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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

书籍名:《白烂笔记》    作者:大白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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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对闷油瓶道:“小哥,得罪一下。”然后一边把手掌贴在他的肩膀上使劲摩擦,一边往他的胸口上哈气。在我的努力下,闷油瓶的皮肤很快就开始发烫变红,那只黑色的麒麟纹身也随之呈现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连忙趁机与壁画一比对,那纹身从形态到位置竟都是分毫不差。我呆了呆,心说这壁画上的人难不成就是闷油瓶的本尊?便又去比较他们的脸,只见壁画中的男人看起来倒也面貌不俗,只是唇边竟噙着一丝十分诡异的微笑,与我之前看到的那几幅画毫无二致,而闷油瓶看着一个疑似是他的人被画在墙壁上,却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这下我倒不怎么担心了——表情差这么多,总不太可能是同一个人。这时我听到胖子的声音在另一头响了起来:“小吴,这边有门道!”
  我却看到旁边另有一幅壁画,便回了胖子一句:“你等一下,我们马上过来。”只见后面的那一幅壁画上,是楚恭王抱着一具尸骸,那死人身上完全没有血肉,只剩下一副干干净净的骨头,而那只白骨嶙峋的手里,竟像是拿着一枚玉玺。
  我觉得似乎有点线索了,还想仔细去看,闷油瓶却道:“快走。”说着不由分说地便拖着我往胖子那边走。
  胖子一见我们,便骂道:“小吴,你他娘的磨叽个什么劲?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倒斗不是谈情说爱,你他娘的严肃点!”
  小花也看着我们暧昧地笑,我这才发现我跟闷油瓶还两小无猜地手拉着手呢,连忙把手拿了出来,对着胖子骂道:“你他娘的才不严肃,我在那边有点发现。”便跟小花和胖子说了一下那几幅壁画的内容。胖子想了想便道:“那可不就跟那个楚什么王把他家兔子祭出去的故事合上了?”
  我也赞同胖子的说法,我曾在阿宁公司的文件上看到,那位敌国质子被指责为妖物,这很有可能与宫殿中众人都死绝、仅剩下他一个人这件事(也就是我在这间墓室中看到的有关,所以他才会被当做牺牲品送上祭坛。只是他为什么能在阴兵屠城的惨剧中独自脱逃,还是说阴兵屠城本身就是他策划的一场阴谋?这件事是不是又与他手中的那枚玉玺有关呢?还有最令我困惑的一点是,他的肩膀上为什么会有一个与闷油瓶一模一样的麒麟纹身?
  难道闷油瓶当年还真的当过□不成?
  小花听了便道:“你说的这位敌国质子应该就是鲁殇王的儿子公子律。”我不由地吃了一惊,这样说来,那壁画中的玉玺莫非真是传说中鲁殇王用来号令阴兵的鬼玺不成?
  胖子却道:“我操,那鲁殇王长得就像个狐狸,哪来一个比花姑娘还漂亮的儿子?”我对胖子摇了摇头:“皇室诸侯为了和亲和出质收养宗室子女并不少见,就算史上成为佳话的文成公主,也并不是李世民的亲女儿。这个楚恭王既然好男色,鲁国估计也是投其所好,故意送了一个最漂亮的公子。”
  胖子略一沉吟,还是一脸不敢苟同的神色:“那鬼玺可是鲁殇王最大的宝贝,他不带进棺材里就算了,怎么会随便送给一个兔子?那不是把自己的底裤都给掀干净了?”
  小花却看着闷油瓶笑了笑:“带进棺材不是照样可以偷出来?”闷油瓶并没有接话,脸上也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我却觉得小花的话中似乎有点其他的意思。正待发问,胖子倒忽然意识到了那鬼玺的重要,大声叫小花快把东西还回来。
  小花却好像并不太担心我们会出手强抢,反而对我道:“吴邪,那鬼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要做好准备,咱们这趟不是所有人都能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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蟞王(上)
  我一听小花的话就感到不大高兴。其实我也明白他年纪轻轻就做了解家的老大,想法不可能像我这样简单直白,换句话说,小花凡事都会从最坏的结果去考虑,并不会抱有任何盲目的自信与达观。而且大概也是为了树立领导权威,小花说话时总带着一种言犹未尽的感觉,也不知道是真的了解很多情况还是单纯在忽悠我们,总之听起来挺欠揍。
  这样一想,我便说道:“是不是好东西也要看是谁拿着,怎么用。人就算不能全出去,也不是你一句话说了算。你要是现在就抱着这种心思,我们根本信不了你。”
  小花听了居然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笑笑:“我知道有人跟你说过什么了,反正他的话对你一向管用,你愿意信他也随你。”说到这里他竟又肃了肃脸色,有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不过吴邪,我提醒你是好心,你那种死也不能放弃任何人的心态在这个斗里要不得,迟早会把大家全害死。”
  我一愣,心说闷油瓶又不是给我吹的枕边风,哪能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的。我虽然在表面上质疑了小花,但是心里觉得他的人品还算靠谱。
  在我看来,小花虽然是个懂得权衡利弊,不全凭义气做事的人,但至少还算光明磊落。自从他以自己的身份示人后,确实没再做出过和团体利益相悖的事情。况且他要是真想在背地里捅我们一刀,也不会开诚布公地把话跟我说清楚。
  胖子这时便哼了一句:“你他娘的既然知道咱们活不成,刚才还费那个力气救人做什么?”
  小花便悠然道:“你在北京五天吃掉了我十万块,就这么让你死了也太便宜了吧?”我心说小花果然是记仇的人,绝对不好轻易得罪。胖子一听就气得大骂小花小肚鸡肠锱铢必较,小花也只是微笑着掏掏耳朵。我倒觉得小花好像是觉得胖子调戏起来手感不错,把他留着当宠物一样摆弄。
  胖子本来正骂到□处,这时声音却突然停下了。“等等,那墙壁上怎么他娘的流血了?”他指着我跟闷油瓶刚刚去过的那块角落,有些疑惑地说道。
  我顺着胖子的视线看去,他所指的,正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幅满地残肢的壁画,那幅画的主色调本身就是红色,看起来十分逼真,这会儿那画中猩红色的颜料竟慢慢地往四周散去,看起来就好像是画中的血液涌了出来一般。
  而另一幅画中的男人,双眼竟也突然变得赤红,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那点红色又慢慢向眼周扩散,很快便布满了大半张脸,看起来十分鲜血淋漓。
  我看得寒毛倒数,这时闷油瓶突然低声喝道:“是蟞王!快走!”
  我这才恍然大悟,当时我觉得那画中人的眼神古怪,多半就是因为眼珠子被镂空了的缘故。而很显然,那眼珠子的后面连着一个个蟞王的老巢。
  小花闻言立刻往墓壁上一个形状很不规则的通道里滑了进去,胖子也急忙跟上,我也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可体力身手所限并不是那么轻松,闷油瓶这时便从身后在我的屁股上托了一把,将我像个麻袋似的往通道里塞了进去。
  我这才发现,这通道竟是刚才我们与那些螭搏斗时,活生生被螭的蛮力砸出来的。我凝神往前爬去,差点撞在了胖子的大屁股上,虽然软绵绵的,但别提有多臭。我心说他一介职业土夫子,居然下斗前也不斋戒七天香汤沐浴,也不怕犯了粽子的忌讳。
  这时闷油瓶也已经进入了通道,他一直推我的屁股催促我快走,可见身后的情形应该十分凶险。我当下只好加快频率,脸几乎贴上了胖子那个散发着恶臭的大屁股。
  谁知只是五秒钟的功夫,闷油瓶竟突然从身后揽住我的腰将我按倒在了地上,我微微吃了一惊,对这样的状况也已经见怪不怪,往后一看,果然那些蟞王已经像一群蝗虫似的飞了进来。
  如果不是情况危急,我还觉得可以给它们配一个鬼子进村的背景音乐。
  这时闷油瓶的脸色微微一变,我估计已经有蟞王咬到了他的身体,他这样牢牢地将我圈在怀里,恐怕也是尽可能不让那些毒虫子碰到我。
  可是就算闷油瓶能护我一时的周全,胖子和小花怎么办?哪知我正担心,胖子却突然放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响屁,熏得我几乎以为自己掉进了粪坑里。可那个屁产生的气流(或者是气味也未可知)竟也叫那些气势汹汹的蟞王犹疑了一下,只这一瞬间的功夫,胖子竟突然从我们眼前消失了。
  闷油瓶将我箍得死紧,身体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地贴在我身上。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小哥,你还好吗?”闷油瓶却只是用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望着我,好久才贴着我的耳朵低声道:“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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蟞王(下)
  我立刻就不敢出声了,只觉得眼前有一片红色盖了过来,心里不禁一阵绝望——闷油瓶是百毒不侵,可我一介肉体凡胎,今天恐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吧。
  这时我又觉得眼前一黑,原来是闷油瓶从包里抽出了一张户外薄毯,把我整个人都罩了起来,又隔着毯子将我抱到了甬道边上以便防御。
  我心说怎么能让他一个人暴露在蟞王的攻击下,掀起毯子就将闷油瓶拖了进来。闷油瓶微微皱眉,看起来对我的做法并不太赞同,可是情况紧急也容不得他再做他想,只能跟我抱作一团蜷在里面。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挤在一床小毯子里自然很不舒服,那感觉就像是在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而闷油瓶瘫着一张脸像只猫似的缩着,看起来也格外经典。可这时我却发现他背上起了一大片的红疹,应该是被蟞王咬到所致,心里就起了一阵歉意。闷油瓶却捏了捏我的肩膀,意思是他并无大碍。
  闷油瓶一手支着毯子抵在石壁上,一手拖着我的往前慢慢挪动,我听到毯子上传来扑扑的声音,就像是暴雨落在伞上的那种声音,应该是蟞王在试图钻进来。我这时才明白过来,闷油瓶如果在外面抱着我走,速度会比现在快上很多,而我自作聪明地把他也弄进来,实际上是将我们所剩无几的希望都给扫荡一空。
  这时我便感到那种扑扑的声音越来越密集,似乎所有的蟞王都已经聚到毯子上开始撕咬纤维。饶是这床毯子是化纤质地,也渐渐发出了被撕裂的声音。
  闷油瓶的脸色很不好看,我的心也直往下沉,就对闷油瓶道:“小哥,万一撑不过去,你别费事救我,能自己走就自己走。”
  闷油瓶也不说话,突然凑近了脸,把我吓了一大跳,心说难道生死关头还要来个吻别?这时闷油瓶的嘴动了动,像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可突然竟从甬道深处吹来了一阵十分猛烈的劲风。
  我心里立刻一喜,心说天不亡我,这事恐怕有门!这时我便听到小花吼了一句:“吴邪,你们过来!要快!”
  果然毯子上的压力骤然减轻,可见那些蟞王都被吹得站不住脚了,闷油瓶立刻将毯子一掀,拉着我往前跑去。
  可同时我竟感到呼吸逐渐艰难,胸中一阵烦恶,似乎是缺氧的征兆。风又吹得十分厉害,更让我觉得头晕眼花,我强撑着跟闷油瓶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一空。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之间我便觉得有一只海猴子在挤压我的胸口,弄得我很疼,接着竟又被摸了一把。我心里大怒,心说有这么占便宜的么?想一刀子戳过去,手却软得要命。
  那海猴子在我身上捣鼓了一会儿,像是觉得没趣,便跑了。这时竟又有许多我在秦岭神树见过的面具向我涌了过来,我心里咒骂连天,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哪知我张嘴的这一个间隙,竟有一个面具往我脸上罩了过来,那面具上的虫子便顺势滑进我的嘴里,拼命地往里挤,我又惊又怒,心说你们趁人之危倒是挺开心啊,莫非我还怕了不成?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竟一口咬了下去。
  我心里一阵恶心,哪知那种虫子里腥臭的汁液并未如期而至,反而有股血腥味在嘴里弥漫了开来。那虫子也像是被吓到了,竟带着面具落荒而逃。
  我稍微松了口气,这下怪物总算清场了。又躺了一会儿,才觉得眼前有一线天光渐渐明亮了起来,好像在蛇沼中重见天日时那种畅快感觉。这样一来,身体也慢慢恢复了力气,我喘了两口气,突然睁开双眼,只见胖子一张胖乎乎的大脸正悬在我跟前。
  我浑身还是软绵绵的,这才想起来刚才在通道里与蟞王的各种战况,之后我便因为呼吸困难失去了知觉。小花跟我解释道,原来他方才是利用液氮制造出了一股气流,这才逼退了那些蟞王,只是也造成了我与闷油瓶的缺氧情况。
  胖子见我死不了,便啧了两声道:“小吴,你这肺活量也太差了。”我一听就火了,我虽然身手不怎么样,但是几年下来,体能还是比一般人好些,大学时体测,肺活量也起码在中上水准,胖子这顿鄙视我当然不能虚心接受了。谁知这时,他又说道:“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给你做人工呼吸还他娘的让人心理阴影……”
  胖子还没说完,小花便用左手攥成了个拳头在唇边一掩,暗示性地咳了一声,胖子便住嘴了,可我怎么看都觉得小花像是在掩饰奇怪的笑意。
  这时闷油瓶也走了过来,看到他没事,我总算放下了心。闷油瓶见我醒了,也淡淡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我们道:“就是这里。”
  闷油瓶说话时有些一反常态的含糊,这时,我竟看到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丝。
  我的头嗡一声就大了——难道他好心帮我做心肺复苏还被我反咬了一口?这事可太不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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椁室(上)
  我的头嗡一声就大了——难道他好心帮我做心肺复苏还被我反咬了一口?这事可太不地道了。
  可我又转念一想,人工呼吸他娘的把舌头伸进来干什么?!我立刻怒从心头起,难不成闷油瓶还真他娘的被那个同性恋楚恭王洗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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