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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伤逝

书籍名:《华山二弟子》    作者: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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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风尘仆仆的劳德诺爬上华山。
  呃,古代是没有星期的,所以确切地说是七天后。劳德诺这么想着,脸上露出满意笑容。他这一次下山,算是真正的见识了中国古代风貌,也真正的接触到了陕西二流甚至三流武林圈。至于挣钱大业,他也做出了一个雏形,别说小小一个华山,真这么做下去,连陕西的经济都能被带动起来。
  他摸摸身上包袱,里面有几千两银票,有他买给诸人的礼物,还有为那个小婴儿买的一些食物和药物。他再按了按腰间一酒葫芦,那是他和客栈谈生意后掌柜送他的,据说是好酒,他喝起来仍嫌不够烈,不过令狐冲现在还是正太,倒也不该喝度数太高的酒。等他长一长,自己再研究蒸馏酒吧。
  很高兴地爬山,轻功是好东西,华山虽险,他也爬得很顺利。很快到了正气堂前,走进去:“师父,师娘,师兄,我回来了。”
  这几间院子素来很静,但今日静得过分了,似乎听不到半点人声。劳德诺微微皱眉,眼光经行处,见到一边墙上有束花,更让他觉得不对劲。
  这时候院门一开,令狐冲从院里出来,一双眼睛红红的:“师弟你回来了。”
  劳德诺见他满面伤心,不由一惊,下意识就想到岳灵珊身上去了。随即却又看到他胳膊上缠着块黑布,大惊问道:“师兄,师……出了什么事?”
  令狐冲抬头看他,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劳德诺大为心疼,连忙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去:“阿冲,到底怎么了?别忍着,想哭就哭出来。”
  他态度非常温和,令狐冲这段日子也不知道多难过,偏偏又不能哭出来。这时候面对的虽然是自己师弟,年纪上却更像兄长。他眼泪唰地留下来,抽噎道:“师、师弟,师母她……她过世了。”
  劳德诺目瞪口呆:“什么?”
  他这一惊可是不浅,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人的命运。宁中则死时怎么也有四十岁,怎可能在这二十多的年纪里就忽然过世?就算他是只小蝴蝶,这翅膀也扇得太厉害了吧。
  令狐冲抽咽点头:“师娘她……好像是要为小师弟采药,从玉女峰高处摔了下来,然后、然后就……”
  他向来极是尊敬师娘,这几天华山之上愁云惨淡,他也只能撑住。现在劳德诺这成熟青年俯身把他抱住,他便忽然找到了宣泄之处一般,扑在他怀里放声而哭。
  劳德诺抱着他,心中却是恻然。
  他对令狐冲非常喜爱,爱屋及乌,宁中则这一直对令狐冲极好、又性格爽朗的“师娘”,他自然也非常欣赏。现在听到她的死讯,脑中不由一阵恍惚,再加上怀里少年哭得厉害,他也流下几滴泪来。
  宁中则是他这只小蝴蝶扇死的。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若不是他那天多话,也许那小婴儿已经没命了,自然就没有什么采药的事情,宁中则当然也就不会死。
  笑傲江湖里那个慈爱明理又性烈的,令狐冲敬之如母的女子,就这样被他“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了。
  小令狐冲哭得伤心,劳德诺知道他需要哭一场,也就只是拍他后背,并不出语相劝。令狐冲抽抽噎噎:“师弟,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是孤儿,是师父师娘把我养大的……那时候师娘才十几岁,也还没和师父成亲。我小时候调皮,都是师父罚我,师娘偷偷给我送饭……”
  他回忆着往事,哭得越发厉害。岳不群性格严肃,加之又是一派掌门,平时对他管束的多、亲近的少。令狐冲长这么大,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宁中则陪伴他教导他,实在是这世上他最亲近的人。令狐冲本是性情中人,这时候拉拉杂杂,把童年时光一件件说给这新任师弟听。
  最后,他哭得也累了,毕竟这几天来操心劳力的事情太多,光是哭闹找母亲的岳灵珊就足以占据他大半时间,何况还有个婴儿要顾。这时候劳德诺这“成年人”回来,他多少也能松口气,也就困意上涌。他最后说的话是:“师弟,你知道吗,师娘去了之后,师父都没合过眼……我要是长大一些就好了,能为师父分忧。”
  劳德诺撇撇嘴,心想反正十几年后,岳不群也会靠着自身的卑鄙而使妻子羞愤自尽。那时候的岳不群况且只想着泼你污水,也不见有什么难过。现在他们夫妻结缡不过几年,更不会有什么伤心欲绝,多半是骗人的。
  虽然这么想,他哪里抵得住令狐冲的请求,当即没口子答应:“阿冲,你先睡一觉,我马上就去师父那里。我以前也帮人家照顾过孩子,肯定比你们要强一些。”
  “恩,小师妹我哄睡了,要睡上一个半时辰。”令狐冲靠在他身上,打了个哈欠,往他的屋子走去,“我这就去睡……”
  劳德诺见他走路脚步凌乱,怎么看都是要摔倒的样子,干脆跑过去拽住他,抱在他腰间送他回屋。令狐冲揉揉眼睛:“师父说你悟性好,内功练得很快,果然不错。”
  劳德诺倒点点头:“是啊,你这个大师兄要好好练功,不然被我这个师弟超过了多没面子?”
  他深知令狐冲的要强,说这话却是分他的心。果然令狐冲眼底显出些好胜之色,倒冲淡了他的悲戚。
  把人送回房间让他睡下,劳德诺出去关好门,见岳不群回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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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由于某种原因。。不得不下黑手over了宁中则。。。她滴粉丝请谅解。。。俺其实也粉她呀,泪。。。不过我们又不是bg文。。。。
  呃,不会文坛抄袭作主线滴。。。本书背景学习金庸模糊之。。。那只是保父技能。。
  好吧。。这故事真废柴。。
  
  岳不群住在有所不为轩内,偌大的院子现在只剩他和两个孩子,安静之极。劳德诺站在门口打了下门,听到岳不群沉稳声音:“德诺?进来吧。”
  听声音是在卧房,劳德诺走进去,只见岳不群正在床边呆呆出神。床上小小被里裹着那小婴儿,睡得正香,小小的脸上完全没有失去母亲的悲伤——当然,他一个吃奶的孩子,能感觉到也就怪了。
  “弟子拜见师父。”劳德诺行过礼,规矩站在一边。
  岳不群看着他,脸上多少勾起点笑:“你这些日子里辛苦了,可有遇到什么危险?”
  劳德诺摇头:“弟子一路顺利,还结交了些朋友。”他把包袱放下,“记录和账本都在里面,师父现在要看吗?”
  岳不群半低下头,轻轻摇头:“这些事以后就你处理吧,为师不看。”
  劳德诺看着他,忽然感觉这伪君子此刻孤寂得很,光线从窗子透进来,在他脸上留下大量阴影,很像那些艺术摄影的黑白照片,黯淡之极。
  他本来就有些内疚,这时候忽然哽咽落泪:“师父,都是弟子不好。若不是弟子那天说什么药物难寻,师娘她、她也不会……”
  岳不群略微怔了下,随即脸上现出一个难看的笑:“这怎么能怪得着你?你师娘……她最后还叮嘱我要照顾好孩子,不要让他们因为没娘而受苦……若说怪,该怪的人是我。”
  他坐在床边,手砸在床上:“华山掌门,嘿嘿,不过是个连药都买不起,连大夫都不能请到山上常住的穷鬼废物……”
  劳德诺偷偷看去,只见岳不群狠狠咬住嘴唇,眼里似有泪水流动,却不肯流出。劳德诺心中忽地一跳,满心的厌恶只剩一腔酸楚。毕竟眼前之人失去了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他相伴多年并且在浩劫中一起活下来的师妹……而岳不群此时,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而已。
  想是这么想,劳德诺可不敢上前去直接安慰他,正尴尬迟疑的时候,床上的孩子被惊动,忽然伸伸腿,大哭起来。岳不群一阵手忙脚乱,把孩子扒光看他是不是尿了,然后又把他塞进被子里,起身去找米汤。
  劳德诺叹了口气,上得前去:“师父,你帮小师弟把衣服穿好,我去给他弄些吃的。”
  虽说这世界没有奶粉,不过他倒也准备了些婴儿能喝的东西,本来是想算礼物的,现在自然要提前拿出来。弄了些蔬菜粥,他快速赶回房里,只见岳不群急得满脸是汗,抱着儿子摇个不停,偏偏对方一点不买账,还是放声大哭。这有所不为轩虽大,屋子离得并不算远,很快便听到旁边传来岳灵珊的哭声,似乎是在叫着妈妈。轩外脚步声同时响起,大概是好不容易睡了会儿的令狐冲又跑过来了。
  劳德诺一把抱过婴儿,瞪了岳不群一眼,喂孩子喝了些已经没有米粒的粥,他摇晃起孩子,被同事训练出的手法专业,很快使得对方不再哭泣。他又到包袱里拿出一颜色鲜艳的拨浪鼓,在婴儿面前摇来摇去,果然吸引了对方全部注意力,没牙的嘴张开,“啊啊”的伸手来要。
  OK,搞定一个。
  把孩子扔床上,让他玩拨浪鼓去,告诉岳不群看好他别滚床下去,劳德诺推门出去,顺着哭声找到岳灵珊大小姐的闺房,果然见到令狐冲一脸慌张,拼命哄着小loli,岳灵珊却显然不领情,还哭个不停。
  劳德诺眼珠一转,进屋直接找把椅子坐下:“阿冲,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令狐冲已经焦头烂额,听这位师弟这么说,正要翻个白眼给他。白眼翻到一半,他看到劳德诺脸上表情,略有所悟:“恩,你讲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呃,不是我们这里,是很远的地方。有一名士兵打完仗正在回家的路上……”劳德诺小时候饱读安徒生童话,把打火匣这故事改一改,倒也讲得头头是道。
  岳灵珊这小姑娘从小到大也就听听什么白板煞星黑白双熊之类的故事,这时候眼睛睁大了。当她听到士兵在行刑前要求喝一口酒,而打开了酒壶的时候,忍不住拍手笑起来:“我知道了,他真聪明,这样就能把狗放出来了。”
  劳德诺匆忙间把打火匣改成酒壶,他这时候迅速看了眼令狐冲,心想这酒鬼别是我这一个故事培养出来的。脸上挂着笑:“灵珊也很聪明啊,他果然放出了狗,消灭了士兵法官……”
  最后结局是士兵做了国王,公主当了王后。岳灵珊很高兴,缠着他再讲故事。
  劳德诺摸摸她的头:“故事要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有,如果你现在不好好睡的话,晚上也不会有,明白吗?”
  岳灵珊眨眨眼睛:“那我好好睡,你要讲个更好听的故事来哦。”
  劳德诺点头,心里大骂安徒生和格林:写童话就写童话呗,你们干嘛写那么多后妈后姐的,就不想想听故事的小孩可能会有丧母的吗?
  骂是这么骂,故事还要想。劳德诺拉着令狐冲出门,一边赶他去睡,一边努力地思考着晚上的故事内容。
  圈圈叉叉的,逼急了我来个长篇大连载!西游记,我来了!
  
  就这样,华山二弟子,原嵩山派卧底劳德诺,成为了一名保父。
  他这次带上山不少银票,先赶快去找了个奶妈,解决了燃眉之急。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小婴儿很喜欢黏他,他一抱就不哭。而岳灵珊岳大小姐已经到了热爱听床边故事的年纪,劳德诺满脑子都是故事,精彩好听又不至于太腥风血雨,很适合孩子床头听。这身体声音低沉有磁性,其实很是吸引人,他讲故事的时候,连小婴儿都会咬着被角纯洁看他,一副认真听的样子——当然,认真一会儿就会呼呼大睡。
  婴儿被取名为岳念则,思路简单,让劳德诺囧了一段时间。
  他对岳不群的反感是根深蒂固的,甚至连对方的悲伤都觉得很假。宁中则被葬在玉女峰下,也不见岳不群去上过几次坟,好像他刚回来那天看到的眼泪,都是幻觉一般。
  华山派现在有了钱,山上也热闹了些。岳不群却总是说不可过奢,对他们诸般限制。这也就罢了,劳德诺这新生弟子入门内功也练得入门了,轻功现在也算是不错,应该学剑了。偏偏岳不群说什么华山派首重内力,太早学剑对他没好处,死活不教他。劳德诺去问过令狐冲,对方学剑也就比内功晚上几天,并没有这般为难。去和岳不群说,岳不群却道,他年纪大了,又带艺投师,和令狐冲自幼习武自然不同。
  劳德诺马上明白过来,说得这么多,还不是在提防自己。他一阵愤怒,当晚偷偷摸摸出了屋,跑去玉女峰,往上跑去。
  玉女峰极险,只有一条小道可攀爬。幸好古人睡觉极早,这时候实际天还不算太黑,劳德诺练得最好的就是轻功,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倒也爬了上去。
  到峰顶就是思过崖,风清扬的手书清晰,一切都和书里写得一样。劳德诺点燃火折子,先四下望了望,看不到风清扬这老头的痕迹。想想凭他的武功,就算风清扬就在一边也发现不了,干脆直接走进洞里,舞起剑来。
  他也怕风清扬万一真在,自己直接冲着后面山洞去会引人疑心,干脆胡乱耍几下,愤怒自言自语:“什么华山武功首练内力,我现在好歹也入门了好不好?令狐冲那小孩都可以练剑,为什么还要我不停地内力内力内力?我总不能两手空空下山,遇到敌人就跑路吧?那还算什么华山弟子?”
  这样装腔作势了半晌,他觉得自己也做得差不多了,在胡乱舞剑中故意往山洞石壁砍去。他倒不指望自己有令狐冲的运气,一下子就砍到薄弱处,不过想着总该可以听到声音,也没用几分力。谁知道他身上有了不少内力,偏偏又不会用力,这一下子剑触石壁,竟然把剑生生震断。
  劳德诺一怔之下又是大怒:“好啊,连你也欺负我。”愤而用断剑在壁上捅来捅去。
  按照书里所述,令狐冲是在使用“无双无对宁氏一剑”的时候发现暗道的。现在令狐冲还是正太,不过长大后应该也就和自己差不多高。那一剑是水平刺出,那么大致范围已定,倒不需要到处去试。只是几下,他就听到了空空声音。露出些奇怪表情,他走到壁边,敲打几下,俯身捡起一块石头,冲着石壁砸过去。
  咚一声响过,石壁上出现一个不规则的洞。劳德诺往里看过去,只觉黑漆漆一片。他记得书里没提到令狐冲进去有什么不适,想来并不是彻底密闭的地方,不至于窒息。他把洞砸大,抬脚迈入,手里火折子举起,照亮整条隧道。
  这一段是极熟的情节,一进通道,他便看到一具骸骨和斧头两把。沿着通道往里走,到了开阔之处,果然看到石壁字画。
  他上来之前只想着偷偷学武,见了这些石刻招式,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蠢——那满壁小人刻得密密麻麻,他看一眼就头晕。而仔细盯住一个看,他完全不知道这俩小人要干嘛,那剑和棍子的去向是怎么一回事。对于只有些内力会点轻功的现代人劳德诺而言,这些图画就如同天书一般,完全看不出究竟。
  ……原来对于一个完全的武功小白而言,这个“五岳剑派剑法补全”就等于是废纸嘛。亏他还想着捞不到风清扬,学一点剑宗剑法也是好的。
  劳德诺垂头丧气,走回山洞,用石头把洞口小心演好,还煞有介事自语道:“难道五岳剑派的剑法真的会被破解?那难怪师父让我练好内功,不着急教我剑法了。”
  他熄了火折子,小心翼翼下山去。
  
  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不过劳德诺轻功不错,上来的时候又看好地形。今晚天空明亮,也没什么危险,他很快溜下山。在快到山脚的时候,他忽然看到宁中则墓边有一人影,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停住脚步,躲在树后。
  这山上加一起也没几个人,看身形就知道是岳不群。幸好劳德诺离得还有段距离,在他感知范围之外。何况这时候岳不群伤心之下,也未必有闲心运内功提防别人,倒没发现他。
  劳德诺远远看去,岳不群似乎在对着墓碑说着什么,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他一身黑衣静静站立,整个人都透着孤独和悲怆。说着说着话,岳不群忽然抬手捂住嘴。劳德诺不知为何,忽然觉得他在忍着哭泣。
  这四下无人,他这姿态可应该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仔细想来,原著里岳不群在宁中则死后那段里行为描写较多,并没提到他心理活动。想华山之上剑气二宗互相争斗厮杀,最后只剩他两个小辈,孤伶伶相依相伴把华山再度发展起来。就算最后为了权势疯狂的岳不群忘了难过,可现在的岳不群,至少还是没得到辟邪剑法,甚至没有做五岳派掌门人这志向的失去妻子的可怜人。
  劳德诺低叹一声,何况宁中则的死怎么说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在岳不群露出本来面目之前,自己也不该太过分了。更况这家伙还是阿冲的师父。
  他决定要对岳不群好一点,至少要在表面上真拿他当师父尊重,不能总是一副不听话的样子。岳不群不愿教他剑法就不教吧,大不了跟令狐冲套一点,反正有内力也能以拙破巧嘛。
  这么想着的第二天,劳德诺就病了。
  生病原因非常简单:华山上到了夜间还是有些凉的,而劳德诺偏偏坚毅地在山上吹了小半晚的风。岳不群内力深厚无所谓,他可不行,睡醒后就觉得头痛欲裂全身发软,实在起不来。
  他这一病,好不容易有几分起色的华山上,又乱了起来。虽说山上现在有奶妈又多了两名做事的杂役,劳德诺的角色也无可替代——一众小孩包括令狐冲都是喜欢劳德诺的,生活上的改善不说,光是每天的故事就足够吸引他们了。岳不群太过严肃,劳德诺一病,一群孩子又恢复了无聊生活。想探病也不成,劳德诺自己怕传染给他们,严格禁止他们进来。
  这样两天,岳不群忽然进到他卧房,探了下病,把脉查看了下内力运行情况,忽然有些扭捏问道:“德诺,你之前每天都给他们讲故事,是不是都讲完了啊?”
  劳德诺摇头:“怎么会,我还有很多可讲的呢。”
  “那……”岳不群有点脸红,还是说出要求,“你还要病上几天,能不能把那些故事写下来,我读给他们听?灵珊……一直缠着我……”
  劳德诺愕然片刻,傻傻点头:“好。”
  第一次发现,岳不群原来也是个好父亲。再想想原著里“以后”的事情,劳德诺有强烈的违和感。
  恩,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虚下士时,看问题还是要深入呀。
  反正病中无事,劳德诺干脆大批量写故事。他小时候国内还不少繁体书,甚至一些直接从港台盗印的磁带啊杂志啊都是繁体字,因此除了毛笔不好掌握,写字还是没问题的。抄袭又不用费太多心力,结果等病好了,竟然写出两三本来——当然毛笔字比较大,两三本也没多少。劳德诺这个华山财源开辟者脑筋一转,索性下山到书局印了出来,取名华山童话,竟然大卖,一时洛阳纸贵。
  而不知道是不是他病中的混乱使岳不群有所反省,等他病一好,岳不群就主动提出教他养吾剑。现代大好青年劳德诺,终于能够拿起他盼望已久的剑……剑……
  “师父,弟子的佩剑不小心掉下山了,能不能再来一把?”劳德诺摸着头,一脸傻笑问道。
  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竟然忘了捡一把华山佩剑,来抵断掉的那把,真是失策。
  岳不群淡淡看他一眼:“可以。”眼底分明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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