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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叹了口气”那就好。”
待她离开后湘柳如负担重卸的深呼吸。他后悔,后悔的要死,怎么可能不后悔。但是他说不出那后悔两字。
他呆呆的站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想放声大笑,可是张开嘴什么都发不出声。
“该死的！回来,你以为骗走了我的心就可以把我丢一边吗？是的你得逞了,你报复完了。”他大声的说道。反正这里不会再有人了,至少他不会再来了。
“我跟你走！跟你走------”他盲无目的的重复着那时开不了口的话。不断的重复即便已是徒劳也一再的说下去。
九婴孤自站在圆月之下,眼前放着一桌的丰盛佳肴。一只杯子寂寞的被摆在石桌上,从何时起习惯了那里对影成双的放两只？他不知道,于是另一只被取走时让九婴顿时觉得不习惯。他还是依然在那里重新命人取了一只,亲手放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上。
“九婴大人是想赌物思情吗？”葵花心领神会的问到。
九婴摇了摇头,将酒杯放在嘴边堵上自己的口。
“一个负心人又有什么好惦记的。”葵花轻轻的说到,虽轻如清风,起不了涟治却能在九婴的思绪中翻起千层浪。
“你不会懂的,以后你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就会体会到了。”九婴放下杯子将它靠在另一只上,感觉就想是自己靠在那曾经用过此杯之人的肩上。
他知道湘柳其实还是会同样惦记他的吧,但是结果是什么？就是那句话,既然他以开口就没有退路了。他们谁也放不下恨,这就是死结。
湘柳来到海边,伏身抓起一沙,他喜欢那细腻的感觉,被阳关道晒的微热的沙在手中细腻的感觉他很喜欢,从小便喜欢那种温暖的感觉。可是他也知道这样的温暖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因为很快这沙就会从指间滑落。顺着风的沙迅速的在他的掌中锐减,飘散在海风中,回归冰冷的大海。所以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温暖总是来的快去的更快。
“潮,你幸福吗？”他对着脚下的贝壳问到。
没有任何人回答,只有呼啸的海风和不断撞击礁石的巨浪。
“不顾一切的去追求一个人真的会幸福吗？”他站在原地直起腰面对迎面而来的海风。
“湘柳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迂情小跑几步走了过来。
“没什么,只是在惦记一位故人。”他看着苍茫的大海,故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惦记的是潮还是用潮这接口惦记另一个人。
“我知道,是那个葵花说过的不为东海万里海域跳一支鱼龙曼庭的龙女吧。”迂情虽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却已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也只见过一次完整的鱼龙曼庭。就在像这里一样的沙滩上,以月之华光曝照的银之沙为台。以雪为景。的确堪称绝舞。那是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跳的出来的绝技。我那时只是搬文弄斧。”湘柳淡淡的说道。曾记得那时,他躲在礁石后偷偷的看潮在白泽面前告别。不知为何她竟然说为白泽跳一曲鱼龙曼庭,有幸借了白泽的光,欣赏了这世上最绝妙的舞蹈。
潮在那晚留下的不是满地化为贝壳的鳞,而是一颗心。那舞是将心献于彼方的神圣仪式。
他也曾经为九婴跳过那舞,只可惜是半首鱼龙曼庭。他做不到和潮一样不顾一切的去爱,将心完完全全的交于他人。
但潮做到了又如何？到头来也只道是孤独的一人逐渐的化为蛟。
他不想要如此下场,更害怕这前车之鉴。于是他选了身边这人。
“好了,我们回去吧,海边风大,会凉着的。”迂情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他恋恋不舍的转过头望着脚下的贝壳”潮你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