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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魔王赚钱
奇洛决定举办一个“联络食死徒上下级之间感情”的PARTY，但他的这个决定，在两天之内即告夭折。
那是食死徒的PARTY，而不是教师联谊。他需要食物和美酒，不是膨化食品和啤酒，而是鱼子酱和高档红酒；他需要服务人员，不是穿着T恤的毛头小子，而是打着领结，穿着白衬衫的侍者；他还需要一个场地，不是卡拉OK厅，而是一个够大，够宽敞，够高档的地方。
当然，这些在他某个属下那里——比如卢修斯·马尔福——他都能得到，但贵族们面对他的时候，已经足够紧张了。他们都在担心归来的黑魔王会夺取他们的财产，如果奇洛忽然说要借用他们的家，他们的仆人，和他们酒窖与厨房里的藏品，那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其实伏地魔原来也有他的庄园，曾经，那里属于某个大贵族，之后被伏地魔接手，里边还有几个贵族们奉献的小精灵。奇洛在拥有了伏地魔的记忆没多久就曾去过，但他看到的只是一片废墟，很显然，某个能够自由出入庄园的食死徒出卖了他。
没了房子，古灵阁的存款被冻结，奇洛接手的是一个一穷二白的黑魔王，他可以要求下属“供奉”，但那样的话，刚刚缓和的上下级关系，就会重新陷入紧张，甚至是破裂。
于是奇洛只能呻吟一声，在他写得满满的记事本上，再加上一条——赚钱。看来贫穷只能是正义英雄的属性，如果你是一个黑魔王，那贫穷就代表着寸步难行。
当需要赚钱的时候，奇洛意识到自己其实有很多赚钱的法子，因为他是从未来来到过去，即使这是一个小说中的世界，但大势还是相同的。最简单，最快速的法子就是去炒股票、炒期货。但他现在是个教授，还是个魔法学院的教授，远离普通人类的世界，而且生活在一个不能出现任何科技用品的地方。
但奇洛爱他的这份工作，爱这些孩子，同时这份工作对他也很重要，可以从下一代身上终结葛莱芬多的一家独大。结果就是，奇洛只能放弃最快的法子，转而带上两份魔药配方去找某个赚钱的行家。
今天卢修斯收到了两个好消息，第一，布莱克总算是被送进圣芒戈了；第二，初步检查，布莱克灵魂受创，所以他至少要到明年的八月才能恢复。
毕竟彼得的死只能证明当年的事情存在着疑点，而想要进一步证明布莱克的清白，就只能从布莱克本人入手，简言之，吐真剂。但吐真剂对人体有着极大的伤害，所以，想要重审，布莱克的身体和灵魂必须强壮到不会被吐真剂变成白痴。所以，卢修斯的任务几乎已经完成了。
累死累活的卢修斯·马尔福，正准备向他的Lord报告这一喜讯的时候，奇洛却先一步召唤了他。卢修斯根据标记的指引幻影移形，却发觉自己正站在自家大门的门口……
于是，五分钟后，奇洛坐进了马尔福庄园的客厅里，面前摆着饼干和红茶。卢修斯站在他旁边，正在恭谨的汇报着他的任务。
“关于布莱克，邓布利多有什么动作吗？”
“只有克劳奇为布莱克的重审奔波，邓布利多既没有给予他们支持，也没反对。”
“如果布莱克出狱，布莱克家的财产，将由他继承，是吗？”
“是的。即使他已经被布莱克家除名，但在雷古勒斯失踪，贝拉入狱的情况下，一旦布莱克出狱，他就能够顺理成章继承布莱克家族的一切。”
奇洛的手指下意识的点击着桌面，他多少明白一点邓布利多现在的心情——矛盾。表面上看，食死徒已经过时，而福吉也因为尝到了权力的好处而开始脱离他的控制，结果就是，魔法部给凤凰社的秘密拨款越来越少。
邓布利多需要钱，所以霍格沃茨现在还在用十年前的老扫帚，即使发生了多次扫帚失控事件；所以医疗翼的药品明明完全自产，但学校的开支清单上却仍旧写着购药消费这一条；所以学校的管理员只有可怜的费尔奇一个，即使他的年纪已经大了，渐渐无法管理整个学校。
而布莱克出狱，意味着这个傻呆呆的小家伙，应该会很高兴的掏出自己的钱袋帮助凤凰社的同伴。但布莱克出狱，同样意味着这个鲁莽的小家伙，会琢磨起波特的抚养权，更何况那还是一个长得和他父亲如此相似的波特。
“去找哈利·波特的照片，还有他入学时掀起风波的报纸。”也就是波特在麻瓜家遭受虐待，以及之后，救世主差点被飞起的门板排成肉馅的新闻，“当布莱克稍微恢复一些理智，就把这些给他看。”
“是，Lord。”
“那么，我们来谈谈新的问题。”奇洛把两张配方交给了卢修斯，“坐下，仔细看。”
卢修斯听话的坐下了，低着头，看着配方。几缕铂金色的发不太老实的垂了下来，他随手将头发别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专注的眼睛……
奇洛喝了一口红茶，这样的情景，他在伏地魔的记忆里曾经看过很多次。
在伏地魔的书房里，十七岁或者十八岁的卢修斯坐在一边，帮助伏地魔处理着文件。普通到极点的日常情景，却让那个时候因为灵魂分裂而渐渐步向疯狂的伏地魔感觉到少有的平静。同时，也让快被其他混乱恶毒的记忆避风的蒋闻，感受到了安宁。
“Lord……”看完配方，卢修斯抬头，却发现他的君主正专注的看着他，就好像很久以前，心头被酸酸涩涩的滋味充满，卢修斯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怎么？”虽然心脏在打鼓一样的跳着，但奇洛知道，移开视线情况反而会变得更加“古怪”，所以他微笑，并继续专注的看着卢修斯，好像现在的情况再自然不过。
“这两种魔药的效果是去疤和减肥，但它们起效缓慢，而且配方复杂，它们唯二的优点，就是药材廉价，以及大部分程序不需要巫师亲手调制。”
魔药之所以称之为魔药，不只因为制作材料是魔法生物，还因为需要巫师亲手制作，因为在制作之中巫师的魔力也会融入药物。
“正确。”奇洛点头，卢修斯在魔药方面的才能虽然比不上斯内普，但却也弱不了多少。毕竟他可有着一个庞大的家族需要管理，而不能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研究上，“因为这些药并不是给巫师用的，而是给麻瓜的。”这些药物的疗效“缓慢”，只是与巫师用药的药效相比较。如果按照普通人的标准来说，这些药几乎可以说是神速。
“……”
“你没听错，就是给麻瓜用的。”奇洛虽然曾经只是一个普通老师，但是基本的经济常识他还是有的。
华丽而奢侈的马尔福，几乎成为了英国巫师界的标志之一。不过有一点奇洛在当初看记忆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因为英国巫师界的人口绝对可以说稀少，人口稀少表示着购买力的不足，表示着财富积累缓慢——换句话说，以英国巫师界现有的人口来说，根本养不起一个马尔福家族，更不要说还有仅次于马尔福的数百贵族，外加整整一个魔法部的官僚。
所以，结论只有一个，魔法界有来自外界的资金流入。而且对地位较高的人来说，完全彻底的忽视另外一个世界是不可能的，既然魔法界同化了数不清的麻种巫师，那么麻瓜界一定也有被钉进的哑炮钉子。
曾经的伏地魔虽然在霍格沃茨毕业的时候得到了全O，但他在麻瓜界只接受了孤儿院本身的劣质教育，生活环境单一固定，也使得他眼界狭小，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原版伏地魔的文化程度很糟糕。他只喜欢顽固的盯紧一件事，喜欢使用直接而暴力的手段，却忽略了很多该注意的事情。
“对于麻瓜来说，与其将他们的灭亡，不如从他们身上获得利益。”这是他第一次在下属面前，明确的表示出自己基本观念上的转变，“配方入股，我要利润的百分之二十，办好后让斯内普把合同转交给我。”
马尔福是个纯血大贵族，奇洛现在的身份是黑魔王，即使在他心里并没觉得麻瓜和巫师有什么不同，此时此刻，他也必须要如此说，这就是时势所迫。
奇洛起身，干脆的穿上自己的披风，转身离开了，没有给卢修斯任何拒绝的借口。
而卢修斯拿着那两张配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惶恐。很多贵族都在麻瓜界有代言人，卢修斯自己甚至还有一个英国的爵士爵位。因为就如奇洛所想的，巫师界产业的收益，正随着巫师界人口的缩水而缩水，它们养活不了马尔福。不想像那些破落贵族一样变卖祖产过活，他们只能变通——那些只知道死守传统不放的家族，早就在漫长的传承中灭绝了，留下来的从来都只有最强的，最狡猾的，和最能适应世界变化的，而历代的马尔福往往同时占有了这三条。
他看着那两张配方，黑魔王忽然拿这个出来卖的原因只有一点——魔王缺钱了。
当然，他怎么能不缺钱呢？黑魔王失踪时身边没有一个仆人，口袋里也没有一个加隆，绝对算是“净身出户”。当他归来，只不过是一个霍格沃茨的教授而已。教授的收入虽然丰厚，但是对于一个魔王来说，那点收入实在是太可怜了一些。
这也是卢修斯一直提心吊胆的原因之一，黑魔王想要重新拥有财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由下属供奉了。而卢修斯·马尔福恰巧是他最有钱的一个下属，明晃晃的铂金色肥羊。
可现在，卢修斯最后的担忧不见了，谁能想到黑魔王竟然会自己想办法赚钱呢？
卢修斯拿着配方笑了，他们的王确实变了很多，目前看来，至少卢修斯喜欢他所有的变化！
奇洛回到学校，结果一只凤凰站在他的客厅里，很显然，这是来自于邓布利多校长的邀请。
“你好，奇洛教授，一杯红茶？”奇洛到时，老校长正在喝茶，他很少见的并没有向奇洛推荐自己蜂蜜茶，桌子上也没放着蟑螂堆，有的只是一盘小饼干，“作为校长，我应该和我的教授好好谈一次。”
邓布利多着重在校长、教授和一次上，奇洛微笑着点头，坐进了红色的沙发里，并接过了邓布利多沏好的红茶：“我同意您的意见，邓布利多校长。”这对他们俩都有好处。
“奇洛教授，我听说您正在做一个研究，一个关于灵魂、肉体和魔力的研究，并且要求孩子们为你帮忙？”
“是的，我正在做那个研究，我也确实要求孩子们为我帮忙。”
“任何关于灵魂的魔法都是危险的和黑暗的，任何一个正经的巫师都不会做这方面的研究，而作为一个教授，为了孩子们的安全，进行这种研究更是不正确的。”
“因为和灵魂有关所有就是黑暗的？那么圣芒戈的医生们用来治疗灵魂伤害的魔法呢？”
“您在断章取义，奇洛教授，您并不是在研究任何一种治疗魔法，您甚至不是在研究白魔法。”
“不，我觉得断章取义的是您才对。只因为我不是在研究治疗魔法，而我正好又在研究灵魂，所以我的研究就是邪恶的？”
“看来，您并不认为您做错了什么。”
“邓布利多校长，我要说的是一句几乎被人说烂的话‘魔法其实并没有黑白之分，真正分了黑白的，是使用了魔法的人’。”
“很精彩的一句话，虽然在此之前我并没听过。奇洛教授，您是一位优秀的教授，优秀的巫师。但是您的研究确实不适合学生，尤其是低年级的学生接触，有些家长向我表示了他们的恐慌。所以，现在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您的研究。要么……当然，我不会解雇您，但是，在下个学期我仍旧会雇佣一位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他将接替您所有三年级和三年级以下学生的教学。”
“……”奇洛看着邓布利多，露出了一个玩味的微笑，“那么当两年以后，是不是这位老师就会接替所有葛莱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教学？”
“奇洛教授，我知道您对我有些误解，但是对于孩子们，我一直怀着一颗公正的心。而且，我给了您选择的机会。”
“好吧。”奇洛叹气，“我选择继续研究，而且我不会继续让那些孩子帮助我了。”
“真遗憾，孩子们都很喜欢您，他们会想您的。”
“我仍旧在霍格沃茨，如果他们需要，可以随时到办公室找我。”奇洛继续微笑，“邓布利多校长，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您知道核弹吗？”
“‘核弹’？我有些印象，哈！是那个麻瓜们号称的可以一瞬间杀死数十万人口的武器吗？”
“是的，就是那个。”
“麻瓜们可爱的小谎言，不是吗？”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我们都知道，但是不要拆穿可怜的麻瓜”的表情，“缺少安全感的弱小麻瓜们，他们的领导者只能不时的放出这样的消息，好让我们害怕，让他们的民众放心。”
“我明白了。”奇洛点点头，“谢谢您的红茶和饼干，有时间的话，我们下次再聊。”
奇洛原本的意思是借用核，来说明事情的两面性，核武器是杀伤性武器，但核能源却是现在所有国家都在研究和使用的能源。这就像是黑魔法，黑魔法是危险的魔法，但只要使用得当，黑魔法也能带给巫师们更多。
但对于连核都不知道，甚至认为核武器只是玩笑的邓布利多，奇洛已经无力再解释什么了——这只是一个活在过去的可怜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