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地狱轮舞曲
八点过后，身在东京的冰帝、青学的正选们陆续到来。其中又以忍足来的最早。昨夜自梦中醒来，他就在难入睡。一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个白衣的身影。正好赶上一行人在用早餐。
几个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忍足的身上。这厮脸色苍白，眼眶发青，步伐飘忽，怎么看都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忍足顾不上别人的眼光如何诡异，镜片后的目光急切的落在东方炎的身上。看见他就在那里，一颗躁动的心才回归原位安稳下来。
东方炎皱着眉头看着一早就盯着他看的忍足，那眼神中的热切怎的如此熟悉……
“忍足这么早还没用早餐吧，坐下来一起吃点吧。”忍足这才想起自己早餐还没吃。心里为美人的体贴而感动，对几人点头招呼过后不客气的坐下。
由于餐桌礼仪，几人都不再说话，只是迹部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瞟他。
迹部自认对这个家伙还算了解，也想象不出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如此‘奋不顾身’。别看他换女友如同换衣服，可能满足他挑剔的胃口跟他混到床上去的女人屈指可数。而且他从没跟同一个女人发生过第二次关系。拿他的话来说那就是要安全还要新鲜，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想给人赖上。他从没让自己如此狼狈过。
饭后，迹部也难得八卦一下：“侑士，难不成在雷雨夜有妖精找你采补？”
“噗……”忍足刚喝进口中的茶尽数喷出。他嘴角抽绪，头顶黑线。擦拭干净水迹之后，强装镇定：“啊，是举世无双的妖孽级别的家伙呢。”
众人= =
忍足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到东方的时候，目光闪了闪。于是有人问号，有人明了。
其他人来了顶多在忍足脸上多停留两秒，唯有不二笑眯眯的来到他跟前：“昨晚那样的天气忍足君也去约会了么？真浪漫啊……不愧是有关西狼之称的忍足君啊，不过，这么不节制不会影响身体发育么？^-^”
﹥﹏﹤我没惹到你吧，不二周助！
“多谢关心，我会注意的。”众人狂汗！
稍后，立海大的人也都来齐了，大家移步到网球场。
炎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似笑非笑的样子：“诸位，今天大家可以好好的切磋一下了。当然，是你们跟我。——如果还有余力的话我也不反对你们挑战其他人。”
这话说的嚣张以及。尤其立海大众人长期在王者的光环与尊严的笼罩下，心高气傲的他们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的挑衅？除了真田和柳其他人都愤愤然。以至于忽略了三巨头的态度……
炎站在那里一丝烟火气都没有，微微的笑。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有人要有一顿大餐好吃了。青学众人习惯性的该热身的热身该干嘛的干嘛。冰帝的正选们也退到一边，只是脸色都不怎么好看。除了迹部一脸的凝重，其他人的脸色都开始向忍足看齐，倒是显得他不那么突出了。明显的想起了前次的经历，地狱轮舞曲在等着他们。泪……
真田第一个接受东方炎的‘切磋’。虽然见识过他的剑，可网球还是头一遭。一开始真田就全力以赴！看不见的引拍！！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网球已经回到了真田的场地镶嵌在拦网上犹自转动，众人膛目结舌的看着冒出的一股白烟……
好——好可怕！
“那么，使出你全部本事来，让我见识一下你其他的绝技吧！玄一郎。”
作为副部长，幸村不在的时候他就要承担起全部的责任。就算被某人拿来杀鸡儆猴他也得咬牙顶着。自从接到幸村电话基本上就已经预料到结果。没关系，真田黑着脸，以后可以从那帮连累他的小子们身上找回来，慢慢的找！立海大众人只觉得头顶阴风阵阵……
他们的规则是东方炎放弃发球权，全部由对方发球，中途不可以放弃。也注定了这特别的‘轮舞曲’每个人都要跳上一回，从头到尾！
东方并没有用什么特别的技巧。唯有一字‘快’。唯快不攻！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更可怕的是他看起来那么悠哉游哉，根本未竟全力。以真田的实力竟连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切原结结巴巴的问身边的柳：“柳，柳前辈，东方的速度好像比部长还快吧？”柳叹气，这不是明显的事实么？
幸村眼中异彩连闪，炎用的是他的方式。之前他说会代替自己教育这帮家伙，他果然做到了。只是比自己更快，更准。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天马行空的写意自在。没有任何杀气的击球却让人生出无能为力的感觉。
东方炎这样做，有一部分也是给幸村看的。他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至于能学到多少就看他自己的了。
幸村若有所悟，学到了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二十个球很快就结束了。只有与其对阵的真田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精神折磨。幸而他知道炎的底细，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不然还不定被打击成什么样呢。看自己的副部长干净利落的败下阵来，其他人开始凝重起来。
菊丸戳戳乾，平时可爱的上挑尾音有些扭曲：“喂，乾，总觉得今天的东方比平时更可怕啊……”连那个‘喵’的尾缀都没有了。
“嗯，乾托了托眼镜。速度上限提高10%，步法也有些微的变化，立海大的人出现在这里看来是幸村的原因，东方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值得研究……”他边说边记。
旁边的龙马压了压帽檐，嘀咕着他那句经典的口头禅，一双大眼睛使劲的看着东方炎，嗯，还有他身边的两个人。左边的幸村身体微微侧向炎的方向，静静站着。像一株极品兰花，袅袅婷婷，散发着独特的气质。右边的迹部双手环抱，高傲宛如帝王光芒万丈。炎站在他们的中间，非但没有被夺了光彩，反而让人觉得他正含蓄的包容着身边的人。那画面如此和谐而美好，可看在龙马小王子眼里真该死的扎眼。瞧瞧、瞧瞧，迹部还骚包的拨弄他的头发，龙马突然想起来有一次东方哥哥摸完自己的头发曾说过没有迹部的软云云，这下子更不顺眼了！（炎当时真的只是顺口一说，后面那句没龙马的顺滑你怎么不记得了？龙马大眼一瞪：“我愿意！”）下定决心一定要打败那两个家伙，然后剃光迹部的头发。网球就是他的武器！握紧球拍，转身走向练习用的墙壁，凶狠的抽击！
乾有点茫然的看着突然发作的龙马，突然好像想起什么开始奋笔疾书……
柳第二个走上场地。还是那个表情，步伐却格外的坚定。
对于这个绿竹般的少年，炎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那么呵呵，就给你玄一郎的待遇好了。
柳默默的看着对面的少年。他嘴角噙着浅笑，悠然而立。没有散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压迫感，却偏偏让人觉得一切尽在他的掌控，没有破绽！
柳也微笑起来，不愧是使他付出全部爱恋的人啊。就算不能得到你，那我就把自己的爱情当作一种仪式，献祭给你！
带着一往无回的心情，将小小的网球抛起，击落！
对这个超水平发挥的发球炎也有些惊诧，似乎，从中感受到了什么。所以，在他不用内力的情况下，用100%的实力去回了这个球，作为回礼。看着整个陷在地面之下的网球柳笑得满足。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了炎的心意。两个人之间似乎产生了一点小小的默契。
场下的人则心情各异。作为同伴，真田和幸村只能在心里叹息……
比赛结果以柳的完败作为结束。依然一分未得。
二人握手，柳出人意料的睁开了一直紧闭的眼睛。炎一愣：“难怪你把它藏起来，原来这双眼睛是这么美的。不过，这样的话，不怕你的心之眼被一些表象迷惑么？”
柳的神情温柔：“心、眼一致的话，也就没有迷惑一说了。”
炎的内心有一点震动，他的话他听懂了。眼前这个温和的少年是把他放在心上了啊。“柳……我知道了。”
柳放开他们交握的手，忍住心头泛起的空虚，点头致意后回到队伍中。
幸村凝视柳，忽而一笑，你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啊莲二。再次看向炎的时候，是自己也说不清的复杂情绪。这个家伙也许生来就是折磨人的也说不定。
东方看着立海大剩下的几个人。两队双打，还有个切原。炎的笑容突然就阳光灿烂起来，耀眼的连阿波罗也要退避三舍。只是，为什么给人感觉那光辉的背后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影呢？几个人不自觉的越挨越近。拥有小动物直觉的丸井感受尤其深刻。颤颤的开口：“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众人一起点头。
看了接下来立海大众人的结果才知道前面的两人有多么幸福……
什么叫生不如死，死又死不了？他们深刻的体会了‘地狱轮舞曲’的含义。
场内气氛一片萧杀、沉没。冰帝、青学的人们感同身受的默默发挥雷锋精神，把场上连爬都爬不起来的众人拖到场边。心理素质稍差的丸井小猪跟切原小海带相对抽泣。其他人也都没了孩子模样，什么风度，什么自尊统统都没有此刻张大嘴巴呼吸能让自己活下去的空气重要。
再看场上的炎，随意的拨拉着网线，头发一丝不乱，大气没喘一口，更不用说有出汗的迹象了。
众人只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为前面的革命同人致敬的同时也顺便提前为自己默哀一下。
这可是在网球界一向高高在上的立海大呀，看着那两个平时嚣张又心高气傲的少年哭得可怜，谁都生不出取笑或幸灾乐祸的心思。前车之鉴啊！
向日岳人死死的拉着搭档的衣袖，带着哭音：“侑、侑士，我们今天还能活着回去么？”
忍足托眼镜的手似乎有些不稳。以他今天的状态，还真是难说啊……
作者有话要说：考试延后了……无限怨念！本以为可以早死早超生的。哭……
哈哈，原本打算远离的，暗恋的，甚至抗拒的都纷纷出手了！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