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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两难
奇洛当天就和费尔奇签订了魔法契约，不过试验并没有立刻开始，奇洛花了大概两个小时为费尔奇查体。幸运的是，这位看似虚弱狼狈的管理员，除了有轻微的风湿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健康。接下来，奇洛给了费尔奇一张长长的清单：“所有这些东西，在试验期间都严禁食用，因为会和药物发生冲突，产生不良反应。”
“当然可以，没问题，奇洛教授。”虽然只看了两眼清单，但费尔奇还是丝毫也不犹豫的点了头，为了获得魔力，不要说是舍弃口腹之欲，就是减寿也无所谓。
“好的，费尔奇先生，这是一个星期的药量。”奇洛从折叠药箱里，拿出了一个五百毫升的大号魔药瓶，又递给了费尔奇一个小小的量杯，“药瓶请放在阴凉的角落里，每十二小时喝一小杯，每天两次。服药之后或许会有一些头晕、恶心之类的不良反应，一旦感觉不舒服立刻告诉我。”
“是的、是的！奇洛教授。”费尔奇捧着那瓶魔药，就像是捧着最贵重的珍宝。不过对于做了四十多年哑炮的费尔奇来说，这药确实是最珍贵的珍宝。
“费尔奇先生，这并不是忍耐不忍耐的问题。告诉我您的反应，才是对我最好的配合。我需要根据您的状况来增减药量，那样才能让魔药的效果达到最佳，否则很可能适得其反。”奇洛看费尔奇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所以着重警告了他一下。
狂喜的费尔奇总算是冷静了下来：“是的，您放心，奇洛教授，我不会自己毁掉这个机会的。”
“费尔奇先生，实际上，除您之外还有另外九十九名哑炮参与了这个秘密的实验。不过他们全都在霍格沃茨之外的地方，我只能每天通过猫头鹰了解他们的变化，但终究是无法从最直观的角度了解他们的状态……”
奇洛停顿了一下，费尔奇知道奇洛的意思，也就是说他相比起那九十九个人，他的条件是最好的！
“费尔奇先生，在试验期间我希望您能够有一个良好的心境，身体也不要太过劳累，要注意休息。”所谓“药医不死人”，不要说是绝症，就算是感冒之类的小病，有一个良好的心境也更容易痊愈。对无魔法能力的普通人来说，心理因素都是如此的重要，更何况唯心主义的巫师？早就有巫师巫师证明，服药者的心理因素会极大的影响魔药的效力，毕竟，掌控魔力的是巫师的心，而魔药之所以称之为魔药，也是因为它们拥有魔力。
而对于成天骂骂咧咧的费尔奇来说，保持良好的心境更加重要。
“我会努力的，奇洛教授。”
“那好，”奇洛起身就要离开，可是看费尔奇看着魔药的那个热情视线，不由得又多说了两句，“今天的药您最好在晚上睡觉之前服用，否则第二次服药您就必须在半夜服用了。”
费尔奇对奇洛越发的感激，他能感觉到奇洛对他的无伪的关心。无论这次试验是否成功，奇洛对他的善意他都会记得！
奇洛和费尔奇告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今天晚上还没吃饭，现在肚子已经饿到一定程度了。
“有人从您的壁炉来访，教授。他已经等了一个半小时了。”开门之前，办公室门上的铁皮其实忽然说。
奇洛眼睛一亮，能够从壁炉进入他的办公室的，只有斯内普和卢修斯，不过斯内普就在霍格沃茨，有事找他让守护神来叫就好了。没耐性的蛇王可不会一直等上这么长时间，那么，就只能是铂金贵族了。
不过他们俩中午的时候才刚刚分手吧？这么快就等不及和他见面了？这算不算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美妙的热恋啊……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奇洛打开了门，果然铂金贵族正坐在客厅的咖啡桌边处理文件——很显然他刚刚一边做着公事，一边在等他。奇洛的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有什么事吗，卢修斯？”
“lord，今天邓布利多和西里斯·布莱克忽然来找我。他们希望能够让贝拉减刑，来要求我协助。”
奇洛的脸上浮现了一种古怪的表情，不用他说话，卢修斯立刻点头说：“您并没有听错，lord，他们就是这么要求的。”
“邓布利多得了老年痴呆症？你确认那是他们俩，而不是两个喝了复方汤剂的疯子？”
“那确实是他们俩，我在他们的身上扔了一打测试复方汤剂的咒语。并要求他们在不吃不喝的条件下坐了两个小时。”卢修斯回答，当他听到西里斯嘴里说出要求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和奇洛是一样的，“事实上，我觉得应该是布莱克的神经病更严重了，邓布利多也是出于无奈。”
奇洛坐在卢修斯身边，靠在沙发上开始沉思。
现在身处阿兹卡班的食死徒总共分为四类：
首先，就是罪大恶极者，这些人在里边呆一辈子，绝对是罪有应得。
其次，略有恶迹的食死徒倒霉蛋，在伏地魔消失后，强大或明智的贵族们如马尔福、帕金森，立刻开始动用自己的资源，用加隆、美人、豪宅换得了家族的安全。但另外一些同样是食死徒，却无权无势又无能的家伙们，却只有进入阿兹卡班一条路了。
第三，则是政治斗争的牺牲者，就奇洛所知，这里边甚至有些人不仅不是食死徒，甚至还是对抗食死徒的英雄。但政治斗争从来都是最丑恶的，而且一但确定伏地魔被击败后，高喊着反攻食死徒的民众绝对是狂热而无理智的，这时候只要有人拿出一些所谓的证据，无辜者就会成为罪人。
最后，有一些小混混在食死徒得势的时候，借用食死徒的名声为自己牟利——其实所谓的利也不过是吃饭不给钱，调戏两把漂亮小姑娘之类的。结果伏地魔倒台，他们立刻就进了阿兹卡班，他们既算倒霉蛋，也算是罪有应得。
而贝拉虽然是一位女性，但无论从什么角度将都应该算是罪有应得，如果是芬里尔是伏地魔的第一刽子手，那么贝拉绝对是第二。她对伏地魔的感情，绝对不止是下级对上级的忠诚这么简单，那是疯狂的尊敬、爱恋和信仰，贝拉是一个狂信者，而伏地魔就是她的神……
其实奇洛有办法兵不血刃把食死徒们从阿兹卡班里弄出来，但是他一直选择性的遗忘了阿兹卡班的存在。因为那么做，对他来说绝对是有弊无利——不谈奇洛感情上的原因，功利的说，他要这些人，有什么用？
他们大多数人的财产不是被魔法部充公，就是被其他贵族们吞并。布莱克家和莱斯特兰奇家还好，因为卢修斯接受了亡妻临终的嘱托，一直看护着这两个家族的财产。可是其他家族就没这么好运了，不夸张的说，阿兹卡班九成九的犯人，如果从那里边出来，那么除了身上的一身衣服和魔杖之外，一无所有。
这些人，要么原本身份高贵，名声显赫。要么就是地痞无赖、好吃懒做。又被摄魂怪折磨了十多年，活下来的都是疯子中的疯子了。如果奇洛让其他食死徒们给他们安排正当的工作，他们可能老老实实的干吗？结果必定是奇洛里外不是人。
如果是正品伏地魔，弄这么一群人倒是不错，毕竟他们都是最精锐的打手。可是现在奇洛对于那种神经病才会去做的武力夺权没兴趣，那么他们就比鸡肋还不如了。但是，现在邓布利多和西里斯竟然牵头想要释放贝拉，奇洛就不得不赶鸭子上架了。毕竟，凤凰社都要解救食死徒了，作为食死徒的领导不能半句话都不说吧？但是奇洛必须掌握好一个度，他不能让被释放的“忠诚”的食死徒们干扰计划，更不能让邓布利多借这件事把他坑进去！
“隆巴顿夫妇可是到现在还在圣芒戈的特别病房里住着呢，而隆巴顿老夫人可是把大多数财产都贡献给了抗击食死徒的英雄们——凤凰社，邓布利多这么做不怕受到凤凰社的其他成员非议？”
“所以邓布利多才希望我们能协助。”卢修斯耸耸肩。
奇洛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枉他刚刚想了这么复杂，邓布利多带着西里斯来找卢修斯的意思很简单，他就是要让卢修斯拒绝！但由此引发的后续反应，却并不“简单”！
首先卢修斯拒绝，邓布利多就可以对西里斯表示无奈。以西里斯的智商，他就算还要闹腾，也只能自己折腾，而且他之后埋怨也不会埋怨邓布利多和凤凰社，只会埋怨卢修斯。因为他作为妹夫，竟然不去救自己的姐姐。
接下来，卢修斯拒绝，不用想也知道是他身后的奇洛点了头。邓布利多只要稍微透露出一点风声——不用说奇洛拒绝，直接说卢修斯拒绝就可以，其他贵族们很容易就能想明白，那么到时候奇洛和他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新兴食死徒们，就要心生嫌隙了。
但是卢修斯答应，他们势必会被邓布利多当枪使，不管人弄没弄出来，现阶段各方面仍旧脆弱的食死徒们，必定受到沉重的打击，这就是所谓的进退维艰！
奇洛的大脑连轴转着，可怜原本他是清清闲闲的老师一枚，现在却要花心思思考这些九曲十八弯的政治问题，头都呀炸了。
卢修斯也多少明白奇洛的为难处，他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奇洛，并不多话。
蓦地，奇洛脸色一变，突然站了起来：“这些小混蛋！”
“lord？”
“等在这，卢修斯！”奇洛的守护神从他的杖尖里跃了出来，飞快跑了出去，而奇洛直接打开了窗子跳了出去——被卢修斯送给德拉克的护身符，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