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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一百一十九、渐渐 …

书籍名:《逆差》    作者:陆离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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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打开,见寻强撑起软成柿子一样的身体,重新跪起来,“主人。”
徒千墨笑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人吗?”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下楼去,只是在去车库的时候,顺手拨了个120.
陆由小心翼翼地道,“老师,他,他真的不要紧吗?”
徒千墨的口气冷得很,“我最恨别人试探,他以为,他自己是谁!”
陆由的脸一瞬间白了,徒千墨大步向前走,一直停在他张扬高调的奔驰S400 Hybird之前,而后,徒总监对在车门外侧咬着唇站着的陆由招了招手,“过来。”
陆由小步跑过去,徒千墨拢住他腰,就势按在了机箱盖上。而后,声音冷得像是能凝起来,“我不让你脱裤子,五下,自己数着。”
陆由想要挣扎,又怕一不小心损伤这辆高贵的车,从前在地下室的时候听人说起过,徒总监这座驾要一百多万,陆由想,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啊。
正当他出神的时候,屁股上却挨了狠狠的一巴掌,陆由咬紧了牙没吭声,虽然这是徒千墨的私人车库,可是,毕竟算是外面了,徒千墨看他和自己僵着,力道又重了三分,而后威胁道,“觉得我的车钻石白色不好看,要打成法拉利红才舒服?”一向招摇的徒总监没有选奔驰经典的黑色,而是挑了拉风的钻石白。
“一,二”。陆由的声音像蚊子叫。
徒千墨又盖了一巴掌,“三”,陆由报出来。
徒千墨对对面的刘颉轻轻摇了摇头,而后将厚实的手掌停在陆由臀上,“又多心了,跟你讲过多少次,你和他们不一样。该记的不记,不该听的你倒还能在心里咂摸八回。”说着又拍了一巴掌。
陆由今天穿的是一条很显身材的白色瑜伽裤,如此被徒千墨按在机箱盖上,被钻石白的车身一映,那是真正的人车合一,更趁得他臀部挺翘结实,徒千墨打了最后一巴掌,等陆由报完了五再将他拉起来,捏捏他红扑扑的脸,“不许胡思乱想,再有下次,我可不管是在哪,剥了裤子打!”
陆由的神色委屈极了,又像是有些不服,徒千墨笑笑,“行了,又没有外人。你这些小心思,什么时候才能收一收。”
陆由低着头,也不说话,刚才徒千墨按着他的时候可难受了,机箱盖那么滑,又是向下倾的,他真的觉得自己会溜下来,趴又趴不住,后面疼了不说,还得报数,更何况是在外面,自己也没提什么,老师至于这样嘛。
徒千墨自去叫刘颉开车,他拉着陆由在后排坐下,俗话说开宝马坐奔驰,奔驰的舒适度还是很有口碑的,徒千墨又是那么贪图享受的人,他喜欢和弟子坐在后排偎着他,是以后座手枕一般都不放下来,他舒舒服服地坐下,而后拉过陆由,要他枕在自己腿上。
陆由哪敢啊,徒千墨看他缩到车门一侧去,用非常强劲的目光瞪了他一回,而后道,“不过拍你几巴掌,怎么,我打不得?还要记仇呢?”?
陆由不敢再说,虚虚枕在他腿上,徒千墨仿佛又找到了赵濮阳的感觉,吩咐他道,“侧着点。”
“是。”陆由便侧了身子,徒千墨又将他向上拉了拉,而后,将手搭在他臀上,陆由吓得身子一紧,徒千墨道,“不打你。”
陆由有些不好意思了。徒千墨轻轻拍拍他,“眼睛闭上眯一会。”
“是。”陆由听话阖眼,徒千墨望着他半边侧脸,他那种不情愿却又不愿意反抗的样子,像极了孟曈曚。只是,陆由是不敢,孟曈曚是不屑。
徒千墨要陆由眯着,可他又要和陆由说话,陆由只得绷紧了精神,徒千墨道,“见寻的事,和你不一样,他昨天来找我,我赏了他一条寊操带,叫他最近不要来……”
陆由的身子僵了一下,而后,从徒千墨腿上起来了,小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但是,背拔得直直的。
徒千墨知道陆由不高兴了,但是想到他能这么直接的表达不快,倒也是一件好事,因此道,“我只是不想他误会我不要他了。”
陆由听了解释,心里舒服了些,但又不知道自己的情绪究竟纠结在哪里,便也不说话。徒千墨再度伸手将他拉了过来,这次没要他趴在自己腿上,而是揽着他。
刘颉用心开车,却能听到后面的拒绝与亲昵,他想,老师肯用心哄起一个人来,真的就是很用心了。
陆由这一次没有挣扎,但也不靠着徒千墨,就那么僵着背脊,徒千墨接着道,“本来,许他早晨开一次,他若不背着我,凭他的忍耐力是不会有事的。不过,今天大清早的难受成那样,我确定,他是背着我又做什么了,所以那肛閂带着才那么不舒服。”
陆由张了张嘴,竟然,还带这种东西。本来只以为是寊操带而已。
徒千墨道,“我知道他怕我从此不再召他,他是聪明人,也以为这禁锢不过是缓兵之计,只是,他既然跟了我就该明白,这种感情本就经不起试探,他要的太多,就只能走。”
陆由肩膀颤了一下,要的太多,就只能走。
徒千墨这一次却是真的将他拽了过来,而后,是压在膝头剥了裤子,清清脆脆地一巴掌,“我说过没,再胡思乱想,剥了裤子打!”
陆由不说话了,徒千墨伸手替他拉裤腰,陆由知道是不打了,连忙自己提上,徒千墨等他提好了,却没有叫他起来,而是压在腿上又囫囵揉了几下,而后才道,“我不瞒着你,你心里有想法,也不该瞒着我吧。”
陆由声音很低,“小由没有瞒什么。”
徒千墨板下脸,但脸色并不阴沉,就像是大人冲哭着闹糖吃的孩子要将他喂大灰狼一样,“我说见寻,你脸色就不对,还敢说没有瞒什么!我知道你总是自伤身世,但是小由,我不是答应过你了吗,无论如何都不会不要你——”
陆由并没有让徒千墨说完,“我知道。”
徒千墨拍着他后背,“拜师礼的事,我知道你心里面别扭,不如这样,我随着你,什么时候你想了,咱们什么时候办。”
刘颉听徒千墨居然会这么说,真真的知道老师是陷得深了,从前,他对任何人,又何尝这么和颜悦色过。
陆由从徒千墨腿上坐起来,但这次却没刻意远着他,反倒有些小心地靠着徒千墨肩膀,哪怕不敢使什么力气,但究竟算是个进步吧,他埋着下巴,“我只是想,老师身体不好,而且,您就算要别人,要别人那样,您心里也不一定高兴的。”
徒千墨点头,“嗯。”他究竟是常年发号施令的人,哪怕哄着陆由,但也只是好脾气地听听建议,将这当成是和徒弟拉近距离的一种方式,要他接受意见,总是很困难的,更别说,放弃多年带来极大痛快和虚荣的调敎师身份了。
陆由倒也不敢做此想,只是他固执的觉得这种游戏是对身心健康没好处的,徒千墨少接触为好。
今天的训练还是和往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蒋临栖也到了。经过简单的准备,徒千墨也亲自上场,开始了第一次正式的不带妆彩排。
彩排总体而言很成功,当然,还有一些小细节需要继续推敲,这场表演大概有两小时二十分钟的样子,徒千墨和导演组并蒋临栖刘颉商议,打算压缩在一百二十分钟之内,毕竟是纪念剧,可以说,消费的是孟曈曚的人气,大家来,也就是看个意思,若说太冗长的话,反倒不好。导演组也正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陆由是徒千墨新宠,若要大幅度砍他的戏,究竟是不大敢的。
徒千墨看陆由正在一旁做放松,便招手叫他过来,而后相当利落地通知他导演组的要求。这一点,陆由也是想到的,只是想想,如今保留下来的每一段戏自己都是摔打出来的,哪一段被删都不舍得,但是,为了整体的演出效果,还是必然要做出一些牺牲的。更何况,最后的意见统筹下来,他并不是最值得遗憾的,有两个本来就有唱段的练习生的戏全都被删掉了,明明还算有个角色的,可是最后,竟是连人肉布景都算不上。陆由看着他们怔怔的样子,心道,若是自己没有遇到老师,说不定,那个猎人少年就是自己演的。他还记得被徒千墨逐到地下室的时候,有一天他起了个大早写《检查》,差不多写完打算搞卫生的时候,那个演猎人少年的练习生就过来练舞,那时候,其实大多数人还没起呢。那个练习生虽然没有和他打招呼,但是,也不曾欺负过他,如今大家都趋奉他,那练习生也没有往前凑。没想到,那么努力的人,戏份就这样删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陆由坐在车上将想法和徒千墨说了,徒千墨表情淡定得有些冰凉,“那又怎么样呢,这个圈子,从来不缺努力的人。”
陆由低下头半晌未说话,吃过晚饭,便一个人钻到房间去挂着耳机听南大师兄录好的《兄弟》,隔了好久,他才出来。他想,老师说的对,这个圈子,不缺天才,也不缺宵旰攻苦的努力者,缺的,永远只是有人推一把,他想,现在有一个人,愿意帮他,愿意相信他,愿意为他的未来去考虑,真好。
晚上,赵濮阳坐南寄贤的车过来,徒千墨揉着小家伙脑袋,“先跑去你师兄那蹭饭了?”
赵濮阳点头,“是啊。师兄比老师大方多了,请我吃大餐。”
徒千墨饶有兴味地道,“什么大餐啊。”
赵濮阳侧头看南寄贤,“能说吗?”
南寄贤无奈摇头,“你都说了,还问什么。”
小濮阳于是吐了吐舌头,“大师兄请大慕哥小慕哥,拖上我,一块去吃新开的怀石料理。”
徒千墨道,“小日本的破菜有什么好吃的,你们倒有功夫,和尚都不吃。”
南寄贤笑了,怀石料理这种极讲究禅意的饮食吃起来是极耗时间的,不过小师弟一直闹着要去,他这个做大师兄的哪能不心甘情愿地付钱呢。
赵濮阳笑,“老师别说大师兄啦,是我说想去大师兄才说那就叫上大慕哥和小慕哥吧,对了,大慕哥有带礼物过来。”
徒千墨望他,“慕禅又用什么讨好你?”
赵濮阳道,“大慕哥送我羽管键琴的模型——”说着便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比我手掌大一点”说着就看南寄贤,“很精致的,是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徒千墨道。
赵濮阳知道老师一向是这样,小家伙悻悻地嘟起了嘴,“那,老师是不是不许收啊。”
徒千墨无奈道,“你都已经收了,我还能说什么。”
赵濮阳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那我还给大慕哥去。”
徒千墨拧住了他耳朵,“你再闹一个!还不和你师兄练歌去。”
赵濮阳笑着跑了。
陆由看着这小师兄,每次在老师面前都能讨到便宜,而且,他越是淘气,徒老师好像越开心的样子,他想,真的也许,就是同人不同命吧。
师兄弟间的配合不错,刘颉因为不是唱歌出身的,是以在练习方面多尽了好多心力,南寄贤弹过一遍之后就道,“阿颉是最用心的。濮阳,陆由,你们两个,好好和师兄学着点。”
赵濮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知道啦。”
“是。”陆由深深吸了口气,便是接着来。
如此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南大师兄开始叫大家单独唱,他一个音一个音地查。
陆由本以为南大师兄检查也和徒老师一样,手里提着家法,唱不好了就一下抽下去,但显然不是。
南寄贤态度尤为认真,他的规矩很简单,一句一句唱,唱的不好,就连着将这一句唱十遍。
虽说都是自家师兄弟,但是,一个人清唱同一句,还要乍着脑袋连着唱下去,毕竟是很难为情的。哪怕是赵濮阳这种受尽万千宠爱的,也因为一个音的处理太华丽被南寄贤提溜出来连着唱了三十遍,小家伙脸都红得能煎鸡蛋了。
轮到陆由的时候,他就更是小心翼翼,生恐出了差错。这歌他是一点一点抠下来的,无论节拍还是音准,自信都不会出什么问题,不过唱得太拘谨,等唱完的时候,南寄贤说了句,“你嗓子紧成这样,回头怎么登台。”说着,叫他将这首歌连着唱十遍。而且,是自己亲自弹琴伴奏。
若说别人被罚,南寄贤都会要清唱的,像陆由这样,罚唱十遍自己还要亲自为他弹琴,那南寄贤不是折腾自己呢嘛。
赵濮阳起先不懂,但后来,看小师弟唱到最后的三四遍时声音虽然疲了,但究竟是放开了许多,便也安下心来。
陆由最开始,实在是难为情的,就好像是从前被慕斯罚在电梯前打招呼鞠躬一样,但是,南寄贤的伴奏非常有魔力,他能用非常准确地力度来提点引导陆由,陆由逐渐沉浸在音乐里,便也不在乎这些了。
他没有去数唱了几遍,等最后南寄贤钢琴停下来的时候,还听这大师兄道,“不错。自家师兄弟,你要是再拘束,以后没办法上台了。”
陆由低下头,“是,大师兄,陆由记住了。”
而后,南寄贤便转头看刘颉和赵濮阳,“白白站了几十分钟了,你们俩,都学到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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