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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身份揭穿？第一节课
奇洛坐在礼堂里，他的感觉就是不管是什么学校的开学典礼都是差不多的……傻。
不过霍格沃茨也有比他原来的中学好的地方，至少不是老师坐着学生站着，而是大家一起坐着。学生们在下边窃窃私语，而且大部分人都会抬头好奇而探究的看着奇洛——又换了一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可怜的倒霉蛋。
奇洛的左手边坐着斯内普，他一如往常的皱着眉，并且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右手边坐着弗立维教授，有着矮人血统的教授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特别，而在屁股底下垫了厚厚的书，这让奇洛很费解？他干什么不直接把椅子变高呢？
这时候，礼堂的大门打开，麦格教授带着一群孩子们进来了。那情景，很像是母鸟领着一群雏鸟。小家伙们都是一脸好奇，一些麻瓜家庭的孩子甚至战战兢兢。
接着帽子开始唱歌，奇洛总算知道为什么他在礼堂门口碰见斯内普时，他正在给自己施“闭耳塞听”咒了。不过现在新生们已经都进来了，他必须要保持老师的威仪。所以只能忍了！
奇洛很快看见了哈利，他和德拉克走在一起……
奇洛的手指在椅子的把手上弹了一下，他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件事卢修斯当然知道。而德拉克是今年的新生，教授和新生，怎么都不可能不见面吧？那么，为什么今天早晨在火车站卢修斯在看见他的时候会害怕呢？
那么他怕的不是我可能会危害到德拉克的安全，他怕的很可能是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我们俩的碰面？他为什么要怕？黑魔王不让他去？但是怎么可能……
奇洛感觉他的心跳有些加速，从魔法原理上讲，他的魂片是无法自主活动的。但如果发生了某种特殊情况，魂片也并非是完全不可能被提前激活，而卢修斯·马尔福的家里确实有着一个魂器。
为什么每次当我的心情略微好一点的时候，就会发生更加让我郁闷的事情呢？
“哦不！我不去葛莱芬多！我不去！”哈利的声音让奇洛一惊，在他走神的时候，分院仪式已经开始，叫到名字的学生们依次上前，由那顶历史悠久的帽子决定自己的学院。
德拉克如愿的去了斯莱特林，但到了哈利的时候，分院帽却歪歪扭扭的犹豫了起来。忍无可忍的哈利，只能大声嚷嚷以表明自己的坚定立场。
礼堂里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顿时都变得十分精彩，奇洛看着他面前装水的杯子，他也曾想过劝哈利进葛莱芬多，算是对邓布利多的示好。但是想想现在学校的状况，他还是坚定了让哈利进斯莱特林的决心。
“斯莱特林长大了就是食死徒，所以现在的斯莱特林们都是食死徒的后备，他们是一群小食死徒。”不止学生们这样认为，就是很多教授们也是如此坚定的相信着，即使黑魔王已经消失了十年，即使很多人连黑魔标记到底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而当哈利进入了斯莱特林，那么人们还会这么说吗？救世主追随黑魔王？那只会是一个笑话。而且相比起葛莱芬多，注重隐私，内部团结，对朋友无比忠诚的蛇院也更适合敏感而害怕孤单的小猫。
“斯莱特林！如果你一定坚持的话～”分院帽终于咧着嘴巴报出了哈利的学院。
小猫笑了，把帽子摘下，学着德拉克的样子向教师席行礼，还朝着奇洛挤了挤眼睛，最后强压着有些飘的步子走向了斯莱特林。
奇洛也笑了，希望小家伙能在学校里度过快乐的七年。
之后，奇洛第一次感觉到邓布利多是个好人——他的校长致辞非常简短，当分院结束的时候，奇洛的肚子已经因为饥饿而不停打鼓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对于听力的折磨并不是一次性的，当晚餐结束的时候，还有校歌的洗礼！最后奇洛是捂着自己的胃回的办公室，他怀疑自己会消化不良！
在原地转了两圈，奇洛从卧室里拿了些东西随后走向了地窖。对卢修斯的担心，让他只能行险了。不过到地窖的时候斯内普却不在，五分钟之后，蛇王才气势汹汹的从另外一边走来，当看到他的时候，蛇王缓下了脚步。
“哦～奇洛教授，您又需要什么药材了吗？”
“斯内普教授，我想和你私下谈谈。”
“私下谈谈？”斯内普挑高了一边的眉毛，黑眼睛里充满了戒备，他的脚步瞬间变快，打开了魔药办公室的门，“那么，进来吧奇洛教授。不过，没有红酒、没有蜂蜜茶、也没有咖啡。”
“一杯清水总是有的。”奇洛不在意的耸耸肩，在门刚刚打开一条缝的时候就自己推门走了进去，丝毫不顾霍格沃茨最恐怖的教授在他背后咬牙切齿。
“一杯清水！”
大号魔药瓶装的清水，非常让人怀疑这里边仍旧留存着某些魔药的残渣。
“谢谢。”奇洛优雅的接过，并点头道谢，魔药教授的大鼻子喷出一声冷哼。
接着，就是沉默。
奇洛在想到底如何开口，而斯内普……对于一个他根本不欢迎的人，你能指望他说什么？
大概一分钟之后，当斯内普就要不耐烦的朝着奇洛喷吐毒液的时候，他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左臂，剧烈的灼痛感瞬间蔓延了全身！他原本就苍白的脸几乎变得透明，可就在这个时候，奇洛站了起来黑色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
“很疼？不是吗？”
“Lord①……”斯内普的身体先是绷紧，接着他颤抖着缓缓跪倒。
奇洛一挥手消除了斯内普黑魔标记的痛苦：“你在发抖，你害怕我？为什么？你们不是一直在试探我吗？现在知道了我是谁，为什么反而恐惧？因为你背叛了我？”
斯内普低下头，想要去吻奇洛的袍角，奇洛猛的转身，让他的“企图”落空。
“不要说你从没有背叛我，也不说你仍旧是我忠心耿耿的仆人，黑魔王认为是正确的那就是真理！”
斯内普低着头，眼睛紧紧的闭着，他认为自己死定了。但他心中，除了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有着那么点惶恐之外，更多的竟然是解脱——他的爱！他的恨！他的痛苦、快乐！还有他的罪！只要一个安静的死亡，就都解脱了……
“但黑魔王喜欢有能力的人，即使他背叛。西弗勒斯，第一次你能够背叛我，那么第二次你为什么不会背叛邓布利多呢？”
斯内普猛地抬起头，但是眼神空洞，是因为他心中的疲累，也是因为大脑封闭术已经被发动——该死的生命，在从对方话中听出生机的时候，他脑海中闪现的却是那个叫哈利·波特的小巨怪！长得和他父亲一个模样，但却有一双绿色的眼睛，一双……莉莉的眼睛！
“感谢您的仁慈，My Lord，我会……”
“你曾经跟我说过你会找一个纯血的女人，延续普林斯家族的血脉，但你现在依然单身。因为十年前那个麻种女人吗？我杀了她，你怨恨我吗？或者……怨恨你自己？她的儿子，哈利·波特，是个可爱的孩子，可爱的碧眼小猫～我很喜欢他。”奇洛微笑着，他的声音温柔到近乎甜美。
“……”斯内普能确定对方并没有使用摄魂取念读取他大脑的思想，但那直盯着他的黑色眼睛，却让斯内普觉得无所遁形！
“黑魔王是个伟大的人，他能轻而易举的看透你的内心。无需使用摄魂取念，也能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很久以前，当他们都还年少，卢修斯·马尔福坐在壁炉边端着红酒对他说，“他是个强大、危险、狡猾，但是，让所有人都甘愿臣服的真正的君主！”
但当斯内普也被烙上那个标记的时候，他看到的却只是一个暴戾乖张，自以为是的狂人。好友口中的那个让人向往沉迷的伟大君主，随着一次次的摄魂取念和钻心剜骨，被所有人遗忘在了记忆的角落……
但是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那模糊的记忆却在瞬间跳了出来！且清晰无比！明明他已经不是冲动的少年，明明现在他有着生命的危险，明明……他杀了莉莉！
一个东西落在了斯内普的手边，银色的十字架上缠绕着银色的蛇，那应该是一男士枚项坠或者胸针。
“邓布利多能利用霍格沃茨教出一批衷心的下属，我一样也能。当然，教授永远是奎里纳斯·奇洛，而不是伏地魔那个黑魔王。”奇洛坐在了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他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起来，“西弗勒斯，你很聪明，所以，不要再来打扰我！”
一口喝干了斯内普为他准备的清水，奇洛起身，准备要离开了，但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又加了一句：“对了，告诉卢修斯·马尔福，我的东西已经不需要他保管了，让他把东西交给你。”
“啪嗒。”门关上了，斯内普浑身冷汗的坐到了沙发上。他拉起左臂的袖子，过去，那个印记每次折磨他之后，那里的皮肤就会红肿得如同被什么虫子蛰过。但这次，斯内普看着自己的手臂愣住了——那上边，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他被取消标记了？不，不对。斯内普摸着自己的手臂，他能感觉到那个标记仍旧在那里，只是……它看不见了！
奇洛把自己泡进了浴缸里，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演戏的天分，真该多谢他看过的电影、电视和小说，那上边各色坏人应有尽有，让他能够在模仿的同时推陈出新。
其实等到他从斯内普办公室出来就已经后悔了。只是凭着卢修斯早晨异样神色的推测，就断定日记本出了什么状况，显然是冲动的表现。
但是当时再怎么后悔，该做的事情也都已经做完了，生米煮成熟饭！当时摆在他眼前的只剩下了两条路，一是跑回去把斯内普那段时间的记忆清除掉，也就是把熟饭变回生米。但他能清除掉斯内普的记忆，却不能清除掉整座城堡里，画像、雕塑的记忆。
他们看见他走进了魔药教授的房间，然后又走出了魔药教授的房间，接着又进去了。结果，魔药教授短暂失忆了——这是多么引人遐想的剧情啊～另外一条路，就是硬着头皮强撑了！
奇洛将热毛巾盖在自己的脸上，幸好斯内普不是大嘴巴，他最多只会把事情告诉邓布利多和卢修斯。
对邓布利多，奇洛是虱子多了不痒，反正他们俩已经对立了。而且邓布利多并没有真正的证据，不能对他怎么样。
而卢修斯，不让他知道身份，怎么能拿到日记本？而且，还能借助身份，和他多相处一段时间。
奇洛捂脸，他明明是个循规蹈矩的老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猥琐了？
第二天，正式开学的第一天。奇洛上午的
第一节课就是给七年级上的。
十七岁，对于巫师们来说已经成年了，而学员之间的对抗，也是成年的。当奇洛到达教室门口的时候，斯莱特林和葛莱芬多分据教室大门的两边，正在对峙。赫夫帕夫的小獾们远远的躲在拐角处，拉文克劳的小鹰们则占据了有利位置，一手羊皮纸一手羽毛笔，大概是要把接下来的乱斗记录下来……
“轰——！！！”
一道魔咒狭着劲风从蛇狮两院的中间劈过，劈开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的大门，站得比较靠前的几个学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虽然有些冰冷，但是还在。
“距离上课还有一分三十秒，在这之后，进来的学生，每个扣五分。”那道魔咒是从教室外发出的，但现在的声音却是从教室内传来的，但霍格沃茨禁止幻影移形。那么，这个教授是如何在发出魔咒之后快速的进入教室的？又或者，他是如何在教室内发出这个魔咒的？
大多数学生都在脑中出现了疑问，但是，没时间让他们考虑了！
“还有一分十五秒。”
谁都不想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让自己的学院分变成了负分！
教室的门很大，但是当所有学生都同时去挤那个门的时候，那门就又变小了～奇洛双臂抱肩，微笑的看着他的学生们，很好，很有活力！
一分多钟的时间很快过去，所有学院都成功的——被减了分。当然，斯莱特林最少，不过并不是奇洛偏心。而是因为斯莱特林的人数最少，而且他们的位置都很靠近门口。所以……人少也有有利的一面啊…
可想而知，学生们的脸色有多么不好，但是紧接着，让他们脸色更加难看的事情发生了。因为奇洛微笑着对他们说：“
第一节课的内容是，考试。”
“可是教授，这只是
第一节课！”一个勇敢的葛莱芬多发言了，就连斯莱特林们都对他投去了赞同的目光。
“打断教授的发言，葛莱芬多扣两分。”奇洛朝着那个勇敢的葛莱芬多点了一下，“你们今年已经是七年了，即将面临终极巫师等级考试。而我，作为新学年接手你们的老师，根本不知道你们在 黑魔法防御术方面达到了怎样的程度。所以，考试是必须的。而且，这两节连课，
第一节课笔试，第二节课实践。”
所有的学生都无话可说了，聪明冷静的学生们不再不甘不愿了——实际上，在此之前他们一直为自己的终极巫师等级考试而担忧。上了七年学，就换了七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每个人教的完全不一样，绝对可以用教学混乱来形容。
不过这个老师，显然很负责，只希望他能多教一段时间，至少扛到考试结束吧。
笔试完毕，奇洛给了所有学生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在学生休息的时候，奇洛将讲台变成了一个长台子，并在上边放上了四个盒子。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下边的实践该怎么考。
十分钟休息时间过，奇洛指着那四个盒子说：“这四个盒子里放的分别是攻击型魔咒、防御型魔咒、生活型魔咒和治疗型魔咒。涵盖了所有你们一到六年级应该掌握的咒语，你们上来可以自行决定从哪个盒子里抽取魔咒。”
“那么，伯恩·肯贝伦。”奇洛开始念名册，那是一个斯莱特林。
肯贝伦丝毫犹豫也没有的将手伸进了攻击型魔咒的盒子里，当看到纸条的上的字时，他自信的脸色变得难看了：“是烈火咒。”
“开始吧。”
“可是……奇洛教授，在这？”
“是的，向我攻击。”
肯贝伦忍不住很没风度的翻了个白眼，难道，他要在开学的第一天就把一个教授烤成乳猪吗？
“肯贝伦先生，您还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