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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作者语：我很肥
奇洛拉着哈利的手，两个人慢慢的在黑夜里朝着舞会的场地走去。
哈利已经快十二岁了，如果是其他这个年纪的孩子，绝对不怎么喜欢一个成年人把自己当做稚儿一样，牵着手走路，更何况还是在这么一个寂静无声到甚至有些阴森的地方？但是哈利不同，记忆中从来没有谁拉着他的手过，因为被牵着的手告诉他，他在这个世界上并非孤立无援……
哈利的脚步甚至开始不自觉的变得蹦蹦跳跳，嘴巴笑得几乎咧到了耳根，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傻乎乎的表情。
突然，他们的四周由黑暗恢复成了光明。哈利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个人冲了过来，拉住了哈利的胳膊：“哈利！他们把你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教父。”哈利看清了拉住他胳膊的人，原本高昂的精神瞬间萎靡了下来，因为这表示着他回到了现实，也因为他背着西里斯做小动作还是有些心虚的，“因为不会跳舞，所以我去其他其他地方休息了一下，然后碰到了奇洛教授。”
其实哈利对西里斯的感情很复杂，西里斯是他的教父，是他的亲人，而且不是德思礼一家那样虐待他的亲人。虽然西里斯某些做法让哈利看不过去，但他还是想要和这个亲人好好相处的。但无奈的是，西里斯不想和斯莱特林好好相处，但哈利的好友、师长却大多是斯莱特林，这显然是个无法调和的矛盾。
而奇洛正在看此时玫瑰园的状况，音乐已经停下，男男女女们远远围成一个大圈，至于内圈就是西里斯，卢修斯还有站在卢修斯背后的德拉克。德拉克的袍子有些乱，最靠上的珍珠纽扣掉了，头发也有些乱。
很显然，西里斯在刚才上演了一出“好戏”。
“奇洛？”西里斯将哈利从头到脚检查了一边，发现他的教子确实完好无损，这才注意到带着哈利来的人。这个人对西里斯来说，可以算是如雷贯耳了！而且邓布利多也曾隐晦的告诉他，他怀疑奇洛和伏地魔有些关联。
西里斯站直了身体，昂头问道：“你就是奎里纳斯·奇洛？”
奇洛脸上露出微妙的笑容——西里斯·布莱克虽然是个葛莱芬多，但他毕竟是个布莱克，儿时的贵族礼仪教养深深刻印进了他的骨子里。他现在的样子和那些高傲的世家贵族子弟有什么不同？
他说自己已经脱离了布莱克，脱离了那个腐朽的黑暗的家族。但他现在住着布莱克家族的住宅，花着布莱克家族的加隆，就连他本人其实也仍旧是个布莱克。他还是记忆里那个叛逆执拗的孩子，阿兹卡班的岁月并没让他变得成熟。
奇洛脸上的笑容和他的久久不语，都让西里斯不快，他猛地上前一步，在伸手去抓奇洛衣领的同时，抬高音量说：“我在问你话！”
“西里斯·布莱克，你舍弃了你的家族，现在连基本的礼仪也舍弃了吗？”西里斯的伸出去的手被一根精致华丽的蛇头手杖狠狠的敲了个正着！卢修斯·马尔福站了过来，挡在了奇洛的身前。
“呜……”西里斯显然没想到卢修斯会这么直接的用手杖敲他，右手手腕传来的剧烈疼痛差点让他痛呼出声。哈利看着自家教父呲牙咧嘴的样子，也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现在很矛盾，刚才教父去抓教授的领子，让他觉得教父很失礼，可是现在表姐夫教训教父，却又让他为教父心疼——魔法界为什么要有这一派那一派之争呢？要是大家都是一起的那该多好？
哈利默默的想着，凑到西里斯身边，看着他已经开始浮现青肿的手臂。
“马尔福！”西里斯呲牙咧嘴的叫了卢修斯一声，下一秒立刻低头感动的拍了拍哈利的脑袋，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哈利第一次对自己如此亲近，他不由得有些感谢这个伤痕，当然他绝对不会感谢给他这个伤痕某人！
没等卢修斯说话，奇洛已经抬手，铂金贵族顺势后退，让奇洛重新面对着西里斯。西里斯或许冲动易怒，但他不是傻子，奇洛和卢修斯的这一番互动，让他对奇洛的警戒指数陡然升高。很显然，奇洛的身份比卢修斯还要高！
“让宴会重新开始吧，卢修斯。”奇洛又瞥了西里斯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了。
卢修斯虽然仍旧气恼，但并没多说什么，也只是冷冷瞥了西里斯一眼，就带着儿子离开了。哈利当然也注意到了德拉克的状况，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向德拉克致谢外带道歉。却被教父一把抓住：“哈利，你突然失踪吓坏我了。”
“抱歉，我只是想要和朋友单独单独玩一会而已。”
“朋友？谁？马尔福吗？”
“对。”
西里斯不知所措的叹了一声，他知道除非哈利受到了教训，否则他是不会放弃他那些斯莱特林的好友的，不过真等到哈利受到上海的时候，就完了。西里斯拉着哈利随便坐在了一旁供人休息的长椅上：“梅林啊！你是个波特，是个葛莱芬多，怎么会……”
“教父，你是个布莱克。为什么布莱克家能够有一个葛莱芬多，而波特家就不能有一个斯莱特林？况且，我到底是斯莱特林，还是葛莱芬多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们都在霍格沃茨上课，我们由同样的教授教导，我们坐在同一个大厅里吃着同样的食物。”哈利看着另外一边跳得欢快的孩子们，在认真的考虑是不是开学的时候让德拉克他们教自己跳舞？
“我们仅有的一点不同不过是睡觉的地点和校服的颜色。教父，你说黑魔王歧视麻种巫师，那么你的这种态度是不是也是对纯血的歧视？我承认斯莱特林不是最好学院，但就像是我曾经说的，我爱斯莱特林一如您爱葛莱芬多。如果您继续攻击我的学院、朋友和教授，那么，我并不放弃向您学习的权力。”
“向我学习？”
“为了您的学院和朋友，您放弃了很多。”哈利抿着嘴唇说着。
“！”西里斯瞬间瞪大了眼睛。他感到委屈、愤怒、痛苦、无奈，但也感到……心虚！
十一岁的他，在列车上认识了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们，他厌恶斯莱特林，厌恶父母为他安排的一切。他加入了葛莱芬多，但当母亲的吼叫信寄来时，在朋友们的安慰声中，他在哈哈大叫的表示自己无所谓的同时，真的一点一点的心虚和后悔也没有过吗？
“或许您要说，您的选择是正义的，所以您可以放弃。但是我的选择是邪恶的，所以我不能放弃。可是，对您的母亲，布莱克夫人来讲，您当时的选择又何尝不是邪恶的呢？”
“你在威胁我，教训我吗，哈利？！”西里斯的脸惨白到近乎透明，哈利清楚的从他教父的脸上看到了痛苦。
“我在阐述事实。”哈利低头，说出这些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果他想继续和教父生活下去，那么说明白自己的立场是必须的，“我有些饿了，想要去拿些食物，失陪一下，教父。”
哈利离开了，西里斯独自一人坐在那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其实哈利说错了，他进入葛莱芬多并不是因为什么正义或者不正义的，只是因为那是他的父母最讨厌的！而正好，他的朋友们也都是葛莱芬多罢了。而正好加入葛莱芬多让他和家族脱离了联系，让他能够过属于自己的快乐的人生——至少一开始确实是快乐的，一直到詹姆斯和莉莉被害……
用手捂着脸，西里斯原本以为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就是照顾哈利长大，并且继续和食死徒们作对。可是现在看来，哈利并不是如邓布利多讲述的，和他自己想象的那样需要他。
“教父，要吃点东西吗？”在西里斯自怨自艾的时候，哈利端着两个盘子回来了。
西里斯猛地擦了一把脸，然后抬起了头：“谢谢哈利。”虽然不想吃，但他还是接过了盘子。
“教父，你永远是我的教父，是我父母为我选择的保护着和监护人。”哈利也端着盘子坐在了西里斯的身边，他借用了曾经罗恩对他说的话，来表示自己的亲近。虽然这个教父歧视斯莱特林，并且对自己的母亲也不恭敬，但这些天来，哈利能感觉到他确实爱着自己。
或许哈利有些贪心，至少事情没有发展到无法挽回的那一天之前，哈利不想失去这个爱着他的人。
而西里斯当然也不想失去自己的教子，失去好友唯一的血脉，那么他要妥协吗？
正当他看着哈利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哈利的眼睛亮了，并且，正在伸长脖子看着玫瑰园的另一边。西里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由白转黑——虽然离着很远，但那个站在他们对面的黑发高个，不是斯莱特林现任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还能是谁？
“我能去和院长打个招呼吗，教父？”哈利小猫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一脸期待的看着西里斯。
西里斯的脸更黑了，他现在非常想冲过去和斯内普来一场决斗！但他知道，那样不管输赢，他都要失去哈利了……
“去吧。”艰难的憋出一个句子，西里斯随即低头，凶猛的用叉子戳着自己的盘子！他西里斯·布莱克这辈子还没这么窝囊，退让过！
哈利把自己的盘子放在座位上，兴高采烈的朝着斯内普跑去了。
斯内普是被强拉来参加宴会的，他这辈子只有两个心爱的舞伴，一个是莉莉·伊万斯，一个是他的坩埚。前者已经和她的丈夫长眠在地下，后者没长腿。可是黑魔王的命令无法不从，他只能洗干净头发，换上衣服，跑到这里来浪费时间。
不过显然，现在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奇洛身上，所以魔药教授准备喝完手里的这杯香槟，就立刻回到他的实验室里去。
“院长！”可是斯内普的好梦显然要破灭了，某只小巨怪眨巴着他闪亮的绿眼睛跑了过来～奇洛坐在一把软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卢修斯和卡特赛德不时引着三三两两的贵族来到他的面前，众人说上几句毫无营养的废话，贵族们恭敬的退开，然后就是下一批贵族。
基本上，这两个人所带来的贵族，也就是他们本派中的人物。而很明显，卡特赛德一派的贵族们明显弱于卢修斯一派。
奇洛的看着酒杯中的猩红酒液，表面上仍旧云淡风轻，实际上却是烦躁不已。他是个语文老师，所谓文史不分家，而且他本人也喜欢历史。而权谋这种东西，虽然他没亲身体验过，但纵观五千年文明史，多少例子都摆在他的面前——为上位者，最忌属下一家独大！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奇洛就分了两派扶植，而且他扶植的两外一派卡特赛德还是和卢修斯有仇的人。
如果他不是黑魔王，只是单纯的卢修斯的追求者，那天会很高兴自己的爱人有如此的势力。可他确实是黑魔王，而卢修斯也不是个大公无私一心为公的属下，铂金贵族的野心和能力丝毫不容人小觑！
看着在贵族中谈笑自若的卢修斯，奇洛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只要他是黑魔王，别说是和卢修斯·马尔福，就算是和其他任何一个人之间也永远不会有不掺杂其他的平等的爱情。而如果他不是黑魔王……事情发展到现在了，这种如果还可能吗？
他现在能选择的只是，放弃卢修斯，打压马尔福一派的势力，在食死徒中重新构建平衡。还是接受卢修斯，但仍要打压马尔福一派的势力，在食死徒中重新构建平衡！
奇洛用手指点点自己的额头，要不然说当昏君易，当明君难呢？
“卡特赛德先生。”奇洛突然主动招呼道。
卡特赛德立刻凑了过来，谨慎的躬身：“是，奇洛先生。”
奇洛的命令公众场合，他们不再称呼奇洛为主人，而是先生。
“跟我来。”奇洛站起来，带着卡特赛德去到了一边，贵族们在议论纷纷的同时，也纷纷将实现转向了卢修斯，但他们很难从仍旧保持着优雅微笑的铂金贵族脸上看出来什么。
奇洛和卡特赛德没谈多久，很快，奇洛就走到另外一边独自去喝酒，而卡特赛德则一脸兴奋的带着妻子儿女离开了。
这下子，贵族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而卢修斯表情总算是有了些变化——变得僵硬了。
“转身！波特！你的监护人就在你对面！难道四只眼睛还不足以让你看清该看的东西吗？！”
“我没迷路，院长。我是特意过来和你打招呼的，我想你了，院长。”哈利傻笑着，绿眼睛直率的盯着他的院长。
而斯内普浑身僵硬，他放下香槟的被子，一把抓住哈利的肩膀，拽着可怜的小猫迈开长腿，飞速的朝布莱克走去。哈利此时真的如同一只被抓住颈花皮的小猫，丝毫也无法反抗，直愣愣的被斯内普拎到了西里斯的面前。
“看好波特家的小崽子，蠢狗！”斯内普一把把哈利推了过去，当然实际上他用的力量很巧，刚好让小猫撞在了西里斯的身上。
“你这个不知感恩的鼻涕精！”西里斯这个晚上已经忍受得足够多了，而现在，斯内普自己跑到他的面前，主动挑衅，那么他认为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忍受了！
“火烤热辣辣！”
“除你武器！”
“啊——！”
马尔福家的舞会，在两个男士的互殴“表演”，与无数女士的尖叫声中结束……
奇洛在整理文件，自从舞会结束后，“必须”他本人处理的文件越来越多。不过为什么之前这些文件卢修斯都能代理，现在取需要他本人了呢？如果按照可爱的说，卢修斯是在使性子，如果按照现实的说，他是在试探。
奇洛玩着羽毛笔，他自己也知道总是这么吊着卢修斯不行，不管是放手还是抱紧，都是最好尽早决定。
“叩叩。”
“进来。”奇洛以为是卢修斯，不由得放下了羽毛笔，挺直了腰，可进来的却是小马尔福，“怎么了，小龙？”
“奇洛教授，下个学年您不会再教我们了吗？”
“是的，因为上个学年我的错误做法，邓布利多校长认为我不适合教导年纪过小的学生。不过当你升到四年级的时候，我就能够重新教你们了。”奇洛笑着，上个学年不告诉他们是为了防止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可是都到了现在了，隐瞒已经没必要了，“你的书单到了？我可以看看吗，我对你们的新教授还是很好奇的。”
“对我们的新教授……教授您不要期望过大。”德拉克点点头，一脸郁闷的交给了奇洛自己的书单。
“《与女鬼决裂》，吉德罗·洛哈特著；《与食尸鬼同游》，吉德罗·洛哈特著；《与母夜叉一起度假》，吉德罗·洛哈特著；《与巨怪同行》，吉德罗·洛哈特著；《与吸血鬼同船旅行》，吉德罗·洛哈特著；《与狼人一起流浪》，吉德罗·洛哈特著；《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吉德罗·洛哈特著。这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材？”奇洛将书单从头看到尾，不得不确认这些书就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材。
“应该是。”德拉克不怎么贵族的咧咧嘴。
“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奇洛轻轻叹息着，因为这些书他一本都没看过，这个作者他也完全不知道，他还自认自己博览群书——其实这不奇怪，从来到魔法界到现在，奇洛根本没有任何业余时间，他的时间全都花在教学、研究，还有如何处理食死徒上，他怎么可能看过这些冒险小说？
不过根本不知道这些书只是冒险小说的奇洛，在看见这些书出现在学生书单上的时候，很自然的把它们归纳为名字比较奇怪的学术书籍。
“小龙，你和你父亲什么时候要去买书？”奇洛问着德拉克，他准备一起跟去，到书店看看最近新出的类似于这个吉德罗·洛哈特先生出版的最新学术书籍。
这天的上午，奇洛因为德拉克的到来还是心情很好的，可是下午，当一只黑色秃头鹰为他带来一封信后，奇洛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了。他给了对方一封回信，招来马尔福家的猫头鹰又发出了几封信。之后的两天，书信的往来越发频繁，一直到两天后，奇洛在收到一封信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用过晚饭，他敲响了卢修斯书房的门。
“你有事情需要告诉我吗？”奇洛坐在卢修斯对面，皱紧的眉头明显的表示了他的不悦。
“Lord？”卢修斯疑惑的看着奇洛，不明白奇洛这么问的原因——至少他的表情是如此的。
“魔法部准备派人清查马尔福庄园的黑魔法物品？”奇洛阴沉着脸，“你想隐瞒到什么时候？魔法部的人突然敲响我卧室的门吗？”
“Lord，这只是小事而已，我很快就能处理好。”
“啪！”一个信封被扔在了卢修斯的书桌上。
卢修斯看了看奇洛的表情，小心的将信封打开。里边放的是魔法部某个文件的副本，文件声明收回对马尔福庄园的搜查令。
卢修斯动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不久前他以为自己和黑魔王有了什么，可是宴会的事情和最近食死徒某些绕过他的行动，却像是给了他一巴掌。而之后，黑魔王的表现也像是要和他慢慢疏远。
卢修斯不知道黑魔王到底在想什么，想做什么。他只以为原本那个“我是特别的”的想法只是他自己的自以为是而已。顿时忧郁了，所以他只能顺应对方的意思，和他公事公办，遇到麻烦的时候更是不可能，也不敢求助。
“明天星期三，你和我一起带着小龙去买书。”奇洛最是还是不能拿卢修斯怎么办，只留下一个像是命令的邀请，起身离开了书房。
卢修斯看着奇洛走后书房关闭的房门，又看了看桌上那张副本，黯淡的几天的脸上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得意和夺目——看来，他并没想错！不，也算是想错了。黑魔王对他的用心比他所想的要深得多……
如果对方只是想要和他来一段烟雨，成为随时都能说听的床伴，那么对方的行动大可不必这么复杂。只要拉他上床就好，之后穿上衣服走人就好了，他的君主正在寻找一个能够和他长久在一起的路。
这点其实从黑魔王刚回来时，对他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了。很多时候，他明显想要他，可是即使后来他自己愿意，故意勾引，他也忍住了，放过了他。
那并非是说他没有吸引力，而是尊重和爱护。这些事实其实都是明摆着的，但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才相信……
卢修斯摸着那个信封，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异常的发热，心脏像是随时要从胸口跳出来，他就像是个陷入初恋的毛头小子！
星期三，卢修斯不知道为什么五点就睁开了眼睛，接着就是盯着天花板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最后干脆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梳妆打扮”。
八点，是马尔福庄园的早餐时间。奇怪的是，往常总是按时坐在餐桌旁的马尔福家家主，一直到八点一刻才出现。
今天他的长发被一条暗蓝色的缎带束住，他身上穿着较发带颜色略浅的宝石蓝长袍。长袍设计贴身，漂亮的翻领用银丝勾勒的花边装饰，但无论多美的花纹，也无法将人们的视线从因为领子的设计而暴露在外的平直锁骨和细腻颈项上移开……
朝下是璀璨夺目的六颗蓝宝石纽扣，再下是与领子同花色的一掌宽腰带。奇洛很奇怪，为什么男人的腰也能看上去那么细？可惜，挺翘的窄臀和修长笔直的大腿被长袍的下摆掩住，除非“有人”去撩开长袍，否则是看不见了。
“开屏的孔雀。”斯内普小声嘟囔着，不过奇洛觉得他跟想说的是发情的孔雀，但是碍于有未成年和上司在场，不能只说罢了。
奇洛笑着，其实他乐于看见卢修斯如此，毕竟，身为一个马尔福，除了黑魔王之外，难道还有第二个人能够让他发情吗？这是身为黑魔王的荣耀！
一家三口，错了，是一家两口，带着一个黑魔王，通过飞路网来到了对角巷。小龙需要添购新的长袍和学习用品，并不是说旧的不能用了，但对奢侈的马尔福来说，他们不需要“委屈”自己。其实三个人本来能够分头行动的，但他们都知道今天这次对角巷之行，他们并不需要节省时间。
所以，在长袍店里，小龙站在脚凳上让尺子测量尺寸。而他父亲和教授则在他声旁，亲密的挨在一起，拿着最新的服装图册，低声谈笑着。一个是华丽优雅的铂金，一个沉凝神秘的墨黑，当两个气质容貌全是上品的男人，魅力全开的站在一起，不知引得多少人忘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而是挤进长袍店里来保护视力。
德拉克若有所思的看着相谈甚欢的父亲和教授，然后低头，继续老老实实的让尺子在他身上扭动。
“嗨，德拉克！”略微有些痞的熟悉的声音传来，德拉克看见扎比尼朝他摆着手，而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他外号黑寡妇的美艳母亲。
女人和女人会比美，男人和男人也会比美，而男人和女人在某些情况下依然会比美。
“马尔福先生，您好。”扎比尼夫人笑着，充满迷人而危险的诱惑，她美丽的栗色眸子看着的却是奇洛，她的手也是向奇洛伸出，“奇洛……教授？”
“您好，扎比尼夫人。”卢修斯也笑。骄傲而高贵，灿烂得让人炫目，他侧移一步，握住了扎比尼夫人的手，轻轻一吻。
“小龙已经量完尺寸了，真抱歉我们刚见面，就要道别了，扎比尼夫人。”卢修斯拉过自己的儿子，口称遗憾，但眼睛里却一点也不见留恋。
“是很抱歉，不过我想，我们一定还有见面的机会的，不是吗，奇洛教授？”扎比尼夫人咯咯笑着，给了奇洛一个媚眼。
可惜，奇洛是标准的弯人。扎比尼夫人再怎么美，也无法让他有任何冲动。他礼貌回以微笑，礼貌的道别，一回头，看着卢修斯的黑眼睛里充满柔情和爱恋。于是，原本因为扎比尼夫人的出现而竖起一身防御倒刺的卢修斯，立刻软化了下来。
一家三口离开了长袍店，一路说笑着走向了丽痕书店，不过，今天丽痕书店的人怎么这么多？很快，他们注意到了书店门口挂出来的大横幅：吉德罗·洛哈特签名出售自传《会魔法的我》，今日下午12：30——4：30
“真没想到我们竟然能在这里见到洛哈特先生。”一直以为某人是个学者的奇洛高兴的说着。
“您对这个洛哈特很感兴趣？”卢修斯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向奇洛。
“他应该是个知名的学者吧？”奇洛在观察拥挤的人群，他很奇怪的发现，排着队等着签名的大多是女性。
“我觉得他是个知名的骗子。”
“？”
“奇洛教授！马尔福先生！德拉克！”没等奇洛来得及细问，孩子们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哈利和赫敏一脸兴奋的跑来，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是一脸尴尬的韦斯莱夫妇。赫敏的麻瓜双亲则好奇的跟在女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