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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明天还有会议……会长啊啊……哎——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豆面人可怜地哀号一声，跟着跑了上去。
这边猎人协会闹得热火朝天，那边两个罪魁祸首在毫不知情地呼呼大睡。不过好景不长，几个小时后便有人过来敲门。
艾班斯坐起来，看见奇犽依旧在睡立刻拍了他一下。
“来人了。”他皱着眉，“我怎么不记得我警觉性这么差。”
“还没天亮……”奇犽跟着翻身起来，不服气地嘀咕。艾班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跳下床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他们的络腮胡向导。
“怎么了？现在要准备去会场么？”
“不，看来是有麻烦了。”络腮胡叼着香烟猛吸了一口，火星立刻吞噬了一半长度的烟卷，“带上你们的卡，猎人协会有大人物来了。”
卡？
艾班斯回头和奇犽对视了一眼，同时了然地点点头。看来该来的，在一开始就来了。
道场里站着两个人，一个老头和一个面团一样的东西，两个男孩眨眨眼，跟在络腮胡后面走了过去。
“这是猎人协会的会长，尼克罗先生。”络腮胡介绍。
“哟～”尼克罗抬手打招呼，看起来兴致勃勃，“出现问题的竟然是双胞胎么？”
“什么事呀，老头子？”艾班斯故意问，“猎人协会难道不该很忙么？连别人是不是双胞胎也要管了？”
“托你们两的福，很多人现在都有事可做了。”尼克罗会长笑了两声，豆面人立刻凑了过来。
“我们可能要检查一下你们的考试报名卡以及你们的对应身份，可以的话希望两位能配合一下跟我们去猎人协会走一趟。”豆面人一脸真诚，艾班斯眨了眨眼。
“这是什么东西？年糕？”
“我……”豆面人一时语塞，“我是会长的秘书……”
奇犽在后面饶有趣味地看另一个自己。
市内是不方便乘坐飞空艇到处跑的，尼克罗会长显然选择了一种完全不适合他的东西——汽车。艾班斯和奇犽看到书店门口停着的黑色加长轿车，嘴角都微微地抽动了两下。
奇犽似乎不太想搭理尼克罗那个老头，坐在车窗边偏头看外面。艾班斯一会儿后也觉得和那老头说话不知不觉就令人火大，爆了几根青筋后也扭头看向车窗外，尼克罗被完全地抛弃了。
接下来的行程全部由年糕豆面人接待。下车后，艾班斯和奇犽先是交出了自己的报名卡，接着又跟着去做了抽血、指纹、瞳孔扫描，全身体检，采集了一切国民数据库内可有的资料后，被带到了一间豪华的卧室里。
“请在这里稍作休息，结果出来后我们会直接将两位送去猎人考试会场，请不用担心。”年糕君离开时如是说。
艾班斯一点也不担心，首先他是正品（虽然旁边那只可能也是），其次他一点也不想做什么鬼猎人，最后现在的状况估计能让猎人协会头疼一下也很有趣。他在柔软的大床上打了个滚，奇犽盘腿坐在他边上一脸坏笑地拿着电视遥控器。
“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显然他对目前状况的心态和艾班斯差不多，在毫不担心的情况下开始无聊起来，“不如……”
“不如？”
“不如来看成人频道吧。”奇犽单手捂着嘴奸笑，指了指床对面的电视，“这里好像可以收到收费频道哦～”
他换了几个台，屏幕里出现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滚在沙发上用力地啃咬对方。
艾班斯的脸嘭地红了。
“你、你、你、你、你……”他手忙脚乱地抓住一个枕头，有些惊恐，“你看这种东西？”
“你没看过？”奇犽奸笑着扭过头，目光意味深长地在另一个自己上扫了几遍。电视里的女人“嗯哼～”地叫了一声，艾班斯看起来更尴尬了。
“我怎么会有时间看这种东西……”艾班斯无奈地往枕头里缩了缩，“每天都是在家里训练啊训练啊的……”当然，怎么回事他还是了解的。
不过话说回来，奇犽本应该和他一样，艾班斯理解不能地看了对面的自己一眼，奸笑着的银发男孩一把把他从枕头里拖了出来，揽在腋下。
“真的不看？”奇犽挑衅地问，再转向诱惑，“很有感觉的哦～哼哼～”
艾班斯双手抓住在另一个自己扣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瞟了一眼电视上正纠缠肢体的画面，再瞟一眼奇犽……
“这、这家伙……是大人啊——！”他敬畏地看着另一个自己的侧脸想，咬着牙点点头。
“看！”
奇犽满意地放开了他。
考试的条件
“血型，指纹，瞳孔扫描，目前这三项的对比结果都是完全一样。”豆面人拿着一张检测报告汇报，“DNA的检测结果大概要到三天后才能拿到……”
“同时两张报名卡也完全一样，确实是属于猎人协会对外发布的……”
“多名拥有分析能力的念能力者给出的结论也一样……”
“单独看，两个人都没有疑点……”豆面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年糕一样的脸随着动作一晃，“但一起出现就像完全重复了一般……目前鉴定结果不是念能力的产物……不过……”
“有什么关系，很有趣不是嘛～”尼克罗单腿蹲在地上，另一只脚脚端着一杯果汁，“如果真的有这种可以瞒过那么多机械和念能力者的能力，那么也不枉费此行了。”
“但是会长……猎人考试……”
“唔——猎人考试也是个问题……”尼克罗站起来，“好吧，就这么决定了。”一边说一边活动着腰骨走了出去。
艾班斯和奇犽觉得猎人协会真是好样的！把原本猜测的推论用检测报告给他们完全证实了！虽然心理上早已经认同身边那个人就是自己，但猎人协会带来鉴定结果后还是不由地感到神奇。
“所以结论是？”两个银发男孩对视一眼，同时转向尼克罗。
“猎人考试的资格完全没有问题。”尼克罗拽拽胡子，“不过……”
“不过？”两声同时。
“猎人协会的资料库和国民数据库是一致的，恐怕一个名字下无法容纳两个猎人证的编号，除非另一个人可以用其他身份重新进行登记。”猎人协会的会长老谋深算地看了他们俩一眼，“但是重新登记身份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且重新登记的那个人因为身份没有报名本年度的猎人考试，所以本年度的猎人考试不能参加。”
言下之意是两个人不能同时参加。
艾班斯扫了一眼身边的自己，如果要重新登记身份，揍敌客家一定可以做到，而那个需要重新登记的也一定是不速之客的自己。但是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放弃这次他已经报名过的考试，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必须在现在这种离家出走的状态主动报告自己在哪里……
不管哪一个都让人很不爽啊。
奇犽也很明白这个状态，如果艾班斯联络了揍敌客家，那么他的离家出走也会同时夭折。两个男孩了然地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喂老头子，这样不太公平啊。”艾班斯抬手指指另一个自己，“不管怎么说我们手上的报名表都是经过你们确认的，虽然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的我也不太清楚，但应该想办法解决的是猎人协会而不是我们吧。”
“而且根据猎人协会的规定，只要拥有合格报名卡并且登记成功的就可以参加猎人考试。”奇犽跟着瞟过去，“我们好像没有违反任何一条规则吧。”
“啊啊，确实。”尼克罗会长点点头。
“确实！？”豆面人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上司，欲哭无泪，“会长你又想做什么啊……”
“活活活……”尼克罗笑了两声，“确实按照规定，两个人都可以参加；不过按照规定，一个考生名额下也只能下发一张执照。”
“那还不算和原来一样。”两男孩青筋。
“那么这样如何？”尼克罗竖起一根手指，“如果两个人同时通过考试，猎人协会将同时发放两张编号和数据完全一样的猎人执照，同样两个人的信息反馈可以同时传到同一个国民信息下……但是……”他奸诈地扫了眼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孩，“必须两个人同时通过考试，只要其中任何一个人失去了资格，两个人都将被视为不合格。”
“哎——！？从来没听说过啊会长……”这是再次欲哭无泪的豆面人。
“只要通过就好了么。” 这是直接结论的艾班斯。
“猎人协会可以随便发重复的执照？”这是同样觉得胡来的奇犽。
“我毕竟是会长嘛～哦活活……。”尼克罗得意地回应，“离考试正视开始还有半天，现在就让人带你们去正式考试的会场吧。”
他看起来兴趣盎然，艾班斯觉得自己（们）被看扁了。
到达猎人考试会场时已经是1月7号上午，豆面人将他们送进小餐馆内的电梯，将两个号码牌递给他们。
“387和388啊……”艾班斯接过号码牌，将388别在T恤外，“看来会场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如果没有在猎人协会耽误那么多时间，我们应该是最早达到的那一批。”奇犽不服气地抱怨。
电梯向下降了一会，停下来打开门，出去之后会场里果然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感觉如何？”艾班斯打量了一圈考生，踩着滑板笑着离开电梯。
“就那样吧。”奇犽没兴趣地同样跟了上去。
“不知道考试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艾班斯停下来回过头，“目前算上我们大概是快四百人吧。”说话的同时，又两架电梯降了下来，奇犽看过去发现都是一些没什么实力的人。
又等待了一会，正式考试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艾班斯踩着滑板绕着会场溜达观察，考生中有几个人看起来还不错，尤其是44号的小丑妆的男人、293的光头和300号的钉子男。
“你在看什么？”回来的时候，奇犽正看着一个方向，艾班斯好奇地靠过去，发现他正在和一个黑发的刺猬头对视。
“什么啊，原来是个小鬼。”艾班斯眨眨眼，一声惨叫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撞到人，记得要道歉哦～♠”小丑妆的男人从墙上拔下一枚扑克牌，对着一个半个身子被融入墙壁的男人说，转身走回人群里。
“危险，还是离那家伙远一点比较好。”艾班斯回头看了看奇犽，另一个自己同意地点点头。
反方向的抉择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通道上方传来一阵铃声，一个没有嘴的男人从上方落了下来。他手上拎着一个伸长舌头的古怪玩偶，铃声就是从那东西的嘴里发出来的。
“报道时间，到此结束。”他落在地面上，“猎人测试现在正式开始。”
“那就是考官吧。”艾班斯和奇犽挑着嘴角对望了一眼，同时将滑板放到地上，右脚踩了上去。
“请到这边来。”考官转身向着通道深处走去，“在开始前还是要先确认一下，由于猎人测试非常困难，只要欠缺少许运气和勇气，就有可能受伤和死亡。如果仍想参加，就跟我来吧。”
艾班斯一蹬地面，向着前方滑了出去。奇犽慢了一步跟在他后面，艾班斯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再次看向了那个和他们差不多同年的男孩方向。
“哎——”艾班斯倒了回去，“你对那家伙有兴趣？”
“并没有。”奇犽移开目光，踩着滑板绕过艾班斯。
“自己跟自己装模作样做什么。”艾班斯双手插入口袋，跟着滑上前堵住另一个自己，“其实我也挺好奇，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其他同年的考生。”
考官已经确定了第一场考试的参加人数405人，随着脚步加快，两边的考生部队不断绕过他们。奇犽挑眼看了一眼正在龇牙坏笑的另一个自己，勾起一丝轻笑。
“再看啦。”他把滑板偏了偏方向，两个人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队伍，“考试开始了。”
大部队已经由原来的快走变成了跑步，艾班斯一脚踩向滑板的尾端，调转方向，两个男孩一前一后向离开的队伍赶了过去。
“现在才告诉各位，我是负责第一次试验的考官萨次，现在我要带领各位前往第二次试验的会场。”考官的声音压过嘈杂的脚步声激起一片疑问，“相信已经有人发现了，跟着我到达第二次考试的会场就是第一次的试验。”
“没想到就是这样啊。”艾班斯无聊地看向前方黑压压的人群，“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好玩的呢。”
先是拥挤在一起的慢跑，然后前面后面逐渐拉开了距离，大概半个小时队伍便已经没有最开始的那种沙丁鱼罐头感，每个人都随着自己的节奏开始发挥实力。
艾班斯和奇犽越过了后面一半的考生，一左一右地从几组考生身边穿过去。前面是奇犽之前一直在观察的刺猬头男孩那群，一边跑步一边和身边的考生聊天。艾班斯眼角扫了下自己，没有看到他有慢下来的意思，于是一蹬地随着他一并越过了刺猬头男孩。
“哇——好帅啊……！”
“喂，小子，太卑鄙了，这不是犯规吗！”
两道截然相反的声音，艾班斯和奇犽同时转过头。
“有吗？”艾班斯立刻眨眨眼倒回去，一脸无辜。
“还敢问有吗！？这可是考耐力的测试啊！”黑墨镜大叔脸男人伸出一只手指着他，奇犽也拖长了一声疑问看向他们。
“不对，考官说只要跟着他就可以了。”刺猬头男孩抬头。
“喂，小杰，你究竟是谁的同伴啊！”大叔脸质问。
“吵死了！这只会浪费体力！而且测试并没有限制携带的物件！”另一边的金发少年阻止他们。艾班斯和奇犽盯着刺猬头看了几眼，艾班斯沉默一秒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