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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迷魂

书籍名:《华山二弟子》    作者: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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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
  一边吃饭一边这么想,劳德诺发现自己已经快受伤受麻木了。不过同时,他的武功也越来越好,从开始的动手无能到现在能和四个人过招而不会太拙,也算是真正的融入了这个武林吧。
  他们住在专门接待贵客的院落,离白云庵很近,劳德诺心怀仪琳,还特意问过不戒。不戒这时候百般讨好他,当然会把小尼姑带到劳德诺面前。这时候仪琳不过六七岁,眉清目秀甚是可爱。劳德诺哄了她半天,认真转过头跟不戒说:“不戒,令爱还这么小就已经出家,你真的觉得很好吗?”
  不戒怔了一下,这时候他已经别允许说话了,他低下头:“可、可我要找她妈,这么带着她东跑西颠的,我也照顾不好……”
  “那要是你找到老婆,是不是就让她还俗自己养?”劳德诺挑眉,不戒满眼小星星:“大哥,只要你能找她回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劳德诺嘿嘿一笑:“几位师太还没审问完犯人吧,既然我们闲着无事,不妨明天去一趟悬空寺。”
  他转头看向岳不群:“师父,我们也一起去吧,还有阿冲,大家一起来。”
  岳不群放下筷子:“不用了,我明天还是和几位师太再商量些事情,你们自己去好了。”
  劳德诺长于生活,却并不擅长这等江湖事务,何况身份也尴尬,于是点头:“对了,季姑娘已经安置到恒山了么?师父你记得打个招呼。”
  定闲师太思虑周全,到时候他再提醒一声,料来即使季兰有问题也不会惹出乱子。
  不过也看不出她有什么目的,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
  第二天,劳德诺和着不戒还有仪琳跑去悬空寺。这地方他是久仰大名,既然来了,自然要好好观赏一番。站在飞桥之上,他叹口气,感慨道:“玩游戏的时候觉得蜀山做的真漂亮,现在看来还是真实的景象更美啊。”
  不戒愕然,完全不知道什么游戏什么蜀山是干嘛的。
  感慨过后,劳德诺在不戒耳边说几句话,不戒眼中满是惊疑,点头道:“恩,好。”
  三人参观完毕,便要离开。劳德诺忽然想起什么事一般,叫来打扫悬空寺的仆妇:“请问这悬空寺上可否带食物来野餐?平时如果有游客的话,恒山会不会提供一些服务?”
  仆妇睁大眼睛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劳德诺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这位大姐,好歹你说句话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哑巴呢。”
  小仪琳拽拽他衣角:“劳师兄……哑婆婆听不到也不会说话。”
  劳德诺一脸愕然,对着她一揖到底:“真是对不起,在下完全不知道,还请夫人恕罪——”
  在说“夫人”二字时,他忽然提高音量,身体同时前倾,对着哑婆婆出手。哑婆婆一愣之间向后退去,背心一麻,已被点住。
  劳德诺嘿嘿一笑,对不戒点头:“人我是帮你抓住了,至于验明正身这种事,我建议你还是下山找家客栈吧。”
  他想起令狐冲教给不戒的法子,心道如果不戒在悬空寺那么做,估计恒山派大小尼姑会直接把自己宰了,还是下山去客栈吧,让不戒和尚开房好了。
  让他们夫妻提前团圆,让小尼姑这个未成年幼女还俗,是功德来着。
  教不戒去客栈扒他老婆衣服后,劳德诺带着小尼姑先回见性峰。走在路上,他想到原书里这一段,忽然心一热。
  原文是这么写的:“忽然之间,明白了令狐冲的用意,这浪子在想不戒大师在客店之中,脱光了他妻子的衣衫,他心中想的是此事,却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用心之不堪,可想而知,霎时间红晕满颊,挥手便打。”
  要是什么时候,自己能把岳不群拐到单间里,上下其手、那个那个……
  来到古代后,一直守身如玉的劳德诺不由YY起来。
  只是,唉,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回来已经过了中午,劳德诺和仪琳吃了加餐,让她回去,他自然回到几人院落。
  一进去却觉得不对劲:院落中完全感觉不到令狐冲他们的气息,似乎院内只有一人。那人气息很熟悉,是他的宝贝师父无疑。但在熟悉之外,这股气息还很乱,像是……走火入魔?
  劳德诺大惊,连忙飞过去。
  气息是在岳不群的房间,劳德诺在门口喊了声“师父”,也不等回答,就冲了进去。
  鼻间一阵香气,似乎是熏香的味道。劳德诺急着自家师父情况,也完全没有在意,扑进去就喊:“师父、师父?”
  床边帷幔是放下的,他话声刚落,内里伸出一只手挑开帘栊,岳不群通红的脸从中透出,表情甚是惶急:“德诺,你出去!”
  劳德诺一怔,反而又进了几步:“师父,你怎么了?我感觉你气息很乱,是不是练功走火了?让我查看一下——”
  “我叫你出去,你没听见吗?”随着他的靠近,岳不群表情越发慌乱,从床上随便拽起一个枕头,冲劳德诺扔过来。劳德诺很轻松便接住枕头,感觉上面没有附半分真气,更是担心:“师父,身体要紧,你不要任性……”
  岳不群咬着嘴唇,脸似乎更红了。劳德诺见他这样子,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呆住。再看他的宝贝师父,一脸红晕,眼睛似乎带着水汽,嘴唇则在微微颤抖,帷幔遮掩下依稀能看到他肩头,竟然是没穿上衣的。
  ——难道,难道他竟然被勾引了?他竟然是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
  劳德诺眼睛都红了,完全不理会岳不群的阻拦,几步冲到床边,一把扯开帷幔。
  ——床上只有岳不群自己,不着片缕,一身潮红。虽然慌忙地用被子遮挡住身体,劳德诺也一眼便看到他直立欲望。
  这、难道这是自家那保守害羞的师父吗?自己莫非抓到了他DIY现场?不过也不对啊,这大白天的,他怎么会这么做?
  劳德诺盯着岳不群,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欲望极其强烈涌上。
  岳不群满脸羞惭,几乎都要急得流泪一般,想出手把劳德诺推走,但身体的状况不允许他做出哪怕只是细微的动作。把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他低声喊着:“德诺,你出去,马上出去……”
  他忽然闻到香气,忽然想起劳德诺也闻到这香气了,难道现在也……也像自己一样?连忙抬头去看,果然见自己这弟子眼内尽是灼热欲望,烧得他一缩。
  劳德诺见他表情,略微清醒了一些,马上发现不对劲。他目光所及,见一香炉倒在桌下,炉内熏香显然是刚燃过的。再深呼吸几口,体内真气居然自行运转起来,对进入体内的气息进行滤过。
  看书无数的劳德诺这时候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他倒抽一口气:“师父,她、她对你下了药?”
  岳不群羞愧欲死,但欲望越来越强烈,几乎到了崩溃边缘。他也知道这时候如果不尽力处理的话,万一自己真的被春药所乘,会闹出十分严重的后果。于是只好咬牙点头:“德诺,你快点出去,把门锁死,不要让我出门……”
  极快速地说完这段话,岳不群已经坚持不住,手不受控制地往下而去。他只觉整个人都被欲望吞没,所剩无几的神智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而在弟子面前做这等事的羞愧感奇妙地增加了身体的焦灼。
  好难受,身体在床上蹭着,岳不群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但在这种情况下,哪里有发泄的可能?被体内火热焦灼得几乎流出泪来,他狠狠抓着床单,努力要紧嘴唇,不让呻吟声逸出。
  忽然被一双手臂抱住,人体的温度和触感碰触他,使他不觉惊跳。身体极其敏感,被这么一碰立刻就有了反应,无法自控地向这身体靠过去。
  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不行,努力控制自己的结果就是全身上下再没有半点力气,被劳德诺抱个正着,任着他上下其手。岳不群想挣扎,但身体又想迎合,甚至想直接把对面人的衣服扒光然后压上去。神智和身体向不同方向走,全部的气力都耗在自我挣扎上,完全没有办法阻止劳德诺。
  劳德诺起先还有几分迟疑和顾忌,但见到岳不群的样子,只觉热血上涌,无法自制。何况他虽然练了九阳神功,毒药迷药都不会侵入身体,终究也还是受了一点影响。若是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偏偏面前这么一幅大好景象,还是他觊觎良久的人。
  劳德诺可没有半分柳下惠的品质。何况人家坐怀不乱的是个陌生女子,他面对的可是自己喜欢的人。只稍一迟疑,他便扑上床,放下帘钩,把岳不群压在身下,开始扯自己身上衣服。
  岳不群眼神迷乱,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竟然主动仰起头,向着劳德诺啃去。小劳再无半分迟疑,狠狠地吻回去,伸手向下,所触处坚硬如铁。他在岳不群耳边低笑了声,握住自家师父的欲望,上下摩挲起来。
  还没有几下,激动的岳不群便尖叫半声,在他手中泄了出来。劳德诺也是理论基础极其丰富的大好穿越青年,沾了体液的手指就往后去。
  岳不群泄了一次之后,多少清醒了几分,睁着雾蒙蒙的眼看身上的人。身后有微微疼痛,劳德诺探入半根手指,让岳不群几乎惊跳起来。柔软的身体挣扎了下:“德诺,你做什么?”
  劳德诺顿时停下,一双黑亮的眼带上几分委屈:“师父,你不要吗?”
  岳不群这一动弹,体内刚刚熄了些的火焰又灼热起来,他咬了咬嘴唇,拒绝的话就在唇边,却不知为什么说不出来。
  一方面是这身体真的需要,另一方面竟然是因为他这徒弟。岳不群模模糊糊想,德诺也吸了这迷药,他也是无法自制,他也一定很难受。两个人若不互相解决的话,出去才会引起大乱子。
  而且他还一副委屈状,若真的赶他走,恐怕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师徒关系又会恶化。
  算了,不就是、不就是男男之事嘛。只要不传扬出去,又有什么关系。
  岳不群闭上眼仰起身,抱住劳德诺。
  小劳大喜,他原本一直在犹豫是要趁人之危,还是忍着发扬君子风格。如今既然自己的宝贝师父不反对,那还犹豫什么,直接做了。
  这药效果很强,劳德诺把人从里到外吃了一遍,用了整个下午。最后他那宝贝师父终于结了药效,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劳德诺看着他睡脸,满足的不得了。
  
  岳不群睡得很沉。
  他梦到十几岁的时候,他和师妹在一起。华山内忧外患,他过得艰辛无比。但每次在师妹面前,他都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担负起一些压在肩上的责任。
  即使是能力之外的事情。
  为了华山,吃过几次亏之后,他开始变得心机深沉。当一个掌门并不是表面上的光鲜,何况是一个人丁稀少的名门大派。说得夸张一点,从他接下这掌门之位后,连睡觉都不曾安生过,总是担心会有人在他睡梦中杀上华山,灭了这门派。
  可他现在睡得很安稳。他知道他可以放心,华山那里有人守着,他身边……也有人。
  岳不群翻了个身,身体的酸麻使他在梦中微微皱起眉,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痛苦。
  他身边的人连忙把他抱在怀里,手沾了药膏,在他身上缓缓抹着。根据医经做出的上好的伤药,闻起来便清香扑鼻,涂在身上也不会过于黏腻,对这种淤痕效果非常好。
  反正有钱,这药虽然成本不菲,倒也不用节省。
  劳德诺看着岳不群一身的青紫,心疼得不得了。他刚刚为他清理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疯狂。而他的宝贝师父由于药性发作,反应比他还激烈一些,整个人连头发都湿透了。劳德诺特意烧了一桶热水,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岳不群抱进去洗。
  熟睡中的师父真是乖啊,长长的睫毛,紧闭的眼。总是不自觉地往他身上靠,一旦失去了依靠就会微微蹙起眉头。劳德诺从来没见他这么可爱过,要不是两人状态不合适,真想再扑上去——从某种程度而言,九阳真气是很管用的……
  等药也上完了,看看时间到了傍晚,劳德诺去跟恒山弟子打声招呼,说岳不群有些着凉,晚饭就不出来吃了。然后到厨房鼓捣鼓捣,弄了一锅粥端回房间。
  回去正好看到岳不群起身下地,劳德诺几步跑过去:“师父,你怎么醒了?不要起来,快回床上去,恩?”
  岳不群看到他,脸猛地变红了,迅速低下头去,不和他视线对上。劳德诺已经为他穿好里衫,但他还是迅速钻进被子里,声音非常小:“我、我……你……”
  劳德诺这时候也紧张得很,他很清楚自家师父的性子。岳不群绝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而且颇有迁怒之风。同时,他内里有种掩饰的很好的高傲,怎会允许弟子以下犯上?
  这时候倒有些后悔了,如果当时还有点思考能力的话,就不应该自己主动。如果被压的是自己,这时候立场要好得多。
  不过那种情况下,哪里还能想这么多……
  盛一碗粥端着坐到床边,劳德诺伸手去扶岳不群:“师父,你先吃一点东西,很饿了吧?”
  岳不群见他手伸过来,往后退了下,躲开他的手。
  劳德诺一脸小心的笑容微微敛了些,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但还是继续笑着说:“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并不后悔……”
  “德诺,你我当时都中了迷药,这、这不过是意外,没必要再提。”岳不群匆忙打断他的话,低着头看床单,“是为师不好,你明明提醒过我季兰很可疑,我却没有提防……”
  “师父!”劳德诺提高声音,半蹲在床前,仰头看着岳不群,“师父,九阳神功百毒不侵,我并没有受多少影响。我之所以做出那样的事,是因为我对你……”
  “不要说了!”岳不群提高声音,手一推,把他举着的粥推掉。粥碗摔在地上,冒着热气的粥洒了一地,也洒在劳德诺身上。
  小劳愕然看着岳不群,表情很受伤。
  岳不群和他视线相对,眼神非常平静,完全没有情绪起伏:“德诺,为师已经说过了,今天的事是为师的错,你我都是男人,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会追究,你……也不要记得。”
  劳德诺咬牙,又要开口。岳不群眼神冷下来:“或者,劳大侠本来也不在意这点师徒之义,一定要逼我断了这层关系不可?”
  劳德诺僵在地上,只觉手脚发凉。岳不群看他的眼神非常陌生,但又熟悉——一如他刚刚俯身时,岳不群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些戒备。
  他心里疼痛无比。岳不群便在他的眼光中披上外衫,摇摇摆摆走出屋子。这时候令狐冲他们几个已经回来,出去正好赶上一起吃晚饭。
  走出房门,在外面把门掩上。岳不群冰冷的表情一下子垮掉,脸上显出茫然和痛苦来。
  ——他只是被自己引诱,他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自己是他的师父,是华山掌门,他一定只是昏了头,只是因为自己当时那样子,只是为了负责……
  岳不群抬步往外走去,下身的疼痛已经渐渐成了麻木,有些清凉的感觉,他那位徒弟上药上得仔细,连里面都没放过。岳不群脸一红,只觉身体软绵绵的,竟然想起了那个怀抱。他拼命摇头,甩掉这可怕的念头。
  
  第二天一早,华山派只有几个小孩出来吃饭,掌门和二弟子都病了,倒在床上起不来。
  他们这次来恒山事先已经商量好,不管恒山的尼姑们相不相信左冷禅的阴谋,石壁上的恒山剑法还是应该传授给她们。现在岳不群和劳德诺都病了,只有让令狐冲代为传剑。幸好令狐冲在剑术上基本上是奇才,别说劳德诺,就连岳不群现在都有些不及他,教起徒弟来倒也似模似样。
  一上午很快过去,交代给病号们送饭,定闲和定静在房内边吃边说话。
  “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们练了这么多年的恒山剑法,还未必有他一个十几岁孩子领悟得深。”定静知道掌门师妹有话要说,先开口做个引子。
  “岂止剑法。”定闲叹口气,“师姊你注意到了吗?你我还好,年轻弟子一上午习剑都有些疲累,令狐师侄又是演示又是讲解,还帮忙纠正,一上午下来却完全不见疲态,可见他年纪虽小,内力也好得很。听说他和劳师侄都跟着风师叔学剑,我还以为他是剑宗为主,内力应该平平才是……”
  “岳师兄收的好弟子。”定静点头。
  “他还只是武功厉害,要说真的厉害,还是劳师侄。”定闲接过来,脸上微微一笑,“岳君子向来见小不见大,这一次的做法,倒是与平常大相径庭啊。”
  “师妹认为左盟主真的有所图谋?”定静眉头皱起来。
  “这些话我本来不打算说的,不过师姊你和定逸都不是心机深沉的人,现在形势复杂,你们心里也该有个底。”定闲道,“嵩山对五岳剑派并派之事图谋已久,左冷禅只是进一步想将之实现而已。我恒山虽然不争这些,但也不打算让祖师传下的门派灭在我们手里。”
  “左冷禅欺人太甚!”定静一拍桌子,“他已经是五岳盟主,还要并派做什么!”
  “师姊你连掌门都不愿做,自然不会理解左冷禅这种人的野心。”定闲叹了口气,道,“幸好那位劳师侄也不是什么有大野心的人,更奇怪的是,自从魔教换了教主,行事就隐蔽起来,都没听说他们跟正道有什么争执发生。”
  定静道:“魔教狼子野心,定有阴谋。”
  “昨日那季兰失踪,岳师兄和劳师侄便病倒了。劳师侄说她自称被魔教灭村,颇有可疑之处。”定闲叹道,“我们还是多加提防的好。师姊,这段日子恒山上下你还要多费心,有什么蹊跷之事,还是快来告诉我。”
  定静点头。
  定闲本来想和岳不群师徒商量来着,但两人都病了,她也不好让他们费心,就一直搁着。
  岳不群只是因为那一下午的折腾而病,他常年练武,内功深厚,好得倒也快。问题主要出在劳德诺身上。
  在最开始察觉到自己喜欢岳不群的一瞬间,劳德诺就决定接受这个事实,坚毅地决定追求他照顾他。
  内心深处也是知道这份感情的艰难的,但身为穿越大好青年,就是要顶着困难直上的。所以他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尽量不去想那些严峻问题。
  于是在被打击之后,一下子疼得厉害。当晚他在岳不群房间地上坐了半个多时辰,他那宝贝师父有意避开他,甚至一直没回来。
  劳德诺知道岳不群是不会再跟自己讨论这件事了,勉强起来回去房间。晚上完全没有睡意,他坐起来练功,一边想心事一边练的结果就是小小的走火入魔。
  他在武功方面和感情方面都是新手,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心头郁结,内力也乱行。偏偏岳不群故意躲他,甚至不知道他内力出了岔子,更不要说指导他了。若不是定闲师太来探视,发现他练功走火,搞不好会出大乱子。
  所以他这一病,倒比岳不群还严重,时间也更久。岳不群一开始不知道他病了,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几天,就更不敢过来探视了。
  而因为他的躲避,劳德诺在病中心绪不宁,病情时好时坏,竟然拖了十几天。后山石壁的恒山剑法传授完毕,他还在生病。最后是感觉已经误了计划时间表,他才勉强爬起来,准备动身。
  岳不群虽然尽量躲他,但总不能一直不见,当天中午华山派一起用餐,两人躲无可躲,还是见面了。
  劳德诺瘦了许多。岳不群第一眼看到他,几乎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他那一直自信满满一脸不良笑容的二弟子,这时候消沉得很,脸颊的肉都下去了,整个人也一点精神都没,甚至不太说话,只是慢慢地吃饭。
  岳不群难受得很,也低下头一点点吃饭,心里乱七八糟的,又什么都没想一般。
  他完全不知道劳德诺在偷偷看他,劳德诺瘦了,他又何尝不是?
  小劳低头苦笑,只觉心灰。
  第一遍看笑傲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记得当时的心情。后来再看的一遍遍,因为已经知道结局,对书里的岳不群只有愤怒,觉得令狐冲对师父的敬爱十分不值,也就没有体会过令狐冲的痛苦。
  而现在的他,比阿冲痛苦十倍。比较令狐冲对岳不群还只是师徒父子之情,而自己根本就是喜欢上他。
  对方却这般绝情。连探病都不肯,还为难成这样子。
  劳德诺咬咬牙,他性子里本来也有一股执拗,只是穿越以来诸事顺遂,说话做事都非常顺利,因此一直没跟人闹过别扭。见岳不群如此,他失望之余,表情却平静了起来,开口道:“师父,阿冲,我们在恒山叨扰很久,也该离开去衡山了吧?”
  岳不群低着头:“恩。”
  “那收拾一下,准备这几天动身。”劳德诺道。
  岳不群正要再点头,忽然听到有人往这边走过来。他一怔,连忙起身,在屋外人敲门时喊了声:“请进。”
  来人正是定闲师太,她手里拿着一封信,脸上表情很是古怪:“岳师兄,左盟主来信,要求你在恒山等候盟主令旨。”
  岳不群愣住,接过信展开,信里措辞倒是很礼貌,道五岳剑派有要事,嵩山弟子会在三日内执五岳令旗来恒山,请他不要离开。
  岳不群冷哼一声:“那好,我倒要看他有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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