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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部分:随军教士随军教士 4

书籍名:《面对面的杀戮》    作者:乔安娜·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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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话,近四分之一个世纪后也从约克大主教的嘴里说出,他反复说明既然舍弃个人生命不是人生在世所要承受的最大伤害(因为它代表着个体人格的实现),那也不可能是所能予人的最大伤害。威廉·坦普尔,《对战争的有条件辩护》(伦敦,1940),页29及32—34。
挥舞着刺刀的士兵当然应该保持自己的灵魂和人格的纯洁,使其不被仇恨所吞噬。如此则一名士兵采用何种方式取人性命就很重要了。惟一避免罪恶的方式就是呵护“怜悯的精神”,哪怕这仅仅意味着遵守海牙公约或“绅士风度”的宽泛概念。罗伯特·霍顿教士,《战争的原因和打法》(伦敦,1914),页31—32。另见查尔斯·普雷特,《和平与战争的粗浅读本:国际伦理原则》,为天主教会社联合会编(伦敦,1915),页86及阿瑟·英格拉姆主教大师,《战争中的教会》(伦敦,1915),页33—34。有一点非常重要,就是基督徒如想在战场上保持操守,就要做到杀人而不生恨。因此才有格雷森神父越战时跟士兵讲的:杀人是合法的,“只要你心里没有恨”。格雷森神父,引自琼·奥普林格,《一个步枪排长的越南山地回忆》(北卡罗来纳,1993),页91。一战时,爱德华·因克里斯·鲍斯沃思也在其《战争中的基督教目击者》(1918)一书中给了同样的劝诫,他提醒读者说“信奉基督教的士兵是伤敌时是怀着友好感情的。也是带着情谊的……他在心里从不把敌人送进地狱。他不知仇恨为何物。”爱德华·鲍斯沃思,《战争中的基督教目击者》(纽约,1918),页8—10。另见马歇尔·布卢姆霍尔,《“我自己的葡萄园”:个人的宗教和战争》(伦敦,1916),页45—46;查尔斯·普雷特,《和平与战争的粗浅读本:国际伦理原则》,为天主教会社联合会编(伦敦,1915),页87;亨利·瓦斯(坎特伯雷教长),《基督教对战争的认可:在代国王海陆军部队祈祷仪式上的讲话,坎特伯雷教堂,1914年8月9日》(伦敦,1914),页8—9;克莱门特·韦布,《战争时代:在若干场合的讲话》(牛津,1918),页21;吉尔伯特·怀特主教大师,“不抵抗的教义”,《英联邦军事杂志》,4期(1913年10月),页722。要不就像E.格里菲思·琼斯在1915年时对集会的卫斯理宗教徒说的那样,士兵应像牧羊人——一心驱狼却丝毫不染“狼性”。E.琼斯,《基督教义挑战战时世界》(伦敦,1915),页186。另见J.威尔逊教士,“基督对战争的支持和谴责”,《希伯特杂志》,13卷4期(1915年7月),页839—858。神职人员总是要士兵在将刺刀插入人体的一刹那嘴里默念,“是我的身体为你残破”,或者做爱的祷告。一无名的“有影响力的牧师”,引自罗伯特·库珀,《我该参军吗?一篇关于战争、和平和个人的文章》(伦敦,1935),页16及马歇尔·布卢姆霍尔,《“我自己的葡萄园”:个人的宗教和战争》(伦敦,1916),页45—46。曾有布道一方面要士兵们去爱德国兵,一方面要他们“把刺刀插进他们的腹部”,有人为此抗议,见G.霍尔,“士气在战时及战后”,《心理学报》,15期(1918),页384及莫里斯·科泽尔,《身份识别牌上有个H》(纽约,1947),页44。
这样似乎就可以只杀人而不犯罪了。可神职人员还不满足,他们要更进一步论证基督本人是赞成杀伤的——哪怕(就20世纪的武器装备来看似乎不太协调)是用刺刀。曾有和平主义者问听众,能不能想象基督把刺刀插进另一个人的身体,例见费纳·布洛克韦,《伯孟德赛故事:阿尔弗雷德·索尔特的一生》(伦敦,1949),页59及哈里·品克汉姆,《基督是个和平主义者吗?》(马萨诸塞,1917),页14。不止是和平主义者在问这个问题:见菲利普·吉布斯,《战争的现实》(伦敦,1920),页82。有人喊出了响亮的“能”。在一本名为《友谊的做法》(1918)的书里,乔治·斯图尔特中尉和亨利·B.奈特(基督教青年会会长,曾是耶鲁神学院的教授)就像他们一贯的那样,坦然承认更愿意把基督想成手里拿的是剑、而不是刺刀。但再一想,在基督生活的时代,剑才是砍杀的主要武器,而不像现在,只是当代人想象中的装饰品。现在,刺刀已经取代了剑。基督被剥去了白袍,利剑外面是“草黄色的,沾满了血污和泥沼,在他手里是枪口伸出的刺刀”。正是这一“幻象”驱策着他们以高昂的斗志走上战场。乔治·斯图尔特、亨利·奈特,《友谊的做法》(纽约,1918),页22—24。另见锡德尼·阿尔斯特罗姆,《美利坚民族的宗教史》(纽黑文,1972),页885。杀人不仅没错,反而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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