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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伊变人妻

书籍名:《逃夫夭夭》    作者:蓝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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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一看门前停下人,赶紧撑伞过去。
“管家叔,你干嘛那么紧张?”
  不紧张哪行,天冷还下雨,着凉了可对胎儿不好,还好将军护得紧,自己淋了沧月一点都没碰到雨水。
  之后管家松了去寒汤再备了热水,虞子骞给沧月擦了脸洗了手之后赶走其他人。
  沧月疑惑地眨眨眼,神神秘秘的还有点“扭捏”的人,今天也特别温柔体贴,这是虞子骞?难道又换了方法要求爱?
  结果虞子骞只是在他手里塞了柔软的东西。
  再细看,沧月惊讶,全都是小衣服,好精致可爱,穿在里里外外的各种各样的都有,不过,衣服是男娃的吧。
  沧月喜欢女娃,到时每天可以给小娃儿打扮,假如是男孩子肯定会被虞子骞捉去练武,到时跟虞子骞一样上战场,不好。
  “你买的?”虞子骞看着不像会买小物品的男人,肯定是让管家叔代办的。
  “让庆叔准备的。”
  果然是这样,其实像虞子骞这样的男人,一直都没这么认真仔细过,如今做到这般应该很好了。沧月觉得不能要求太多,而且,虞子骞也许真的孩子他爸,得给人家一个当父亲的机会。
  天晴了,沧月要走,临走前老管家又唠叨起来,让沧月多注意身体,另外还偷偷说道:“月公子,将军买的衣服还有一套女娃的。”
  沧月愣了一会,然后笑了,转身看虞子骞,那人别开脸看其他地方,这人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自己买的东西竟然还说是管家叔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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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种满秋海棠,满院的芳华被雨洗尘。从屋里飘来的淡淡香气,被雨阻了,在屋檐下徘徊,再慢慢淡去。
  “主人,彤心回来了。”
  快燃尽的熏香炉,再投入一片香料。白凌伊将用来取香料的白巾,丢在一旁,再看放在腿上的小小衣衫,嘴角漾开绝艳的笑,纯白的小衣还没完成,就差缝上衣带。
  “让他进来。”
  蝶儿领命退下去,她与一旁的珠儿已经被白凌伊的反常吓惯了,他们知道门主的绣技不错,但那是在练习穿针引毒上,这拿起针线做小孩子衣服,绝对是吓人之举。
  彤心跟蝶儿一前一后进来,那时白凌伊已经取白巾将做衣服的工具遮了,只是放在腿上的小衣衫他还不想收起来。彤心有片刻的惊讶,随后赶紧低下头,将要报的具体情况汇报。
  “你是说现在军事图各执一半?虞子骞的给皇帝了?”白凌伊有点意外,之后沉默,他在思考着什么旁人不得而知。
  “而且最近丞相还丢了副本。”彤心说道。
  白凌伊轻啧,副本与正本差不了多少,应该在某些地方有省略或者增加,但是被人盗了对慕容邺可是相当大的打击,而现在皇帝大面积搜找丞相一派谋反的证据,如果慕容邺不能将此局扳回,怕是会接二连三地被打击。
  看来皇帝是要行动了。
  “主人,前些时候我与那个小贼交过手,并不像是皇帝派的人。”
  白凌伊再听手下的报告,心里有了疑惑,萧玉也开始有动作了?如果萧玉此时想自己上位,完全没必要帮云若然整垮慕容邺,让那两只猛虎相斗到两伤,那他就可以出来独食。
  也许萧玉之意并不在防守图。
  金裕国如今的局面,与它男女均可继承皇位,还让番王壮大有很大的关系。皇室的长子长女均能获得一半的继承权,而其中一位继承之后,剩下的那个没有当皇帝的依然有很大权利,还可能是下一位的继承者。
  上一代皇帝有长子云若然、长女云湘玲,当初太后为何甘心接受其他妃子的女儿,原因也在于云湘玲是有继承权的皇长女,皇长女没有继承皇位没关系,她在今后还会一直影响着政治,而如果皇长女的威望越来越大,云若然就得认同皇长女为下一任接班人,还得在几十年后换人,那是各治三十年的祖制,上一代皇帝便是从其皇姐手中接过了皇位,金裕历史上有不少女性皇帝,这也是太后为何有自己夺得皇位的想法。
  而开疆土的金裕功臣们,在始皇帝那时起就分疆封王,慢慢演变到后来各自拥军,少进贡朝拜,从每月一次所有番王必须到皇城聚首到三月一次,再到半年一次,又再到一年才来一次。等到了云若然接手皇位时,番王只需三年来一次,他们几乎在自己的封地都成了“皇帝”了。
  云若然刚登基时,政权被太后捏在手里,他只有韬光养晦,在太后发觉这个小皇帝有要剥夺自己手中的权利,她勾结番王,给小皇帝施压。经明争暗斗,云若然在三年前败了番王之乱。
  现在,政局依然复杂,皇帝的军权没有全部收回,隐患依然存在。虞子骞的军事防御图交给皇帝,那便是皇帝的一个胜利,当然,接下来云若然还得继续努力,经过这么久的准备,云若然不会只有收服一个力量而已。
  ……
  “月儿,怎么睡在这里?”宫逸飞抱起沧月,将沧月放到床上,而桌上,满满的各种大小的纸鹤。
  “这么晚才来,我等了你一个晚上。”沧月打了个哈欠,他最后给宫逸飞准备的礼物,是千纸鹤,花了他好几个日日夜夜呢。晚上等宫逸飞,等到坐着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些是你折的?”
  沧月想起原来公主很气他只会玩过家家的手艺,所以也很忐忑,不知礼物会不会被嫌弃。
  “这些亲手做的纸鹤,寓意祝你开心和幸福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再换其它的。”
  “我喜欢,不过……”宫逸飞一边解着沧月的衣带,为其宽衣,眸色优美。“还能有另外的礼物吗?”
  “不能太贪心,这是我做了很久的,每一只我都很认真地折,还没有人收到我做的千只纸鹤呢。”
  宫逸飞脱了自己的外衣与中衫,再手指勾着沧月的裤带,轻扯了下来,“我喜欢更实在的东西。”
  “啊?那我也买了吃的,很好吃的糕点,这里没有蛋糕就芙蓉糕代替吧。”沧月认真推荐礼物,完全没有发觉宫逸飞的邪恶念头,等被推倒在床上,长发垂下来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美男扯掉了他最后的屏障,沧月眨眨眼,问:“逸飞,你想要我?”
  宫逸飞俯身下来,含住红润的嘴唇,长驱直入掠夺人儿嘴中的甜蜜,沧月闭上了眼睛,主动回吻,一双游移在他身上的手,熟悉他的身体,带着他进入情境。
  “月儿,你才是我的礼物,晚上能拆?”宫逸飞低头就能舔到沧月胸前的红点,红润的颜色依然粉嫩勾人。
  “嗯……逸飞……”一阵电流贯穿身体,沧月微颤,全身柔软地敞开,现在他的敏感要比从前强,每处神经都被宫逸飞舔弄勾动。
  一路吻下去,宫逸飞停手平坦的腹部,手抚上去,像在感觉什么,他的遗憾是沧月看不到。接着,轻抚的动作发生了改变,慢慢往下滑,但就在稀疏的毛那里打转,沧月那里很干净,这样的挑逗马上有了该有的反应。
  “我们不能做。”宫逸飞的手指从肚脐到根那里上下来回摸着,看着沧月立起来的男根涨大而不能做,沧月喘着气,身体颤得厉害,宫逸飞不想做干嘛要勾引自己?
  “逸飞……”沧月伸手摸进宫逸飞的裤子,宫逸飞允许他做,沧月更加大胆地摸到了依然疲软的宝贝,学着刺激它长大。
  “唔……”沧月一样还被挑逗着,明显宫逸飞比他厉害,他自己抖得厉害,而宫逸飞的宝贝只长大一点。“逸飞,不要这样惩罚,我受不了。”
  “继续,月儿。你有孩子不能做全套,所以……”  这是惩罚,把人的情欲调起来就说不行,“不要管孩子,我要……”
  “月儿,要什么?”
  “我……”沧月害羞不敢讲,宫逸飞就一直弄得他不上不下。“我要逸飞……那个……插进来。”
  宫逸飞眼眸变得幽暗,沧月的风情XX,柔韧的身体打开着邀请,这学会了魅惑男人的沧月,真是尤物。
  “不可以这样。不过,夫君满足你。”宫逸飞压下去,他还是没有做到底,毕竟还真怕出事,晚上如此美好,当然会有其它的方法满足双方的需要。
  事后宫逸飞也反省,他也有不顾结果的时候,沧月趴在他身上喘气,情事后的状态比平常累。
  “月儿,有件事要跟你说。”
  “逸飞,好困,明天再说好不好?”沧月已经闭上了眼睛,而她的男人只有由着他了。


第一百二十章 四夫三侍
  “驸马,今天吃的东西都是公主亲点的哦。”香儿眨眨眼,再是掩嘴笑着。
  “公主自然得为夫君准备早点。”沧月唯一能狡辩的就是夫君问题,不过到了闺房之内,谁是夫君很明显,不提也罢。吃着美味早点,沧月心中很甜。
  “对了,昨晚逸飞要跟我说什么来着?”那时困得睡着了,早上起来人影都没见到。
  “宫主子不是出门了?”香儿接过话,她还不知道内情,只以为侍郎与驸马要好而已,而宫逸飞前天出门,估计要过几天才回,有时因为宫逸飞要以公主的身份出现,宫逸飞消失几日更方便。其实宫逸飞最近一直在公主府,那个外出只是一个假象。
  正说着话,公主差人来送口信给驸马,说是准备一下要进宫。
  香儿为沧月另选了较合适的锦袍,此袍玫红色,点缀绣金色丝线,加金玉腰带,典雅华贵,又加上沧月的俊俏之相,冠玉美貌不过如此。
  沧月去“接”公主时,发现竟然撞衫了,女装的云若然哪里只是国色天香,雍容华贵的装扮不过是点缀,这人美得仙女也比不上!果然公主老婆是大美人,沧月眨眨眼,差点流口水的色相让元卿及其他人鄙夷,而当事人却是笑容优雅,朝沧月招手。
  沧月握住公主的手,牵着一起走,忍到坐上了轿子才扑到公主怀里,“大美人,香一个。”
  “月儿,你好像更喜欢我女装的样子。”宫逸飞多以男装跟沧月相处,自然有其目的。
  “嗯。”宫逸飞的女装很妩媚,但本质还是男人,就是女装的公主更加较小,虽然跟他差不多身高,但能让他有当男人的感觉。
  “其实我也喜欢月儿的宫女扮相。”
  “那我下次扮成宫女陪你出门!”沧月不能总跟公主出门,这点有些让他郁闷。贵族夫妻都是若即若离,像公主这样握有权力的女子,更不会总是带着小丈夫在身边。
  “再说。”宫逸飞不想拒绝,在想他到时候根本无法拒绝沧月的宫女装诱惑,有些是很难控制,便说的模棱两可。
  “我乖乖的还不成?要不然,我扮成太监跟着你?”
  两种扮相都会是一样的结果。“你等会好好表现,我再看要不要带你出门。”
  “公主,南华门到了。”外头的元卿提醒里头的人。
  宫逸飞整理沧月的衣冠,再理一下自己的,然后两人下车。无论哪个王公大臣进宫都得在南华门停下,徒步进宫。能坐马车进去的只有皇帝,能坐轿子的,可以是皇帝、太后长公主和一些品级高的妃子。
  这次进宫,公主并未换乘轿子,他带着沧月进去,一路有个宫人带路。
  “母后的情况如何?”
  “回公主,奴才也说不准。太后不喜欢喝苦药,今天还打翻了药碗发了一通脾气。”
  沧月听着两人对话,这才知道他们是来看望生病的太后,被软禁的太后本来是没病,但是后来却也真病了,现在政斗跟她无关,太后那样有野心的女子,就算是病再重也会不甘心。
  “母后,湘玲来看您了。”
  公主一来,太后便让人扶她起床。“湘玲,过来母后这边。驸马也来了,让哀家瞧瞧。”
  沧月跟在公主身边,公主似乎有意不让他接近太后。“母后,要不要到外头走走?”
  “不了,天冷了,老骨头受不了。还是你们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宫人马上看座,还是公主坐里头,沧月坐外头。
  “湘玲,你这几年为什么越来越变得优柔寡断了?你也能登基称皇,早早让那野种下台,好让母后在死前也有个盼头。”太后苍白的脸上越来越显老,提起皇帝和政权,太后的怒意很盛。
  太后住殿的宫人,近侍得宠的,赶紧跑到外头瞧有没有他人,隔墙有耳啊,太后的寝宫现在都不安全,说皇帝是野种,那是欺君杀头之罪啊。
  “母后,儿臣现在挺好的。”  
  “湘玲,你以为皇帝没杀你之心?你会影响朝政那就是他的心腹之患,不除你也不会甘心,听母后之言,早些做准备。你想想,那些入赘的驸马,哪一个不是优秀之人?为怕你得到势力,皇帝可以暗中做手脚,而那些人的死,估计都是枉死。”
  沧月竖起了耳朵,听到秘密了?公主的前驸马们,有可能都是被皇帝暗杀的?那云若然肯定不会暗杀自己啦,他又不跟前几个驸马一样,背后没有势力,一穷二白的。
  宫逸飞十年前就以公主的身份扰乱视听了,现在沧月对这些前驸马还是一知半解。
  哎,昨晚太早睡了,要不然云若然也该说了吧。沧月心里的好奇越来越多。
其间宫人送茶点进来,沧月在太后的盛情之下,不好推却,才想取来吃,便听公主道:“母后也吃些东西,最近瘦了很多。”
“哀家不喜欢甜食,你们年轻人喜欢多吃点。”
  这一来二去,沧月似乎感觉到宫逸飞不希望他吃东西,难道食物有问题?都这种时候了,太后还会想毒他吗?有什么好处?
  沧月突然明白了,太后是在试探公主!其实吃些毒对自己也没什么问题,早知道跟宫逸飞讲一下,不必在这种时候让太后跟公主有芥蒂,怀疑公主来。
  不久,有太医来给太后看病,宫逸飞顺便就告退了。
  ……
  “逸飞,以前的驸马是怎么死的?”
  两人走在宫道,沧月好奇地问,他总觉得那些前任驸马死得有些蹊跷,也许真的可能是势力争夺下的牺牲者。
  “你还想知道谁先进府吧。”宫逸飞告诉沧月,等下出宫会跟他说。
  十年前,十四岁的宫逸飞开始扮湘玲公主,真正的湘玲公主跟宫逸飞和云若然同龄,公主所有的政治婚姻和十四岁之后的事情,都是宫逸飞亲身经历。
  公主十五岁时,与慕容宰宸成婚,当时慕容宰宸只是一个衰败家族的少爷、太后的远房亲戚,而慕容宰宸却有一个非常聪明的儿子,年仅十三岁的天才少年慕容邺,那时慕容邺才考中状元,仕途前景一片美好。公主成亲之前,慕容宰宸搬进公主府,而慕容邺也在公主府有了自己的院子,但公主大婚隔日,慕容宰宸却暴毙了。
  公主金枝玉叶又是皇长女,死了一个男人又如何,不过两个月,太后又为公主物色了一个朝野上有为的武将——虞灏,此人老婆死了很久,有两子,而且人品相貌不差,最主要的是,他有机会成为握军权的大将军,那时虞灏的战功非凡,一个死老婆,一个死相公,此事就定下了。
  虞灏本身官职不大,在太后威逼利诱之下答应了入赘,慕容家当时用了什么方法现在不得而知,但虞灏最终还是带着八岁的小儿子进了公主府,另一个十三岁的儿子与之脱离关系,可就在公主大婚当晚,虞A被发现死于新房。虞子骞就是那个十三岁的儿子,后来为查父亲之死住进公主府一段时间,再后来因为其它原因,虞子骞也离开了公主府。
  一年内公主两次成亲两次死人,这之后很久没人提选夫之事,而公主也反感,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公主只纳了侍郎,这侍郎娶得非常让人震惊,竟然就是美男子之首的宫逸飞,十八岁的宫逸飞就是以这种方式,正式入住公主府。
  宫逸飞一直在公主府无事,公主的命格好像不再克夫,但是还是没人敢做驸马,太后还是不甘心,那时御林军副将她有心拉拢,便让人说了这个亲,不过公主不愿意,嫌弃其又是鳏夫还带着拖油瓶,到最后只能让御林军统管副将凤峻仪“嫁”作侍郎。凤侍郎在番王之乱时,不幸中箭身亡,而当时他还未与公主同房过,单有一个侍郎之名。凤峻仪与前妻有一子,在其死后进御林军,被皇帝重用。
  在番王之乱时表现好的,不仅有武将谋臣,还有军医,因为治过皇帝之伤,皇帝觉得卓军医很适合湘玲公主,便撮合两人。卓魏丰是第三任驸马,也就是那个较好命的驸马,可惜也是一个月不到就一命呜呼。
  后来金裕出现一个香道师,无人不知,太后十分喜欢香道,让皇帝下旨召进宫来,没想到皇帝也喜欢此人,便答应太后的要求,让湘玲再娶一夫,这次公主依然只愿以侍郎安置,那香道师不乐意,此事虽金口玉言,但也搁置下来,皇帝给白凌伊一年时间,让他在一年之后无论如何得与公主成亲。
  只是白凌伊还没成亲,公主又要成亲了,这次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少年。
  “我原来是第四个正夫,你有四夫三侍啊。”沧月好像不是吃醋而且感叹,感叹这个世上能像公主这样娶夫的女人,怕是没有了。
  公主的夫君和继子们,都几乎跟沧月有关联了,难道三夫四侍或者四夫三侍会在沧月身上出现?宫逸飞为这个想法,突然郁闷起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相约如期
  命运在十四岁那年就确定了一般,这一生也许就得谈情藏于暗影之中,接手了暗部就等于成了皇帝强有力又凶狠的鹰爪、利刃,不应该以正常的身份出现在光明,现在,喜欢光明了,也就失去了当暗部之主的资格。
  不过,责任还是一直约束着,矛盾地在光明与黑暗里徘徊,这样的心情很复杂。如果没有了一切……
  “月儿,我能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宫逸飞有自己的使命,他不能有爱情和亲人,如果爱上一个人,那么不是跟他有关的人死就是他自己退出暗部,而且将来得付出很大的代价,以后没有了一切他就是废人,这样沧月还会接受他吗?
  “你说什么呢,我们会在一起。”沧月觉得宫逸飞之前讲着往事会伤感,有什么难事不能一起解决呢?或者他现在要求知道宫逸飞的秘密还是太早了,知道宫逸飞扮公主还有一些感情的事就足够了,以后宫逸飞这个人的心能给他就行。
  难道宫逸飞还有更大的难题?也是,他为皇帝做事,知道皇帝这么多的秘密,肯定要逃离很难。
  “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
  “逸飞,你不会什么都没有,你至少还有我。”沧月的手指压在宫逸飞的唇上,宫逸飞肯定一直在做危险的事,脱离的代价会不会是生命?“不如你不要干了,我们逃走吧。”
  宫逸飞不能走,走了两人是无处可安身,沧月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他自己估计会成为众矢之的。可能云若然是有喜欢沧月,但这么想夺得沧月也许还在于沧月有另外的关注,帝王的骄傲不允许他喜欢的人无视皇权。
  “不行,我不能走。”
  沧月被宫逸飞搂进怀里,过了许久,宫逸飞突然问:“萧玉在你心里占几分?”
  沧月微僵,只是道:“比逸飞少那么一点,不不,少很多点。”沧月被搂紧了几分,宫逸飞也会发怒,一怒起来好不容易的和好会没了。“我心里没他。”
  “说谎,月儿一说谎会总是眨眼。”宫逸飞轻碰沧月抖动的长长睫毛,“我跟萧玉都有危险,你会选择谁?他跟我不一样,可以随时脱身这权力的战争,也许还可以给你无忧的生活。”
  沧月捉紧宫逸飞的衣衫,这样的打比方很不好,好像宫逸飞在留遗言,然后叫自己托付给萧玉一样。
  “那他有危险,你会置之不理?”宫逸飞继续问,而打的比方越来越像是萧玉会有生命之危。
  “这些比方都不好,你不会有事,他也没事。”
  “月儿,事没两全。”
  “为什么没有,你不要再做下去了,他也不必再这里趟浑水,那么大家都会安全啊。”沧月的想法一直单纯,宫逸飞不再说了。
  回去之后,沧月反复想着宫逸飞的提醒,他担忧起来,萧玉忙得连晚上都没出现,会有什么事吗?
  是夜,沧月悄悄跑出公主府。
  冰玉阁
  “主子,驸马不见了。”元卿不知道要不要去搜查,这驸马神出鬼没的,他们真难确定方向。再看宫逸飞冰冷的样子,元卿只有候在旁边,不久,宫逸飞让她下去,元卿心里无奈又无法相劝。
  “月儿,萧玉真的对你很重要?”对着空气呢喃,宫逸飞已是落寞与疲惫。
  就是爱他才放开手,等放手之后才知道,原来一切伟大的想法全都是空话。
  王府
  巡逻的一组侍卫被从天而降的人吓了一跳,以为是哪里来的刺客结果这人光明正大地对他们说:“我找你们王爷。”
  这两个侍卫其中一人并不认识沧月,正待他想发威结果另一人赶紧拉住他。“这事月公子!”
  “萧玉在哪里?”
  “王爷没在府里。”府中上下对于月公子之名,如雷贯耳啊,当然是问什么回什么。
  “那我等他,他回来记得跟他说一声。”沧月已经是来了很多次,结果绕着绕着有跟这两个巡逻的侍卫相遇。
  “月公子,需要我们带路?”侍卫心里疑惑,不过是随便找个理由搭话,结果沧月还真的让他们带路了。
  ……
  来到萧玉房间,沧月无聊地四处看,萧玉的房间很整洁,还会有淡淡的兰花香,那是来自屋里的君子兰,王府的新人房并不是萧玉的房间,有时沧月也想不通。
  突然外面有了声响,沧月想给萧玉一个惊喜,轻手轻脚跑到门边,结果他听到了门外的一个声音。
  “玉哥哥,今天这么晚了,我还是回去吧。”
  慕容芳!?
  眼看门要被推开,沧月心中的异样被紧张掩过,他赶紧找着藏身之处,屋内没处可藏,只有床底下还有充足的空间,而现在初冬床单铺长了,还是能遮去底下的风景。
  门开了。
  沧月在那之前藏在床下,看到了踏进来的鞋子,是萧玉的,萧玉之后跟进来的另一双鞋,应该就是慕容芳的。
  奸夫!!沧月心里骂道,但又觉得骂得有点怪,还有点不解气,可是他骂人有什么用,萧玉怎么会这么做?还是晚上的萧玉。
  忍到两人说得差不多,沧月很想马上走人,结果一直不能用瞬移,他呕死自己干嘛跑来,结果是来捉奸。
  等萧玉送走人,沧月也是愤愤。但是萧玉不再出去了,沧月又不想出来了,所以沧月就只能在床下闷着。
  萧玉坐在床上,不知道在干嘛,不久才站起来走到屏风之后。
  现在不走还待何时?
  沧月爬出来,腿竟然伸不直了,没想到怀孩子竟然会缺钙,让他动不动腿酸还腰疼。
  “月月!”
  “月月没来。”沧月被捉包了,萧玉惊讶床底下的异样气息竟然不是刺客而是沧月,而外头的侍者一个都没跟他报沧月有来。
  “月月,你是来看我的?”
  “不是。我说了我没来!”沧月勉强站起来,还是在萧玉的搀扶下,他拍着身上的尘,口气不善,他很克制不要发脾气了,如果萧玉再不跟他解释,他可就翻脸了。
  “月月,你在生气?”
  你终于看出来了!快点解释。沧月眼神很锐利。
  “你在介意慕容芳的事?他是……”萧玉拉着沧月,拽在怀里,“我们没什么,他也走了。”
  “不要抱我,快去洗澡!”沧月本来觉得自己要心平气和些,人家是未婚夫妻,可是再闻道萧玉身上异样的香味,他火大了。
  “我去洗,月月不要生气。”晚上的萧玉会很听话,可是他更怕沧月跑掉了。今天不带慕容芳来不行啊,三天后都是成亲之日,至少要让慕容家知道他还是有“诚意”。沧月瞪着不眨眼,萧玉妥协地问:“我去洗,你不会跑掉吧?”
  “不会。”不会才怪!
  “你在敷衍。”
  “什么时候成亲?”沧月没好气地吼回。
  “月月,不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对孩子不好。”
  “反正不是你的,操什么心!”沧月别开脸,他想走都不成,萧玉捉的紧紧的。
  “哪里不是我的!月月,成亲那天你就知道了,不要这么样。”
  等你们拜堂入洞房?不要在骗人了,明明说是……
沧月突然泄气了,其实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要求萧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成亲吧,就当我没来过。你……快点解穴!你不解,我……唔……”
  何时小白玉变得这么小霸道了?不许亲!不要亲!会亲吻也不许趁人之危!臭小白玉,坏蛋,你也是坏蛋!
  “月月,三天之后还要来这里,你要是不来,我可真的跟慕容芳成亲哦。”
  坏蛋!就不来!沧月瞪着萧玉。  
  “真不来,你会后悔的。”
  ……
  未来的三天,沧月整天都被萧玉严肃的话弄得神经紧张,到最后他决定去,但在临出发时却出了一点小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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