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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书籍名:《星辉之下》    作者: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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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除夕夜两大天王幽会被逮,原配怒殴奸夫!】
庄稼丢了五块钱给报摊老板,找了地方静下心慢慢翻起了那本薄薄的杂质。
页数不多,但好在都是全彩的,图片还配上了文字说明,让庄稼免于分不清谁是谁的尴尬。
按照故事顺序,先是一张林凡远车子开进曲家堡所在小区的照片,特地放大了车牌,以证明的确是林老板的豪车。下有一行小字,说是“原配”怒气冲冲找奸夫谈判,停留长达十几分钟。
庄稼不以为然。这不能说明什么,才进去十几分钟,没准他是走错门了呢?
翻过这页,庄稼在一张被放大了不能再放大的照片旁读到一行小字——曲天王夜店会情人,缠绵秀恩爱。
那张照片根本模糊不清,两张人脸叠一起就说是曲越和楚璇,一团黑乎乎说谁都行啊!庄稼这么想,又翻了一页。
这回是拍到了林凡远怒气冲冲从车子里出来的画面,比前一张清晰许多,将对方的傲慢神情捕捉的一清二楚。
跟看图说故事似的,现在“原配”出场,他找到了自己的情人和奸夫,怒不可遏,场面混乱,故事一下到了高 潮!庄稼完全被故事吸引,又快速地翻到了下一页。
然后,他看到林凡远“好像”跟人打了起来。
之所以说是好像,是因为照片中人数众多,庄稼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那一簇簇人头挤在一处,像是拉架又像是群殴。
往下看,小字解说也是精彩纷呈,将一出捉奸戏码描绘的淋漓尽致,从林凡远的怒骂楚璇红杏出墙到曲越冲冠一怒为蓝颜,纠结程度简直可以拍部情感大戏了。
怪不得王百强说不喜欢可以告他们,全程曲越也没给个正脸,却实实在在做了回奸夫,这写得也太不堪了,不是明摆着骂曲越是人家小三嘛!
“哥,你在看什么呢?”庄雪见哥哥聚精会神不知在看什么,好奇着凑近,只是还没等她看清,那东西就被庄稼合了起来。
“走,回去了!”说着庄稼把那本杂质卷成一卷,找了个垃圾桶毫不留情地将它扔了进去。扔好之后,他插着腰,深呼吸,接着仰天吐——气,像是想将心中的郁悴尽数吐尽一样。
庄雪眨着一双大睛,隐隐知道现在不该去打扰哥哥,于是乖巧地等在一旁也不出声。她和毛球玩着游戏,朝它射击,然后看它一动不动的装死,让它起来,再朝它射击……这样。
直到庄稼几个来回吐够了全身的郁闷之气,他才向着庄雪一挥手让她跟上。
庄雪看哥哥心情好像有些回转,边走边问他:“哥,你怎么扔了那本书啊?不是刚买的吗?”
庄稼没有马上回她,庄雪以为他没听见,又想再问,就听头顶上庄稼声音闷闷地说:“那玩样儿写得太差了,没啥可读性。”
庄雪似懂非懂地哦了声,一路都没再说什么。
心里却想着,既然写得那么差,怎么大哥把眼眶也给看红了?
两兄妹就着斜阳回到曲家堡,庄月这时也正好开饭,四个人便又坐到了一桌上,只是这次各自都带着些些微妙的情绪。
餐桌上庄月不时看向曲越与庄稼,看向曲越的时候总是被对方反看得浑身不自在,看向庄稼的时候又被对方埋头猛吃得忽视。
曲越像是做给她看一样的不停给庄稼添着菜,直将一碗饭填得满满当当。
见他攻势不断,庄月觉得自己也不能落后。
“大哥,爹临死前说过什么你还记得不?”
庄月这么突然地提到他们爹的临终遗言,庄稼一时反应不及,愣愣地捧着碗看向她,只发出了个“啊?”字。
不过庄月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他会记得,毫无压力地接着道:“他说,最遗憾的是没有看到我们几个‘成家立业’。哥,这是咱爹一生最大的遗憾啊!你要让他老人家死不瞑目吗?”
庄月最后的一句话差点让除了庄雪之外的在场人士当场喷饭。曲越更是眼含幽怨地看着她,怪她竟然使出这样毒辣的杀手锏。庄月淡定地移开视线,就当自己没看见。
她可不会像她哥那么傻,被这个人的美色所迷。
“这,没这么严重吧?”庄稼不知道为什么问题会上升到此等高度,但觉得庄月说的不免有些过了。
“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要为咱老庄家考虑考虑啊!”
庄稼觉得妹妹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这一会儿功夫就扯到他生不生孩子上去了?他连孩子他娘都没呢!
庄雪也觉得今天姐姐古里古怪的,就帮哥哥说了句话:“姐,大哥还年轻呢,你怎么像怕他讨不到老婆似的?”
可不就是怕他讨不到老婆吗?!庄月想着自己已经够乱的了这个妹妹还要添乱,就训她说:“小孩子懂什么?吃饭!”
庄雪瘪瘪嘴,没声音了。
曲越见缝插针,附和起来,与庄月的几个对视间风起云涌。
“小雪说的没错,庄稼还这么年轻,不急的。”说着曲越对着庄稼笑了笑,刻意放柔了声音问他:“你说是不是啊?”
简直像是美杜莎的魔咒一样,庄稼直勾勾盯着曲越眼睛不放,觉得自己整个都要溺进对方深潭一般的眼里了。庄月一见哥哥被美人蛇逮住了,一咬牙,二话不说“出脚相助”,将庄稼又踹醒了过来。
差点就着了他的道了!庄月不敢再掉以轻心。怪不得他那么自信满满,要是他愿意,不用自己动手哥哥就会献上自己的真心。这个人的毒太可怕了!
“庄稼?”不见桌下的波涛暗涌,曲越又轻唤了他声。
庄稼看着他那张完美的脸,这会儿脑海里却都是那本八卦杂质上的事以及那天晚上的事。一想到曲越那么高兴都是为了楚璇,他就觉得心里针戳似的痛。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嘴巴脱口而出就成了南辕北辙的东西。
“好像也是这么回事,的确该早做打算。对了,大妹,你昨天说的那姑娘叫啥名字来着?”他别开脸,问庄月。
庄月闻言整个眼睛一亮,差点朝他扑过去:“哥,你总算想通了!”
得意地瞥了眼曲越,对方却不再理她。他全身心地去看庄稼,听他说的每个字,脸上是全然的无措。
庄月心中有些不安,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在她心里,哥哥比什么都重要!
“等不那么忙了,我就回家一趟,见见人家……”简直像魔症了,他说这些干什么呀!他又不会真的去娶人家!庄稼想停也停不下来,依旧说着违背内心的话语:“处的好的话,就把婚定了……”
庄稼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到底有什么意义,他甚至不敢去看曲越现在的表情,感觉就像是背叛了曲越一样。
明明他跟曲越什么也不是的……
“你回去做什么?”
他听到曲越用毫无起伏的语调问他,带着些冷然。
他低下头数着碗里的米饭,用着清晰平稳的声音说:“去相亲呗。你也听我大妹说了,这是我爹的遗愿,我是迟早要结婚的人,早结晚结都得结,不如早早定下。”
“所以你说你要结婚不是骗我的?”
庄稼想了想,觉得他应该说的是自己被逼急了胡乱说的那回。
“先说好,就算我结婚了,你跟我妹的事我也是不会答应的!”他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曲越气得一张脸煞白,感觉本来胜券在握的一场赌博,想不到一瞬间输了个倾家荡产一样。他以为庄稼是喜欢他的,他对他这么好,什么事都替他着想,甚至还认真地说要养他一辈子。
难道真的如庄月所说,这只是他不习惯拒绝人的一种惯性?
难道……是他会错意了?
庄稼扒拉着自己的那碗饭,戳得米粒都快成浆糊了,头低得更是要探进碗里。然后,他听到曲越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对他说。
“放心,我对你妹妹没兴趣。”
听到这句话,庄稼不但没觉得轻松,反而更严重的心慌意乱起来。实在是那样让人心碎的声音,他几乎听到的一瞬间就要向曲越讨饶认错了。
可是没等他行动,椅子拖过地面发出的刺耳噪音却先他一步响起。
不能让他走……
庄稼心里一急,想也不想地拉住了那个想转身离去的人。
“你要去哪里?”没等反应过来,就问出口的问题。
曲越身形一顿,微微偏过脸。庄家讶然地注意到,那双总是让人赞叹不已的漂亮眸子里竟然染上了他不熟悉的冷漠!它们无声地注视着他,凌厉的目光几乎要将他冻伤,让他有些胆怯地松了手。
而只是霎那的迟疑,曲越便有所感知地用力抽回了手。他抿着唇,冷漠中参杂进一些失望,最后收回视线,一言不发地离席。
“哥。你怎么了?”
庄稼注视着曲越离去的背影,怔怔地说不出话,心里难过的要死,连庄月在叫他都没听见。
不该是这样的,他要的不是那样冷漠的眼神,他要的不是曲越讨厌他!
脑海里有个声音不断跟他说:快追上去,快追上去!于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庄稼丢下碗筷就冲了出去。
“哥!”
庄月眼睁睁看着自家大哥不顾一切地追着那条美人蛇而去,抑制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刹那间觉得心肺都是冰冷的。
完了……庄月似乎听到耳边有个声音这样说道。
曲家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庄稼一边一间间地开门寻找曲越的踪影,一边庆幸他没有一气之下夺门而出,不然天寒地冻他还真不好找。
最后只剩顶楼的暖房没有找了,庄稼几步上楼,可是怎么也拧不开那门。
他拍打着玻璃门,急得要死:“曲越,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可不管他怎么敲打,怎么喊话,门还是纹丝不动。
“你再不开,我、我可要踹门了!”
门内还是毫无动静,庄稼一咬牙,想着是不是真的要踹下去。
“我真踹了啊!”
庄稼连姿势都摆好了,正要一脚下去呢,门幽幽地就给开了!
这招果然有用,怪不得人电视剧里都爱用这招呢。庄稼不着边际地想着,忐忑不安地进了门。
不想才刚踏进去一步,他就觉得肩上一紧,下一刻就给人重重压在了玻璃门上。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指尖触感,不用言语的确认,庄稼就知道此刻在亲吻自己的人只可能是曲越。他开始放松在一瞬间紧绷的肌肉,柔顺地任对方在他口中肆虐。
曲越吻着他,比任何一次都要疯狂,甚至都把他的舌头咬出了血。
庄稼忍受着口中的刺痛与腥甜以及曲越略显粗暴的对待,较以往更加努力地回应起对方。
他在讨好曲越,期冀他能收回那让他胆战心惊的冷漠视线。
曲越把手探进他的衣服里,顺着腰际往上抚摸,不算温柔的动作让庄稼呼痛出声。
他那带着痛楚的声音成功唤回了曲越的片刻理智。曲越微微喘着气,头抵在他的肩上,声音都在颤抖。
“不愿意就推开我,不想和我做就推开我,讨厌我就推开我。”
曲越决定,如果这个傻小子真的对他无意,就算再舍不得,他也会放了他。只要庄稼推开他,他们从此以后再不会比朋友更亲密。他不喜欢拖泥带水,仅仅依靠年少时的温情与楚璇纠缠七年已经是他的极限。他不愿再浪费第二个七年。
爱起来义无反顾,不爱起来也是义无反顾。人们多少可以从曲越以往的恋人和楚璇身上找到这个人的爱情理念。一句话概括——深情的难以想象,残忍的……也难以想象。
对曲越声音甚是敏感的庄稼那瞬间似乎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出于一种绝不能失去的直觉,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地就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我不会推开你的!”
像是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他大着胆子一把搂住了曲越的腰,又依葫芦画瓢顺着对方优美的腰线抚弄起来。只是,大概没想到手感那么好,没等挑起曲越的情 欲,倒把自己弄得面红耳赤起来。
曲越忍耐着灼心的欲火,将庄稼的手握住不让他乱动,声音都嘶哑了:“你想好了吗?和我做了这种事就再也不能和女人结婚了,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这样,你还愿意吗?”
只要你别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啥都同意!心里这样想着,庄稼差点就很没骨气地缴械投降了,但最终他还是用仅有的一点清明问曲越:“你干啥那么在意我到底结不结婚呢?你应该在意的不是楚璇吗?”
他承认他就是心态不好,说什么随便他去没感情有肉体也好,只要他高兴一切都无所谓,只要默默陪在他身边他就满足了……其实都是狗屁!他就是就是控制不住得嫉妒!
曲越不能理解庄稼的思维模式:“我为什么要在意他?”
“你为了他骗我……不是,为了他还和林凡远打架了,这还不叫在意啊?你说你脸上的伤到底哪儿来的?要是撞的你给我再撞个出来!”提起这伤心事,庄稼越发委屈。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揭穿,曲越一时语塞,自知理亏之余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怎么想怎么不对,不禁问道:“你倒是说说你都是怎么理解我对你做的那些事的?”
“啥事?”庄稼眨巴着大眼问。
“我亲你的事。”
“那不是你说你一高兴就亲人嘛……”
曲越眼睛睁大几分,冷静一会儿又问:“那我那晚对你做的事呢?你怎么想的?”
庄稼特无辜地说:“那啥,不是你因为和楚璇幽会,不,约会成功高兴的没边儿了嘛?你自个儿都承认的……”
曲越一下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似的,他被弄糊涂了。这小子以为他在用他的身体取乐吗?!
他觉得有必要帮庄稼理清一下思绪:“我现在就问你一件事吧!”他一下将身下青年的腿顶开:“你觉得我现在心情好吗?”他将语言化为行动,在身下青年耳边吐着滚烫的气息,有力的手指再次动起来,继续未完的开拓。
庄稼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怎么曲越说着说着又动起手来了,而且他觉着这次好像更加……危险了?
他战战栗栗地回答:“感觉……还行吧!”
“既然没什么好事发生,那你说我为什么还要跟你做这种事呢?”
庄稼愣了下,一下反应过来:“咦?可不是嘛!你明明心情不好的样子,干啥还要压我……”
曲越纹丝不动地将他牢牢压住,语气中带上些懊恼:“你到底要多迟钝呢?”
他让庄稼在他身下呻吟,咬着他粉色的耳垂,惩罚似的折磨着他的心智,烧着人最后的一丝清明。
庄稼要被他逼得发疯了,欲 念升腾却得不到舒解,他紧紧攀着曲越,软软地哀求:“曲越,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错在哪里,但先认错总是没错的。
曲越哑哑地问他:“你喜欢我吗?”
庄稼浑身一颤,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嗯……”
“自愿的?”
庄稼整个挂在他身上,呼吸都不稳了:“这、这还带强迫的……吗?”
“结婚那事也是你故意说出来气我的?”
“没……我没想气你,就是控制不住……我,我再也不提结婚的事了!”庄稼着急的保证着。
曲越又好气又好笑:“听好了,这话我只说一遍……”凑近了,用着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双唇开合着。
一瞬间惊喜地睁大双眼,曲越又在这时抬起他的腿。
“呜……”生理与心理同时得到满足,庄稼不能控制地动情呻吟泄出唇齿,眼角都溢出泪花。
那三个字,伴着美妙“背景乐”,注定让人一生难忘。
——你输了。
曲越在激情的同时,不忘对着玻璃门的另一端,孤立在那里,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的庄月这样说着。
庄月恨得牙痒痒。这哪里是条柔若无骨的美人蛇,简直是只穷凶极恶的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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