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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一次正面对阵
“是的，就是他，弗立维教授。”邓布利多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被打断而不快，他温和的笑笑，并朝着对方眨了眨眼，“而且，不用怀疑，他想让我保存的物品，也是你想象中的那一个——是魔法石！”
“哦！梅林啊！”弗立维教授惊叫一声滑到了地上，幸亏他旁边的斯普劳特教授反应迅速，拉着他的衣领将他拉回了椅子上。
“我请你们留下，就是为了商量如何保护魔法石的事情，我准备把它放在四楼右边，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里。”
“邓布利多校长……”一直没说话的奇洛突然身体前倾，像学生一样的举起了手，“请原谅我打断了您的话，我有几个问题，必须问您。”
“当然！当然可以，请问。”
“如果我没记错，魔法石又叫点金石，它能够将任何矿石变成黄金，也能够让人长生不老。”
“您说的很对，奇洛教授。”
“这是一件听上去无比美妙，却能诱发人邪恶欲望的物品。您的朋友依靠它获得了六百年的寿命，也因为它正在被人追捕。那么，您要把一件如此危险的物品放进霍格沃茨？”
“当然！又有什么地方能比霍格沃茨更加安全呢？！”邓布利多校长略微抬高了音调，奇洛却感觉自己要因为震惊而晕倒了，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除了斯内普一脸若有所思之外，其他几位院长竟然都是一脸的荣幸？！
奇洛揉了揉额头：“也许是我的表达方式出错了，邓布利多校长，我不应该说霍格沃茨，我应该说——学校！而我们！也并不是傲罗，而是教授！”
“奇洛教授，这一点我毫不否认。但同样无法否认的是，霍格沃茨确实是巫师界最安全的地方。而渴望得到魔法石的，是一伙穷凶极恶的暴徒，如果他们成功，难以想象巫师界将会面临多么巨大的灾难，我们应该保护魔法石。”邓布利多直直的盯着奇洛的眼睛，不得不承认，这位最伟大的白巫师，是极端富有气势，也极端拥有个人魅力的。
至少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被他正义凛然的说辞而感染，当然，奇洛不包括在内。
“身为一名巫师，为英国巫师界做出贡献是应该的。但是，孩子们不算在内。保护魔法石，也就是会将暴徒们的注意力转移向霍格沃茨。”人的愤怒是有一个临界点的，作为一个在曾经生命的最后一刻因为保护学生而死的教师，奇洛现在的状况，就是已经爆了临界点——即使他的语气已经不再激动而火爆，但冷冰冰的陈词更能让听者心中发麻。
“所以我会在学校里设立一个禁区，警告学生们不要入内。”
“您是在警告他们，还是在引诱他们？好奇心，会让那些本来就头脑简单的孩子们变成一群智力缺失的巨怪！”
“在他们本来就是智力缺失的小巨怪时，一个‘禁区’？那会让他们变成只知道奔向卷心菜的佛罗毕毛毛虫！”奇洛的第一个盟友出现了，斯内普显然也不希望那个麻烦的东西出现在学校里。
“我们可以设置一些防护措施，将学生们隔离在存放魔法石的房间之外。”邓布利多仍旧不放弃。四个院长有三个赞同，斯内普也只是有意见而已，坚决反对的奇洛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或许学生们会无法进入，但那些暴徒吗？”奇洛嗤笑着，“当然，他们可能无法进入霍格沃茨，但霍格莫德周开始后，如果他们抓住了一个或者几个学生要求交换魔法石会怎么办？给他们？还是对学生的家长说‘抱歉，为了英国巫师界的存亡，我不能用魔法石交换你们的孩子’。①”
原本一直持支持态度的斯普劳特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同时在椅子上不安的扭了扭，显然他们的脑海中已经联想到了当时的场景。
“邓布利多校长，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因为这里是‘最后的堡垒’。在巫师对外族的战争中，距离这里最近的战场是霍格莫德。因为这里从一千年前就是幼年巫师的保护所，是巫师界的未来的基石所在。一座建筑，基石的损伤会造成它的倾颓。一个种族，基石的损伤则会导致灭亡……”
“邓布利多校长，或许您应该把魔法石交给傲罗。”又一位盟友出现了，斯普劳特教授，这位热爱植物的赫夫帕夫院长没有丝毫野心，她所有的爱都献给了学生和药草，孩子们的安全和快乐对她来说更加重要。
而弗立维教授虽然没有出声，但从他哀求的眼神里能够清楚的看着这位教授的选择。
“精彩的发言，奇洛教授！”邓布利多看了奇洛一眼，他的眼神很复杂，接着，是微笑和鼓掌，“您虽然年轻，但却有着卓越的见识，我为我的一时冲动而向所有在座的教授道歉。”
四院院长和奇洛鱼贯而出，会议室里只剩下霍格沃茨的校长，他拿出了一块鲜红的石头，把它放在桌上，用手指不时挑动着——这个奇洛，确实不一样了。难道是我认错了吗？不、不会错！他身上充满了黑暗的力量，比初见时更加强大！我只是暂时找错了让他露出马脚的方向！
奇洛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很显然，这个校长或许是个伟大的巫师，但却是个糟糕透顶的校长，而且他已经完全将霍格沃茨当作了个人财产，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今天他绝对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教授破坏！
而更糟糕的是，周围的人包括他自己被“最伟大白巫师”的闪亮名头耀花了眼，他们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相反却兴高采烈的簇拥着伟大的白巫师和伟大的校长！
奇洛不想和邓布利多作对，但由于根本理念上的不同，只要他做教授一天，和邓布利多的矛盾就会永远持续下去。很庆幸，他当时签的是终身约，除非发生某些不可抗拒事件，他必须停止教学，否则他就永远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觉得魔法界的契约法实在太落后，现在他却觉得这是一件再好也没有的好事。
不过，只有他自己一个不行，他需要盟友。那些选修课的教授们可以忽略不计，死忠的麦格教授不可能，弗立维教授太过胆小，斯普劳特教授缺少攻击性，只剩下……斯内普教授！
记忆里伏地魔对这位魔药大师还是不错的，而伏地魔本人就精通魔药，更明白魔药的重要性。他后期确实是大脑有毛病，才会把一个重要的科学家型人物派去当间谍！觉得自己的敌人太弱，所以特意给他们送来增强实力的保障吗？
奇洛甩甩头，他刚刚又走神了，现在该思考的是怎么把斯内普拉到同一阵营里来。从奇洛的角度看，斯内普……很像是变节了。原因就是邓布利多信任他，很难想象邓布利多会信任一个有严重疑点的人物。那么，是斯内普做了什么让邓布利多不得不信任他吗？
如果想让斯内普再次背叛邓布利多，那就要从“斯内普到底是如何取得邓布利多信任”这个问题上下手。
奇洛努力的在记忆中寻找着，最后他找到了一点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斯内普曾经哀求伏地魔，放过“莉莉·波特”，也就是放过哈利·波特的母亲。而伏地魔也曾经听说过斯内普痴迷于一个麻种出身的女巫。
纳吉尼爬了过来，将头靠在了奇洛的膝头，奇洛下意识的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冰凉的蛇头。
因为感情而背叛吗？那又因什么而忠诚？爱人的孩子吗？
瞬间，奇洛的眼睛变成了血一般的红，但随着他的微笑，红色褪去，嵌在眸中的仍旧是两颗幽深的黑曜石……
魔药教授办公室
黑发的教授和他来访的好友在同一时间按住了自己的左臂，标记明显的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