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疼痛如洪水泛滥，一泻汪洋，展昭的眉心颤抖地微簇，缓缓地暗吸凉气。
白玉堂知道第二轮的搏击又要拉开序幕了。赶紧接过展昭怀里的孩子放在一旁铺满了花瓣的草地上，小家夥一下子离开了熟悉、温暖的怀抱，拉开嗓门委屈地大哭起来。
展昭忍著难受，润湿的双眼费力地睁开瞟了一眼在草地上蹬开了包裹的袍襟，赤条条张牙舞爪的小人儿，半嗔半怨地转向玉堂道，"山里风凉，你还是去抱著儿子吧。"
白玉堂忿忿地瞄了一眼儿子，平时笑意的脸上染上了几分的怜爱和无奈。
"猫儿，那你先歇著，我去搞定那小子再说。"说罢，白玉堂手忙脚乱地赶紧将哭闹的小毛头又三下五除二给裹成了一小包，搂在怀里抖水似地乱哄。自己在展昭身边，三、五步地来回转著圈，嘴上哼著不著边的儿歌，眼睛在那人身上扫来扫去地守著。
展昭被白玉堂的目光和身影扫晃得眼晕，靠倚著树干，他半阖著眼，感觉著肚子里的动静，双手推揉著坚硬的肚腹，心里暗暗吃惊。
此刻，他身下的胎水流得越来越少，肚子里孩子的踢腾也越来越弱。可无论他怎麽顺著阵痛用力，孩子还是顶在腹下纹丝不动。
展昭心里慌了！仔细沿著下腹抚摸孩子的身子，就觉得孩子圆硬的小脑袋不是在腹底，而是顶在自己的左上腹。
他惊慌地抬眼瞅了白玉堂一眼，急切地喘著粗气，"玉堂，孩子横在我肚子里，下不来。怎麽办？"
"别怕，猫儿有我呢，我帮你把他顺过来。"望著展昭充满凄美、诱惑的身体，白玉堂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小心地将囫囵给抖睡了的宝宝放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轻手轻脚地回到展昭身边，吻著他的额角，白玉堂双手小心地在展昭依然隆耸的小腹上缓缓地摸著孩子的胎位。
硬涨的肚子在玉堂的手掌下间或地颤动，不似先前那麽激烈。圆隆的肚腹盈盈滚烫，雪白的肌肤晶莹玉烟，湿湿滑滑。
白玉堂的掌心也水润火热，有种膨胀的感觉从掌心传到了玉堂的四肢百骸，腹下激流瞬息将灵魂点燃，白玉堂沈沈地呼吸，温暖的气息拂过展昭香汗淋漓的面庞，激起了那苍雪剔透间的嫣红。白玉堂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已膨胀得几欲喷瀑而出。
自知眼下情况危急，白玉堂深吸了一口气，忍下了所有的欲望。手下孩子的胎位和展昭说得基本一致，"昭，我马上帮你顺胎。你忍一下。"白玉堂说完，扶著展昭小心地躺在草地上，也不犹豫就直接上手了。
"呃！～"白玉堂刚一用力，展昭就颤抖著落叶般的身子，痛呼出声。
"猫儿！放松，我轻一点儿！"白玉堂嘴上安慰著展昭，手上动作却一刻也不敢停。
展昭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曼涨的球，稍一用力就会破碎。胎腹的爆痛已到了极限，多一分力气便是崩溃。他只能泻去周身所有的紧缩，放松，再放松......人也渐渐地晕黑得飘飘然起来。
白玉堂嘴上一直颤抖地重复著说会轻点儿，再轻一点儿......可手上却半点都没轻。白玉堂狠下心来，手上突发推压，至此彻底粉碎了展昭所有的清明。
殷红的鲜血染透了展昭身下的雪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