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两个魔王
顾乔生和汤姆还有手上这只马尔福一同进了格林德沃在麻瓜世界的一套……城堡？
好吧，顾乔生看着面前富丽堂皇的一切，暗叹这年头果然任何一个黑魔头都是一个盆，那盆的名字还很不幸地叫做聚宝盆。
“让他先去换件衣服吧。”格林德沃很是好脾气地说了一句，一点也没有腰中别个长老魔杖的嚣张模样。
顾乔生看着把自己拽得死紧的孩子，很是无奈地说：“有家养小精灵么？”
格林德沃听他这么问，挑了挑眉毛，一脸我果然没有看错的表情，然后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好吧……”顾乔生黑色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他感觉到手臂上有很轻微的疼痛感，男孩子在自己的怀里拱了拱。
铺天盖地的血腥味。
“汤姆，帮个忙。”顾乔生说。
“……”汤姆站在原地皱了皱眉头，然后说，“我不要。”
顾乔生看着这个又不知道哪里搭错的孩子，一脸无语，过了半晌他终于说：“那浴室在哪里？”
格林德沃扭头点了点个位置，然后说：“我会好好招待小客人的，你放心。”
顾乔生点了点头，然后抱着男孩子离开了。
到了浴室，还是全是麻瓜的东西，顾乔生不由地想这个前黑魔王真是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刚开始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也是一个偏激的纯血至上分子，至少现在看来……
至少现在看来，还是一个有着清醒头脑的人吧。
不过最后还是输给了邓布利多就是了。
爱与正义么……真是强大的力量啊，顾乔生冷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指节修长很漂亮。
“会有点疼，忍忍。”顾乔生看着孩子颤抖的手，然后说：“总要给你个名字，唔……你想叫什么呢？马尔福？”
微微升腾的热气，空气中弥漫着白雾，顾乔生伸出手把他放下去，孩子却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放开。
顾乔生被他弄得有点不耐烦了。
“放开。”他说。
男孩倔强地瞪着他。
“放开。”
男孩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他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潮。
顾乔生看着他，然后说：“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唯一的耐心也在长久的失望中消磨了个干净，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对。
男孩慢慢松开了手，应该是温水，不过触及到伤口肯定是很疼的。
这样的伤，算不上重吧，舔一舔就能愈合。
“如果疼的话，就叫出来。”顾乔生闲闲地把男孩弄了个湿透，看着他不断打着哆嗦的样子……他承认他有点受不了。
男孩倔强地咬着嘴唇。
好吧……不管怎么说，顾乔生在照顾人这方面永远都是一窍不通的代名词，就算是那时候对斯内普也是，烤个猪排还能让整个房子烧起来，然后傻呵呵地笑着的主。
房间外面，格林德沃仔细地审视着面前这个小孩子，还有刚才那个……唔，一样的脸，但是完全不一样的气势。
“那个人，是你哥哥么？”
“……”又来了！汤姆在心里把顾乔生诅咒了个遍，随便从外面抱个人回来，他当是在养小猫小狗啊？
“唔，不回答么？”格林德沃摸了摸鼻子，好脾气地又问了一句，“伏地魔是你哥哥吗？”
“不是。”汤姆看着面前这个笑得很假的男人，扯回一个微笑。
“哦，那还真是……”格林德沃的眼里闪过算计，“你们两个都是巫师么？”
“……”汤姆一脸不耐烦，他看着面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说，“你到底想问什么。”
“……没有，只是感觉差太多了。”
“……？”
“你和那个人，”格林德沃的目光转向浴室，“给我的感觉差太多了。”
“哼……是么？”汤姆眯了眯眼，“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你认识那个孩子么？就是他刚才抱着的那个。”
“我不认识。”汤姆生硬地会回了一句。
等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顾乔生已经领着人出来了，格林德沃看起来确实是去接这个男孩子的，居然连衣服都准备好了。
“汤姆你先到门口去等我。”顾乔生看着格林德沃一脸我不是好人的模样，说了句。
汤姆扭头看他，黑色的眼睛里是一片晦暗不明的光，这让顾乔生想起第一次看到汤姆的时候，在孤儿院小小的忏悔室里，那样孤寂的眼神。
就仿佛被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乖。”顾乔生伸出手，摸了摸汤姆的头，看着男孩子一脸尴尬地躲开的模样，轻轻地笑了一下，“那那里等我。”
“哼……”汤姆转过身，留给顾乔生一个的背影，“早点来。”
等汤姆走出去的时候，顾乔生终于转过头看了看面前的黑魔王，看着男人一脸闲适的表情暗叹黑魔王果然是名副其实。
如果他能做的彻底的话，如果他能完全无视掉邓布利多对他的影响的话，那么巫师界的未来可能就不是以后的那种颜色了。
暗金色的头发，英挺的眉毛，深邃的眼神，高鼻梁薄嘴唇。
不得不说的确是一个英俊的人。
“哦，那么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吗？”格林德沃的口气略有些遗憾的味道，“那么我想我们可以展开话题了，你觉得呢？”
“这是我的荣幸。”顾乔生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
“我想我们能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的，伏地魔。”
……
“这么说，你是认识邓布利多咯？”格林德沃一脸兴趣盎然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你认识他？”
“……算不上认识。”顾乔生顿了顿，“只是听说过。”
好吧，如果说你能找出一个巫师，他懂得一点魔法并且知道巫师世界，但是他不知道邓布利多那才是奇迹吧。
“这样啊……”格林德沃眯了眯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霍格沃兹读书？”
“……这倒没有。”顾乔生想了想说，“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个魔法学校，不是么？”
“的确。”格林德沃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他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黑魔法的气息，顾乔生难受地皱了皱眉头。
看得出来格林德沃的确是和传说中的一样，在大战开始之前已经受伤了。
“直说吧，格林德沃先生，我不会把人让给你的。”
“……为什么？”格林德沃眯了眯眼，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掐着人的喉头难以呼吸。
为什么……
“你真的想要他么？”顾乔生意有所指地看着怀里瞪着眼睛的孩子，“我觉得独角兽的血可能是个不错的选择。”
“孩子，你别开玩笑。”格林德沃忽然又恢复了刚开始那副老神常在的模样，“我可受不了那样的诅咒。”
“……是吗？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还没有黑魔王做不到的事……”顾乔生慢慢地笑了起来，牵扯到的肌肉很少。
“看起来，你知道的挺多。”格林德沃看着少年的眼，渐渐地锐利了起来，然后他笑着说，“我觉得我们挺像的。”
“……”
“你难道不觉得么？”
“我想您幻觉了先生。”
忽然——
魔法的波动将空气搅得有些扭曲！周围不断变化的景物都开始失色，两个黑魔王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在气势上输上半分！
“好吧，虽然我不想用暴力。”格林德沃一脸其实我也不想着这样的表情，“而且死活对我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顾乔生还是一脸没所谓的样子，也是，都是死过两次的人了。
格林德沃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呼——！”格林德沃向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算了……”他说。
恩？就这样算了？
顾乔生倒是被他弄得有点转不过弯来，看着格林德沃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挑了挑眉毛。
“我也活不了多少时间了。”格林德沃把手上的东西转了转，一脸没所谓的样子，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顾乔生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说了声的确。
“好吧，那也没有必要祸害一个孩子的生命了。”格林德沃又笑开了，笑声种带着一股子阴鸷，顾乔生看着男人干净的侧脸，然后又想到邓布利多那个笑呵呵的样子……
咳……不得不说其实这两人的确挺配的。
“如果下次见到邓布利多的话，帮我问声好。”格林德沃仿佛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告诉顾乔生。
“……邓布利多？说什么？”
“阿不思……告诉阿不思我很想他。”
“……这样告诉我也没有关系么？”顾乔生看着格林德沃一脸陷入回忆的表情，不由地抽了抽眉毛。
格林德沃没有回答他的话，眯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城堡的风景时刻变换着，周围都笼罩在强烈的黑魔法的气息中。
更让顾乔生感到惊骇的是这个还能算是地处麻瓜所谓的【市中心】。
他记得以前麦格说过，邓布利多如果想杀了伏地魔，那只是弹指之间的事——前提是邓布利多想使用黑魔法，和格林德沃比起来，那个时候的伏地魔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顾乔生本对此的说法是嗤之以鼻的，但是现在，当格林德沃这个人真正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就算是都顶着黑魔王的名头，以前的那个只懂得血腥和屠杀的自己，和格林德沃绝对不在一个档次上。
如果不是这次格林德沃受了伤不能使用全力的话……
“顺便告诉邓布利多，这一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如果我能看到邓布利多先生，我一定会替您转告的。”
“我很欣赏你。”格林德沃深色的眼睛里露出一点迷惘的神色，“我觉得我们真的很像。”
“不过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没有一个人生下来便有要继承你意志的责任，对汤姆，哦，对里德尔你可以不必这样。”
“……”
“还有，这个是这间房的钥匙，我就把这里送给你了，当做见面礼怎么样？”
“……万分感谢。”
顾乔生自动过滤掉格林德沃的那些所谓的劝告的话，笔直地站了起来——怀里还抱着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