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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是各有千秋吧。”半晌，离夜才悠悠道，“毕竟，要人在永恒的光辉与刹那芳华择其一，都会有些为难吧。何况，这刹那与永恒，又有谁说得清？”
“也许那四神之魂比天地是刹那，但这浩瀚星河固然壮阔非常，也未见得就是永恒吧。”璟燚接口道。
“璟燚觉得什么才是永恒呢？”
璟燚未答，反问道：“离夜你觉得呢？”
离夜微微一笑，才道：“与我同生就是永恒。”
看那紫眸盈盈，迷蒙间似有流光一过，却似那星河浩瀚更令人心折。
璟燚心中一动，方要说些什么，却听见远处林间一阵打斗声传来。
二人都不是多事的人，但是，此处与四神神殿相距甚近，若是普通人，只怕想要靠近亦是不能。
没走几步，二人停下了脚步。想是熟人，倒没想到真是熟人。
七星连珠，恢恢天网，没想到在此时此地再次重现。
其间白影执剑而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还有一人，一身苍青华彩，与白影相背而站。
“怎么了？”离夜双手环胸，似乎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没什么，”璟燚也不是那么热心的人，何况以允曦和风衍的实力来说，也不需要他多操心，“只是觉得这次的天网与上一次有点儿不同。”
“不同？”离夜微挑了眉，似乎有些兴味的样子。
“是不同，”璟燚声音渐渐底了下来，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说，“很微妙的改变，却让整个阵法变得更棘手了。”但是，具体有什么改变，却又说不上来。
“兵法有云，为战者，攻心为上，攻城次之。”离夜似也不忙着解释，只闲闲地说了一句看似无关的话。
璟燚听着，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个阵法，你觉得我是该称赞他水平太高，还是我水平太低呢？”璟燚的语气不易察觉的有些泄气的味道。
以璟燚的性格来说，是绝对不允许让自己在同样的地方跌倒第二次的，不过，奇门八卦之术，就算是用心专研，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吧。
“对了，他们俩怎么会在这儿？”璟燚换了一个话题。
以他的了解，允曦还好说，风衍似乎是不会轻易离开天上的。上一次是因为离夜的事，那么，这一次是为了……？
“颖蘅的身体并不好，一直用一个方子在调养，方子里的一味药只有这四神神殿附近的山谷才有。”
“哦。”璟燚点了点头，并不是很有兴趣的样子。
“我说，你们两人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还在一边那么悠闲地聊天吗？”天网阵中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阵中的风衍正一边游刃有余地与那七人周旋，一边有些无奈地看着旁若无人谈话的二人。
“你求我的话，要我帮忙倒栽葱也不是不可以。”离夜的话语难得的带上了几分恶意与调笑的味道。
“玥儿，师傅没有教过你，”风衍一侧身，正对着二人，道，“不仅大白天做梦不太好，大晚上梦得太夸张也是不太好的吗？”
一面说着，一面摇头叹息，真的好像面对自己不成材的弟子一般，只是，眼中的神采却是仿佛戏谑。
“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用梦来搪塞自己，我比较喜欢用做的。”
说话间，离夜指间似有一道紫光飞出，流泻的火焰刹那间照亮了这一方树林，而在中央缠斗的众人周围也似乎有什么突然被点亮了。
璟燚不太明白离夜到底做了什么，不过看风衍有些难看的脸色，与天网众人有些难以置信的模样，大概也可窥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