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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部分:木兰从军木兰从军 4

书籍名:《面对面的杀戮》    作者:乔安娜·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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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20世纪,小说、故事、杂志和传记不断撩拨人们的欲望,希望看到更多有关女战士的描写。女性似乎“渴望在战场上扮演某种积极角色”的观点也得到了普遍认同。维多利亚(澳大利亚)英联邦军队主要医疗官查尔斯·赖安上校的原话,收F.斯顿伯格,“战时女性的角色”,《淑女必读杂志》,1916年9月6日,页555,引自卡梅尔·舒特,“女英雄和英雄: 性神话在澳大利亚1914—1918”,收乔伊·达牟西、玛里琳·莱克(编),《性别和战争: 澳大利亚人在二十世纪的战争中》(剑桥,1995),页32。媒体渲染女性的爱枪癖。二战时,澳大利亚陆军妇女服务队澳大利亚妇女陆军服务队在1941年前的名称为澳大利亚陆军妇女服务队。年仅17岁的玛乔丽·斯蒂文斯就希望到海外服役:“我也想和敌人过招,”她恳求说,“给我杆步枪,哪怕只能干掉他们一个我就心满意足了!” (悉尼)国王十字区的琼·巴克利也说,“为什么总是让我们女人去烧饭?我要去海外,和男人并肩战斗。大家都看见了,俄国妇女都挺能打仗,澳大利亚的女人也一样能干!”均引自安·霍华德,《你会后悔的!》(悉尼,1990),页155。另见帕特丽夏·皮特曼,“列兵仇恨先生”,收梅维斯·尼科尔森(编),《妈,你在战争中做了什么?女性在二战中》(伦敦,1995),页172及维·罗宾逊,《中靶》(韦克菲尔德,1991),页44,页40及44。此外,弗洛拉·桑德斯等人的自传也表现了做战士的乐趣。佩吉·希尔二战时是英国皇家海军妇女服务队的一员,但她从没机会射杀敌人,但她却很想。她主动要求接受步枪训练:“我打得还挺准呢,”她回忆说,“这在我看来跟投飞镖没什么两样!而我根本就没想前面可能有人在那儿。”佩吉·希尔,“战时新娘”,收梅维斯·尼科尔森(编),《妈,你在战争中做了什么?女性在二战中》(伦敦,1995),页131。这些女性其实可以变得更好战,就像她们丈夫一样。乔伊斯·卡尔二战中在某高射炮阵地当兵,战后她承认:
我一看到火炮后就不再想杀人的问题了: 确切地说,我不是在杀德国人,我只是打下那些带着炸弹的飞机。我觉得这样挺好,真的。汤姆(她丈夫,是一名轰炸机驾驶员)惟一担心的就是看到他造成的毁灭,炸死的德国人。不过既然打仗总要有无辜的死者,不是吗?乔伊斯·卡尔,“就像威廉”,收梅维斯·尼科尔森(编),《妈,你在战争中做了什么?女性在二战中》(伦敦,1995),页112。
虚构文学也颂扬那些装备精良、英姿飒爽的女战士(在1945年一期《女孩自己的报纸》上,几名刚从英国空军妇女辅助队退役的军官就冷静地说,她们曾用枪威胁不让她们给飞机加油的人)。陆军W.约翰斯上尉,“野地战士”,《女孩自己的报纸》(1945年11月),页12。提姆·奥布赖恩讲过一名妇女(玛丽·安)到越南去见情人的故事。在越南,妇女是可以随身携带防卫武器的,例见凯瑟琳·马歇尔,《身处战区: 美国女兵越战口述实录1966—1975》(波士顿,1987)。但玛丽·安远不止是携带武器而已: 她最后竟成了一名骁勇的特种兵。她曾跟原来的情人(他在后方安全区做事)讲过战斗的乐趣:
你是不会明白的……你一天到晚躲在这里,又是铁丝网又是沙袋的,不知道外面事情的进展,不知道战争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在战场上是什么感觉。有时我都想把这地方吃了,对,把越南吃了。我想吞掉这整个国家——硝烟、尸体——我想吃了它,让它在我肚子里……晚上在外站岗时,好像特别能贴近我体内的运动。能感觉到血在身体里流动,我的皮肤、指甲,所有的一切,就像全身带电,在黑暗中通体透明——几乎要烧着了——烧到虚无,什么也不剩——但这不会影响到我,因为我清楚知道自己是谁。在战场以外的其他地方,你不可能有这样的感受。提姆·奥布赖恩,《他们那代人》(纽约,1990),页121。
就像男人们体会到的一样,对女性来说,杀人也有极强的性意味,让人兴奋。在一篇题为“战机驾驶员的狂喜,1939年10月”的文章里,F.丁尼生·杰西津津乐道于一位喷火式战机驾驶员是多么漂亮地干掉了对手,并说这种壮举“让我们都很高兴”。杰西比较了战时杀戮行为和人的欲望。“爱情之所以美好,部分是因为里面有情欲纠缠”,她说,所以“战士的高贵品质”也离不开“追杀过程中体会到的狂喜,哪怕猎物是我们的同类”。F.杰西,“战机驾驶员的狂喜,1939年10月”,收其《伦敦前线: 写往美国的信,1939年9月—1940年7月》(伦敦,1940),引自詹妮·哈特利(编),《壮志依然: 女性笔下的二战》(伦敦,1995),页218。F.丁尼生·杰西应该会赞同玛格丽特·W.格里菲思斯的小说《穿军装的黑兹尔》里女主人公的怨言。小说的女主人公闷闷不乐地对弟弟说自己很不开心,因为“爸爸在陆军服役,你在空军,而我……不过是个居家的小女孩”。玛格丽特·格里菲思斯,《穿军装的黑兹尔》(伦敦,1945),页8。省略号为原文所有。黑兹尔一定会同意女诗人罗兹·麦考利的哀叹,如果她能读到这首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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