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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白烂笔记》    作者:大白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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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故事放在以前也就是危言耸听,直到如今看到这样一帮生猛的老鼠,我才觉得它们能评上四害还真是名至实归。闷油瓶这时已经背着我爬到了通道上缘,我心里一阵振奋,恨不得立刻就上去跟那些青铜瓶子里的头发来个亲密接触,至少闷油瓶的宝血一出它们也就萎了,哪像下面的这帮老鼠生冷不忌,也不怕吃了闷油瓶的肉会泻到脱肛。
  可是当我们触到尽头的时候,我却愣住了,刚才明明还敞开着的陷阱,此刻竟然已经闭合成了一条死路。我心里大惊,心说难道我被老鼠热烈追求之下,心一慌竟犯了路痴的毛病?而闷油瓶当初在我家借住的时候,每天找个厕所都要花上五分钟,要靠他认路铁定没戏,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心里一凉,莫非真是走错道了?
  可是我又一琢磨,那粽子明明就是折在这条通道下面,除非它自己会移动,我们绝没有走错的可能。闷油瓶被我抱着脖子,颇有点艰难地仰起头去看上面的情况,我连忙打起手电帮他照明,一边查看是否是机关所致,说不定还有生门。
  然而这时,那群阴魂不散的老鼠却已经爬到我们的位置,往我的腿上挤了过来。我被咬得十分痛,便在半空中猛地蹬腿,想把那些东西蹬开。闷油瓶本来要负担我的体重已经十分吃力,我身子晃动之下,他竟然也失去了平衡,右边的匕首突然松脱,便带着我往下一坠。
  我心里一寒,心说难道这次真要喂老鼠了?两个大好青年被活活咬死在斗里,这事真是怎么想怎么悲情。好在闷油瓶反应极快,右手又飞速在岩壁上一击,这才堪堪稳住身形。我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十分过意不去,便对闷油瓶道:“小哥,真不好意思……”
  闷油瓶却打断了我:“去把那卷图拿出来。”我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便问道:“什么?”闷油瓶沉声说道:“我刚拿的,在包里。”我这才明白过来他是要我去拿那张春宫。要不是现在他双手都要用力握住匕首,我猜他肯定懒得跟我解释,就管自己行动了。
  我心里不禁奇怪这种时候闷油瓶还要看这个东西做什么,难道是想拿去吓唬吓唬老鼠?可那群老鼠又不是胖子那种一惊一乍的家伙,男男春宫图能管个什么用?
  我一边想着,一边却还是乖乖从闷油瓶背包里翻出那卷东西。这时闷油瓶又道:“把它点着。”我这才明白他的用意,连忙用左手抱紧了闷油瓶,把那卷画咬在嘴里,再用右手打开火机去点燃。因为只有一只手管用,行动自然笨拙些。这卷东西一烧起来后,空气中竟立刻飘起了一股稀薄的香味,说来也奇怪,那些老鼠竟像是见到了猫似的,立刻瑟缩着往旁边逃去。
  我这才感到无鼠一身轻,一边又恍然大悟,那些棺材摆放在距离鼠窝那么近的地方,东西却完全没有遭到毁坏,原来就是靠在衣物和陪葬品中掺杂这种防鼠的药物,才能至今保存完好。而当时闷油瓶看似专注于这画卷中的内容,其实只是研究其中的成分而已。
  我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怒从心头起——这挨千刀的闷油瓶,早知道我们如今会碰上老鼠,当时怎么不他娘的多拿几张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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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聚首
  趁着老鼠散去的那一刻,闷油瓶又背着我爬到了上面,我连忙伸手去探了探那顶,是实的,确实他娘的给堵死了。便又拧亮了手电,跟闷油瓶一起研究上面的情况。
  只见那块岩壁的颜色和旁边略有差异,应该人为安置上去的,可是以我与闷油瓶现在的情况,两个人却相当于只有一只手,而且还是我的手,能搬动那块石头的几率实在不大。
  我试着推了推,果然觉得死沉。手里的那卷春宫很快就要烧完了,我没舍得扔,一直拿在手里紧紧攥着,烧到最后一点的时候手被灼得生疼,也硬是没撒手,总算把烧剩下的一点灰揣进了裤兜里。
  谁知这张图一烧完,那些老鼠竟然又有要卷土重来的趋势。我一咬牙,心道这样肯定不行,便对闷油瓶说道:“小哥,我得到你上面去,你忍着点。”闷油瓶点了点头,我便双腿夹着他的腰一使劲,像个树袋熊似的手脚并用往他的肩上爬,费了各种辛苦才爬上去坐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时闷油瓶的一头帅发已被我抓成了鸡窝,而他竟也一直纹丝不动,我十分过意不去,哪知又向下一望,这通道黑漆漆的竟完全见不到底,心里也虚的慌,连忙并拢双腿,紧紧地夹住了闷油瓶的脖子。
  我深呼吸了两下,将手电咬在嘴里,双手去抬顶上那块石头,可是以我下盘悬空的状态,实在是难以顶得动那块石头,更别提有大量的体力损耗和伤病。我使劲全身力气抬了两次,那块石头却也只有一点轻微的松动,我一边暗骂自己体能太欠一边停下喘了口气,开始盘算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可是这时候,那群如狼似虎如饥似渴的老鼠竟已经重新向我们涌了过来,飞快地爬了闷油瓶的手臂。可闷油瓶竟仍然稳如泰山,我坐在他肩上完全没有摇摇欲坠的感觉,若不是他的汗水浸透了我的裤子,恐怕我都无法想象闷油瓶竟也是有痛感的。我连忙从裤子里摸出一点灰,抹在了闷油瓶见血的那只手上,这才让那些老鼠稍稍退却。
  闷油瓶却摇了摇头说道:“吴邪,你不必这样做。你把自己顾好就可以了。”闷油瓶一贯很护着我,导致我这时连感动都忘了,光顾着琢磨他到底说了几个字,可那些老鼠一旦离开了闷油瓶的手背,竟纷纷向我的左腿爬过来。我心里大骂这帮鼠辈欺软怕硬,可不知怎的心思却突然静了下来,便对闷油瓶道:“没关系,我还可以坚持。”
  说着我又抬头往顶上看,这时我却发现,在出口的一缘,竟有一丝缝隙。我心里一喜,心说这事恐怕有门,便从包里拿了工兵铲往那缝隙里捅,竟也真给我捅了进去。这时我的腿上已经被咬得疼痛非常,但是我心知现在我绝不能去分心管那些老鼠,延误我们出去的时间还是小事,如果我一乱动,闷油瓶更难维持平衡,这样平白消耗他的体力,恐怕我们逃生更加无望。于是我咬紧牙关,只当自己的大腿是条猪蹄,莫名其妙地贡献给了四化建设,便集中注意力开始下压铲柄。
  但凡学过力学原理的人都知道,使用杠杆是最省力的一种方式。我这一撬之下,果然感到那石头开始松脱,我心里大喜过望,使劲了全身力气一推铲柄,便听到嘭的一声,顶上的石板被掀起了一角。
  我心里一松,闷油瓶已经趁机双手一发力,带着我跳出了那条通道。可他的速度毕竟不可能那么快,在飞快压下来的石板下面,我只能感觉他大力推了我一把,让我连滚带翻地飞出去好远。等我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时,竟看到他的一条腿被压在了石板下面。
  我心里一颤,心说在千万别在这种时候跟我开玩笑,连忙去抬石板,闷油瓶一个翻身,竟像条鱼似的从石板下面滑了出来,在我面前稳稳站定。我忙问他腿有没有事,他冲着我摆了摆手。我这才放下心来,又转念一想,闷油瓶莫不是真的练过什么铜头铁骨,将来有时间的话一定要仔细研究一下他的身体构造。
  总算把那些见鬼的老鼠关在了石板下,可刚才我嘴里咬着的那支手电在混乱之下也早就不知所踪,只能从背包里摸出那盏矿灯查看四周的情况。这一看之下,我却大吃了一惊——这分明已经不是当时我们下去的那个墓室了!
  虽然这个墓室仍然是个扇形,圆周上也同样是一排与人齐高的大瓶子,可是那些瓶子很明显是不是青铜所铸,而是陶器,外面漆着红色的颜料,图案和我最初在陪葬墓室里看到的差不多,都是三角形头的人在举着双臂祭天的样子,十分抽象。
  那些陶罐子里的头发像水草似的在空中浮动着,要不是攻击起来那么有杀伤力,还分泌着气味很不宜人的液体,看起来倒也不失为一种美景。因为之前沾有闷油瓶宝血的上衣已经祭给了老鼠,我生怕这些头发又拿我开刀,连忙上去拎起闷油瓶的手道:“小哥,借点血。”
  闷油瓶点了点头,很大方地拿手在我裤子上抹了几下。我这时才感到如同有宝甲护体,往四下看去,那些头发竟没有方才那两间墓室的张牙舞爪,都半缩在陶罐子里,似乎还处于见习粽子的状态。这样一来,墓壁就比较完整地呈现了出来,上面果然还有壁画,我连忙提起矿灯去看,第一幅上面画着一座死城,上面满是残肢断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颜料的缘故,那些血仿佛能从墓壁上淌下来似的,看起来很逼真。第二幅壁画的内容与第一幅有些相似之处,只不过背景换成了一座宫殿,有个男人孤单一人站着,旁边堆满了残破的尸体,而这个男人看起来既不悲愤,也不惊恐,面色中却有种难以言说的诡秘,好像这些人全是被他杀死的,而他的手上,分明拿着一方玺。
  我心里大吃一惊,心说难道我在新月饭店强抢来的那方鬼玺竟跟这地方也有关系?!正待仔细去看,就突然听到了咚的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闯过来了。
  我这时便想到在之前的那个墓室,除了闷油瓶、我、胖子三人外,分明还有个不知道藏匿在何处的第四人,用暗器触动了机关,还在我就要爬上陷阱的时候暗算了我,害我与闷油瓶一起滚进了鼠窝。这样想着,我立刻端起了枪,冲着声源的方向呵斥道:“什么人?”
  这时却又一片悄无声息,闷油瓶早已不知所踪,我心里一紧,竟出了一手的汗,滑腻腻的几乎连枪杆都握不住,这时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操,这打盗洞的不是成心为难胖爷我吗?谁规定只有瘦子才能来倒斗?这还他娘的有就业歧视不成?”
  原来是胖子!我心中一喜,又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怒骂道:“你他娘的到底有几百斤重?沉死人了!”胖子便道:“大潘,这个数字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不过看在咱俩兄弟一场情投意合的份上……我操,你他娘的踹胖爷我的宝臀做什么?!”潘子继续骂道:“我不踹你屁股你他娘的过得去吗?!”
  看起来在我与闷油瓶掉下陷阱的时候,送小雨回家的潘子也已经进斗里跟胖子汇合了。我立刻把枪拉上保险栓塞进背包里,向胖子那边跑过去。这才发现,原来他俩正从一个盗洞里钻出来,胖子明显体型超标,肥肉都让坑坑洼洼的通道给卡住了,正在不上不下地挣扎,而潘子正在后面推他。
  我连忙上去搭了把手,拽着胖子的胳膊当做纤绳就往外拖,于是在胖子的杀猪般的叫声下,我和潘子总算协力将他从盗洞里弄了出来。胖子一出来就大骂我跟潘子对他施行非人道虐待,绝对是挟私报复。我心说你那屁股要上了地铁一人能占三人的座,也好意思怪我们动作不够温柔。潘子也没理他,倒是一见我就十分关切地问道:“小三爷,你没事吧?”
  我心说没事才有鬼,但是也怕潘子担心,便摆摆手说无妨无妨,都好得很。胖子正坐在旁边喘气,这时便插嘴道:“你看他跟那小哥下去溜了一圈,回来都光上膀子了,能不开心么?”
  我这才发现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我便问潘子进斗后的情况,潘子道,他一路上跟着我们的记号过来,倒是也没有大碍,就是这些头发讨厌得要命,好在他随身带了一支火把,也算有惊无险,后来遇着了胖子,从他的衣襟上弄了一点闷油瓶的宝血,也就没有顾忌了。
  而胖子在我们掉入陷阱后,竟也突然觉得身后一轻,便向后栽进一个墓室中,从地上爬起来以后,胖子发现那间墓室的结构和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两个都没有差别,但是竟然没有出口。那么他是从哪里进入这个新的墓室的呢?胖子觉得十分诧异,但是心说既然能进来也没有出不去的道理,就拿着手电到处去看。可当时胖子已经丢了大部分的装备,只剩下几件最简单的户外用品,又没有我跟闷油瓶在身边,自然不敢大意,便拿出了花姑娘防狼的架势,极度戒备地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听到这里我就笑了,就胖子那体型的花姑娘,估计色狼防着他还差不多)
  可这时胖子却发现,在那间墓室里,竟站着许多脑袋奇长的人,他们身穿兵甲,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表情,正是我们当时在云顶天宫见过的那些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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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胖子的脑袋嗡一声就炸开了,在心里求神拜佛,希望这些阴兵千万别起尸。哪知这时候其中一个阴兵竟动了一下,胖子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一边又大着胆子往那边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些头发缠到了阴兵的后背上,这才制造出了起尸的效果。胖子略松了一口气,走近去看,才发现那些阴兵都已经干透了,理论上应该搞不出什么幺蛾子,便坐下来盘算怎么出去的问题。
  墓室看起来和之前我们的经历的那两个也差不多,胖子围着墓壁查看了一圈,并没有任何标记,也没有明显的通道出口。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胖子不敢贸然敲打壁砖,只能坐在原地费劲地设想,自己到底是怎么被传送进来的。
  在这种时候我往往会很佩服胖子的思维。如果我在当时的情况下,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要确定这间墓室究竟是不是真的全封闭,换句话说,我一般不会相信穿墙和瞬移这种很玄虚的东西,然后才会思考密室逃生与空间折叠的各种可能性。在各种想法被推翻后,我可能会不死心地围着墓壁找上一圈又一圈,甚至去触动一下所有潜在的机关。尤其是独自与阴兵共处一室的情况下,要保持冷静清晰的头脑就更加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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