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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违心的交易
当奇洛带着人进入地下室的时候，邓布利多和另外一批人也并没有闲着。在开启了霍格沃茨城堡的防御体系之后，按理说这些蜘蛛应该无法进入城堡内部。城堡的大门别看和其他古堡的大门没什么区别，但实际上那整扇门都是古代炼金产品。夸张的说，就算是霍格沃茨城堡的主体有一天被毁坏，那两扇大门也仍旧无损。
而窗户，就算蜘蛛们砸破了冲进来，它们也只会冲进死路。防御状态下的霍格沃茨是全封闭的，窗户的空间将不会连接到原来的教室或者办公室。蜘蛛们如果自以为是的冲进来，很可能在跳进来后它们才会忽然发现自己跳进的竟然是黑湖……
所以邓布利多和傲罗们商量的就是如何将可能爬满整个霍格沃茨外围墙壁的蜘蛛们处理干净，就在这个时候，某幅画像上的前任校长忽然大叫了起来：“邓布利多！有人打开了大门，蜘蛛们进来了！”
这世上最难防的贼就是家贼，这世上打开一扇门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由住在门里的人开门。
蜘蛛们瞬间涌了进来，而邓布利多也是反应迅速，他首先做的就是带着所有的傲罗和来援的凤凰社人员，冲向了一楼——无论如何要把门关上！
巫师和蜘蛛对于大门所有权的争夺只能用惨烈来形容，如果说个人战斗能力，邓布利多并不比现在的奇洛差，甚至因为战斗经验的缘故，邓布利多还略微强上了奇洛那么一筹。但是，从大门经过一小段的走廊，就是礼堂。这段距离可不是像地下室走廊那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蜘蛛们可以大范围压上，房顶、墙壁、廊柱，都可以让蜘蛛们站稳脚跟。
邓布利多无法保护所有人，而西里斯·布莱克带来的傲罗也并非都是合格的战斗人员。毕竟，伏地魔已经失踪了十二年，傲罗们别说和强大的黑巫师对决，就是黑魔法生物可能也只见过食尸鬼或者博格特。让他们对阵汹涌的蜘蛛海？不把恶咒打在自己人身上就是心理素质过硬了。
在这种情况下，邓布利多最终关闭了霍格沃茨的大门，并清剿了一楼部分区域的蜘蛛，其惨烈可想而知。
当奇洛见到邓布利多的时候，他正坐在礼堂里。学院宝石的沙漏破掉了两个，是斯莱特利和赫夫帕夫的，绿色与黄色的宝石散落在一团狼藉的地面上。拉文克劳的长桌像是被什么炸到了，碎成了几段。葛莱芬多的长桌现在桌腿朝上，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则涂满了蜘蛛花花绿绿的体液，唯一还算完好的赫夫帕夫长桌上现在躺着几个受伤的傲罗。
贵族们正在拿出自己携带的药物帮他们治疗，当然，傲罗们自己也带着一些药物，但是那些魔法部采购用药，或者傲罗们的自备药物，是怎样也无法和贵族们的私房货相比的——因为记者在这，所以便宜这些家伙们来。不过，奇洛主意到有一个人的身上盖着同伴的外套，连头脸也一起盖上的那种，他身上一样血迹斑斑，但是并没有和伤员们放在一起，而是被摆在了一个相对较远的位置上。
“有人牺牲？”奇洛扭头问着带路的贵族。
“是的，听说他的头被蜘蛛咬碎了，来不及救下来。”
奇洛点点头，其实说起来，这件事闹得越来，对贵族们越有利。死人了，显然附和闹大这个概念的。但是，奇洛一点欣喜的感觉也没有，从那个人露在衣服外边苍白的手上能够看出，他还很年轻……
“邓布利多校长，幸好有这些志愿者们的帮忙，现在地下室和一层的蜘蛛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暂时忽略那种沉闷的伤感，奇洛走到了邓布利多面前，“还有，您知道是谁打开了大门吗？”
“当然，他们都是些善心人。”邓布利多慈爱的笑着，一脸感动的看着走来走去的大小贵族们，肩膀隐隐渗出血水的西里斯冷哼了一声，立刻被麦格教授拉到了一边包扎去了，“至于是谁打开了门，我也不清楚，当时大多数画像都去避难了，没有谁看见。”邓布利多回答的遗憾，不过奇洛从他眼镜后射来的冰冷视线能够猜到，邓布利多大概以为这是他派人做的。
奇洛原本就堵得难受的胸口这下子更难受了，他很干脆的站起来问：“邓布利多校长，我们是不是开始清理二楼？”
“当然，这件事越早结束越好。”
“那么，我……”
“不，等一下，奇洛教授。下面的事情您可以交给其他人去处理，我有件事想要和您商量一下。请和我来员工休息室一下。”
“您认为您要和我商量的事情，比尽快处理好蜘蛛更加重要吗？”
“我认为这两件事同等重要，但从时间上来讲，我要和你商量的事情更紧迫。”
奇洛想了想，点头跟着邓布利多去了员工休息室。
“奇洛教授，昨天我陪同西里斯拜访了马尔福先生。”
“？”奇洛怎么也没想到，邓布利多说的要紧的事情会是这件事，把贝拉从牢里弄出来和外边的那群蜘蛛有关吗？
在奇洛疑惑的时候，邓布利多在继续说：“我们都认为，阿兹卡班既然有一件如西里斯那样冤案，那么必定也有第二件。例如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夫人，在隆巴顿夫妇事件之前，并没有谁能够证明贝拉有罪。即使在惨案现场发现了她，但当时她的丈夫也在场。贝拉和西里斯一样，他们都是未经过审判就被投入阿兹卡班的。其他类似的所谓‘罪犯’也有很多，毕竟，那是一个疯狂的年代和报复的年代，他们都是可怜的年轻人。”邓布利多满怀慈悲的感叹着。
奇洛敢肯定，他现在的面部表情必定十分滑稽，而邓布利多看到这样的他一定感觉十分的满足。
“而在霍格沃茨也有个可怜的年轻人，你知道，海格，他现在仍旧生死不明……”
奇洛明白了，邓布利多要做的是交换，在此之前，他并不想这么做，甚至所谓的合作只是个陷阱。但是现在不行了。是事情到了现在这种程度，海格连阿兹卡班都不用进了，给他一个摄魂怪之吻，将会是除凤凰社人员之外，所有人共同的愿望！甚至因为一个奥罗死亡，刚刚西里斯也表达了他对海格的不满。
但邓布利多必须保住海格，他是他和巨人联系的重要线索，也是他树立的“阿布思·邓布利多保护所有混血儿，霍格沃茨是混血儿可以安心的生活”的榜样。而作为领导者，如果连亲近的下属都无法保护，那么将会是对他声望的一次沉重的打击。更重要的是，海格了解许多凤凰社和他的秘辛，如果他被关进监狱，一旦在审判中给他使用吐真剂，那就麻烦了！
所以，无论如何邓布利多要保住海格！
“我拒绝。”但是，让邓布利多没想到的是，奇洛拒绝的很干脆，“那么，还有别的事情吗，邓布利多校长。”
“奎里纳斯，”邓布利多不再称呼奇洛为“奇洛教授”，“你是个优秀的教授，这一年多来，我听说了关于你的很多故事，学生们很喜欢你。”
“谢谢，邓布利多校长。”奇洛皱眉，不知道邓布利多又把话题绕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应该知道，只要是孩子就都会犯错的，因为惹麻烦就是他们的天性。海格……他是个一个大孩子，他一直都长不大，而且他的血管里毕竟留着巨人的血，他偶尔会有些小问题。我们不应该因为他一时的错误而忽略了他心底的善良，他是个好孩子，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或许您说的没错，邓布利多校长。”
奇洛的话让邓布利多微笑了起来，可没过多久，那微笑就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如果我是个巨人，那么我不认为海格做了什么错事，巨人就该做巨人应该做的事情。但我是个巫师，海格也认为自己是个巫师——半巨人巫师，而且他生活在巫师的世界，那么就要遵守巫师的规则和法律。他既然控制不了自己，那就该回到巨人的世界里。既然他没回去，那么犯了错，就该受到巫师界规则的惩罚！而且，海格的年级或许对您来说是个孩子，但是对大多数人来说，他不止是个成年人，甚至能够称为老人了。而且海格对您来说是孩子，那么那个躺在礼堂桌子上已经停止了呼吸年轻人就不是个孩子了吗？您为海格寻找出路，那么谁又给那孩子一条路？”
奇洛将胳膊指向门口，因为激动，他的脸变得通红，手指也有些发抖。他实在无法理解邓布利多的双重标准，斯莱特林那些没犯错的孩子，被他打上“未来罪人”的标签。可是葛莱芬多犯了错的大人，却被他一次次的以孩子为名谅解。奇洛也承认斯莱特林们因为家庭原因思想因为过分成熟，都有些阴暗，可是这不代表他们成年之后都会成为变态杀人狂！
“我知道今天关于八眼巨蛛肇事者的报道很可能被您压了下来，但是，您压不了多长时间的。”
“奎里纳斯！”当想要离开时，邓布利多再次叫住了他，“我知道海格这次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但是，他的错是因为我的放纵和自以为是，我不能将所有的错误都让他一人承担。所以，除了帮助你从阿兹卡班救人之外，再加上这个怎么样？”
奇洛扭头，想要说的话被他强迫自己咽了下去。邓布利多手里的，是他几经周折也没找到的东西——斯莱特林的挂坠盒……
闭了闭眼睛，以等不利多的手段，奇洛知道他总会有打开挂坠盒，毁掉里边那一片灵魂的机会。而少了那一片，奇洛明白自己就算不死，也会逐渐步入疯狂。所以，是要活命，还是要保持自己的信念？
咬着自己的舌头，一直到品尝到血腥气，奇洛开了口：“海格……不能继续做猎场看守，他不能留在霍格沃茨。”
“同意。”
拿着挂坠盒，奇洛走出员工休息室的时候，嘴角流下了一道血痕。他要去二楼，他胸中因为愤怒、内疚和惭愧而烧灼起的火，需要发泄！
夜，卢修斯在卧室里睡的正香，他今天累坏了。
突然，卢修斯感觉背上一沉，作为一个常年身处于危险中的成年巫师，他的警惕性是极高的，这还是很少有攻击者在这种情况下才被他发现。卢修斯伸手就要去抓枕头下的魔杖，但是他的两只手腕被先后被紧紧箍住，对方的力量大得惊人！他要惊叫，可是冰冷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口腔，对方冲进来攻城略地的舌头甚至让他喘不过气，更糟糕的是他身上那轻薄的丝绸睡衣已经被几下扯烂，失去了遮蔽的作用。
先是惊慌、恐惧，但是突然大贵族想到了什么！
“lord？”在对方的舌头离开的瞬间，卢修斯喘息的问着——那些在楼下的小崽子们不可能来到这里还没被他发觉，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那么这个趴在他身上的人就只能是唯四可以自由进入马尔福庄园中的一个了。而在卢修斯他把自己、他的儿子德拉克、他的老友毒舌蛇王和他的lord之中选择，是谁当然就一目了然了。
“嘘～”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虽然只有模糊而走调的一声，但已经能够足够卢修斯最够确认了。
“你为什么……唔！”嘴唇又贴了上来，而且他的下边被人施加了一个用于人体的润滑咒……
很快，大贵族理智精明的大脑就变成了一团灼热的浆糊，除了随着对方的攻伐而呻吟起伏，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