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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对角巷（下）
奇洛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小家伙，一点温情就能把他收买，身为被众多厉害角色关注的救世主，他的前景实在堪忧……
“如果你进入了斯莱特林，刚刚那个男孩，可是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成为你的同学哦。”
“呃！”哈利充满期待的小脸立刻僵住了，并开始古怪的扭曲。
“现在已经中午了，或许我们可以在吃完饭之后再去给你买魔杖。顺便，我可以详细的为你谈一谈分院的问题。”
“好的！教授！”
奇洛带着哈利到了咖啡店，要了两份小牛排，给哈利要了橙汁，自己则要了一杯红酒。进餐过后，当哈利吃着甜点的时候，奇洛开始了他的讲述。
“巫师起源于神话时代，那个时候人、神、魔鬼，以及妖精之类的生物一起生活在大地上，最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人类都是麻瓜，也就是不会魔法的普通人。”奇洛点点牛奶杯，牛奶里开始蹦出白色的小人。他们做着不同的动作，耕地、盖房、狩猎等等等等。
哈利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那些动来动去的小人，整个人像是要跳到桌面上来。
“因为很多原因，那些会魔法的种族和人类相恋，结合，生育后代。”这次动起来的是方糖，一个个糖组成的小人和牛奶小人拥抱着跳舞，转着转着，糖融进了奶中，成为了一个人。
“所以，巫师是人类和异族的混血儿，他们有着人类的外表，却掌握着魔力。随着时间的流逝，众神迁移，鬼怪离去，妖精们躲入了未知的世界。于是，魔法时代结束，人类的时代来临。”咖啡里也开始跳出了人，不过他们比方糖牛奶人更高大，也更凶猛，大多挥舞着刀剑，充满了攻击力……
“开始的时候，巫师还是能够和麻瓜和平相处的。听说过亚瑟王的故事吗？追随他的十二圆桌骑士还有魔法师梅林。梅林是那个时代成就最为巨大的法师，到了今天，他在巫师们心中的地位几乎等同于麻瓜口中的上帝。”
哈利点头，石中剑的故事是英国每个孩子都会知道的，他也曾经在被表哥撕毁的童话书中看过。
“但是，随着麻瓜的数量越来越多，巫师的数量越来越少。巫师开始成为了麻瓜眼中的异类，畸形、魔鬼。麻瓜的历史中，他们曾多次大规模的狩猎魔女。当然，从整体数量上说，他们杀掉的大多是自己的同类，但也确实有成千上万的巫师们因此而死。这对人口本来就稀少的巫师来说，打击是巨大的。”
牛奶小人被咖啡小人捆在牙签搭的十字架上，轰的一下，突然冒出来的蓝色火焰让哈利吓了一跳。再看时，牛奶小人已经少了许多。
虽然这些小东西很可爱，但哈利还是隐约感觉到了那个时代的血腥和野蛮，他咽了咽口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所以，为了不被杀戮和伤害，巫师们躲了起来，脱离了人类的世界。哈利，我们的世界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只有光明和幸福。”
“我明白，教授，我明白……我的姨妈一家，他们……总是叫我怪物……”
“你很坚强，哈利。”
“谢谢，教授。”
“那么，我们继续，大约一千年前，那是一个最危险的年代，每一天、甚至每一个小时都有巫师被杀，无数绵延久远的巫师家族消失在了麻瓜的屠刀下。于是，有四个巫师出现了，他们为了保护巫师界的未来，使魔法的血脉不至断绝，建立了一所学校——霍格沃茨。”
“哇哦！就是我要去的霍格沃茨？”
“是的，就是你要去的学校。”奇洛点了点咖啡壶，那壶扭了一下，变成了一座迷你的古堡，“这就是霍格沃茨，它在最危险的时候，保护了所有未成年的小巫师，让他们远离危险，健康的成长，并学会得以保护自己的知识。”
“那真是个好地方。”
“是的，下边我们就来说说学院的创始人：萨拉查·斯莱特林，戈德里克·葛莱芬多，罗伊纳·拉文克劳、赫尔加·赫夫帕夫。而延续至今的四所学院，也是根据四个创始人的名字命名的。赫夫帕夫是一位温厚热情，充满包容性的女巫；拉文克劳也是一位女巫，她和赫夫帕夫是好友，并以智慧和创造力闻名。”
“那么斯莱特林和葛莱芬多呢？”奇洛说到一半停顿了下来，哈利等不及的叫了起来。
“葛莱芬多勇猛无畏，斯莱特林狡猾多智。四位创始人原本都是好友，但是，他们渐渐产生了分歧。”
“为什么？”
“哈利，那是一个一旦你认为某人是巫师，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杀死他的时代，杀人者不会被当做罪犯，只会被当成英雄。”
奇洛忽然的转变话题，让哈利感觉有些奇怪，但他仍旧安静的听下去。
“霍格沃茨有一支羽毛笔，它能够知道在英国出生的所有的小巫师的名字，并将这些名字记录下来。这其中，包括在巫师家庭中诞生的，也包括在麻瓜家庭中诞生的。斯莱特林不愿这些麻瓜家庭出身的小巫师进入斯莱特林。①”
“为什……哦！那很危险。”哈利明白了奇洛为什么会在前边说那句话。
“是的，一旦出现泄密者，整座学校的小巫师都会暴露在麻瓜的屠刀下，或许任教的教授足够强大，但他们无法保护所有的孩子。可葛莱芬多并不赞同斯莱特林的想法，他觉得所有的小巫师都应该能够到霍格沃茨学习。当然，他说的也很对，身为巫师，就应该有在巫师的世界里学习的权利。”
“那是一千年前，又不是现在。”哈利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斯莱特林是奇洛教授的学院，这让他不自觉的产生了好感，奇洛有技巧的讲述，又加深了这种好感——斯莱特林是负责任的好教授，就像奇洛教授一样——这就是哈利现在的想法。
“总之，斯莱特林和葛莱芬多大吵了一架，为了霍格沃茨不至于分裂，斯莱特林离开了。”
“他再没有回来吗？”
“是的，一直到千年后的今天，谁也不知道斯莱特林怎么样了？是因为魔法试验而死？是孤单的病死在异国？还是……被狩猎巫师的人类杀死……”
“哦！”哈利无奈的叹息，小脸皱了起来，显然悲剧英雄总是让人更加敬佩。
“所以，现在霍格沃茨的分院也是根据创始人的性格来的，赫夫帕夫，温厚宽仁；拉文克劳，热爱知识；葛莱芬多，勇敢无畏；斯莱特林，狡猾理性。当然，斯莱特林仍旧略微有些特别，因为创始人离开而留下的执着，所以这所学院只招收纯血和少量的混血。”奇洛的表情悲哀而无力，于是，斯莱特林学院对于血脉的偏执变成了对创始人的纪念！
而哈利，看表情明显是对斯莱特林更期待了。
“或许，做那个人的同学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毕竟，并不是我所有的同学都是那样的不是吗？至少教授您……”
“大概要让你失望了，哈利，其实我上学的时候也是那样的。”奇洛耸耸肩，示意哈利他们要走了。
哈利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怎么会？！”
“你知道，世代纯血的家族，有很多都是贵族。贵族说话总是和普通人有‘那么点’不同，当然贵族管那种不同叫做礼仪。你如果想真的听明白对方的话，就不能只看表面上的意思。”
哈利想了想和德拉克的对话，他拉了拉自己那不合身的肥大上衣：“比如他问我的衣服是不是新的潮流？”
“这是最常见的引出话题的方式，这说明对方在向你表示友好，想和你说话，并交朋友。”
“他跟我说魁地奇的事情，说起来没完，并且还谈论另外一些我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你们的上一个话题已经中断了吧？他是在寻找另外一个话题，并且他大概误以为你也很喜欢魁地奇？”
哈利低头想想，好像他当时手里正拿着《魁地奇入门》：“可是他总是高抬着下巴，用鼻孔看人，而且他还大叫！”
“其实……他应该是不希望你看低他，你的身份很特别。而大叫……相信我，在贵族的礼仪中，大吼的一方才是真正丢脸的一方。”奇洛忍笑忍到肋骨发疼，德拉克和他父亲差太多了吧？或者十一岁时的卢修斯也是这样的？真是典型的别扭小贵族。
“怎么特别？一个孤儿，在厌恶巫师的麻瓜家庭长大。”
“哈利，回去看看我给你买的《近代魔法世界大全》吧，你能看见自己的名字，有些事从我的口中讲出并不方便。好了魔杖店到了，你可以进去挑选你未来最好的朋友了。”
“哦！奇洛先生，我就知道您会回来的！您是要来更换您的魔杖对不对？我一直为您准备着！”刚进门，奥利凡德就挥舞着那根什么凤凰的魔杖扑了上来。
“不，我的魔杖很好，我并不准备换！”
“您要知道奇洛先生，制作这根魔杖的凤凰羽毛和神秘人魔杖中的凤凰羽毛来自同一只凤凰，而众所周知，一只凤凰只能将身上的两根羽毛用于制作魔杖，这是少见的双子魔杖！”
奇洛拿出了自己的楠木魔杖：“一头龙，龙角、龙筋、龙心腱、龙神经、龙骨髓、特殊部位的龙鳞都可以制作魔杖。所以说，双子魔杖确实很少见，因为大多数魔杖都有着两位数以上的兄弟姐妹。”
“哦～奇洛先生您怎么能这么说？！”
“这是我的学生，我是带他来挑选魔杖的。”奇洛站在一边，不准备多说了。
“是的，是的，哈利·波特先生，我还记得您父亲也来过我这里，他喜欢桃花木的魔杖。”奥利凡德知道无法让奇洛“改邪归正”了，他有气无力的向哈利念叨着。
奇洛看到哈利和奥利凡德“相谈甚欢”，干脆去了文具店为哈里买文具，当他回来时，哈利已经选好了，而奥利凡德则好像被谁施展了石化咒。
“为什么？为什么？双子魔杖……神秘人……奇洛先生……哈利·波特……”
“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这根魔杖冒出了金星，奥利凡德先生就变成这样了。”
奇洛看看，哈利拿的正是他拒绝的那根凤凰魔杖：“喜欢他吗？”
“哦！是的，感觉棒极了！”哈利雀跃着。
“好好对待他吧，如果可能他会跟你一生。”
“是的，教授。”
之后奇洛晃醒了奥利凡德，问清了魔杖的价钱，带着哈利走出了魔杖店：“哈利，我从海格那里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我的礼物，生日快乐。”那是一个男士书包，黑色，皮质，当然因为魔法的作用，它能放的东西远远比看上去多得多。
“谢谢你！教授！”哈利惊喜的接过，他扑上去抱住了奇洛，这让奇洛吓了一跳，还好，虽然有些别扭和刺疼，但仍旧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②，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原谅我没有来得及包装，另外，海格说他也想送你一份礼物，一个宠物，不过因为身体原因，只能让我带着你去挑选了，我们……”奇洛拉着兴奋的蹦蹦跳跳的哈利，正要问他喜欢猫头鹰还是猫或者蛇，这时候一个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奇洛教授！”
“麦格教授？”奇洛看着这位忽然出现的严厉夫人，“您也来购物吗？”
“不，我是来找波特的。作为刚来的教授，您大概并不擅长如何处理与麻种学员之间的关系，很感谢您之间对哈利的帮助，现在可以把他交给我了。”
“好的，麦格教授。哈利大部分的物品都购买完毕，只剩下一只宠物，我答应了他，也答应了海格，要将那个宠物当做他的生日礼物。请您带着他去宠物店吧。”从某些方面说，奇洛的话间接的让哈利忽略了海格～“教授～”碧眼小猫别扭的拉着奇洛的长袍。
“这是葛莱芬多的院长麦格教授，而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邓布利多校长也是葛莱芬多，所以……哈利，你知道我不能带着你了。”适当的停顿，改变的语序，本来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就能引发意想不到的效果。奇洛想老老实实当老师，但是当邓布利多和他的一干下属们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时候，奇洛不介意给他们找些麻烦……
小猫的眼睛立刻充满了水光——葛莱芬多逼走了斯莱特林，现在葛莱芬多的院长和校长，也要逼走所有斯莱特林的教授吗？
“哈利，再见‘我会偷偷去看你的’。”奇洛抱着哈利告别，同时小声的耳语着，男孩的眼睛立刻亮了。
真是个藏不住事的小家伙。
奇洛耸耸肩，在和哈利挥手道别之后，他在大街上幻影移形了。今天的对角巷之旅，显然他的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