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大战结束
邓布利多……死了？
顾乔生居然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一直以来在自己心中那个最大的祸害，居然……死了？
居然是被……面前这个看上去一个魔咒就能解决的人，杀死了？
邓布利多倒在地上，眼神空洞，没有了平时那种温和的模样，看上去，真的像死了一样。
真的……死了吗？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只知道面前这个躺着的人是真实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啧啧，伏地魔……”穆拉不知道为什么，将话锋一下子转到了顾乔生的身上，顾乔生看着他，总算回过了神。
顾乔生假笑了一下：“有事吗？”
“你没看出来么，我在期待你力挽狂澜。”穆拉不知道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想你应该很早就看出我的不对劲了吧，从上次放出蛇怪的那次开始。”
“恩，的确。但是是其实还要早的时候，从舞会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了。”顾乔生倒是答得干脆，然后他露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情，“那么现在，你准备拿什么和我拼呢？”
穆拉的身后，是黑魔王的部队，看起来是早有准备，怪不得当时格林沃德死的时候都没有很大的动作。
要他说，这人死得，还真是不值得。
“如果我说，我拿他呢？”
淡金色的长发在自己面前忽然飘起，无机质的银色眼睛是安谧的光，整个人都是一副无害的表情。
他脸上的面具，如瓷一般得洁白。
“伊安……”汤姆无意识地喃喃了一句，他忍不住转过头去看顾乔生，却发现顾乔生在这一刻居然笑出了声！
所有人的表情都难看起来，只有伊安，站在那里，眼睛却一点也不动地看着顾乔生，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任何的话。
汤姆咬了咬嘴唇，明显地觉得局势已经朝着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走去了。
“去，杀了他。”这句话是穆拉说的，穆拉魔杖指着的地方，是顾乔生。
“你笑什么？”穆拉看着顾乔生一脸好玩的表情，忍不住开口。
“啧啧，你不会真的以为，他对我来说很重要吧。”顾乔生看也没看伊安忽然难看下来的脸色，然后用魔杖抵着下巴，用一种无所谓的语调说，“你觉得，他算什么东西？”
他的语气冰冰冷冷，伊安站在那里不住地颤抖，仿佛忽然被人丢弃，失去了所有生存的意义一般。
顾乔生看着他这幅样子，只觉得反胃。
他希望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难道在此时此刻自己还要好言好语地安慰他叫他不要哭么？
这真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就算他是被胁迫的，就算他可能还有一些会让别人听起来很感动的理由，但是现实是伊安现在站在他的面前，并且用刀对着他。
这就够了。
有人说被背叛是会麻木的，顾乔生此刻没有一点感觉，或许这句话说错了，他本来就没有多把伊安放在心上，本来就不能算是生存在自己领地里的东西，即使不见了也不见得会难过。
顾乔生懒洋洋地抬了一下头，感觉到阳光很刺眼，他举起了手上的魔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的那个自己身上。
冷酷，无情，嗜杀。
并且他也从未改变过。
“伊安，你的魔法可都是我教的，那么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顾乔生扬着头问他，眼里是细碎的光。
“现在拿起你手上的刀，刺过来，你敢么？”顾乔生笑得眉眼弯弯，但是是个人都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冷意。伊安仿佛忽然被吓到了，顾乔生看着阳光照射在他漂亮的侧脸上，然后是一种湿润的错觉。
伊安银灰色的眸里仿佛有水在滚动。
“不行，说好了，都说好了的，除了伏地魔大人……别人都可以死的……除了……”
汤姆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感觉到顾乔生越来越不耐烦的样子，在心里为曾经的同学默默地哀吊了一下，倒是旁边的阿布拉克萨斯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不过这个时时刻刻都把优雅顶在头上的马尔福此刻也是一脸狼狈样，虽然伤得不重但是大大小小全身上下挂了彩的地方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如果真有有预言教授的话，现在怕是眯着眼睛也能计算出结果。
巫师战争不比麻瓜，巫师的人数本来就少，魔法部又甘心当缩头乌龟，一直要等到敌人打到门口才会急吼吼地开始实行什么拯救措施，天知道等他们布置完毕霍格沃兹的人大概都已经死光了！
……如果真的要这么说的话，现在的成败真的只能寄托在这个一脸悠闲的伏地魔身上。
想到这里，汤姆眉头皱得更紧了。
“啧啧，难道现在在拍麻瓜电视么？”顾乔生的目光大大方方地在伊安的身上扫了个来回，“你这样的一副表情，是做给谁看？”顾乔生用魔杖顶了顶伊安的下巴，然后忽然伸出脚一下子就踢在了伊安的肚子上。
“痛不痛？”顾乔生蹲下来看着伊安苍白的脸色，还有唇边的鲜血，那是一种鼓动。
然后顾乔生就毫不犹豫地低下了头，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角，就像是那个午后，面对阿布拉克萨斯的挑衅而做出的动作一样。
旁边的人却是一脸吃惊，特别是汤姆，整张脸都扭曲地看不出样子，如果不是实在是脱力到不行，没有人会怀疑他下一秒就会给伊安来个阿瓦达！
“真是不错的疗伤药，你觉得是吗？”顾乔生抬起头看着穆拉，男孩子一张漂亮的脸扭曲到不行。
“我就不相信——你能……”
顾乔生的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他慢慢地眨了眨眼睛，深色的眸子里是别人看不懂的情感：“呐，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跪下来求饶，否则……你就和他们一起去见梅林吧……！”
马尔福家的禁忌之子啊，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你么，你的血液是最好的疗伤药，哪怕是歹毒到不行的黑魔法，也照治不误。
这个穆拉还真是没有大脑的典范，难道他真的以为用面前这个人就能控制住自己么？想演苦情戏请去找配合一点的演员，他顾乔生可是没有空和他在这里耗时间。
“……你……你别动，你用不上魔法的……”穆拉看着顾乔生站起来的样子，一下子慌张了起来，但是又想到自己身后的黑魔王的军队又略微安下了心。
这厢顾乔生倒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看着半死不活的伊安，眼里是冷光。
————
“这么说的话，你是不准备接受我的劝告了？”顾乔生一点一点站直，“我想你应该会后悔的，把他带到我的面前……不过也对，这个秘密也就只有几个人知道，而你，恰好是不知道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
顾乔生很无辜地耸了耸肩膀。
“既然如此，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黑魔法好了……”
“汤姆，自己看着。”顾乔生转过头又对汤姆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妖孽无比，“我来告诉你，到底什么才叫做黑魔法……”
这一天在巫师世界的历史上，注定是不允许磨灭的一天……有人甚至把这一天作为了巫师历史的分割线，因为在这一天，一个注定要影响整个世界的男人，出现了。
他的名字叫做伏地魔。
尽管后来的人对他的褒贬不一，一方认为他太过残忍，而另一方则认为特殊的历史时期就是需要特殊的铁血手段，对于顾乔生的点点滴滴，或者说他在这个世界的不可磨灭的影响力，就从这里开始了。
汤姆看着面前犹如地狱般的场景，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总是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并且也自以为是地低估了他的实力。
当然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吃惊的人在，反观汤姆的表现，真的可以说得上是冷静了。
屠杀，单方面的，屠杀。
顾乔生带着一脸悠闲的笑容，用一根一点也不起眼的魔杖，穿梭在人群中，仿佛收割稻草一般地收割着人命。
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连被他杀害的人也是。
汤姆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看一场彩色的默片。
穆拉的头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扭在地上，血液从很远的地方流过来，浸透了大地。
那种被腐蚀的错觉，冰冷的感觉像是海水一样漫过来，汤姆并不是没有看见过鲜血，也并是不是没有杀过人，只是顾乔生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奇怪，奇怪到自己居然会觉得一切很正常。
这样的场景，和记忆中的那次偶然重叠，顾乔生的脸上是仿佛做过千百遍的自然，他皱着眉头看着衣服上沾到的血迹，撒旦般的笑容。
“好了……”顾乔生一脚踩在了穆拉的头上，感觉到男孩微弱的心跳，然后在脚上用了用力。
他身上穿的还是带出来的黑色的巫师袍，干净得仿佛刚刚从衣柜里面拿出来。
用魔杖撑着下巴，一只把伊安从地上了拎了起来，看着面前还呆滞着的人，笑了笑说。
“回去吃午饭吧。”
事实证明，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有顾大少这种强到变态的心里基础，那些倒下的尸体流出来的鲜血还有白花花的脑浆……唔……想想就觉得恶心了，怎么可能还吃得下饭。
其实顾乔生这一次之所以能这么轻松，其实也是卖了乖的，哪怕这辈子他的魔力已经深厚到不可思议，要一口气对付这么多人还是很困难的。
其实刚上去的时候自己还在心里打鼓，不过到后来他却发现了。
安迪那个白痴，在使用这个黑魔法的时候居然没有仔细查阅，给自己部队的人下的保护咒居然一点都不完善。
真是有够白痴的，顾乔生又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
手上的伊安被他拽得有些疼，略微地动了动，顾乔生看着伊安这副样子，也没有了质问他的心情。
其实伊安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过什么。
但是弱小本来不是个错误，但是你如果因为弱小而被人钻了空子，那你就是大错特错了。
————
两天后，圣芒戈——
顾乔生无聊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子医院特有的味道，他盯着面前还昏睡着的男孩子，修长的时候在桌面上慢慢扣动着。
他应该杀了伊安么？
好像并不不见得有这个必要，这场战争阿布拉克萨斯没有死，但是邓布利多却死了。
一切都超乎他的想象向前发展，他不能预料以后还会出现什么，如果留下这个人的话，对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帮助的。
更何况……同样的错误，他顾乔生不会再犯第二次。
伊安微微有些转醒的迹象，顾乔生用手捂在下巴上，然后张了张嘴。
“醒了？”顾乔生懒洋洋地问了一句，床上的男孩侧脸干净得像是天使。
伊安尴尬地躲过了他的眼睛，然后慢慢地开口……
“杀了……杀了我……”
“啧啧，你想得到是便宜……说说，穆拉那小子给你什么好处了，居然敢拿刀对着我……”顾乔生说这些话的时候，浑身上下还带着那种漫不经心的错觉，他用一只手指抬起了伊安的下巴，看着男孩银灰色的眼睛。
伊安咬着嘴唇不断地重复。
“杀了我……”
顾乔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一阵恼火！他抬起手毫无预警地一巴掌打上伊安的脸。
男孩子苍白的皮肤上立刻浮现出了五个红红的指印。
他金色的头发散乱在床单上，顾乔生的眼里隐隐有些怒气。
伊安看不懂，其实他真的是一心想死。
“够了，别给我装死，”顾乔生掀起伊安的被子，满意地看到伊安的瑟缩，然后整个人就这样压了上去，他把头埋在伊安的脖子里嗅了嗅，看着伊安抓着床单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泛出白色。
顾乔生哑着嗓子说。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呢？”
……好吧顾大少，你先是踹了人家一脚，然后又把人家当狗一样拎到这里，现在又表现得像一个受害者……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扭曲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门口，顾乔生半眯起眼睛看过去，汤姆怒气腾腾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顾乔生的第一个反应是……糟了……
第二个反应是……自己为什么觉得糟了……
就这么呆了一下，也忘记了要说点什么，看着汤姆就这样走到床头，然后用一种自己也听不明白的扭曲的语气说。
“哼，伏地魔校长，我想您现在能先起来一下吗？”
“为什么？”
顾乔生笑了笑，一脸妖孽。
汤姆听到他这么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其实他完全搞错了对象，顾乔生问的为什么，指的是为什么要叫自己校长，而听在汤姆的耳朵里，就变成了为什么要起来。
这两者可是有着本质的差别……
“你……你……”
顾乔生也无意再去逗他，转身从伊安身上起来，表情严肃地看着面前的人。
“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叫我，校长？”
他的眉毛微微上挑，散发出来的气势是现在的汤姆所不能匹敌的……
“你难道不知道么？现在外面的人都说你是下任校长，不过也不奇怪，谁叫现在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呢……”
“凭你在那场战争中的表现，我想是没有人会反对的。”
“哦……”顾乔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那我真是，深表荣幸……”
巫师界……你将迎来的是黑暗还是救赎？
完全偏离了轨道的未来啊，还有谁能将你从水深火热中救出？
如果是勇者的话，就勇敢地上吧，哪怕失去了原来的方向，遍体鳞伤……
“汤姆，出来。”顾乔生的脸上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我有话要对你说。”
汤姆看了伊安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扭头就走了出去。
顾乔生看着面前这个日益成熟的少年，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汤姆·里德尔。”顾乔生慢慢地重复了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然后抬起头，“你喜欢这个名字么？”
汤姆望着他，一脸的不明所以。
“那么，这么说，”顾乔生直视着汤姆的眼睛，丝毫不给他躲闪的机会，“你毕业以后想去做什么？”
“我……”
顾乔生拍了拍汤姆的肩膀，然后说。
“留在霍格沃兹吧。”
汤姆咬了咬嘴唇。
第三卷：作为校长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