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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约会＆混乱
如果说昨天被打扰了好事的Harry·Potter恨不得把Dumbledore杀之后快，那么今天在Black老宅里——
“Moony，我看错了对吧？”Sirius手里的餐叉掉在了桌上，发出一声脆响。颤抖着的手指指着今天早上猫头鹰送来的《预言家日报》，Sirius一脸惊恐的神色。
“我想，我们不会同时出现幻觉。”总是温和微笑的狼人此时表情也有几分僵硬，虽然他也猜测到Harry第二个项目肯定有问题，而且是不方便告诉Sirius的问题，但这个问题……
好像大了一点。
Sirius的脸色是惊人的惨白，就连刚从阿兹卡班出来那会儿的脸色也比现在要好上几分，他的手指抖啊抖的，终于戳在了报纸上的那张照片上，黑白的照片里，正是Harry背着他的“珍宝”上岸的镜头。
一身黑色的年长的斯莱特林，阴沉沉油腻腻的老蝙蝠，劫道者四人组的死对头，Severus·Snape，从Sirius最宝贝的教子Harry身上挣脱下来，一脸阴沉地大步离开……
嘴唇似乎都要哆嗦的Sirius抓起报纸，恶狠狠地扫视着下面的文字，随即，报纸飘落在一边，Black家仅存的男丁用一种马上就要死掉的表情看着自家狼人伴侣，语调飘忽，表情迷茫：“Moony，我看错了对吧？这一定是幻觉对吧？Harry，Harry的珍宝，Harry最重要的人，不会是鼻涕精的对吧……”
狼人嘴角抽搐了一下，捡起报纸，匆匆扫视了一遍，随即苦笑：“Padfoot，接受现实，这不是幻觉，火焰杯，大概不会出错的。”难道Harry一直隐藏的小秘密就是这个？比大狗敏锐许多的狼人在暑假里就发现，Harry经常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俩，现在看来，难道是因为……
因为他在追求Snape而不得？
Remus惊悚了……
“该死的鼻涕精！我要杀了他！！！”
惊天的怒吼在Black老宅响起，墙壁上的粉末都要簌簌落下，所有相框都被震得抖了几抖，沉睡的画像全部苏醒过来，包括Sirius的母亲——那位最有“活力”的、以咒骂“逆子”为人生目标的画像。然后，尖叫咒骂声仿佛要刺破屋顶，在整座屋子里回荡……
Black老宅如何热闹、Remus如何头疼，这些都不是Harry关心的，和Dumbledore商谈至深夜，又抽取了部分记忆作为凭证，一起重温了两个魂器的销毁之旅，还要应对Dumbledore一种诡异的、玩味的、看好戏的目光，这让Harry感到相当疲劳。
但清晨时分，已经习惯早期的Harry还是按时在Snape的怀里醒过来，哪怕他的睡眠时间还不足三个小时。
愉快地看着身边恋人的睡颜，Snape的生活习惯在小猫的督促下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脸色还是一贯的苍白，但已经没有那种病态的泛黄了。高高的大鼻子，修长浓黑的眉毛，薄薄的美味的嘴唇，就连眉心的皱纹都那么诱人……
也许，这就是欧洲版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梅林啊！
Harry哀号一声，跳下床光着脚就冲进了盥洗室，有一个怎么看怎么引诱他的爱人，又不能立刻吃掉，这一定是老天给他的最大折磨！
于是，Harry确定恋爱关系的幸福的第一天，没有以一个甜蜜的早安吻作为开头，而是……
“Potter，”盥洗室的水声还是惊醒了浅眠的教授，Snape皱着眉支起身，看着湿漉漉的Harry身子发抖、脸色泛红地从里面走出来，低沉丝滑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没睡醒的慵懒，“大清早的，你在，洗澡？冷水澡？”
轰！
Harry的脸彻底熟掉了！
该死的，豹子先生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勾人的声音说话！就连一个爆破音的“Potter”，都能给念出诱惑的味道！更别提，后面上滑的一个颤音……
还有，那种似睡似醒、带着几分迷茫的表情！
刚刚被冷水打压下的冲动似乎又起来了，少年么，总是食髓知味，年轻的身体，更是受不得刺激，永远充满激情与活力。
于是，在走出浴室的下一秒，Harry以比出来快一万倍的速度再次冲了回去，水声又响了起来。
万年被压的梅林小受！不带这么折腾人的！万一他以后不行了，肯定是你害的！
“享受”着二月份的冷水澡的Harry，欲哭无泪地朝天比划了一个不雅的手势，他发誓，他一定要尽快扑倒豹子先生，吃还是被吃都无所谓，他真的要忍不住啦！
早餐照例是在地窖用的。虽然Harry一点都不介意公开他好不容易成功的恋情，准确的说，他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对豹子先生的所有权；但考虑到自家豹子比旁人要薄上几分的脸皮——当然，跟他的脸皮更是没得比，而且他也没有被人看戏的觉悟——他还是比较喜欢看别人的热闹，再瞥了一眼Snape的课表，很好，上午空白，回忆了下自己的课表，嗯，只有两节魔法史，可以忽略。Harry快速用完早餐，眼巴巴地瞅着自家饲主，直到Snape终于将注意力转移过来。
“你想做什么，Po，Harry？”叫出这个名字似乎并不困难，Snape抿了抿唇，目光移向了就差冲他摇尾巴的人形宠物。
“我们去禁林约会，不，收集材料好不好？”虽然Harry的愿望远不止这个，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以推倒豹子为最终目标，他可以慢慢来。
“收集材料？”蛇王的眉梢上挑，他注意到Harry今天另换了一身袍子，是比较贴身，便于行动的，也许他的小猫早有预谋？
不过也无所谓，上午没课，他可以允许自己浪费一点熬煮魔药的时间，带小猫去收集材料，对，收集材料！
蛇王大人光明正大地无视了因为想到“约会”这个词语而不自觉红起来的耳根，心情很好的答应了自家宠物的请求。
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主宠，或者教授和学生了。
想到这里，Snape的嘴角又往上翘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这种感觉，还不错。
带着一应用具，全部缩小了放在口袋里，Harry堂而皇之地挽住了Snape的手臂，开开心心往门外走。
至于上课路上不小心看到这一幕被惊吓到的小动物？这从来都不在Harry的考虑范围之内！
因为受惊过度而撞墙、撞柱子、左脚绊住右脚摔倒，石化了从楼梯上滚下来，只能说明他们的接受能力实在太差，都给了一夜的时间作为缓冲，这些可怜的小动物们怎么还不能面对现实呢？
Harry无视了周围奇特的目光，攥紧了想要挣开他的拉扯的Snape。虽然蛇王大人向来威风八面，所到之处万物回避，但众人那种混合着惊恐与火热、仿佛看外星人一般的眼神，还是让他适应不良。不过，既然撕扯不掉身上的赖皮小猫，他也只能黑着脸，黑色的长袍翻卷着滚滚乌云，向着城堡外的方向快速走去。
和恋人相处，对Harry是个新鲜的经历，对Snape更是。在蛇王三十三年的人生里，只有过一次灰暗的暗恋，之后他就用冷气冻结全天下，别说恋人，就是朋友，能受得了他的脾气、坚持交好下去的也屈指可数。
恋人？似乎是个很美好的词语。如今定为改变了，该如何相处？想到这个问题，脸薄的蛇王不禁有些无措，看着身边拽紧他的少年，心底温暖而茫然。
粗神经的Harry同学却全没在意到这个问题。对他而言，豹子先生一早就被他视作囊中之物，今日和过往的区别只在于以前只能偷偷摸摸吃豆腐，现在却可以光明正大的啃豹子！当然，扑倒需要气氛和时机，为了扑倒而扑倒，那是野兽的行径！
那个……其实某只小色猫和野兽相差不远了……
魔药是Harry至今无法打败的情敌，也是教授的最坚定的卫士，蛇王的茫然在发现了一些魔药材料后迅速消失，忙着动手采集、并支使小猫东跑西窜收集材料的Snape大人，很快就完全沉迷在了魔药的乐趣中。
Harry哀怨地瞪视着地上的“树皮草根”，收集材料真的只是借口啊！为什么大好的约会气氛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破坏！
终于，在这一块地方的材料收集告一段落后，Harry一把拉住了兴致勃勃准备继续前进的Snape，碧绿的猫眼里“幽怨”的感觉几乎要实质化：“Severus，我都好久没有见过豹子先生了！我们一起在林间奔跑吧！”
“嗯？”蛇王挑眉，奔跑？Harry的意思是要他也变身？
“是的是的！”完全看出了自家恋人的想法，Harry的小脑袋卖力地点个不停，“我们一起变身，到禁林深一点的地方去，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语罢，Harry立刻翻身变成了小黑猫，冲着Snape摇摆着小尾巴，讨好的喵喵叫。
变成动物，总不能再采集材料了吧？
这就是小猫隐藏的心思。
Snape哑然失笑，看了眼手里的药锄，他想，他有些明白小猫的意思了。虽然这样很愚蠢，不过，却也无妨。就是不知道小猫准备给他看什么东西呢？会是一种难得的魔药材料么？为了魔药材料，他可以牺牲一点儿。
好吧好吧，口是心非是Snape的特点，就算面对的是他自己，也依旧习惯性的寻找借口。
光华闪过，一只高大、威武的黑豹出现在林间。
“喵喵（豹子先生）！”奸计得逞，Harry猫顿时得意的笑了起来，一个猛扑跳上了Snape豹的背后，在豹子先生脊背上打了个滚儿，感受着久违的柔软的皮毛，小猫的尾巴左右摇摆，他几乎要乐翻天去。
“吼！吼吼吼！（下去！我假设你还要带我去看什么东西！）”Snape豹的长尾甩了两下，却抽不到背上的小家伙。毛茸茸的小绒球在身上翻滚的感觉其实还不错，暖暖的，痒痒的，但是，绝对不能让这个小鬼知道！Snape豹磨牙，低声咆哮。
“喵！喵喵……（好吧，不过，我们先散散步再去吧？）”Harry猫爽快地答应，从豹子身上翻身落下。介于体型差异，他将自己漂浮在豹子的脑袋边，这样也方便点。
“吼……”只是一声毫无意义的低吼，Snape豹看着飘在自己嘴边的小绒球，很有一口把他吞下去的冲动。
“喵……”小猫欢快地叫着，一马当先四处乱窜。他对这里可是无比的熟悉，为了讨好自家饲主，他几乎把禁林里的每一寸土地都踩遍了。
于是，一大一小两只黑色的猫科动物开始在禁林里游荡……
而与此同时，Hogsmeade。
“啪”！一声轻响，一个黑发的男子出现在大街上，一脸要杀人的表情，冲着尖叫棚屋冲了过去。
“鼻涕精！我要杀了你！！！”
在黑发男子消失后不久，另一个淡棕发色的男子同样出现在Hogsmeade，四处张望了一下，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向着尖叫棚屋的方向走去，口里低低念叨着：“Padfoot，你怎么这么冲动！”
视线转回——
“喵，喵喵喵……（豹子先生，我就是在这儿遇到你的！）”Harry猫伸出前爪指了指前方大树下的一丛枯萎的植物，冲着自家豹子欢叫。
“吼……（嗯。）”淡定的吼声，Snape豹此刻却在思考，这只小猫，难道那个时候就瞄上他了？
“喵喵喵……（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这是一心想来次怀旧之旅的Harry猫。
懒得出声应答，黑豹一个潇洒地转身，长尾一摆，毫不客气地在小猫身上抽了一记，将漂浮着的小东西直接打到了草丛里，看着小绒球喵喵乱叫着从枯萎地植物堆里挥舞着四肢努力扑腾出来，Snape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
而在Hogwarts里，继早晨看到“救世主挽着最恐怖的魔药教授”这个吓人的画面之后，小动物们又遭受了一次惊吓。
向来无人敢拜访的地窖办公室门口，却有一个黑发的男子将Snape的办公室大门捶得砰砰响，还大声咆哮着：“鼻涕精！你给我滚出来！我要和你决斗！居然敢勾引Harry！我要杀了你！……”
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声音，引来了不少好奇旁观的小动物。记性好的小动物看着男子的侧脸，自然想起了他是谁——
去年报纸上登过的，被误判进阿兹卡班十一年的Sirius·Black，Black家唯一的男丁，也是救世主Harry·Potter的教父！
教父！
小动物们悟了！
《预言家日报》上刊登的新闻瞬间流过每个人的脑海，原本将信将疑的小动物们在看到这个Black疯狂的举动后，心中的八卦之火忽然开始熊熊燃烧——难道，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救世主最重要的人是Snape教授？他们是，一对儿？！
那么，这个男人是来找魔药教授的麻烦的？可是，教授不在啊……他一早就出去了！
在大狗冲过来抓住小动物们逼问魔药教授的下落时，被Sirius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吓到的小动物毫不犹豫地出卖了Snape教授——作为Hogwarts最恐怖的教授，您一定能抵挡住Sirius·Black！教授啊，您就原谅我们把您出卖了吧！
于是，在Remus·Lupin匆匆赶来捕捉大狗的时候，却被小动物们告知，Sirius已经向着禁林的方向跑去了。
狼人无奈地喘口气，继续往禁林赶去，而禁林里，已经多了一只黑色的、熊一般巨大的、正发出咆哮声的大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