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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得偿夙愿
禁林里的闹剧最终还是和平解决了，终于赶到的狼人妥善地牵走了自家大狗，泪眼汪汪的Sirius不情不愿地离开了禁林，还不忘对着Snape和Harry先前离开的方向挥舞着拳头大声咆哮咒骂，从这点来说，他倒是的确继承了他那位毫无贵族风度的母亲的语言能力。
而禁林的另一处，变回幼猫的Harry蹲坐在Snape肩膀上，磨蹭着自家饲主的脸颊，满心思考的却是Sirius今天的举动会不会引起豹子先生的不快，让他的扑倒大计再次以失败告终。
变回了人形的Snape却异样的沉默，从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但Harry却敏锐地发现了Severus眼神里的恍惚。
怎么了？
Harry猫不解地用前爪挠了挠脑袋，轻轻喵了一声，偏着头看着自家饲主，为什么感觉他的情绪在不断低落呢？
刷的一下跳下地，Harry转身变回了人形，大胆地伸手揽住了Snape的腰。蛇王微微挣扎了一下，却终究没有挣开。
少年人最近成长的很不错，足量的锻炼，丰富的营养，还有他刻意用力量对身体的淬炼，虽然较之蛇王还要矮上大半个头，但在同龄的小巫师中已经算得上高大了。
“不要在意Sirius的话，”只能作出这种推测的Harry亲昵地把头靠在Snape的肩膀上，懒懒散散地借着他的力气往前行，走得歪歪扭扭的，“反正不管怎样，没有人可以阻挡我和你在一起。就算他是我的教父也不行！”
Harry感觉到手里搂住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心里稍稍出了一口气。也许，他害羞别扭的豹子先生被Sirius刺激到了？反正，安抚的工作他会努力完成的！
眼看就要出了禁林，虽然Harry很乐意继续挂在豹子先生身上，不过也许豹子先生不喜欢？
耸耸肩，Harry松开了揽着Snape的左臂，Snape刚刚舒了一口气，就发现他的右手又落入了魔爪。恼怒地瞪了身边的少年一眼，却发现Harry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Harry可不在意Snape瞪视，他就是要宣告主权，宣告全天下，Snape是他最在意的人！
Snape的耳根红了一角，眼见路上已经有来往的小巫师，下意识地用力挣了两下。可惜小猫的爪子实在有力，如果不想眼中损坏形象，大概是挣不开来的。
蛇王冷哼一声，也不管自己“身陷囹圄”的右手，大步流星往地窖赶去，该死的，他可没有被人参观的爱好！
Harry乐呵呵地跟紧了Snape的脚步，左手却坚决不放开。一路行来，仗着蛇王的气势，宛如摩西分海的情景，大路畅通无阻，小动物们全部呈壁画状，紧贴在墙上，惊骇之极的眼睛却盯着他们交握的手，隐隐约约的争吵声在他们身后渐渐响起，Harry却浑不在意。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在他爱上Snape的那一天，他就知道当“救世主的恋情”公布的那一刻，肯定会有不少人受到严重惊吓！
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回到地窖，已是中午时分，两人匆匆整理好收集的魔药材料——不过实在不多，一起用了午餐，Harry很满意自己这次是以人形和Snape一起用餐，以前的他维持着幼猫的形态，经常只能看着美味的牛排流口水。
下午两人都有课，在Harry的强烈要求兼主动行为之下，两人交换了一个轻浅的吻，然后分开。
下午的两节魔咒课Harry不免有些心不在焉。不是因为小蛇们看向他的探究眼光，也不是因为小獾们惊恐的窃窃私语，更不是因为容易受惊的Flitwick教授在看到他后，如同一年级时第一次课程那样，又从椅子上掉了下去。他只是想到了今晚的计划，兴奋和紧张交错。
梅林啊，今晚总不会再有一只嗡嗡叫的老蜜蜂来打断，也不会有狗狗教父的骚扰，完成了今晚的行动之后，Harry才能彻底安心！
是的，小猫坚定、执著、勇往直前、屡败屡战也绝不退缩，但只要是付出了真心的人，哪怕再如何自信，心底深处总有那一丝无法抹去的不安。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追逐，他在努力，直到如今才看见了那一丝曙光，他渴望得到豹子先生的承认，渴望让豹子先生给他信心！
绝不放过！
计划中的吃豹子，不只是少年人的生理需求，也不只是自家恋人诱人身体的迷恋，更是一种迫切期待被肯定的仪式！
仪式，是的，这是Harry认为的，必须完成的一个完整而神圣的仪式！
只有让他们完全属于彼此，让Snape完全无法逃避，Harry才有更充足的勇气笑迎未来的一切挑战！
下课之后，Harry匆匆赶回了地窖，地窖此时空无一人，Snape下午有四节课要上，自然没那么快回来。
第一次，勤奋努力的小猫没有抓紧时间学习本领，磨炼自身，也没有沉入意识之海，吞噬残余的灵魂，甚至没有花费心思思考将来的计划，他所有的念头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傍晚，甚至有些坐立不安，不时起身在地窖里团团打转！
所以，当Snape回到地窖之后，看到的就是那个狡诈的少年可怜兮兮地蜷缩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盯着办公室的大门，在他露面的一瞬间，眼睛里光华大闪！
“Severus！”在看到Snape的那一刻，Harry在等待中渐渐蔓延的不安感忽然全部消失，他的豹子先生啊，本身的存在就是最好的鼓励！猛然从沙发上跳起来，Harry快活地冲过去，接过Snape手上的教具和作业，殷勤地放好，然后弹指招来家养小精灵，让他们把丰盛的晚餐送上。
Snape狐疑地打量着Harry，今天的Harry，亢奋得有些不正常！不过，这样的Harry，这样黏在他身边的小猫，却让他心里的烦躁渐渐消退。虽然斯莱特林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Hogwarts今天四处流传的话题他也不是全不知道的。尤其那只蠢狗今天在地窖门口的咆哮，更是让事情被进一步确定。
外界对他的流言蜚语他可以不在乎，可是Harry……
Snape一点都不希望Harry会受到伤害。他的小猫，值得最好的。
也许，昨天愚蠢的回应真的是一个错误的决定？Snape的眼眸里黯淡渐深，他需要和小猫说清楚。
他们，真的不合适。
心口抽痛了一下，一股苦涩的味道控制不住地弥漫出来，仅仅是思考这个问题，就让一种酸涩无力的感觉弥漫全身。但Snape完美的间谍素养使他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安静的用餐，在小猫的帮助下处理完今天的工作。
沐浴更衣，嗯，距离睡觉的时间还早，也许可以谈谈？
“Harry。”Snape喊住了热切地看着他的Harry，欲言又止。该死的他怎么知道，自己会看了那双闪亮的眼睛就完全说不出口！
“Severus！”Harry坚定地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Snape的嘴唇。对于豹子先生的情绪，他总有着惊人的感应。虽然一开始的紧张兴奋让他像个无头苍蝇，但在察觉Snape不同寻常的灰暗心情后，Harry已经冷静下来。
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事情，Harry很容易就猜到了Snape会有这种挣扎的表情的原因——今天学校里的闲言碎语可不少，他不在意，但他担心Snape在意，如此推来，Snape也会有同样的担心？
他的豹子先生，又钻进死胡同了吧？
半是心疼半是无奈，Harry认命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豹子先生总喜欢这般妄自菲薄呢？
也许，真的只有那种激烈运动，才能让他们确定彼此，也只有这样，他可以找一个更有趣更无稽的理由绑住自家豹子！
Harry的心里已经没有一丝犹豫了。虽然也许自己的做法会让豹子先生恼火，但总好过让他再次逃避！
微笑着扯着Snape在床边坐下，Harry凑到Snape耳边，温热的吐息让他耳朵痒痒的，却不会错过传来的声音：“Severus，不要说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Snape偏了偏头，微微皱起了眉，却没有感到太意外，他的小猫，总是超乎他想象的了解他。不过，这样也许更好？他不用纠结如何把话说出口。
“我想说的是，”Harry起身站在了Snape的正对面，表情有点狰狞，微微磨牙，“我管那些人去死！”
毫不客气的话，甚至没有哪怕一丁点的风度，更有悖于Harry平时展露在外人面前的表现，但却是属于Harry真实的风格。
“Harry？”Snape愕然睁大了眼睛，黑眸里闪过一抹惊讶，这样的Harry，连他都不曾见过。
Harry却没有停歇，继续说了下去：“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在乎你一个，别的人，关我什么事？他们怎么说怎么看待怎么评价，与我何干？对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我只要你，豹子先生。”语罢，一个俯身，已经重重亲吻在Snape的嘴唇上。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Snape微微一怔，却没有躲开，当然，也无法躲开。两只纤细却有力的臂膀已经紧紧环住了他，逐渐加重的压力迫使他倒在了大床上，不断加深的吻让他有着隐约的昏眩，恍惚间，他只听到耳边响起一句话：“豹子先生，既然你不肯对我负责，总想着逃避，那么，就换我来对你负责好了……”
是这句话么？
Snape也无法确定。
Snape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佐餐的红酒喝多了，他竟然出现了昏眩的感觉。嘴唇上，是湿热的东西一遍遍拂过，舌头被搅动，口腔被侵占，他想睁开眼，却因为入目的翠绿的光彩而再次闭上。
“Severus……”宛如叹息一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湿热的东西移开了，有什么东西咬住了他的耳朵，不轻不重的拉扯着，酥酥麻麻的，让他有些失神。
不过，呼吸的畅通让他终于凝聚了精神，黑曜石般的眼眸睁开，入眼的是黑色乱发。
“Potter！”
Snape终于想起了刚才的情景，他不是要拒绝Harry么？不是要告诉他他们之间不应该么？Harry似乎对他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呢？
他怎么就倒在床上了？
Snape觉得自己有些记不清了，该死的他就好像喝了生死水，大脑里昏昏沉沉的，见鬼的，不就是被吻了一下么？他怎么就恍神了呢？
燥热的吻让他几乎喘不过气，身上的睡袍被扯开扔掉，仿佛会点火一般的手在他身周游走，压在身上的分量让他真实的感觉到，他的Harry，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只是一只娇小柔弱的幼猫，而是，一只可以吞噬掉他的猛虎……
喘息、呻吟、暧昧的水声，夹杂着“该死的混蛋”的轻声咒骂，在蛇王的卧室里响起。
对于Snape而言，这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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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辛勤劳作”了一夜的Harry依旧准时醒了过来。感受着怀里拥着的温热赤裸的身体，Harry的心中无比满足。
终于……
豹子先生是自己的了。
这种感觉，真好。
反正上午Severus一二节没课，还可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至于他自己？Harry不在乎的挑眉，以前是习惯性的伪装成好孩子，但偶尔逃课，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出神的凝望着枕边的男人，白皙的脖颈边还有一些红色的小草莓从被子里露出来，劳累了一晚的Snape还在沉睡，舒展开的眉眼和嘴角的一抹无意识的浅笑，说明男人正处于好梦中。Harry脸上的笑容不由更深了。
他喜欢这样，喜欢这样把豹子先生搂在怀里，这种拥有的感觉让他的心里充满无穷的自信。
也许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不只是一只幼小的黑猫，不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不只是一个天真的救世主，不只是一个渴望着爱与被爱的少年。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已经成年，已经经历过阴谋和背叛，已经在生死交际处游走过，已经在灵魂毁灭和重生中挣扎过。甚至如今的他，算不得一个纯粹的人类，魔物的灵魂不仅改造了他的意识，也改造着他的身体。白虎原形的出现，其实就是一个完美的证据。
虽然他习惯收敛爪牙，习惯低调温和无害，习惯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撒娇扮痴，习惯作为一只宠物站在豹子先生的身后，博取总是用强势的面具来保护自己的爱人的宠溺，但无法否认，在经过这么些年的努力成长后，在经过灵魂战场上的胜利后，他本身，已经是一个足以和任何人比拟的强者了。
想来，昨晚的事情应该能让他亲爱的豹子先生明白，他的小猫咪不是一件易碎的、需要保护的玻璃器皿，而是随时都能化身猛虎的存在吧？
“Potter……”仿佛从牙缝中漏出来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沉睡的男人也按照一贯的生物钟醒了过来。眉眼间的恍惚一闪而过，随即，就是毫不掩饰的火气！
“你醒了？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也许，你这儿有合适的魔药？”Harry仿佛得了间歇性的耳聋，毫不在意Snape不善的语调，伸手把恋人往怀里更搂紧了几分，嘴角满足的笑意让蛇王大人怎么看怎么刺眼！
“混蛋！”恼羞成怒的蛇王咆哮起来，可惜，沙哑的嗓音只让人更觉得暧昧。想要一脚把这个无耻的小色鬼踢下床，问题是酸疼的腰背让他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看着总是阴沉着脸的蛇王大人情绪鲜明，看着那苍白的脸颊上浸染的淡淡红晕，看着那犹自红肿的薄唇一张一合，看着那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闪耀着勃勃生机，Harry只觉得心情更愉快了！
真是可爱！明明，昨晚的时候，他也很享受，怎么这会儿却这么激动？不过也是，他的豹子先生，向来特别容易害羞！
一点儿也不客气，Harry低头含上了Snape的嘴唇，温柔的舔舐、轻咬，让恼怒地豹子先生脸上的红晕更浓重了！
唇分，眼前诱人的豹子让Harry恨不得再把他吃个几遍，不过考虑到某人的承受能力——同时包括身体和心理——Harry不得不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相比起Snape，Harry也许是一个更合格的情人，将自家虚弱的豹子半揽在身上，手上含着劲道，轻轻揉捏着Snape酸疼的腰部。
舒适的感觉从后腰弥漫至全身，Snape也放松了身体，看着笑吟吟看着他的少年，却又有些无话可说，昨夜的情景渐渐回归大脑，Snape身上的肌肤又开始渐渐发红。
该死的，他昨夜怎么就会脑子一昏让这只小猫吃了呢？
该死的，那些声音绝对不是他发出来的！
羞恼地偏开了头，Snape定了定神，蛇王的气势终于再度复苏！
“伟大的Potter先生，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开你卑微的魔药教授了呢？我假设，作为学生，你需要老老实实上课！”丝滑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喑哑，拉长的语调是一贯的嘲讽。
狡猾的小猫一脸无辜的表情：“可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恋人，我不能吃过就走对不对？”
在蛇王大人发飙之前，Harry又赶忙说了下去：“如今，我们已经属于彼此，你不能再动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了吧？”
Snape喷了一声鼻息，是的！他不会再动那个念头了！这只该死的小猫，对待那个混蛋，他才不需要为他考虑那么多！
“现在，就算你不肯对我负责，我也需要对你负责了哦！”得意洋洋的Harry抱住自己心爱的豹子，眉开眼笑。
“放开我！Potter！”蛇王的嘶吼声再度在卧室里响起。
啊，这真是一个美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