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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番外004赌一把（中）
德拉克当天晚上没有回到斯莱特林宿舍，其他人问哈利到底发生了什么，哈利只能摇头回答不知道。实际上，就算到了很多年之后，哈利回想起奇洛当时的脸色，还会不寒而栗。后来他从秋张那里听到了一个东方的谚语“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更是感慨不已……
不过，德拉克特殊的身体状况，确实让哈利想到了一个或许能够打破他和斯内普之间僵局的馊主意。而为了让这主意能够不那么馊，哈利要想办法尽量完善。
假期开始，霍格沃茨开始放假。
哈利拎着箱子，一脸木然的走向了西里斯和卢平，这几年他和西里斯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了，但是和卢平的关系在一次长谈之后却缓和了许多。卢平坦诚了自己曾经的懦弱和胆小，以及因此而犯下的过错。哈利觉得这个狼人叔叔，其实骨子里和曾经的他很像——他们都因为曾经的一无所有而近乎贪婪的抓住那些能带给他们温暖的人或物，同时惧怕那些温暖远去。
不过因为那些给予他们温暖的对象不同，所以两个人境遇也就不同，这一点哈利还要感谢海格，要不是一年级买学习用品的时候，他的忽然晕车，从而使得奇洛教授中途接手，哈利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相比之下，西里斯却越来越纠结于哈利的斯莱特林身份，教父子两个吵了不知道多少次。原本亲热的两个人，现在见面竟然会感觉到尴尬和无措。
“我答应了德拉克，今年假期在马尔福家过。”
哈利的话让西里斯顿时黑了一张脸：“好！去吧！去毒蛇窝里吧！”愤怒的喊了一声，西里斯拉着卢平朝我走去：“西里斯！哈利，不要误会，我们……”
卢平的声音消失在人群里，哈利耸耸肩，却并没照他所说的走向马尔福家那边——德拉克的事情还没完结，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跑去马尔福家做客——而是径直朝着另外一边的出口走去了。躲开仍旧在路口处拉拉扯扯的卢平和西里斯，哈利招了一辆出租车，正式展开了他的计划。
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茨现任校长，在成为校长之后，不用备课，不用准备准备魔药材料，不用每个学区都和老蜜蜂为了魔药课预算而费尽唇舌，不用每天都把大堆时间花在批改那些小巨怪的作业上，其他还有很多不用他做的事情。但是斯内普并不觉得轻松，原因就是有一只名叫波特的生物！现在好了，他终于放假了，终于可以享受自己的个人空间了。这么想着的斯内普，忽略了自己心底的那一点点失落——只是一点点！
斯内普用魔杖指挥着自己的行李在蜘蛛尾巷的房子里各归其位，忽然敲门声响起。斯内普继续指挥着行李，敲门的大概是邻居，或者其他的什么人，他只要继续沉默，让对方认为这屋里依旧没人就好了。
“校长！斯内普校长！”
对方显然知道光是敲门已经没用了，所以扯开嗓子大喊起来。
斯内普的嘴角抽搐着，那个哈利？牛皮糖？波特，他是怎么知道……卢修斯？马尔福，或者是德拉克？马尔福，那些马尔福！
“校长，我知道你在里边！见不到你我是不会走的！”
“唰！”门猛地打开，几乎是趴在门上努力砸门的哈利，差点跌进屋里去。
“校长。”哈利笑得春光灿烂，斯内普冷淡的看着他——斯内普近些年的经验，对这个家伙多凶狠的瞪视都没用，反而会让自己因为用眼过度而头疼，所以还不如冷漠以待：“波特先生，据我所知您现在应该和您那亲爱的狼、狗双亲呆在一起，做你乖乖的狗宝宝，那么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想你了，斯内普校长。”哈利想伸手去抓斯内普的袖子，结果被一巴掌拍掉，但他还是伸手去抓，结果再次被拍掉。绿眼睛的英挺少年举着自己被拍红的双手，可怜兮兮的看着斯内普。
“哈利？波特！”哈利能听箭斯内普咬牙的声音。
“我知道你很烦我，斯内普校长。”
“哼！”
“可以进去说吗？”哈利指了指周围，周围的邻居正在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 斯内普犹豫，他身后的房子承载着他幼年时所有的回忆，他恨这里，却也爱这里，而现在这房子是除了魔药之外，他唯一真正拥有的财产，只是他的私人领地……过去只有卢修斯能够在他的邀请下进入这里，当然之后那个马尔福就是经常不请自来了。而哈利？波特，这个同样让他感到无比复杂的孩子，在放他进来与否的问题上，他犹豫了。
“校长。”
斯内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笑——对他自己的，他转身，走进了屋里，而那个孩子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说吧，什么事？”
就这样走进了屋，没有果汁，没有糕点，甚至没有座位，斯内普对于直接对眼睛四处放光的哈利说。
“你吃饭了吗，校长。”
“什么？”
“我想您一定没吃。”哈利从口袋里掏出了施加了缩小周的行李箱，“可以帮忙吗？”
“哈利？波特，如果你不想说就滚出去！”
“您不用担心我教父或者其他人因为找不到我而发生什么误会，我已经告诉他们我要去哪了。”虽然他告诉的地点和事实相差甚远，“所以不用担心，而且现在快到晚上了，我也确实很饿了，要知道因为太过激动，我在火车上什么也没吃，我想您一定也快饿了。”
斯内普后悔放这个小混蛋进来的决定了！
或许也不那么后悔……半个小时之后，当斯内普一脸僵硬的坐到了餐桌边，尝了第一口烩饭之后，略微转变了一点想法。不过看着哈利凑过来的那张写满了“表扬我吧！表扬我吧！”的脸，他立刻把脸上的那点吃到顺心美味的舒适与欣喜压了下去，无视波特的期待，只是闷头吃饭而已。
斯内普的无视，让哈利有些泄气，但是这些年他已经被打击得习惯了，所以很快就恢复了活力，专心的吃饭。
晚饭结束，两个人总算能谈正事了。
“我知道十四年前发生了什么，知道您为什么讨厌我的脸，但却又一直照顾保护着我，知道您为什么独身至今，知道您透过我的绿眼睛在看着谁，知道……”哈利一句不停地说着，斯内普早就站了起来，他的脸表情阴森而冷酷，如果是其他孩子可能现在早就吓哭了，但做了斯内普这么长时间“翻译”的哈利，却在他那绝对冷度的冰冷气势下，感觉到了让人心疼的伤痛与悔恨。
斯内普扭开了头，他不敢再和哈利的绿眼睛对视，那让他觉得莉莉正在透过那双眼睛控诉职责他。他不知道这个孩子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但斯内普希望他是来复仇的，在这个世界上，他早就活得累了。
“但我还是喜欢，或者说爱您，斯内普校长。”不知什么时候哈利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哈利？波特？我只是个脏兮兮油腻腻的老蝙蝠，我的年纪几乎是你的三倍，我一无所有，而且我杀了你的父母，你对这样一个人说爱？”
“嗯，我说了。”
“如果你是来复仇的，我欢迎。如果你继续说那个让人恶心的字眼，我就把你扔出去。”
“好吧好吧。”哈利叹息一声，低头想了想自己的用词，“那么我是来复仇的，我的复仇方法就是……这个假期，你和我同居。不是过家家那种，而是真正的有更进一步关系的那种，您明白吗？”
斯内普的魔杖已经举起来了，他显然想把哈利扔出去。
“西弗勒斯！按照你的说法，你欠了我一个父亲、一个母亲。那么还我一个父亲、一个母亲，再加上作为利息的一个伴侣，难道不对吗？而且我把要求你一辈子，只是这个假期而已，之后就一笔购销，难道不好吗？”哈利反应很快，现在连称呼都变了。
“你在强词夺理，波特！”斯内普的魔杖几乎顶在了哈利的胸口上，但哈利喊叫的声音更大了：“不，欠债还钱加利息，我说的有什么不对？或者你认为我该怎么样复仇？杀了你？那样除了让你轻松之外，我能有什么好处？”
斯内普的魔杖挪开了，他忽然“理解”哈利为什么要这么做了，痛快的死亡确实不算是复仇，只有活着的屈辱才是真正的报复。
“好吧，如你所愿，这个假期……”魔杖挪开了，哈利笑着扑到了斯内普的身上，斯内普僵硬的抗拒了一下，张嘴想骂，但是想想现在的状态，忍下了。
卧室
这里原来只有一张单人床，但是鉴于他们现在的状态，斯内普把那张床变成了一张占满了一半卧室的深绿色四柱床。哈利现在在床上幸福的打滚，斯内普则被在浴室里洗澡。片刻后，斯内普顶着一头黄色的头发木然走了出来，哈利看着斯内普脸瞬间就红了。
斯内普和那个将美容魔药当饭吃的卢修斯不同，作为一个心伤满怀、作息颠倒、饮食无序，并且长期过劳的四十多岁男人，斯内普绝对称不上迷人。穿着黑袍的时候还没有那么明显，现在只拙睡衣并且露出锁骨的他，明显很消瘦，皮肤蜡黄无光泽，熠熠有神的黑眼睛满是隐忍和压抑——这样一个男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提不起“性”趣的。
可是哈利显然不属于大多数人，他愣了一下，然后就像是一只兔子异样，猛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我、我去洗澡。”
斯内普没回答他什么，他也等不及回答，已经窜进了浴室。仍旧蒸汽弥漫的浴室，有一股淡淡的草药气味，有些人讨厌那种味道，但哈利却靠着抢贪婪的呼吸者！那是斯内普的味道……哈利甚至来不及脱下衬衫，双手首先急躁的伸进了裤子里。他闭着眼睛，想象着之前使用这里的那个人，想象着水流如何浸湿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想着他是如何在赤1裸的身体上抹下清洁的乳液，想着……
哈利嘶哑的呐喊着，他的眼前一边茫然，手中浸满了温热的液体！
哈利洗澡出来时，斯内普坐在床边，茫然的看着房间黑暗的角落，他的头发仍旧在滴水，嘴唇有些发白。哈利默不作声的，拿过了毛巾，帮他擦干头发，斯内普仍旧下意识的想要骂他，但在想起他此刻的处境后，黑眼睛快速恢复了茫然，重新安静的低下了头。
“好了。”哈利摸了摸斯内普的头发，仍旧有些潮，但已经没关系了，“睡觉。”他抱着斯内普的腰，倒在了床上，并且没忘用被子把两个人裹好，接着就闭着眼睛睡觉了。
斯内普静静的躺着，他一开始以为哈利已经明白，他这个老蝙蝠并不是发生特殊关系的好搭档，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错了，因为两个人面对面相拥的关系，因此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一根灼热坚硬的“棍子”顶在他的腿上，斯内普当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不谈那些爱不爱的问题，这男孩确实对他有欲望。这一认知让斯内普的脸开始发烫，他认为那是因为屈辱而愤怒，可是他也明白自己没资格愤怒，所以只能僵硬的忍受着。
斯内普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他这个晚上大概是睡不着了，可事实是……他睡着了，而且睡眠质量还不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明，还是窗外1射1进来的阳光让他清醒过来的，而另一半床上，早就没有哈利的影子了。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感觉少有的焦躁，就像是眼前是个陷阱，而他正在无奈的一步步朝陷阱里迈一样……
“西弗勒斯？”哈利端着一个大托盘，打开了门走了进来，“太好了，你醒了，漱口吃饭吧。”
斯内普看了看那托盘上的东西，一杯牛奶、三片土司、两个简单、一小碗蔬菜沙拉、两片培根。
“我以为你是在索要你该得的。”
“我就是在索要我该得的。”
“你……你能做所有你想做的。”
“很显然，这就是我想做的。”
斯内普看着笑得像是傻瓜一样的哈利，忽然反复做出这种暗示的自己更是白痴，板着一张招牌冷面，蛇王陛下掀开被子洗漱去了。
总是门扉紧闭的蜘蛛尾巷斯内普宅，今天门窗大开，一个热情活泼的绿眼睛少年先是围着围裙戴着头巾，将整座房子清扫一新，接着端着木盆坐在屋外清洗衣物，并将它们挂满晾衣绳。中午鸡肉派的香气在整个贫民社区弥漫，晚上炖小牛肉的味道更是让流浪的猫狗们徘徊不去。
月光从窗子里照进来，房子还是那栋房子，家具还是那些家具，但斯内普恍惚间却闻到了阳光的味道——是白天哈利放进来的。模模糊糊的，现在的记忆和很久很久之前的情景重叠，那个时候，父亲还不是个酒鬼，母亲的脸上也总带着微笑，他的家还不是地狱……
“砰！”什么东西被碰撞的声音将斯内普从过去的回忆中惊醒，他下意识的冲向了玄关，原来是抱着被子的哈利不小心踢倒了门口的衣架。
沉默的接过哈利手里的东西，仍旧沉默的把被子套进被单里，然后扑在床上——被子和床单一样有着阳光的味道。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斯内普也有忍不住好奇的时候，所以他没再保持沉默。
“我想要的是跟我爱的人共建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