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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

书籍名:《秋风缠》    作者: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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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还在凤鸣谷时就开始琢磨,究竟用什麽方法打动他的好。
  正好回京後听高管家提起因为太皇太後病重,不能大肆庆祝而取消了今年的清剧堂会,才灵机一动,想起曾在楼家听过的那出《双儿难》,其中正好有一段很适合对心上人表白。於是偷偷去找人请教,匆匆学了这一折。
  「我唱得怎麽样?」白清瞳一直注视著迦罗遥,清楚地看清了他眼底从初时的震惊、茫然,到後来恍悟、不可置信的变化。现在看著愣愣望著自己的迦罗遥,白清瞳心底一片温柔。
  「你……」迦罗遥回过神来,干笑了一声,收敛住震惊和心动的情绪,镇定地微笑道:「唱得不错。这才是你的礼物?」
  「不是。」
  白清瞳在他身前蹲下,从他手中取出刻著自己名字的金指环,慎重地套到迦罗遥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後又拿出那枚刻著「遥」字的指环,同样套到自己的左手上。
  他抬头望著迦罗遥,灿烂一笑:「这才是我的礼物。」说著突然凑上去,轻轻吻上迦罗遥单薄的双唇。
  迦罗遥霎时惊住,瞪大双目。
  他呆了半晌,才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双唇,茫然道:「你这是什麽意思?」
  白清瞳狡黠地一笑,趁他发呆,再次凑上去。这一次,他的唇不再是单纯地落在他的唇上,而是紧紧地贴著,双唇微张,含住对方的薄唇轻轻挑弄起来。
  迦罗遥吃惊地睁大眼睛,下意识地哼了一声。便是这一声,让白清瞳抓住机会,突然扣住他的头,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
  子夜的烟火开始燃放。砰然的巨响在辰京上方环绕,一个连一个喜庆的鞭炮从远处传来,静谧的後院霎时间被喜庆的气氛所环绕。
  好棒!赚到了!
  白清瞳痴迷地眯著眼,近距离地看著迦罗遥的一举一动,眼神中流转出温柔和爱恋,嘴巴却没有闲著,舌头大大方方地探进去,搅动著对方口腔里每一处敏感环节。
  迦罗遥没想到他胆子那麽大,竟然会如此、如此轻薄自己。
  那灼热的呼吸和视线,好像蒸发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双唇被他攻城略地,更是一片晕然与无力。
  迦罗遥被吻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挣扎著从陶醉中清醒,用力拽开白清瞳。
  「你……」他气息不匀,眼神慌乱而复杂地望著对面的人,不知该说什麽好。
  「我就是这个意思。」白清瞳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歪著头微笑地望著他,认真地道:「我喜欢你。」
  迦罗遥扶著轮椅的双手微微发颤,极力镇定道:「你在胡说什麽?」
  「我没有胡说。瞧,你不是接受了我的戒指吗?」白清瞳抓起他的手,摩挲著上面刚刚套上去的指环,轻轻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的是一对儿。」说著将自己戴著指环的手与他握在一起。
  「别、别开玩笑。」迦罗遥双唇微抖,语音发颤。刚才因为接吻而染上红晕的面容也慢慢变得苍白。
  他想抽回手,谁知却被白清瞳握得死紧,不由有些狼狈而气恼:「瞳,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开这种玩笑!你在戏耍我吗?」
  「我是认真的!」白清瞳绝不放手,并牢牢按住他想要转动的轮椅,执著地道:「戏耍你我会打这样的戒指?戏耍你我会去学那折清剧?戏耍你我会吻你?」
  他紧紧盯著迦罗遥,坚定而有力地道:「我喜欢你!我是认真的!我要和你在一起!」
  迦罗遥呆住。这一刹那,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麽感觉。
  惊喜、茫然、激动、怀疑……种种情感纠葛在一起,让他一时手足无措。
  「为什麽?」他过了半晌才能挤出自己的声音,慢慢找回失去的理智。
  「为什麽是我?我是个男人,而且你之前……还曾避开我……」
  白清瞳跪在他轮椅前,帮他紧了紧身上的长毯,低声道:「我也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我就是知道自己爱上你了。」接著他又歪了歪头,有些调皮地一笑:「也许是你在军祭时太威风了,一下子掳获了我的心,让我为你死也愿意。」
  白清瞳说著这麽让人脸红的话却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反而是迦罗遥被他的大胆和露骨弄得面红耳赤,不由低喝:「胡说什麽!」
  白清瞳看著他羞窘难言的样子,只觉爱意狂涌,喜欢得不行,一个激动扑上去,连人带轮椅一起搂在怀中,叫道:「我已经说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遥,遥,你呢?你喜不喜欢我?」
  一个「遥」字叫得那麽顺口,根本没问人家愿意不愿意。以他的年纪和身分,根本没资格唤比他大一轮的当朝摄政王的名字,可是他根本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可见心底里不知已偷偷唤了多少次。
  迦罗遥被他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尤其听到他唤自己名字时,竟似乎比对自己的表白还要让人怦然心动。
  一向善於隐藏情绪的摄政王,再次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失措和紧张赤裸裸地表现了出来。
  「瞳……别闹了。」迦罗遥艰涩地开口,慢慢推开他。当少年那灼热的温暖离开时,身上也有了丝寒意。
  难道这麽浪漫的表白还不能打动他吗?
  白清瞳心里有些沮丧。不过他可不会轻易放弃。
  迦罗遥喜欢他!一定、肯定、以及相当地确定!
  别问为什麽,他就是有这种自信和感觉。要知道喜欢一个人,无论怎样掩藏,除非当事人是个迟钝的白痴,不然总会发现些痕迹的。何况白清瞳还是个很敏感的人。
  他知道迦罗遥有顾忌,见他又要开口,唯恐他说出拒绝的话,连忙打断他,指著旁边那胖乎乎的雪人道:「我知道你可能还不相信我,但是请给我时间慢慢证明。今天我说的话,这个雪人就是见证人!我是真心实意的,你可千万别打击我脆弱的少男心灵。」说完还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迦罗遥刚才确实是想开口拒绝,但没料到白清瞳会说出如此新奇且无赖的话。还什麽「脆弱的少男心灵」?真挺古怪,可却偏偏被他这话堵得什麽也说不出来。
  他低头看了看左手上的指环,又看了看白清瞳身旁的雪人,忽然想到这所谓的见证人,等明天早上太阳出来时就会化掉。那麽……是不是他今夜的话,也会随之融成雪水呢?
  一个孩子的话,不能当真的。
  迦罗遥望著那雪人,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谁知白清瞳好像看出他在想什麽,笑嘻嘻地道:「这个雪人是今天下午我和子墨费了好大力气才堆好的。你是不是觉得让它做见证人太没有诚意了?也许明天太阳出来它就融掉了。不过遥,你有没有想过,」他认真地看著迦罗遥的眼睛,缓缓道:「虽然它明日会化成雪水,但是明年的今天它还会再来。以後每年冬天我都给你堆个雪人,让它年复一年地证明我今日的话。」
  迦罗遥心中剧震,终於动容:「你是认真的?」
  白清瞳点点头,拾起他的双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一字一字道:「我是认真的。」
  迦罗遥忽然觉得也许这是一场梦。从子荷将他推到这个院子里开始他就被自己心中的幻想和期待所掳获,因为这一切都是如此不真实。雪人、指环、表白,还有刚才那两个吻……这些真的存在吗?
  白清瞳看著他恍惚的样子笑了笑,忽然跳起来道:「冻死我了。在雪地上跪了半天,你也不心疼。我们回屋吧,年夜饭还没吃完。」
  「唔。好。」
  迦罗遥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胡里胡涂地被他推回主厅,吃了年夜饭,看了烟火。然後又胡里胡涂地被他推回自己的无名居。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坐在宽大的通榻上,准备守岁了。
  齐国的大年夜,老百姓们一般都会在屋里搭个大通榻,吃完年夜饭後,全家窝在上面下下棋打打牌,坚持到凌晨。而贵族和富户家,因为身分尊贵,人口多,规矩多,一般不会这样守岁。
  这是白清瞳失忆後的第一个新年,他早听说了民间这样的守岁方式,一想到可以与迦罗遥在同一张长榻上待一夜,心里向往之极,早早让人在无名居搭好了通榻。
  迦罗遥有些吃惊,他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平民方式过年夜。而且见白清瞳笑咪咪地坐在对面,想起他刚才的告白,便有些局促紧张。
  子荷和子墨摆好点心、茶酒和棋牌等物,便笑嘻嘻地退了下去。
  白清瞳道:「咱们先下棋吧。」
  「……好。」
  迦罗遥斜靠在软枕上,像上次与白清瞳在书房下棋那般与他玩了几盘。
  也许是岁末这几天朝廷和府里都太忙太累了,迦罗遥下到後面,竟忘了心里的不安和紧张,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最後脑袋一歪,竟倚在枕上睡著了。
  此时已过子夜,外室里的子荷等人也都睡了过去,大院里安安静静的。
  迦罗遥睡得迷迷糊糊,忽觉有一温暖的事物,彷佛羽毛般轻柔地拂过自己的嘴唇、面颊,带著温温的气息,小心翼翼。
  他迷蒙地睁开眼,望见白清瞳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那双清亮的双瞳正温柔地注视著自己,含著浅浅的笑意。
  迦罗遥不由自主地回了他一个笑容。白清瞳只觉心中一荡,差点忘了呼吸。
  那个笑容与平时不同,尽显极尽的温柔,彷佛笼罩著一层朦胧的光。尤其那双平日冷静清锐的眸子,此时荡漾著一层似睡非睡的雾气,竟好像一种无名的邀请,在白清瞳心中像小猫爪子一样轻轻挠著。
  白清瞳正是年少气盛、容易冲动的年纪,何况面对的还是自己心爱之人,哪里还把持得住?原本只是想偷上几个香吻,此时却好像欲罢不能,又黏了上去。
  迦罗遥好似被他弄痒了一般,轻轻动了动,头颅向旁一侧,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仰躺开来,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屋子里热,二人刚才又都饮了酒,早都褪下厚重的外衣,只穿著内里的常服。迦罗遥刚才下棋时无意识地扯松了衣襟,此时身子一侧,登时春光微撩,甚至能隐隐看见那隐藏的精致锁骨。
  白清瞳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他只觉浑身骤然燥热起来,早不是想占点便宜的心态了。
  他用力压住澎湃的欲望,慌张地抓起案桌上的茶杯猛然灌了下去。谁知一喝才发现,竟然错饮了酒杯。再一看,那分明是迦罗遥刚才浅抿的杯子,似乎杯沿还残留著那人的气息。
  白清瞳立时被某种臆想击中,再回头看著榻上毫无防备沈睡的迦罗遥,终於忍不住又扑了上去。
  如果说白清瞳还保留著最後一丝理智,有可能中途刹车,那在他热吻下浑浑噩噩半睁开眼,主动将他搂入怀中的摄政王迦罗遥,就真正是将自己推入了热情的火焰中。
  在感觉到迦罗遥反手抱住自己,响应自己後,白清瞳终於彻底扔飞了所有的理智,激烈地撬开他的双唇,探了进去。双手也不再克制,快速扯开那已松落的衣襟。
  「嗯……」
  迦罗遥不知是真睡胡涂了,还是借著酒劲装胡涂,在白清瞳扯开他的衣襟,从唇上吻到脖颈和锁骨时,竟然呻吟了一声,双手慢慢地环到他肩上。
  白清瞳心中一震,只觉他与自己身上都热得吓人,立即化身为狼,快速拨开他与自己的衣物,扑上去落下湿漉漉的亲吻和挑逗。
  此刻他一切都凭著本能,当看见迦罗遥右侧胸膛露出的樱红时,忍不住含了上去。
  「嗯……」
  迦罗遥又呻吟了一声。
  这极大地刺激了白清瞳。他感觉到迦罗遥在自己的挑逗下下身已经有了反应,便摸索地将手伸了下去,握住那灼热半起的分身。
  迦罗遥终於微微睁开了眼,迷蒙的雾底,是隐隐的情欲和清明。他轻轻动了动,顺从著白清瞳的动作,又缓缓闭上眼,垂落到身侧的手紧紧握住身下柔软的被褥。
  白清瞳熟练迅速地摩挲著迦罗遥的分身,感受到那里的硬挺和渐渐的湿漉。
  「遥,遥,你舒服吗?舒服吗?」
  白清瞳几乎是无意识地低喃,热切地分开他的双腿,匍匐在他身上,向膜拜心中的神只一般,亲吻辗转向下。
  少年的手法奇妙舒服,掌心里还有握剑留下的硬茧。
  「嗯哼……」
  迦罗遥突然微微扬起脖子,哼了一声,随後似乎顿了一瞬,缓缓倒落回榻上。
  白清瞳分开他的双腿,就著手上残留的湿润探向那隐秘的密穴。
  他已经压抑很久了,一直强忍著让迦罗遥先舒服,现在憋得像头猛兽,生疏却又急迫地将手指探了进去。
  迦罗遥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却一声不吭,修长的手指彷佛拒绝又似诱惑地在白清瞳的肩背上暧昧地摩挲,暗暗挑逗著少年的情欲。
  白清瞳急喘著气,将沾著迦罗遥液体的手指反复在里探索,终於抽插入三指左右。
  迦罗遥心底忽然浮现一丝奇怪的感觉。
  他分明记得夏末那个混乱的夜晚,是白清瞳的第一次。少年莽撞而没有经验,生生撕裂的痛楚,让他血流床褥。
  可是这次,少年虽仍然笨拙,却并不生疏,甚至还知道让他享受在先。
  迦罗遥心底突然冒出一股模糊的酸意。他抓住白清瞳的肩膀,低低地哑声道:「进来!」
  白清瞳好像没有听见,仍在忍耐。
  迦罗遥却忍不得了,硬声道:「进来!快点!」
  床榻间的旖旎本应该因为他生硬的、命令似的话语而产生凝滞,但恰恰相反,这句话却发挥了最大的诱惑力。
  少年发出一声低吼,猛然抬身,将自己的分身缓慢而坚定地插了进去。
  紧窒的温暖霎时包围而来。紧密相贴的二人都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呻吟。
  迦罗遥这次没有上回那般撕裂的痛楚,但是被充实的感觉还是有些古怪。他微微睁眼,望著他身上少年痴迷兴奋的脸,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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