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惩罚
我毫无防备的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四脚朝天，脊背痛的似乎断了。这算什么？我尝试着自己知道恢复变形的咒语，可是没有魔杖，我什么都做不到，我知道那个粘在我身上的尾巴是什么，以前我曾经见过，那是汤姆自己的得意之作，那上面被施了魔法。可以按照他的心意改变形状，比阿尼玛格斯更快捷，更方便。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样用在我身上。
试了几次都没效果，我开始生气了，我不在意他在床笫之间折磨我，那些惩处更多的是情趣，可是，现在这种状况算什么？我想拽掉那条尾巴，可是无论怎样我也捉不住那讨厌的东西。
“你倒是很喜欢这游戏，”汤姆讥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正饶有兴趣的注视着我的窘境，“捉尾巴？或许我该给你个毛线球，你会更喜欢？”
我被这戏谑激怒了，猛地窜上床榻，想去抓那可恶的笑容，他只轻轻一拨，我就再一次被四脚朝天的摔倒在地上。我大声抗议，凶狠的盯视，可是那些呜呜声，和喉咙里细碎的咆哮只让那个坏蛋笑得更加开心起来。那些笑意让我怒不可遏，他没道理这样欺负我，我再次窜上去，可恶至极——他再次的丢我下来，笑得前仰后合。我狠狠的磨牙，梅林在上，动物的某种本能驱使我低吼，呲牙。他突然俯下身来，猛地握住我的尾巴，把我倒着提在半空，我被吓了一跳，四肢剧烈的挥动着，想找到一个让我安心的支撑，他把我移到眼前，控制着距离不让我的爪子碰到他的脸，黑色的眼睛里带着戏谑的光芒，“怎么样？卢恩，尝到苦头了么？被人枉顾意愿的滋味好受么？”
我没力气理会他的话，依旧沉浸在愤怒中，奋力的挣扎着，这混蛋——如此对我——我绝不原谅他。
他松开手，我再次跌落在地，几经折腾，我全身的力气都丧失殆尽，只能伏在地毯上，微微轻喘。
“晚安，卢恩，”他躺回到床上，毫不在意的说，“你最好乖乖的呆在这儿，我设了咒语，你敢踏出这房间一步，我保证惩罚会比现在严厉。”
我难堪的用爪子捂住眼睛，愤怒的呜咽，该死的混蛋——如此恶劣——如此残忍。
他并不理会，也不再说话，似乎很快就睡着了，房间里一片宁静。
慢慢的我也平静下来，用尾巴包裹住身体，蜷缩成一团，他在气恼我不该让他置身事外，气恼我不顾他的意愿而决定了所有，也许还有故意用莱斯特兰奇的消息引开他的事，那消息是真的，我还没胆大到敢于欺骗他，那样得到的惩罚也许还要严厉。可是，梅林在上，难道他不能体谅，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他。渐渐的，我也疲倦起来，睡意朦胧。
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始觉得寒冷，动物的皮毛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暖和。茫然的站起身，张开眼睛，房间里虽然一片黑暗，但在我看来一切都很清晰，狐狸是夜行动物，这倒是个优势。可是这房间里能取暖的织物都在床上，我犹豫了，反复思量自己是否有胆色跳上去钻进他的被子里。
懊恼让我情不自禁的呜咽了一声，难道卢修斯.马尔福会因为没有被子盖而在夜里冻死么？
突然，我发现了自己脱掉的衣服还堆在一旁，尽管只有一件衬衫，一条长裤，也总比现在好些。
我轻巧的溜过去，把那些衣物堆在一起，钻进去，虽然不够暖和，比起刚才好多了。我把自己蜷缩的更紧，慢慢睡着了。
我睡得很惬意，身体慢慢的热起来，梦境变得香甜，似乎被拥抱着轻轻摇晃，朦胧中嗅到了汤姆的味道，薄荷香气夹杂着他的体热，温暖而令人沉迷。
不知过了多久，我满足的醒来，惬意的舒展身体，张开眼睛，突然被眼前的东西吓了一跳，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我自己那毛茸茸的爪子，我悲痛地想起前一夜的噩运，居然——居然是真的，紧接着我看到了汤姆放大脸孔，黑色的眼睛正充满趣味的打量着我，而我正俯卧着的，不是别处，正是黑魔王大人那光洁温润的胸膛。我大叫着撑起四肢，想跳起来逃跑，尖利的爪子划过他的皮肤时，汤姆痛的大叫，我飞快的逃过房间，向门口奔去，砰地一声，被防护咒语反弹回来，重重摔在地板上。
我的表演无疑娱乐了那个混蛋，他开心的大声笑着，走过来，这一次他没揪我的尾巴，而是捏起后颈上一块柔软的皮肤，一阵酥软的感觉传遍身体。我记起来了，那是动物的一处弱点，母兽经常这样用牙齿轻咬这里以此驯服幼兽。
“原来，这样才会安静——”他象个孩子一样，颇有兴味的观察着我，注视着我的举动，“你乖一些，取悦了我，我就把你变回来——”他用手去逗弄我后腿之间，“毕竟，这个样子不能让我享受，不是么？”
我难堪之极，羞惭的挣扎，愤怒的呜咽，他开心的大笑，笑声和着我发出的动物的叫声回荡在房间里。
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为今之计只有顺从，等我变回人形，再和他算账，我在心里默默的诅咒他，前所未有的恼怒，恨恨的诅咒着。
我被粗鲁的丢进浴缸洗澡，野蛮的用咒语弄干身上的毛。屈辱的在他脚边的地板上吃了早餐——一块生鸡肉。我一边用爪子狠狠的挠着地毯，一边奇怪我昨晚怎么会在他胸口睡着了，我自己糊里糊涂溜进去的，还是——哼，就算是他发了善心夜里把我捡回去，我也不能原谅他。
早餐后，我们两个去对角巷散步，确切的说是他在散步，我被裹在斗篷里，只露出一个头。我已经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与愤怒，决定忍耐，一切都等我恢复人形再说。哼，我会让这个家伙后悔这么对我，简直无法原谅，对着堂堂马尔福族长做这样的事情，无法容忍——呜——我恨死他了！
汤姆一边穿行在人群中，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的我的表情，时而惊讶，时而大笑，我从没见过黑暗君主如此开心过，把我变成动物就这样娱乐他么？卑鄙的坏蛋。
我们走进一家餐厅，这里是我们常来光顾的地方，侍者知趣的把汤姆引进我们常去的单独的包房，令我惊讶的是，德拉科居然已经坐在里面了。
两个人熟络的寒暄着，并不拘束。汤姆轻轻捏着我的爪子，似乎在警告我要安分守己。其实这是多余的，我沮丧的想，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向德拉科求助，让我的孩子知道我被变成了这个样子。
“好漂亮的小东西。”德拉科发现了我，想伸手抚摸一下那些洁白的皮毛。汤姆不着痕迹的轻轻侧身，我立刻会意，轻巧的跳上了汤姆的肩膀。不用他提示，我也不想我儿子触摸这样的我，梅林在上，我不会忘记我其实没穿衣服。
汤姆挑挑眉，轻轻拍了我一下，“它不喜欢别人碰他。”
德拉科了然的笑笑，开始转换话题，“昨晚，魔法部那面传来消息，他们还是使用了吐真剂，当然，这个是不会让大众知道的。”吐真剂常在私下的审讯中使用，当傲罗们急于撬开某些人的嘴巴时，这在公开的审判中是违法的，因为吐真剂太容易被做手脚加入迷幻的成分。
“如何？”汤姆漫不经心的爱抚着我的背，动物的本能让我分外享受，不过我还是努力竖起耳朵听他们说什么。
“和我们所知道的一样，”德拉科耸耸肩，“福吉毕竟做了十几年的魔法部长，他的底牌是惊人的，哈利很满意，他一直在围捕这只老狐狸。”
狐狸？我恨恨的磨磨牙，福吉是头蠢猪，不是狐狸。
汤姆似乎发现了我的小动作，用力捏住我的后颈，我再次屈服了，本能的用头去磨蹭他的手。
“我们这次是幸免了，”德拉科叹息道，“我不太明白，父亲一向精明，怎么这一次会上了这样的圈套？假如——我不敢想象——福吉已经打算对他——”
“他一直觉得福吉是他玩弄于掌股之间的宠物，没想到会反噬，其实——”汤姆沉吟了一下，放在我背上的手温柔了起来，“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也许是那个约克，让他——旧情难忘？”我的背被捏痛，情不自禁的呜咽了一声。
“不会的，”德拉科微笑着看着汤姆，“您别想太多，父亲和您的感情我是清楚的——您应该比我更信任他。”
汤姆没回答，似乎不太喜欢和孩子讨论感情问题，默然的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
“我一直有个问题，”德拉科试探着开口，“您给我一种感觉，似乎您和父亲还有西弗勒斯叔叔相识很久了？”
“的确，”汤姆抓起我的一只爪子慢慢摆弄着，“很久了！那时候，他们还都很年轻！”
“可是您看起来似乎不比我年长多少，”德拉科充满好奇的问道，“不过您在对付福吉这件事上的决断，老练的令人钦佩，我第一次见到西弗勒斯叔叔那样顺从的俯首听命。”
“呵呵，你怎会有用外表判断事物本质的这样愚蠢的念头？比如，”汤姆恶意的把我的头抬起，“这漂亮的小东西也许是块顽固的石头变形来的。”
德拉科被逗乐了，他起身告辞，准备去帮助他的朋友——哈利波特把福吉留下的乱摊子处理好，也为马尔福家永除后患。
我的儿子走后，汤姆把我放在桌子上，用手举起我的两只前腿，让我的眼睛和他平视，“听见了么？笨蛋——差一点你就成了福吉的猎物。”
我羞愧的呜咽，垂下眼睛，他把我再次温柔的搂在怀里，手指摩挲我的皮毛，轻声的说：“假如他敢伤害你，我会把他一片片撕碎的。”我沉默了，心里酸楚起来，他的确为我担心了，我轻轻把头靠在他胸前，倾听那和缓有力的令人心安的心跳。
“我们去霍格沃茨逛逛吧，卢恩。”这讨厌的家伙没温柔多久便再次恶意的笑起来，用手指捉住我的嘴巴，强迫我看着他，“去看看你的老朋友——斯内普校长，请他欣赏一下我的新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