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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页

书籍名:《白烂笔记》    作者:大白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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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德考的目标
  闷油瓶的话让我愣住了,我怎么会是裘德考的目标?我一不能长生不老,二来我也根本不清楚这些古墓的秘密,至少在场的四个人中我肯定是知道得最少的那个,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意外我被卷进了这件事里面,我也就是杭州城里最普通的那种小市民,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引起裘德考的兴趣的地方呢?
  我想了半天觉得自己除了对粽子男女通吃以外,真的没什么特异功能,闷油瓶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惑,便说道:“吴邪,你还记不记得你十六岁那年发生了什么?”
  我一听他这样问便开始回忆,我十六岁也就是十年之前的事情,说来也奇怪,他这么一问我还真答不上来,十年前我也就是一个高中生,每天都是吃饭上课打瞌睡这些事情,要说特别的,顶多也就是打架泡吧或者跟班花搞搞暧昧这些事。而且我这人生来记性就差,初中高中的那些同学早就忘得七七八八,再说闷油瓶也不像是会对校园生活感兴趣的人啊。
  这么一想我就对闷油瓶摇了摇头,闷油瓶啧了一声,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却突然上前用手捂住了我的双眼,在我耳边轻声道:“吴邪,你知不知道人的手指是可以生长的?”
  我一听就懵了,什么叫可以生长?难不成我还是神奇四侠里那个像跟面条似的能伸长缩短的家伙?这时闷油瓶又说:“你左手的食指就像竹笋一样,会一节一节地往上长。”闷油瓶这样一说我脑子里竟然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立刻就有一幅雨后春笋破土而出的画面冒了出来,同时就有一阵眩晕感袭来,可闷油瓶却还在继续说,我觉得我脑子的那副画面仿佛被按了快进键,那种生长速度变得越来越疯狂,然后我就感到大脑一阵尖锐的疼痛,不由得大叫了一声。
  闷油瓶立即放开了捂在我手上的眼睛,矿灯的光照亮了我的视线,我这才觉得那种几欲呕吐的感觉淡了点,说来也奇怪,只是短短半分钟的功夫,我却像是刚跑完了一里地,竟然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而剩下的三人都在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我的左手,我也忙低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我背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我竟看到自己左手的食指明显比中指长出了两公分。我的手型绝对正常,根本不可能有食指长于中指的情况,那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难道闷油瓶操纵了我的身体,还是说我跟发丘中郎将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闷油瓶握了握我的手说道:“吴邪,你不要紧张,你的手没有问题,问题出在你的意识。”
  “我的意识?”我重复了一遍,心底有种十分焦躁的感觉:“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时坐在一旁的小花一脸诧异地说道:“怎么会这样?!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吴邪身上有一种很强大的意念力?”
  意念力这个词我并不陌生,换句话说也就是依靠人的精神意志产生的一种能力,有很多有特异功能的人都把他们的能力归功于意念力,历史上就有李广将军射石虎这样的故事,我也听说有的人能徒手弯折金属,自然悬浮,甚至隔空移动物体,这些现象科学解释不清便一概归为意念力的作用。而且意念力是需要在人被催眠的情况下进行,用潜意识来最大限度地开发精神力量的潜能,那么闷油瓶刚才捂住我的双眼,在我耳边说一些带有引导与暗示性的话,很可能就是出于这样的目的。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浑身发冷,第一次来青铜树的时候,老痒就告诉我这棵树有让人的精神意志控制事物运行的能力。他当时给我说了一大堆他让他妈妈死而复生的事情,但是我并不相信,可是现在看来,难不成这种玄乎的力量是真的?在我离开这棵树以后,难道我的身上真的开始残留这种能力了吗?
  闷油瓶并没有回答小花的问题,只是问我:“吴邪,刚才我对你做的事情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
  他一问我立刻就开始冒冷汗,刚才在闷油瓶对我进行心理引导的时候那种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我的脑子会条件反射一样地出现十分鲜活的画面,就好像我长期以来都经历着这样的训练一样?这样一想就有一连串模糊的画面闪过我的脑海,似乎在很多年以前,也有人绑着我的双眼指挥我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感受一个东西的温度,往下跳跃,甚至是进行一些破坏性的行为。在那个过程中,始终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告诉我应该去想什么,我的面前是一幅怎样的画面,那个声音听起来十分熟悉,总觉得好像天天都能听到,想到这里我的头皮都快炸了,却觉得细节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我不敢置信地问道:“他娘的,难道十年前,有人在我身上做过实验?”胖子和小花也一脸诧异。如果我身上真的有一种能力,为什么在我十六岁之后的十年里,我都过得那么平静如水,而在十年后的今天,我却好像重新被卷入了一场阴谋?难道有人用什么代价换取了我十年正常的生活?而且十年以前我只是一个学生,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青铜树,那么我身上这种怪异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如果我的身上被反复进行过各种关于潜意识的实验,为什么我本人根本没有那一段记忆?如果不是闷油瓶的触发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来发生过这样一回事。
  这时闷油瓶说道:“那不是实验,而是训练。后来有人用催眠抹掉了你的那一段记忆。”我十分惊讶,连忙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谁知闷油瓶竟答道:“这是你三叔告诉我的。”我心里大骂三叔不厚道,这么要紧的事情竟然不肯跟我讲,另一方面自然也感到不大相信,便说:“怎么可能?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三叔怎么会告诉你?”这时闷油瓶的表情就变得有点奇怪,他挪开了视线,淡淡地说了句:“给他灌酒,就问出来了。”
  我一听他这话差点就想拍断自己的大腿,当年我想从我三叔嘴里套话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用这个损招!我三叔虽然是老江湖,但是喝过酒以后嘴巴就不严,我估计就算闷油瓶跟他提出要嫁给我三叔也会欣然答应。我早该想到利用他这个弱点的,要不然这些事我自己早就能知道,也用不着从闷油瓶这里讨二手信息。
  可是就算我的潜意识有强大的能力,为什么会让裘德考把我当做目标,难道我的精神力量能让他长生不老?那简直是说笑话吧。而且这十年之间我根本没有任何使用这种能力的经验,即使裘德想考要利用我的能力,风险也实在太大了。
  可是这个问题闷油瓶也摇头表示他不知道。这样一来我就越发地奇怪了:“如果你不知道他的用意,为什么会知道我是他的目标?”闷油瓶就答了一句:“猜的。”
  我一听差点吐血,心说他这种行为不就是等于撕掉了侦探小说的最后两页么?难不成前面那么多铺垫都是在耍我?可是这时候胖子就说话了:“小吴,其实那个老痒,是考得死派过来的。”
  说实话,听到胖子这句话时,我反而平静下来了。老痒这个人我当初就怀疑他,如果他是裘德考的人,确实很多东西都能解释得通了,而且他后来带着他妈妈去美国应该也是裘德考的安排(或者他根本没有从这里生还,我后来接到的那封署名是他的信只是裘德考的公司寄过来的也未可知)。老痒当时诱拐我来青铜树,然后就用所谓的神秘力量给我洗脑,告诉我可能会拥有这种力量。当时我就不相信他的话,现在想来,其实秦岭神树只是一个谎言,但他的目的并不单纯是为了骗我,而是为了激发出我身上的能量,让我相信自己将会有用精神去操纵物质的意念力,事实上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催眠。而我虽然从理智上来说并没有接受他的说法,但是我的潜意识里面却已经被他的说辞渗透,开始重新溢出当年的那种能力。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白塔里我后背的伤口会让黑眼镜那么惊讶。因为我当时以为那支射出来的箭是滚烫的,于是我在潜意识里面已经做好了被烫伤的准备,哪怕最后接触到我的皮肤的物质是冰,最后在我后背上的仍然是一种灼烧形成的伤痕,而且这种事也并非独一无二,美国科学家就曾经在潜意识能力极强的人身上进行过一组类似的成功实验。既然裘德考的目标就是我身上的这种能力,也难怪当时黑眼镜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闷油瓶要保护我的理由。
  可是我还有一个很大的疑问,如果说我是裘德考的目标,难道这些年来我下斗夹喇嘛其实都是在按照一条已经被预定好的轨迹发展吗?一开始大金牙来西泠印社找我,到后来三叔下海失踪,云顶天宫的安排,甚至从青海寄来的那一卷录影带,每一步难道都是在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让我看似自然而然地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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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能量
  我感觉头痛得厉害,就问:“你们知道齐羽是谁吗?他跟我有什么关系?”闷油瓶摇了摇头说:“他是当年考古队里的人。”
  这自然是不必闷油瓶多做解释的,但我的疑问在于,我为什么会在昏迷时重现齐羽当年的经历,而且在“闷油瓶”寄过来的那一卷录影带中,我竟然穿着一件灰色的袍子在地上爬,我坚信那不是我本人,所以我一直默认那个人是齐羽。
  我把我的疑问一说,闷油瓶却答道:“他跟你长得不一样。”我一听这话就觉得心里一跳,闷油瓶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还会记得考古队队员的长相,并且知道那么多的事情,能做出有条有理的分析,难道他的失忆是装出来的?
  事到如今也怪不得我那么想,我三叔凡事都瞒着我,胖子和老痒是裘德考的势力,小花的背景看来也不简单,我二叔更加有操纵我人生的嫌疑,要说闷油瓶绝对清白,恐怕也难。可是我问他到底有没有失忆,他却不肯说话。我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便继续问道:“那你究竟还记得什么?”
  闷油瓶这时却不再避讳,直接答道:“你。”我根本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可这句话是从闷油瓶嘴里说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花言巧语,而应该是事实,这时闷油瓶又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就算我都忘记了,我还会记得你。”
  我一下子就呆住了,心里一下子涌起了一股十分复杂的感觉,为什么闷油瓶一定会记得我?这肯定不是因为我长得特别奇形怪状,而是由其他的原因,可是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我立刻就陷入了沉思,要不是小花说“吴邪,你脸红什么”我可能还回不了神。可是这一下又搞得我很尴尬,我心说闷油瓶又不是女的,我干嘛要不好意思?
  (但是后来我才反应过来,那斗里那么黑,就凭一盏矿灯顶多只能照出我是个人,绝对没可能看清我的脸红没红,所以小花肯定就是在调侃我,他娘的,果然长得好看的人除了闷油瓶都不可靠。)
  这时胖子却说:“小吴,你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是不是真他娘的做春梦做到齐羽了?”我的第一反应自然是骂回去,但是仔细一想立刻觉得不对,当时我昏迷后梦到齐羽的那一段,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胖子是怎么知道的?除非是我在昏迷的过程中无意识地喊了齐羽的名字,然后老痒把这个信息报告了裘德考,而胖子是裘德考的手下,知道也自然不会奇怪。这样一想我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但是既然闷油瓶没有要排挤胖子的意思,我也还是先不去计较这些,便把当日我梦到的那一段大致给他们复述了一遍。
  小花一听就说:“我听说过人在生死之间会产生一种很强烈的精神能量,即使过了很久还会残留在空间里,难道是这种能量投射到了你的意识,所以让你重现了当时的经历?”
  小花的说法不无道理,我一共两次有过那种十分真实的梦境经历,两次都是结束在生命有威胁的那一刻,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当年的齐羽和给我爷爷刺青的人在精神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急遽释放出了一种无形的能量,而我作为一个对这种能量接收能力很强的人,就能在潜意识高度活动、换句话说也就是昏迷或者做梦的过程中将当时的场景复刻出来。
  这样说来,我应该确实不是齐羽,也不是其他任何人,而只是吴邪。当初阿宁弄出一盘“我”的录影带,目的应该就与我当初的猜测一致。当时裘德考那方面已经估计到了我能力的觉醒,于是故意混淆视听,误导我齐羽和我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从而把我引到青海格尔木,打消我从这件事中抽身的念头,让我无论如何也要继续参与下去。而在地下室那个用我的字迹写的封条,以及以我的习惯存放的雷八层的图稿,肯定也是出自同理。
  我把这个想法跟大家一说,小花就皱眉道:“但是你不觉得这样有点奇怪吗?如果裘德考要你的能力,为什么不直接把你捆回去?”
  我也觉得这里不是很说得通,就道:“也许他看出我这个人比较宁死不屈,不肯随便替他做事的。”
  小花一听就笑了起来:“谁说的?如果他把枪顶在张起灵的脑袋上,你难道不会乖乖听话?”这时他似乎发现了我面色不善,这才正了色道:“吴邪,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录影带和地下室的布置都是出于他的安排,那他就相当于给你设下了一连串的暗示和陷阱,让你按照他的规划的一个方案去寻找答案,但是这样有什么必要呢?难道有人在杀猪以前,还要先给这头猪进行一下思想教育的吗?”
  小花一说我也觉得疑惑起来,连他拿我跟猪比这件事都没有发现。这时一旁的胖子就道:“杀猪是一回事,但是如果考得死是要小吴主动配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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