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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

书籍名:《明宫禁脔》    作者:玉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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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乐帝一把将林沐风丢在地上,林沐风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
  “沐风,你此次江南之行有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奴才不明白皇上所指的多余的事情是什么事?”
  “沐风,你真让朕头疼,难道你非要朕拿出什么证据给你看吗?”
  “皇上,奴才行事问心无愧,皇上如果有什么证据,奴才不想辩驳,请皇上降罪就是!”
  林沐风扶着地,已然站起身来,整理着被永乐帝揉得起皱的曳撒,缓缓收拾着凌乱不堪的御书房。
  林沐风将御书案上的奏折全都摆放整齐,茶具、器皿全都安放到位。永乐帝的目光随着林沐风在御书房内游移,心中更是怒火焚心。林沐风淡定自如,按部就班的整理着御书房,就仿佛永乐帝根本不存在一样。
  永乐帝拂袖而起,冲到御案前,一把将林沐风按倒在御书案上,挥手将原本整齐的奏折全都推倒在地。震得御书案上的茶具全都砰砰做响。
  永乐帝的眼中竟是怒火,身体却被欲望点燃,一把将林沐风的曳撒扯开。林沐风想要推开皇上,永乐帝扬起右手,一记清脆的耳光已将林沐风雪白的面颊搧出了红印,血渍顺着林沐风的嘴角流下,林沐风的双眸已湿润,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永乐帝索性将林沐风身上所有的羁绊全部扯去,林沐风的身体虽然瘦弱,肌肤却像美玉一样清透。永乐帝一把将御书案上器皿全都推倒在地上,随着瓷器摔落的声音,林沐风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泪,这泪水却并不是因为害怕……
  御书案上,林沐风□着身体,平躺在上面,永乐帝站在一帝,仿佛在欣赏着一件收藏品一样。
  永乐帝突然笑了起来,黝黑而有力的大手,在林沐风的皮肤上划过,留下一道道划痕。
  “肌肤若凝脂,貌美而脱尘,心静如止水,美妙不可言……”
  永乐帝的低吟,林沐风没有听见,也不想听见。被皇上宠幸其实就是玩弄。皇上的确给予过自己很多,但是从来就没有给予过自己尊严。
  林沐风回想起自己十六岁进宫那年偶尔被皇上看到,虽然身份已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皇上对自己的掠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在皇上心里自己只不过是他的禁脔,不需要有思维,也不需要有任何感情。自己只是在皇上想要发泄兽欲时,才使用的玩物。
  永乐帝像在检查一样精细的器皿一样,将林沐风的身体抚摸了一遍,终于点了点头。
  永乐帝虽然穿着常服,却依然厚重。永乐帝解开龙袍,将下衣中凶猛的话儿握在手中。
  林沐风索性闭上了双眼,反正事已至此,随皇上折腾吧……
  永乐帝见林沐风闭上了眼睛,便一脚踏上龙椅,将林沐风拉了过来,用手中的话儿在林沐风的脸上敲打。
  林沐风突然从心中升起一种厌恶,一场羞辱即将开始,但永乐帝的行为带给林沐风的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感……
  永乐帝已不想多言,举起林沐风的双脚,将林沐风的双腿分开,用干涩的手指试探着林沐风的幽穴。永乐帝的手指没有涂抹松脂,也没有用唾液润滑,硬生生的塞入林沐风的身体,撕裂的疼痛使林沐风冷汗直流……
  永乐帝看出林沐风的痛苦,却毫不犹豫又加了一根手指,并将两根手指完全塞入,林沐风的双腿明显在颤抖,却依然没有求饶与献媚。
  林沐风的呼吸因痛苦而变得急促,永乐帝却乘着酒性,揽住林沐风的纤腰,将自己的硬物完全没入林沐风□的幽穴……
  林沐风紧紧咬住红唇,美丽的容颜因痛苦而扭曲,永乐帝一手抓着林沐风长长的柔发,一手按住林沐风的身体,坚硬的凶器似乎要刺穿林沐风的身体……
  静静的御书房内,只有永乐帝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林沐风此时已被痛苦折磨得无力呻吟。随着永乐帝欲望之液的迸发,朱红色的液体从林沐风的幽穴中流出,顺着他修长而白晳的双腿流下……
  “哈哈哈哈……沐风……你果然还是朕一个人的!谁也不能碰你!朕最喜欢看锁贞丹的朱红色从你的身体里流出的样子,你凝脂一样的肌肤配着这种朱红,格外的明艳!”
  林沐风早已脱力,坚硬的御书案使他的骨头如散架一般,看着欣喜若狂的永帝林沐风从心中感到一丝可笑。
  锁贞丹?这种东西自己能锁住心吗?林沐风以前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永乐帝,还曾经对他的封赏感激涕零。此次从江南回来,林沐风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性已大变,难道说,这都是因为自己的心里有另一个人吗?
  沈孟飞!沈大哥,为什么我没有死在你的怀里?为什么我还要受到如此的污辱?为什么我不能陪伴在你的身边?我什么占有我的人不是你?哪怕只有一次,我情愿这身体是被你所拥有……
  林沐风想到此处,再也无法忍受流淌的泪水。永乐帝附下身子,望着林沐风,若有所思。
  “沐风,你又哭了!记得朕第一次临幸你时,你就一直哭,也是像这样,泪水一个劲的流,不说话,也不理朕……”
  永乐帝抱起林沐风,将林沐风放在龙床上,望着林沐风发呆。
  “沐风,你还是不理朕!做错事的难道是朕?你为什么要假传朕的旨意?你为什么要私放钦犯?假传圣旨是死罪!私放钦犯也是死罪!你为什么要背着朕做那么的事!你到底想怎么样!”
  静静的御书房突然传出了永乐帝的吼声,林沐风依然静静的流泪,不想做任何解释。
  “沐风!你这是什么态度?为什么你不求朕原谅?为什么你不将罪责推到别人的身上?为什么你不好好的享受朕赐予你的一切?为什么?”
  永乐帝气急败坏,一把将林沐风提起来,强行让林沐风仰视自己。
  “说!沐风你告诉朕!这一切都是别人指示的!什么人都行!江南的官员、南陵王、锦衣卫!随便谁都行!”
  林沐风突然笑了起来,面前的皇上简直就是疯子。随便什么人都行?难道说身为九五之尊的皇上竟然如此荒唐,为了心爱的禁脔随便找一个替死鬼都行!
  林沐风不想连累任何无辜的人,却对皇上的惜怜更加感到可笑。如果皇上真的相信自己,就应该和颜悦色的问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会越职去私放钦犯?如果皇上这样问自己,自己也许会想起过去皇上对自己的好,更也许会将埋藏在心中所有的痛苦全都告诉皇上,甚至心甘情愿的做皇上的禁脔,用自己短暂的生命去满足皇上一切的需求。
  但是,皇上没有这么做!从一开始就采用了羞辱和折磨!这也使林沐风厌倦了宫中的生活,既然不能和沈孟飞一起浪迹天涯,也不想再做皇上的禁脔,用身体去侍驾。
  林沐风望着几近疯狂的永乐帝,淡淡一笑。
  “皇上……奴才所做所为与任何人无关……奴才也不受任何人指派……奴才越职之罪……请皇上发落……”
  林沐风的声音很轻,永乐帝却如同听到晴天霹雳一般,震耳欲聋。
  “沐风,朕不想杀你,为什么你要如此待朕?和朕在一起这几年,在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值得留恋的东西吗?”
  林沐风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依然付之一笑。永乐帝用力一摇,林沐风却感到一阵眩晕,昏倒在龙床之上……
  永乐帝轻轻松开了林沐风,静静的坐在龙床上。御书房内又是一片宁静,只有四围的纱灯内,红烛的哧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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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未亮,御书房外一个人影却像幽灵似的时隐时现。
  王安的仪仗已向御书房而来,人影从暗处蹿了出来,跟在王安的身后。
  “金猴儿,昨夜有什么动静?”
  王安停下脚步,身后的人影獐头鼠目,贼眉鼠眼,正是王安的长随小太监刘金明。
  “大总管,昨夜奴才一直没敢放松。先前皇上将安南国的小太监们全都轰了出来,后来又没了声音,许是皇上在那个吧。再后来,皇上在里面发怒呢,吼声大着呢,再后来又没声了。”
  “哦?没听见林沐风撒娇耍媚吗?”
  “大总管,奴才一直都没有听见林副总管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金猴儿,做得好,咱家自会赏你的。很快你就不用再叫林沐风副总管了,这个活妖精的末日到了!”
  王安得意的笑了笑,已站在御书房外。
  “奴才王安见驾。”
  “进来吧……”
  御书房内传来了永乐帝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有些苍老,王安不由皱了皱眉。
  王安轻轻推开了御书房的门,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低着头,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御书房。
  “王安,你说朕待沐风如何?”
  昏暗的纱帐内突然传出了永乐帝的声音,着实让王安吓了一跳。
  “皇上……您对奴才们都是恩重如山!”
  “那为什么沐风要这样对朕?”
  王安低着头,却不敢应声。纱帐内的情况看不清楚,林沐风是生是死未曾得知。如果自己冒然言语的话,万一林沐风没死,显得自己太过小器。
  “王安,你为什么不回答朕?”
  “皇上,林公公他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奴才一时不知……”
  “一时不知?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朕沐风越职之事?你不说,朕就不知道!朕不知道,朕也不用如此痛心!”
  “奴才知罪……”
  王安吓得脸色苍白,倒身跪在纱帐外,磕头不止。永乐帝冷哼一声,掀开了纱帐。
  “王安,沐风承认越职却不肯告诉朕原因!你来告诉朕!朕要如何处置?”
  望着一脸疲惫,衣衫不整的永乐帝,王安却不知要如何回答。林沐风越职罪大恶极,皇上赐他一死也是理所应当,为什么还要问自己?看来皇上还是对林沐风心有不舍……
  “皇上,林公公他不愿牵连别人,不肯供出同谋,那是他心地善良。不如将林公公交给咱家,让咱家试着问问……”
  “交给你?王安,沐风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连朕都不告诉能告诉你吗?”
  “皇上,不如将林公公将给东厂,到了那里,哑巴也得开口!”
  “王安,如果朕想要沐风的命,不用那么麻烦!”
  “皇上,奴才只是想吓吓林公公,他年轻,看着那么多的刑具,定然害怕。到那时候,奴才再晓之以理,动之心情,不愁林公公不交代指使之人!”
  “好!很好!也让沐风知道,背叛朕的下场!朕可以让他过着天堂一样的日子,也能让他过着地狱一样的生活!人就在床上,你带走吧!”
  “这……皇上,还是等林公公起身吧!”
  王安迟迟没有掀开纱帐,心中却在盘算。林沐风一定赤身裸体,自己若是冒然掀开纱帐,恐有不妥……
  “不必麻烦……王公公了……”
  纱帐之内,林沐风早已转醒,皇上与王安的对话也听得清清楚楚。原本以为皇上在盛怒之下,一定会杀了自己,没想到皇上却将自己交给王安,由东厂审理。
  一进东厂万骨枯。林沐风明白,就算皇上只是想吓吓自己,王安也不会让自己活着离开东厂的……
  林沐风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来,强忍着痛疼,赤着身体走下床来。一把掀开了纱帐。
  王安做梦也没有想到,林沐风竟然会这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虽然自己总是在背后说他是皇上的禁脔,但是皇上宠幸林沐风,王安却从未亲眼得见。
  眼前的林沐风披散着头发,瘦弱的身体似乎风吹就会倒地。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全是瘀青,双腿上已经干涸的朱红色印记王安知道,那是锁贞丹留下来的。
  林沐风一脸疲惫,扶着床架,缓步走到角落里的杂柜前。打开了杂柜,取出一套曳撒,缓慢的穿着衣裳。林沐风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优雅,永乐帝和王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林沐风穿好了曳撒,登上官靴,对着妆镜旁若无人的整理着柔发。永乐帝的魂仿佛已被吸走,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沐风。
  王安的双眼也已被林沐风吸住,心中却突然有种冲动。虽说太监不能人道,王安净身前也曾行过人道。只是为了追求荣华富贵,才净身进了燕王府。像林沐风这样的尤物,王安却从未见过。闭上眼睛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睡过的女人无非都是些庸脂俗粉。如果能整日抚摸着这玉一样的肌肤,丝一样的头发,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王安猛然从梦呓中清醒,想想自己也真好笑,只不过是见了林沐风的身体,竟然连魂也差点被他勾去。
  王安长长吐了一口气,暗下决心,看来无论如何也要尽早除掉林沐风。否则用不了几天,皇上就会回心转意,就凭这样的身子,林沐风就算是越一百次职,皇上也未必舍得杀他。
  林沐风已穿戴整齐,便开始整理御书房。御书房已凌乱不堪,到处都是被永乐帝摔碎的器皿和奏折。林沐风将奏折一一拾起,整齐的放在御书案上。
  林沐风又将地上的碎片拾起放入托盘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尚衣监的工作。王安真不明白林沐风在搞什么鬼,这不满二十的小妖精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永乐帝一直注视着林沐风,林沐风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那样销魂。永乐帝只觉得浑身燥热,身体中的硬物已支起了下衣。
  “王安!立即将林沐风交由东辑事厂厂督审理有关越职一案!朕不想见到他,不想!带他走!带他走……”
  林沐风已站起身来,淡淡一笑,向永乐帝行君臣大礼。
  “奴才沐风告退,御书房尚未整理完毕,皇上的冠冕、袍服这些事情以后就要请胡公公多费心了!”
  永乐帝没有应声,林沐风礼毕起身,随着王安离开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王安终于松了一口气,面上已恢复了伪善的笑容。
  “林公公,咱家就亲自送您去东厂吧!”
  “王公公,您费心了!”
  林沐风毫无畏惧之色,王安的心中却在考虑着对策。
  御书房外,陆文俊听到王安要将林沐风送到东厂去,人已飞奔了过来。
  “王公公,您为什么要带林公公去东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大人,您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又不是宦官。咱家是奉万岁的圣命送林公公去东厂问话,您有什么不满意,可以去问皇上,皇上一就在御书房内。”
  王安似笑非笑的望着陆文俊,陆文俊一时语迟。林沐风望着陆文俊淡淡一笑。
  “陆大人,咱家去东厂是皇上的恩赐,您就不必费心了。咱家的事情咱家知道,就算是去地狱,咱家也无所谓……”
  林沐风已随着王安远去,陆文俊却是心如刀割。林沐风的话,陆文俊已听明白,这一定又是王安设计想要连自己也一起陷害,林沐风却不肯扯上锦衣卫。可是进了东厂之后,林沐风又如何能全身而退?
  陆文俊的心已沉了下去,灵魂仿佛已随着林沐风孱弱的身体一起向东厂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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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辑事厂,传说中人间地狱。
  厂都哈得全目光如电,逼视着林沐风。林沐风却毫不在意,好像是来参观的一样,环视着四围罗列着的各种刑具。
  “林公公,您可要瞧仔细了!锦衣卫常用的十八种刑具,什么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等等咱们东厂都有,而且比那花样还新鲜!”
  王安一边指着刑具,一边介绍。林沐风依然面带微笑,似乎很感兴趣。
  “林公公,你不知道这里面的行道。有一种邢罚叫刷洗,就是将犯人脱光衣服按在铁床上,用滚烫的开水浇在犯人的身上,然后趁热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烫过的部位用力刷洗,刷到露出白骨,最后直到犯人死去。还有一种刑罚叫油煎,就是将一口平的铁盘烧热后,将犯人放在上面,不到片刻,就将犯人烧焦了。”
  “王公公是想将咱家刷洗了,还是油煎了?”
  “林公公,咱家哪敢让您受那种罪?咱家是在向你介绍东厂的花样呢!说起来最有趣的就是灌毒药,先将毒药灌进犯人的肚里,然后喂解毒药;然后再灌另一种毒药,再灌解药;毒药、解药,毒药、解药,就这么灌,直到将犯人毒死。这种花样最有意思的就是让犯人尝遍了死前的恐怖和痛苦,好让我们从旁观赏。”
  “哦?东厂的花样的确有趣得很!”
  “林公公!你瞧那些个大枷,最小的也有百十斤,最大的有三百斤。这就叫做站重枷,这东西戴在身上,一准能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王公公,想听咱家骨头断裂的声音,最小的就足够了!”
  “林公公又在说笑了……”
  “哼哼……”
  王安说得兴高采烈,林沐风听得也是津津有味。东厂的厂督哈得全却不明白自己的主子王安到底在搞什么鬼?既然送林沐风进了东厂,为什么还要如此礼遇。哈得全懒得再听二人的谈话,心中却在盘算如何让林沐风按照自己的意思“招供”。
  林沐风已将东厂参观了一遍,看来这座人间地狱的东厂就是自己的埋骨塚,如果将来沈孟飞知道自己死于东厂之手,会为自己伤心吗?
  暗无天日的东厂大牢,林沐风已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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