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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锋芒毕露

书籍名:《乞丐王爷的哑男妃》    作者: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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崭新的精美雕花家具。一排排的书案书柜立着,一部部书,一件件珍奇的陈设品被归置好,墙上挂着高雅异常的书画,地上铺令人落地无声的华贵地毡。

诺大的青铜兽面纹薰炉日夜焚烧着一种带有松柏香气的香料。整个偏殿按照一个放大了书房格局进行改造,殿门上原有的“汝仙阁”匾额被撤下来,换上当今皇帝御笔亲书的几个大字“左翼丞相府”,远远看来,笔划龙飞凤舞,甚是张狂。

承斯洛乘着月色轻嗤一声。

这里,就是今日阎雍所赐,他享受了莫大的皇恩,而阎梏,没有来恭贺,听说他府中有什么事情耽搁,承斯洛只是淡笑,他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夕。

据说,这座府邸是前朝宰相的风水之地,据说,这里是第二座豪华皇宫,据说,这座府邸藏着什么秘密……

承斯洛根本没有时间去证实真假,他已经住了进来。

从扬州远远赶来的几个侄女,早已忘了他这个主人,迫不及待的在府中观赏,朝中众多臣子屁颠屁颠的赶来恭贺。

“恭贺成少爷居左翼丞相之职,我天朝必定借喻成少爷之家族,丰裕天下,尔等荣幸成为丞相之入幕之宾,今夜,我们举杯同庆!”

承斯洛眯着深邃如斯的眸子盯着那张半开的小胡子嘴巴,任由他吹捧。

“哈哈哈……”

很多老臣哈哈大笑,算是给承斯洛留了几分薄面,只是,承斯洛自始至终都未曾开口感谢,只是偶尔举杯,一旁的阎昪就像一只花蝴蝶,旋转在厅堂,与众多官员周旋。

承斯洛不得不承认他的耐力,一晚上都保持得那么优雅,那么和蔼,简直就是一个君子典范,也多亏了他,他才偷得这样的闲散。

一阵寒暄之后,朝臣散尽,留下满室木箱,承斯洛是来者不拒,看也不看箱中是什么。

“你都不看看他们送了些什么吗?”阎昪慵懒的靠着长椅,还是那张似笑非笑的面色。

“有了他们,我才能给你修建异月教屏障!”承斯洛盯着手中琥珀色液体,偶尔啐一口。

嗯……有点葡萄酒的味道,只是时间不够,还夹带着酸涩,但是在这个世道能够酿出这样的酒水来,算是他们的智商很高了。

“呵……”阎昪轻笑。

“不想笑一定要笑,你的脸不累我看着都累!”承斯洛说。

阎昪的脸色僵了一下,又恢复。

“习惯了!”一句习惯了,说不完,道不尽的深涵,话中的别有意味,承斯洛没能体会,也是体会的那个时刻,他们的缘分,已算是到了尽头。

“我休息了!”

承斯洛起身,离开大厅,沿着空旷的走廊缓缓走向自己的房间,远处,他听见了成寐与成洁的欢笑声音,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原来,有亲人的感觉这么的好,可是,竹谨呢?

想起竹谨躺在那冰凉的千年寒冰床上,他的心口,蓦然一紧,本以为有了虚化的表面就会磨平许多,可是现在看来……

承斯洛苦笑。

走进房间,下人掌灯之后便退下。

“今晚不必伺候了,去二皇子处听凭吩咐吧!”

“是!”

月上荔湾,更深露重。

风,吹不动散尽的沧桑。

山海苍茫,处境依然情伤。

心残,却为何?

短短几十年,争夺到了,又能怎样?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心悦君兮君不知的哀伤?

竹谨,已是心悦君兮了么?

“哼哼……”承斯洛独自傻笑。

一阵悠然的声音飘来,道:“家家和睦共处,邻里友爱互助,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老弱有所靠,孤寡有所依。每到黄昏,家家炊烟袅袅,鸡犬相闻,呼儿唤女声此起彼伏。有谁家宰了猪,必定请所有的朋友亲戚一起喝酒吃肉;谁家生了孩子,必将自家酿的米酒深埋入土,等到孩子行成人冠礼,便拿出来与所有人一同享用,洛儿,我为你建造这样的天下好吗?……”

承斯洛微闭了眼,含笑倾听,道:“那样的地方,听起来像桃花仙源。”

这样的场景,让承斯洛想起了乔青,他似乎说过这样的话,也是他的向往,但是从阎梏的口中出来之后,承斯洛的心,有片刻的寒颤,看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阎梏的眼皮底下。

阎梏摇头笑道:“不是仙源,是实实在在的人世间。我少时住的地方,学到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时,心里一动,曾立誓有朝一日,必让这大道之初的景象重现人间。经过这十五年耕耘,总算卓见成效。洛儿,与我一起去,我定叫你瞧瞧,我来的地方,是那京师朝堂上那帮昏君和佞臣一辈子也做不到的太平清明。”

这声音于夜半无人,最甜蜜也最为凄惶之际,曾千百次在心里回响;也曾在伤心绝望,以为此生再也听闻不得时,骤然忆起,尖利若刀剑,一下下切割自己的心;也曾以为,若能再得听闻,便是竭尽所有,叩遍漫天神灵,折寿半生,也在所不惜;也曾期望,若他能温柔环绕,便是满嘴谎言,口蜜腹剑,自己也会甘之如饴,欣然而往。

承斯洛i看着站在面前的阎梏。

黑色长衫裹身,衣袂飘飘,腰间上点缀的宝石价值不菲,双目犹如千年寒潭,深邃黑暗,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色严肃而又沉重。

承斯洛忍不住上前,掉进他双瞳的深渊。

“这么久忙什么?”承斯洛用公式化的口吻问他。

“回京之后,要经过户部、礼部、内廷逐级备案,弘文馆甚至御史台卫府审批,紧接着是一整套祭典、太庙祭坛,罗罗嗦嗦忙了好几日才算完。皇家礼仪繁杂众多,对不起,现在才来看你!”

“……”承斯洛淡笑一之。

那些事,急不得,他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阎梏拥着承斯洛,他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他的眼角,脸颊,颈子,锁骨,最后含住他的耳垂轻咬一下。

一种久违酥麻的感觉使洛儿全身一颤,惆怅被冲淡不少……

"原来洛儿的这里也很敏感"……

阎梏磁性的低喃让承斯洛满面顿时轰然通红。

"唔……"涌上来的奇怪的好像麻痹一样的感觉,说不出是痛苦还是舒服。"……承斯洛压抑着……

“嗯……",他不想发出奇怪的声音,可是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却好像一直在漫涎到全身一样,让他忍不住再次的轻哼出声。

阎梏更加大力的挑逗他,缓缓剥下了束缚他的衣物……

阎梏的手,带着魔力一般,经过的地方,都让承斯洛忍不住一阵轻颤……

"嗯啊……"忍不住呻吟出声,比那种酥麻更加奇怪的感觉毫无预兆的涌出。

"洛儿……"耳边传来阎梏好像若有所思的低喃,又带着低沉的情欲淫靡。”嗯?”……

门外的人,来的时候,就如白云出岫,翩然乘风。去的地方,天阔云闲,树渺禽幽,在那山远横眉,波平消雪之间,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阎梏,黑眸一凛。

他遮掩住了满室春光。

加大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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