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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倾国错 第九十六章

书籍名:《独宠小太监》    作者:静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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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千山雪又被带了出来,这次却不是鞭子,而是一个个极细的钢针,武将看了看他道:“没想到你的命倒挺硬的,不过待会儿我看你求死都没门儿!”

  千山雪尽力低着头,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眼中的精光,就在这群人要把他的手锁住时,千山雪突然抬头,五爪成勾,利刃一般一个抓向左边侍卫的咽喉,一手抓着右边侍卫的眼珠。

  这种招式十分狠辣,是司渚清教他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山雪不会用出来,但现在事情紧急,必须一招致命,两人猝然受袭,只听咽喉咯咯几声断开,流血顺着千山雪雪白修长的手指滴了下来,另一人一声惨叫,眼珠被挖了下来,登时滚在地上哀号不已。

  千山雪发完两招,已经体力渐弱,此时那个壮汉方反应过来,如猛虎一般叫啸着扑了上来,千山雪随手取下行刑的一条长鞭,舞动如黑蛇,吐着嗜血的光芒,化为一圈鞭影,将壮汉笼罩在其中。

  壮汉昨天还用这鞭子打人,现在却受到了报应,被打得鲜血淋漓,杀猪般的惨叫不止。

  那武将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搏斗,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他抽出腰间的宝剑,要和千山雪单打独斗。

  千山雪身负重伤,全凭一口气支撑着,此时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已经涌了过来,武将伸手制住他们加入团斗,只是冷眼旁观,要看千山雪的武功有几分。

  千山雪虽然受伤,但背靠着墙壁,以防后心受到袭击,右手执鞭,以守为攻,防住全身要害,硬将壮汉打得翻不开身。

  武将冷笑一声,伸剑出击,当一声挥开鞭子,将壮汉一脚踢出圈外,冷冷地说:“本将来会会琉国的太子!”

  千山雪本是仗着灵动取胜,内力全无,被武将这击便轻易的挥开,再看武将身后的士兵,知道今天难逃一劫,与其抓了被他们侮辱,倒不如拼命一搏。

  那武将观察良久,知道千山雪已经体力不支,内力全无,于是出剑挑削劈刺同用,在他周身游身,一天一夜没有吃饭,再加上大量失血,连斗三局,千山雪只觉得头晕眼花,眼前全是剑影,只能勉力支撑。

  一个不小心被剑挑中胳膊,登时又加了一条血痕,他身形一晃,步法便错乱起来,渐渐离了那墙壁,整个人面白气弱,呼吸被剑风带得一滞。

  这武将本是良国的大内侍卫,一顶一的高手,后来才到战场杀敌,因此招招狠辣,却不取人性命,直如猫戏老鼠一般让千山雪疲于支撑,不攻自破。

  打斗了一炷香的时间,武将一剑横劈,名为开山劈石,将稳稳的架在千山雪的脖颈上,哈哈大笑:“我以为琉国的太子有多么厉害呢,原来如此脓包!”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士兵也跟着叫好,千山雪脸色惨白,只求一死!

  咚,武将一点千山雪的麻穴,让他跪在地上,千山雪强撑着站起来,却被他夺过鞭子夹头夹脑的一顿狠打,一脚把千山雪踩在地上冷笑道:“到了现在你还敢逞强?来人呐,给他用刑!”

  狱卒看着如血人一般的千山雪,都有点不忍心了,但仍把钢针在火中烧红了,放在生铁盘中端了过来。

  那武将戴上一个蚕丝隔热手套,拿起一根烧红的钢针,命人搬起千山雪的手指,对准那修长的手指,朝圆润白净的指甲缝中狠狠的刺入。

  哧~一股人肉烤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十指本已连心痛,更何况是烧红的钢针,千山雪几乎不曾把舌头咬断,脸上冷汗如雨般落下,两眼模糊,只觉得自己如死了一般,周围看到这样都忍不住吸了口气。

  “把这钢针给我钉进去!”武将毫不留情地说道。

  立刻有吓人拿了一把铁锤过来,要把还余一半在手指外的钢针钉进去。

  正在这里,忽然一声怒喝在人群中传来:“住手!”

  原来正是西门决带着两个近身侍卫急匆匆的赶来,武将一怔,眼珠一转,急忙停手,上前参拜:“属下参见太子,不知太子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恕罪!”

  西门决知道他是父皇的心腹,冷冷的哼了一声,急忙上前抱着昏迷的千山雪,当他看到千山雪身上纵横交错的鞭伤,烫伤,烙伤,还有手指上的钢针时,他感觉自己已经出离了愤怒,简直要杀人了!

  “是谁把他弄成这样的?是你!”西门决的手下急忙抱起千山雪,西门决一脸阴沉地看着武将。

  武将被他阴狠的目光所慑,但仍壮了胆子道:“这个,琉国的质子意欲通敌,被小人捉到,所以才严刑逼供,看他是不是还有同党,不知道他对太子,你……这么重要,呃……”他前半段说的理直气壮,后半段说的吞吞吐吐,明显是自己有理先占,让西门决恨不得一掌劈了他,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既然住在太子府,那么他的事就由我做主,你竟敢自作主张,该当何罪?来人,把他给我拿下!”西门决狠极扬声道,立刻有两个暗影将武将牢牢的按住。

  武将也不反抗,他知道自己的主子会救他的,于是满不在乎的跟着西门决走出去。

  西门决抱着一身是伤的千山雪,沉重而愤怒的一步一步向上书房走去,一路上千山雪安静得如一只受伤的豹,滴着血脸色苍白的躺在他的怀里,那鲜红的血一滴滴的滴再雪白的大理石地板上,绽开一朵朵血色的梅花触目惊心!

  周围的人看到太子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都远远的让开道,生怕又人惹到他。

  “父王,你不是说没有见过千山雪吗?为什么,他在你手下的牢里,若不是儿臣赶去,恐怕他现在已经死了!”西门决一字一句咬牙质问道。

  西门群惊讶的站起身:“是吗?怎么会有这种事?朕一点也不知道,恶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武将稍愣了一下很快答道:“臣但是获悉琉国质子私通情报,于是一时心急就抓过来审问,未来及回禀皇上,请皇上降罪!”

  西门群大怒:“大胆,质子也是你能随便审问的吗?来人呐,把这个擅自做主的人给朕捆住了交给太子全权处理,决儿,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看这质子流血过多,还是赶紧叫太医来医治吧!”

  武将脸色登时刷白,他知道皇上要舍车保帅了,不禁出声道:“皇上!”在碰到西门群威胁的眼光时立刻没了声音,看来自己这次难逃一死了!

  西门决狠狠的瞪了武将一眼,还是赶紧叫来了太医,将千山雪全身检查了一遍,紧急抢救。

  千山雪多处骨折,全身多处皮肉开裂,幸尔没有伤及内脏,清理了伤口,上好了药,若再加以调理,两个月后便可以康复了!

  西门群听了不禁暗怒手下办事不利索,为什么不把他给解决了,但面上仍戴着和蔼的微笑的道:“幸好性命无碍,决儿可以放心了!”

  西门决看着父皇一脸真诚的样子,将原来的疑心也去了大半,毕竟他不想让自己父皇的形象在自己的心中受损。

  而西门群又下令将所有参与审问千山雪的侍卫狱卒,或流放或降罪,或杖毙来安慰儿子,总算把这一段风波告一段落。

  看着全身被裹成一个蚕茧的千山雪,西门决担忧而又心疼地坐在一边守着,武将被关押了起来,他不知道太子要用什么手段来处罚他,紧张不安地转着圈子。

  一直昏迷三天,千山雪才悠悠转醒,幸尔他底子壮,西门决又命人用了最好的伤药,自己也给他输进内力,这才让他这么快就醒来。

  刚醒时只觉得头像戴了千金重的铁圈一般,根本抬不起头来,试了几次才慢慢的睁开眼,然后看到西门决惊喜的样子,还有布满血丝的眼珠。

  然后是自己被包得极严的样子,他没有死?

  “雪,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还准备把治病的太医痛打一顿呢,你醒了,他也不用受苦了!想吃什么还是想喝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做!”西门决像是遇到重大喜事一般兴奋地说道。

  千山雪嘴动了动,下人急忙端上一杯热茶,可能温度太高,千山雪微皱了一下眉,西门决呵斥道:“端茶都不会做,下去领罚!”

  说完自己接过茶水,细心的吹着,然后尝了一口,这才小心的送上去,一脸讨好的笑着:“乖,可以喝了!”

  看着他紧张的表情,千山雪莫名的想笑,他喝了几口水,喉咙舒服了一些,但是不想开口说话。

  西门决也不逼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下如何处置那些侍卫和狱卒,还说那个武将关在房中等他好了以后由他亲手处置,对于他与琉国通信的事只字不提,让千山雪迷惑不解。

  “爷,你已经三天没睡了,雪公子已经醒了,你去休息一会儿,由小人照顾雪公子就好了!”管家忍不住劝道。

  千山雪微怔,他为了照顾自己三天都没睡?再看看西门决一脸柔情的样子,好像真的很关心自己!

  “罗索,我没事,赶紧把燕窝粥,人参乌鸡汤,全端上来,给雪好好的补补!”西门决横了管家一眼命令道。

  千山雪心中五位陈杂,半晌才说:“你还是去休息吧!”

  西门决第一次听到他关心自己,心中乐开了花,更是要坚守在这里,半步也不肯移开。

  过了片刻,香喷喷的饭菜端了上来,因为久饿胃不能吃太硬的东西,所以才端上了一碗参汤。

  无奈千山雪手脚被上了药,半点也不能动,于是西门决将他慢慢的扶起,靠在软被上,亲自拿了汤碗来喂。

  千山雪从小到大极为独立,从未让人喂食过,没料到来到这里,西门决却一日三餐的喂食,而且喂得不亦乐乎,幸尔已经习惯了,不然还真吃不下去。

  千山雪偏着头喝汤时,西门决突然发现宝贝雪的耳下有一道弧形的伤痕,形似新月,直划到下巴,不由得怒气聚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这一下桌子的东西都蹦了起来,吓了千山雪一跳。

  “王八蛋,看我怎么收拾你!”西门决在心中怒骂了一句,脸上换上扭曲的笑容:“呃,没事,这汤有点烫,呵呵,来,喝粥!”

  那燕窝粥香甜浓滑,倒也可口,不幸的是这些流质的东西吃太多会有一个麻烦,那就是容易上茅厕!

  千山雪此时就是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他内急,但是西门决却一脸花痴的守着自己,让他有苦说不出,一刻钟过后,千山雪没有血色的脸竟变成了粉红色,西门决以为补药有了效果,更是欢喜,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那个,”终于,千山雪忍耐不住开口道:“我想……”

  “想喝水?”西门决狗腿的递上一杯水,千山雪本来就难受,再看到这液体更觉得自己快忍不住,垂下眼眸,冒死道:“想小解啦,你你……你让开,我要……去……”

  哇,西门决口水泛滥成灾,千山雪此是星眸半垂,粉脸俏红,神情羞涩,如初开的睡莲,风姿迷倒众生,让他看傻了眼,不敢大声出气,生怕惊跑了这难得一见的羞色。

  而千山雪则想的是你他妈还不赶紧滚,难道让我在这里小便吗?

  “喂,听到没有?”千山雪皱眉重复着。

  西门决此时才恍然大悟,立刻裂开嘴哈哈大笑了起来:“哦,人有三急嘛,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让我伺候你不就行了?”

  说完还真放下身段,拿出夜壶,要上来解千山雪的衣带。

  千山雪牢牢的按住衣带:“不行,我要自己来!”天,当别人的面小解,他这辈子都没试过,太可怕了!

  西门决无奈地笑道:“你看看你,手都伤成这样了,腿有不能动,怎么自己来?好啦,不要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似的,来,让我帮你!再说你全身我哪一处没看过?”

  千山雪又羞又气,但反抗不得,被西门决强脱下了裤子,然后拿起那个紫金夜壶放在他的身下:“来呀!”

  千山雪扭过脸,他这样让他怎么解?

  西门决恍然大悟的闭上眼:“好啦,我不看行了吧?”

  千山雪这才挤出一句:“你能听到!”

  西门决一脸你真麻烦的样子,找了两团棉花赛上自己的耳朵,千山雪实在忍不住了们终于开始释放出来,足足有一炷香时间方解决完,他的脸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了。

  西门决轻笑了笑,端着夜壶出去,净了手替千山雪穿好衣衫,他一向养尊处优,从来都是别人服侍他,不知为何,他甘心服侍这个惹他讨厌他的男子,只是为了搏他一笑,他愿倾其所有。

  千山雪羞意未退,闭着眼不去看他,西门决看他醒来,也吃过了饭,自己实在撑不住了,在他额上印上一吻,打了呵欠,倒在千山雪的榻边片刻就睡着了。千山雪睁开眼,看着西门决熟睡在自己身边,毫无戒备的容颜,突然觉得这是个杀他的好机会,如果自己没有伤的话。

  西门决的浓眉微皱着,似乎在生这什么气,双手紧握着拳头,不经意的一偏头,一块白玉佩从他腰间露出,千山雪睁大了眼睛,那是他的暖玉佩!

  定是他看到玉佩才知道自己不见的吧?想到他为自己与西门群顶撞,小心服侍的样子,心中一味陈杂,这个人也许真的爱上自己了!

  自己何不趁这个机会和他修好,如此以来岂不更容易窃得情报?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时,千山雪忽然觉得自己很可耻,但是一想到西门决曾害死了自己的亲人,便心安起来,以兵不厌诈为安慰自己,但事情还需一步一步来,千万不能立刻示好,露出了马脚。

  “你们都给我听着,如果雪身上留有一处伤痕没好,我就要你们的命!”西门决看到千山雪身上经过医治仍留着伤痕时,勃然大怒,指着地下跪的一群太医骂道。

  太医们瑟瑟发抖,半晌方有一人抬头道:“回,回太子,雪公子身上的伤虽然好了,但要想不留痕迹还需要大概一年的时间康复,臣等尽力而为,但短时间是却是……无法完全恢复的!”

  西门决也知道这个道理,无奈急于求成,不忍心看到千山雪那玉一般的身体上留着丑陋的伤痕,一时急怒攻心这下这样的命令,听了太医的话这才道:“就给你们半年时间,不管用什么灵药,都得给我医好雪公子身上的伤痕,否则提头来见我!”

  众太医一边擦汗一边连连应声,然后衣冠不整的匆匆离去,开始日夜钻研去疤秘药。

  千山雪身子略好时,西门决特意做了一个春藤躺椅,命人抬着他来到一间小暗室内,武将正被吊在铁链上等待这处罚。

  “雪,你瞧,我已经把伤你的人捉来了!你想怎么罚他?”西门决眼瞪着武将,语气温柔地问道。

  千山雪微皱了一下眉,他性子虽冷,倒也没有滥杀过人,若真让他想什么方法自然想不出来,他默不作声地看着那武将,周围的空气登时沉闷了下来。

  武将在他深潭般的目光中,渐渐的消了傲气,那目光平静无波,却深邃无底,带着让人猜不透的光芒一直看到人的心里去,他看着这美少年一脸淡漠,无恨无怒的表情不由得心虚了,慢慢的低下了头。

  西门决看他不愿意开口,便冷冷地说:“你当初是如何对雪的,今天就十倍加于你身上!”

  他抽出带倒钩的钢鞭,目光阴冷的轻笑两声,登时所有的人汗毛倒竖。

  啪,啪,一鞭接一鞭皮肉开裂的声音还有武将忍受不住而发出的低吼声在这小小的室内回荡着,血腥味弥漫开来,让千山雪有微微的眩晕,打得上一二十鞭,武将早昏了过去,西门决又倒上冷水,继续施行。

  他看千山雪脸色不好,这才停下手:“雪,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千山雪淡淡地说:“有些头晕!”

  西门决丢掉鞭子对下人道:“给他的十根手指全部扎上钢针,记住,要烧红的!”

  然后命人抬着千山雪走出了囚室。

  此时正是秋天,天高云淡,落叶知秋,菊花绽放,石榴飘香,里面是阵阵惨叫,外面却是大好秋光。

  西门决知道他喜静,于是命人把他抬到后园的枫林处休息。

  那一片枫叶经过霜打之后,殷红如血,光泽如蜡,随着秋风轻轻的飘落,放眼望去,是一片热烈的红,好生夺人眼目。

  “雪,喜欢吗?”西门决站在他旁边含笑问道。

  千山雪抬手,轻轻的接住一片枫叶,抚着那叶子清晰的脉络,久久不语。

  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枫叶,柔软而旋旎,秋风阵阵送来桂香浓浓,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良久,千山雪方抬目,望着那天边的流云道:“捉我想必也不是他的意思,他没那么大胆子,算了,放了他吧!”

  西门决眼神微变,轻轻的叹了口气,他不替千山雪出这口气,实在心里难受。

  赏了一会儿枫叶,夕阳渐渐西沉,残阳如血,给枫林度上了一层红色,远山如画。近溪水响,一时间两人都沉浸在这美影之中,看的有些怔住了。

  西门决蹲下了身子,抬起千山雪的下巴温柔地说:“雪,如果能和你这样一起看日出日落,赏云卷云舒一辈子多好!”

  千山雪几乎要被这柔情所迷惑了,但微微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微皱着眉想着,说不定那天我们就刀枪相见了,那时你还有这份闲心吗?

  看着千山雪侧低着头,一头乌黑的长发轻轻的垂在耳边,遮住那新月形的伤痕,不禁勾得西门决傻了眼,他看着千山雪那如一汪清泉似的眼眸渐渐变深,知道他在想事情,于是痴痴地瞧着他,一直在他黑色的眼眸中沉沦下去,他宁愿时光从此停止,只要让他这样看着他就好。

  一阵凉风吹来,两人这才觉得天色已晚,西门决拿掉落在千山雪身上的一枚枯叶,替他理顺了乌发,这才命人抬了他回房。

  千山雪临走时无限留恋的看了一眼枫树林,西门决暗暗记在了心中,在吃饭时候命人拾了枫叶令巧手的宫女做成各种图案或插屏,或摆案,或焚香或挂墙,一室枫香。

  千山雪吃过饭回屋,登时被满屋满眼的红惊呆了,瓶中是几枝萧轩的枫叶,带着娇嫩的红,墙上的干草席上点缀这心形的枫叶图案,就连香炉里都焚着枫叶,有淡淡的枫香传来,地上更是铺了厚厚的一层,西门决扶着他轻轻的踏上,微微得意地说:“喜欢吗?”

  千山雪心中惊讶不定,他没料到西门决这么狂放的人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惊讶之余的确有淡淡的欢喜,虽然他不喜张扬,但有人能为自己一个眼神做到如此地步,倒真让人感动。

  西门决看千山雪没有生气的表情,更欢喜了三分,扶着他做再床上,轻轻的替他脱衣:“你的伤刚好,身体还没有复原,尽量多休息,你不要怕,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千山雪微微斜眼,你倒是很会趁火打劫的,想到这里便自然的想起了那场战争,于是扭了脸背对着他睡觉。

  西门决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也不敢随意乱动,只把头埋在他的发间,深深的闻着,良久叹息了一声道:“雪,你的味道真好闻!”

  又是一阵静默,西门决已经习惯了被他无视,于是吹熄了灯,盖好被子,俯在千山雪的耳边软语:“好好睡,明儿给你看场好戏!”

  千山雪也不理他又要玩什么花样,仍是一动也不动。
  
  第二天,天气晴朗,西门决将奄奄一息的武将拖了出来,指着外面的草地道:“雪既然要饶你不死,我就听他的话,但是有一个条件,你要和比赛跑路,你若赢了我,你就不必去死,恶将军,好不好?”

  千山雪微皱眉,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那武将也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但仍忍不住要拼上一拼,于是微微点头。

  西门决将他腰上栓了一根极粗的麻绳,然后自己骑上马,又命人将身子的另一端牢牢的拴在马上,武将霍然失色,原来西门决是要他与马赛跑,他怎么可能赢?

  周围的人也屏住了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千山雪理解了他的意图,不禁不悦,这家伙从来都是这么轻易取人性命!

  他还未想完,只听西门决得意的一甩鞭:“开始!”

  他兴奋的看了千山雪一眼,做个鬼脸,马立刻如箭一般向前冲去。 溜达☆薩優す娜娜 ☆手打 字数(6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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