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那个人
第二天顾乔生就整装待发和汤姆到了霍格莫德，自己对这里的印象也实在是不错的，可以这么说，除了蜘蛛尾巷这样的地方，自己对魔法世界的任何地方，其实都是用充满热情的。
细嫩的草从坚硬的土地里钻了出来，街头的人们微笑着传递着最新的信息，没有人发现在那个不让人注意的角落里，顾乔生正和汤姆从车子里钻出来。
“去哪里，猪头酒吧？”顾乔生在草地上跺了跺脚，看着汤姆皱了皱细致的眉头。
“其实我挺想去喝那里的黄油啤酒的，”顾乔生笑了笑，不温不火的样子，“这里的食物都不错，那个时候邓布利多就很喜欢来这里。”
“往这里走，”汤姆长手长脚地走了出去，白皙的皮肤在日光下泛出耀眼的光泽来，“我想我们伟大的顾乔生校长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顾乔生跟着汤姆的脚步走出去，霍格莫德的空气有一种特别的清新的味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汤姆一脸嫌弃的表情，装作无所谓地转过头，心想孩子果然是越大越难伺候。
“到了？”顾乔生看着面前高耸的尖塔，不置可否地问了一句。
“诺贝今天好像在，算是魔法部的邀请。”汤姆的脸色有点发青，显然这个魔法部部长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个连看到都会觉得恶心的存在。
顾乔生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对于那个部长的记忆也就是上回的见面了，没有想到他居然还会有胆子回过来找自己。
悦耳的音乐从自己的耳边响起，舒畅得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得到了舒展，层层叠叠的装饰后面，露出一张不算熟悉的脸。
“很高兴见到你，”顾乔生伸出手，今天的诺贝明显是打扮过了，身上传过来的香气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最近巫师界最流行的味道了。
据说里面还有一定迷情剂的成分，哈哈，魔法部长果然是个腐败的地方。
“没想到顾乔生校长也会来，”诺贝挑了挑眉毛，语气里还有略微的欣喜，“早知道我就应该准备两人份的东西了。”
顾乔生把桌子上的饼干拿到手上，然后看着饼干君很不给情面地扭了扭身体拿着屁股对着自己，他很是郁闷地使劲捏了捏饼干，然后一阵怪异的烟雾在自己的面前升腾起来，可怜的饼干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堆碎末。
“我想您没有必要这么粗暴的，”诺贝把饼干移了开去，“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说说关于霍格沃兹的事情的。”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去，只有顾乔生还一脸无所谓地逗弄着面前的其他零食。
“魔法部要和霍格沃兹合作么？”汤姆讽刺地笑了笑，“你不准备坚持你的理念了么，毕竟你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还是一些泥巴种混血的支持，不是吗？”
诺贝的脸色还是像之前的那个样子，看上去也没有生气的表情，顾乔生十指交叉，看着面前说不清楚的混乱的情况。
“你想要怎么合作呢？”
顾乔生淡淡的声音穿插了进来，还带着点鼻音，他的眸中仿佛带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像冰一样，带着丝丝的毒蛇的气息。
“我觉得对于没有足够钱的学生，魔法部会给出一定的补贴，”诺贝转手又拿了一点东西出来，“相对的，请你们也务必要输送一部分的纯血给我们，你知道，这对魔法世界来说，很重要。”
其实这个才是诺贝真正的目的，一向而言，对于进入魔法部工作的确是可以让一个巫师引以为傲的事情，但是由于伏地魔，或者说是顾乔生的介入，本来简单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了。
没有纯血统的支持，导致魔法部大部分的位置都被混血占领，虽然说并不是诺贝觉得混血种不能有这个权利和这个能力，但是对于魔法部而言，无论怎么说，纯血统都是绝对要吸收的存在。
“我并不觉得，有这个必要，”汤姆先开了口，他的目光在诺贝的脸上一点一点地转过去，然后冷了下去，“我并不觉得，混血泥巴种有必要和纯血在一起，那样只会玷污的了纯血的骄傲。”
“你怎么能这么说。”诺贝看上去是急了，眉毛都皱了起来，“您难道不是混血么，不是吗？”
他刚一说完脸色就立刻苍白起来了，仿佛是刚刚才发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唇色一点一点地褪去，顾乔生看到他的头发泛出微微的红。
“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
还没有等伏地魔冷笑完，顾乔生就站了起来，他毫不客气地推开了桌子上的东西，然后笑得一脸无辜。
“我想谈话也就到此为止了，霍格沃兹并不缺钱，并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让纯血再到那种受到玷污过的地方去，更何况……”顾乔生松了松袖子口，“我们也从来都没有合作的必要，不是吗？”
说完顾乔生就转身离开了，汤姆脸上的冷笑褪了下去，他看着诺贝，然后说。
“如果知道是这么无聊的事情，我想我就不会来的，诺贝部长。还有，我想你已经做好了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的一切准备。”
诺贝的脸色很难看。
“就这么说再见了，我想你真的取得了了不起的结果。”汤姆抬了抬下巴看着他，然后转过身也离开了。
诺贝一个人站在原地，对这里次短暂的会面感到很是无奈。
他无奈地摸了摸头，阴影里面有个人慢慢地走了出来。
来人有长长的黑色头发，过于白皙的脸泛出点死气，他一脸嘲讽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然后毫不留情地开口：“你又把事情搞砸了，混血泥巴种，果然就是混血泥巴种。”
————
“你生气了？”汤姆坐在马车上，看着顾乔生望着窗外的侧脸，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并没有生气，他说的是事实，不是吗？”
“没有。”顾乔生的回答干脆又有力。
“梅林在上，我也不知道他会说这样的话，”汤姆把身子靠在椅子上，柔软的触感让他感觉很舒服，“恩，如果知道我也不会来的，浪费时间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汤姆，你知道你是混血么？”顾乔生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出意外地看到汤姆一下子难看下来的脸色，他死死地盯着魔杖，眼睛里面是血色的光。
“我知道……”他慢慢地开了口，一字一顿，每一句话仿佛都是从牙齿的缝隙里面撕扯出来的，“所以我憎恨我的名字，我的姓氏，和那个该死的男人，一模一样的姓氏。”
顾乔生黑色的眼睛里，仿佛有琉璃的光在跳动，他知道伏地魔对这这种无法改变的事情的厌恶，他也知道伏地魔当初杀掉自己的亲人的心情。
“好吧，一切都过去了，”顾乔生伸出手，揽住了汤姆的肩膀，汤姆的脊背微微僵直，然后又慢慢地松了下来。
顾乔生的身上，仿佛天生就有这种力量，这种能让人感觉到安全的力量。
即使强大如伏地魔，也不得不承认，在顾乔生眼里，自己可能永远都是当初那个倔强的瞪着他的小孩子。
但是，怎么可以这样呢。
汤姆将手越圈越紧。
这一瞬间他脑子里面忽然转过了很多念头，理智告诉自己自己不应该在顾乔生的怀里这么脆弱地蜷缩着，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推开他，然后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怎么样的模样。
他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只能仰望着他的存在，他已经有了恰如其分的体格，他已经有了能够控制他的决心。
是的，控制。
黑魔王不懂得什么叫爱情，把一个人真正掌握在手心的方法，他从小到大都只知道一个。
他死死地拽着顾乔生的手臂，直到自己都感觉到疼痛。
我永远也不会放你走的，顾乔生。
……
车子平稳地停了下来，霍格沃兹的尖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顾乔生从车子里面走了出来，冷冽的空气包裹着上升，明明已经是初春了却丝毫不能让人感觉到温暖。
顾乔生正试图把靴子上的泥土弄下去的当口，旁边忽然传来了几声短促的尖叫，汤姆站在自己的身后，没看到他在做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汤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明显不是对顾乔生说的，顾乔生扭了扭头看过去，几个学生在……打架？
这还真是……
这还真是有趣……顾乔生兴致盎然地抿了抿嘴角，前面的几个孩子鼻青脸肿，啧啧，还有几张熟悉的脸啊。
那么这些倒霉蛋，波特，布莱克……还有……
顾乔生蹙起了眉头，看着汤姆快他一步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