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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灭门惨案

书籍名:《妖孽萧隐》    作者:修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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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冥城内,一笑酒楼今日却是奇怪的大门紧闭,日上三竿,却依然毫无动静,周围不少看戏的老百姓,自动围成一圈,就等着看今日这一笑酒楼在搞什么鬼,自从上次住进几位大人物之后,这一笑酒楼的老板那可真是乐开了花,成天笑得合不拢嘴,这不,最近,听说这陈文言的女儿陈大小姐也和京城某位大官的儿子结识,这一来二去,郎才女貌,二人很快就私订终身了,眼看这喜事将近,这陈家阿注定得光宗耀祖,享尽荣华富贵啊!

可是眼看着已经等了一个上午了,依然毫无动静,倒是附近喂养的几只狗一个劲儿的围着那一笑酒楼的大门口转来转去,一副嘴馋不已的样子,这又为那围观的老百姓增添了议论的话题。

秋日的天气虽然已经转凉,但在这样艳阳高照的情况下依然让人觉得酷暑无比,太阳走上头顶,此时已经慢慢偏西了,很多等着看热闹的人也慢慢的有些动摇了,说不定人家陈大老板根本就没打算开门做生意呢?人家有的是钱。

“哎呀,这都秋天了,眼看着天儿都凉了,怎么还这么多蚊子啊?”突然人群里穿来一位妇女纳闷的抱怨声,这声抱怨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大家仔细一看,可不,好多蚊虫,尤其是那一笑酒楼的门口,更是多不胜数,从门缝里面进进出出,发出一阵嗡嗡嗡的声音,而且还有逐渐增多的趋势,让人心烦不已。

而此时,周围的狗也越聚越多,也都是聚集在那门口转来转去,时不时地犬吠上几声,一些机灵的围观百姓此时慢慢的觉察到了一丝不好的苗头,怕事的自然是悄悄地溜了,不怕事的也有站出来的,这不,一位笑眯眯的小伙子就向前走出几步,面向大家,清了清喉咙,高声地说道:“我看大家也等了老半天了,大家要是不嫌弃,那听我说两句,我看啊,就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有没有谁敢去敲门?这陈大老板阿,人好,不会怪罪我们的”

人群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站出来三位男子,也都是年轻小伙子,几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就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走上前去,轮番敲门,却是奇怪的依然没有人来应门,围观的人这才明白这多半是白等了,人家压根儿就没人,看来这半天的时间算是白白浪费了,大多人都郁闷的咒骂几句,然后纷纷转身准备走人。

就在这时,那之前敲门的几位年轻人此时却是高声地议论起来,其中一个说,“真是奇怪啊,这么大个店,就算是出门,居然也不留个人把店给看住,里面可都是值钱的东西啊!”听到这话,正准备撤走的不少老百姓却是再次好奇地停住了脚,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是啊,怎么会没人看店呢,这说不通啊。

“切”另外一位年轻人接话道:“看店?谁不知道这一笑酒楼喜事将近?人家有的是钱,还稀罕这点?再说了,有钱人家藏钱的方法多了去了,谁知道这酒楼里面到底有没有银子。”

这话一出,又引来众人的一阵点头附和的声音,这话说的有道理啊,儿注意力都在几位年轻人身上的众人,却是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身影悄悄地从人群之中退了出去,走出一大截,然后突然转了一个弯,前方居然是一品酒楼的后门。

此时,一品酒楼的内厅里,正坐着两名男子,一老一少,老的自然是老板宋司华,青年是独子宋书言,父子二人就这样坐着,确实并没有交谈,屋内气氛有些怪异,正在这时,一位下人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仔细一看,此人不就是刚才从人群里面退出来的那个男子?

此时,进得门来,躬身到:“老板,对门依然房门紧闭,毫无动静,只是……”说到这里,这位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只是什么?你快说,别吞吞吐吐的”宋司华不耐烦的挥手催促道。

“只不过,情况很是怪异”当下这位男子便把刚才所看到的情况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一丝不漏。

待那位下人走后,宋司华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道:“书言,你从小就很聪明,你看这事……”虽然在问着儿子,但宋司华心里却是清楚得很,这次怕是……

宋书言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直到此时宋司华问起,这才慢慢的抬头,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而是问到:“父亲,孩儿自幼没娘,几位姨娘之中,您现在最在乎的是谁?”

“书言你……”宋司华闻言大惊失色,看到爱子那坚持的眼神,宋司华苦叹道:“为父最在乎的就是你啊,你娘已亡,你那几位大娘二娘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庸俗之人,为父从没指望他们什么,只要你平安就是对为父最大孝啊”。

“父亲,你别说了,收拾东西,我们父子二人现在就走,这陈叔叔家的事,只有我们知道,那些人定会像灭陈叔叔一家一样灭我们的口,若是不走,死路一条阿”宋书言果断地说道:“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为陈叔叔一家报仇啊”。

“唉!书言呐,你我父子二人都逃走?如何逃?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因为你长年不在家,知道你存到的人很少,他们一时发现不了你,你只有趁此机会才能逃出去,而父亲却是万万不能逃得,我若是逃了,他们也会在最短时间发现你的存在,那么你我父子二人那就是真的谁也别想逃了啊”宋司华沉声道。

“父亲,书言后悔在此时回来,若是没有回来的话,或许就会不一样了”宋方文痛苦地说道,他若是不回来说不定事情不会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为父倒是庆幸你回来了,咱们父子二人也算是见了最后一面,最主要的是,你知道了我们的仇人有多强大,不然……若是事后得知,怕是你会冲动的把自己送到敌人面前吧,书言阿,你要答应父亲一件事,如是没有绝对的把握,便永远不要去找你的仇人,哪怕你一辈子也报不了仇,你甚至可以把报仇的事交由下一代,但切忌冲动,也就是说你要做的首要事情就是保命且把我宋家与你陈叔叔家发展强大到足以与敌人抗衡”。

“父亲,孩儿……”宋书言正准备说什么却被宋司华打断:“时间不多了,你要记住,你若是没有活下去便是对为父、对你死去的娘最大的不孝,时间不多了,快走吧,从地道走,想办法找到我给你说过的那些客人,你要知道,他们很强,虽然事情最初由他们而起,但就是因为他们强悍,敌人才会把视线转移到周围与他们接触过的人,找到他们,你才能有安全活着的希望,你快走吧!”宋司华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便决然转头一言不发。

父亲!宋书言痛苦地看着父亲的背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咚~咚~咚~”,一连磕了十个响头,这才转身恨恨的离去,它决定了,他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那些人,说不定还能来得及就自己的父亲,要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父亲送死,他做不到。

而就在此时,对门一笑酒楼的大门终于被胆子大的人给撞开了,屋内的一切让围观的人惊恐尖叫,许多人直接吓得晕了过去,就算是没有晕的也是呕吐不已,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屋内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内脏心肺,肉酱满地,从一些残缺的尸体身上可以看出,那一些赤裸着身体的全是女人,而男子则大多被砸成了肉泥,鲜血染红了地面,而在天字一号房里,一笑酒楼的老板陈文言则赤条条的趴在同样赤裸着身子的亲生女儿身上,两人却是同样被人残忍的削去了四肢,成了人根,而陈文言的胯下之物还深深地插在亲生女儿的下体。

顿时,想来热闹无比的洛冥城一下子变得诡异的安静,老百姓也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纷纷回家闭门不出。

而此时,准点棺材铺的后堂内,那位中年男子柳残花正仔细地听着手下报来的消息,被灭口了么?这老东西倒还真是大胆,做得这么明显,哼!愚人,那金龙椅子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窥视的么?这老家伙,大概还不知道这大陆上有几处传送阵吧?他们真以为姝凤箫两月之后才能抵达极北之地?愚人之为,愚人之为啊!

此时,姝凤箫一行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距离传送阵也就半天的时间了,隐已穿戴整齐,头发也仔细梳理过了,柔顺的皮在身后,任由姝凤箫牵着小手,一幅乖巧无比的样子,若是只看外表而不了解他的真实情况的话,定然会以为他只是一个软弱的孩子。

不过,在这里的众人通过两天的相处都已经充分了解了他的强悍实力,有哪个孩子能一拳打死一只正值壮年的北极熊兽?要知道这北极熊兽可是亚皇大陆上最高阶,最凶残的魔兽之一啊。

当姝凤箫问他,为何突然袭击那只北极熊时,他只是简单明了的指了指锅,再指了指碗,意思不言而喻,众人无语,接下来,这一路上所碰到的那些各类动物可就遭殃了,也就是说,隐自从知道那些动物能够做出美味可口的美食之后,他便开始了他单方面的屠杀,看到一只杀一只,到最后,直接堆了一地,弄得一行人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在姝凤箫的耐心劝说之下才把见一只杀一只缩小为见一种杀一只,这样,众人总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半日之后,众人终于抵达了传送阵的树林,此地,地上覆盖的白雪已经只是薄薄的一层,隐自然对着满山的各色植物起了兴趣,好奇的拉着姝凤箫四处观望,只有到吃东西时才能安静的下来。

而他那两个冰盒子却是依然由他自己拿着,姝凤箫也想丢给下属,但那东西寒气逼人,谁也拿不了,包括他也只能勉强坚持半个时辰,本来是想放在包袱里面或者其它什么盒子里,然后再让丢给别人,结果却是让众人大吃一惊,那两个冰盒子触碰到什么,什么东西就会在瞬间被冻坏,不管是木头,铁,还是布等等。

最后姝凤箫只得无奈妥协,由隐儿自己拿着,不过,给他装在了包袱了,这样拿着方便了许多,怪异的是,这包袱放到隐的手里便是一切正常,布还是布,冰盒子还是冰盒子,而且别人碰到也没有事,可是一离开隐的手,那两只冰盒子便会瞬间把周围的东西东成冰块儿,好不怪异,到最后,所有人都决定自动忽视那两只怪异的东西。

在进入传送阵之前,隐再次拉住姝凤箫,可怜兮兮的道:“饿!”

这两日以来,隐已基本能够顺利交流,但某些词汇却是总要想上好半天才能想起其意思,以前的事他似乎也想起了不少,比如说,四影,他已基本记起,至于姝凤箫,他似乎想起了一些,又似乎没有想起,问他,他却不说,弄得姝凤箫郁闷不已,连带的,这两日,极其不给四影好脸色看,怎么看怎么是一副妒夫的模样。

一行人临时决定大吃一顿在进入传送阵,当下众人便燃起了火,不过烤肉熬汤的事便是交给姝凤箫,谁要他手艺好呢?当然,姝凤箫却只负责隐儿和他自己的份,至于其他人的,心情好的话就烤上一些,补好的话就理都不理,但最近的姝凤箫虽然会时不时地虐待一下四影,但总的来说心情还是一直不错的,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在一旁等着。

看着宝贝儿那嘴馋的模样,姝凤箫忍不住索要了一个吻,这才把烤好的兽肉撕成小块,亲手喂起隐儿来,隐也吃得一脸享受,这个时候的隐最是娇憨不已,也特别会撒娇,会自动地窝到姝凤箫的怀里,还时不时地蹭一蹭。

吃饱喝足,就在一行人前脚都已经跨入传送阵的时候,隐再次拉住了姝凤箫。

“怎么了隐儿?不想走?”姝凤箫关切地问道。

隐摇了摇头,拉过姝凤箫,粉唇轻启:“父皇,坐下!”说着便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哈哈……”四影在边上了然一笑,识趣的转身,迷更是吹了一口响亮的口哨,痞子样做了个十足,此时的迷,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好运即将到头,霉运却是接踵而至阿嘿嘿……

姝凤箫也满头黑线,不过他要理智得多,他可以肯定,他的隐儿此时脑子里面想的东西绝对是某怪异的东西,当下急忙止住隐询问道:“隐儿,你在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脱起衣服来了?”

“不方便”隐干脆的说。

“呃……”此时姝凤箫也有些无语了,这话也太暧昧了,但他也听出了隐儿的认真,而他姝凤箫自然不会在此时失去记忆的隐儿面前用强的,虽然从知道隐不畏寒冷时便猜到隐儿不喜欢穿衣服,而那如惊弓之鸟一般的人儿,也让他心怜不已,但是隐儿的情况很是诡异,他不敢冒险,于是故意忽略隐儿没有穿衣服的事,就是为了减低隐儿的警觉心。

他绝对不允许他的隐儿对他产生哪怕是一丁点儿误会,让隐儿以为自己把他当作怪物看,他更不想让他的隐儿看到他眼里哪怕是一丝异样的目光,他要慢慢来,慢慢的让他的宝贝儿重新习惯他,这不仅仅是穿上衣服就可以的事,他要的远不止这些。

唉!姝凤箫乖乖坐下,只是这情况也太过诡异了阿。

身后一阵悉悉嗦嗦,不用回头,姝凤箫也知道此时他的隐儿已经全身赤裸,一丝不挂!“咕噜~”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此时,隐却是想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道:“父皇也把衣服脱了吧!”

“呃咳~咳咳……”姝凤箫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得难受至极,他……他刚听到了什么?应该是错觉吧?对,一定是他听错了!

“父皇不脱吗?”一句话直接把姝凤箫从那是幻觉的幻觉之中拉了回来,顿时急忙摇头:“父皇不脱”。

“哦!”隐咕哝一声,没再说话,而是直接把手掌按在姝凤箫的背上,“嘶~唰唰~”只听一声布帛的破裂声传来,姝凤箫只觉得身上一凉,当下无奈的深深叹气,不用低头看他也知道,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碎成碎片,飘落一地,四影也像是要验证他的想法似的,发出了极其夸张的喷笑声,姝凤箫决定选择忽视,不然他怕自己会气死!

唉~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姝凤箫无所谓的想。

隐跪蹲于姝凤箫的面前,在姝凤箫精虫上脑之前,及时地从包袱里面拿出那个装着小冰球的冰盒子,食指轻轻地在其表面一划,顿时,出现了一个平整的切口,如同被锋利的刀切割过一般,手指轻轻的一掀,盒子便被打开了,露出里面整整齐齐排放的三十颗小冰球。

姝凤箫有些瞠目结舌,原来里面是中空的阿,虽然隐儿说那是盒子,但从它的重量来看,他们都一直以为这是一个实心的冰块,他原本还以为隐儿是要把盒子从中间整齐切成两半呢!却不想里面另有洞天,真是好怪异的盒子,好精妙的手法!

难道这些都是隐儿做的?姝凤箫大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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