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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霸王上弓VS你情我愿

书籍名:《占山为王》    作者: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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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胡子不是没发觉,王字倒过来写还是王。誓之所以发得进退两可,主要是因为他自己也在矛盾中,霸王上弓与你情我愿两个念头,在他心里扭股糖似的绞来绞去,各有占上风的时候——前者痛快一时,却要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后者安全系数是高了,可万一虞师长死不开窍,只怕一辈子也沾不到他的身。
王胡子对此很是烦恼,有时他会无奈地想,老子原本只想干他一次出出气,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纠缠不清的状况?
他问自己到底喜欢虞昆山哪一点,穷讲究?拗脾气?眼高于顶?动不动就挥鞭掏枪?想来想去,也只有模样生得好一条了——可模样好的女人男人多得去了,他干吗非要对虞昆山念念不忘,难道真应了那句老话,高枝上攀折不到的果子,就让人觉得特别香甜?
这喜欢来得实在没来由,还时不时掺杂着恼火、心虚、忌惮等种种情绪,更是令两本书没念全的土匪头子稀里糊涂理不清楚,最后他得出个结论:人就是这样,吃不着才老惦记,一旦吃过,也就那么回事了。如此说来,他稀罕虞昆山,就是因为始终没找到干他一次的机会。
于是,王胡子拿定了主意——得尽快把这个心愿了了,省得像被条绳索绑住似的浑身不自在。
只是这“尽快”,看样子也得等到仗打完后了。
卫民军司令谭麒任这次摆出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态势,宁可元气大伤,也要把救国军这颗眼中钉彻底拔除,遂不惜代价地请来许晋这尊野佛,与他那个什么队伍都收编的杂牌军联合起来,打算一举击垮田琪升的老本,占领整个省份。
许晋刚俘虏收编来的一个炮兵营在攻城战中占了大便宜,十几门山炮、野炮轮着上,还有一门美制榴弹炮,把余大年的二师轰得六神无主,最后不得不弃城而逃。撤退中,余师长遇到了前来增援的一师师长范武,两人一合计,觉得敌众我寡,就算杀个回马枪,也不一定能重新夺回岚水,干脆先撤往梓平,与三师和独立团汇合之后,再全面反攻。
想法是好的,可惜没有实现。卫民军在通往梓平县的路上设了埋伏,一师二师在两头夹击下只得决战死拼。眼见战况逐渐有了转机,不料天意弄人,一发炮弹落在后方,将几个警卫兵炸成残肢四溅的碎瓶子。余师长本来堪堪在炮火波及范围外,谁知一片凌空飞来的头盖骨切过他的脖子,无巧不巧地割断了颈动脉,血箭喷出几尺远,连抢救都来不及,直接取义成仁了。
范师长痛失挚友,无心恋战,一面嚎啕着“兄弟替你报仇”,一面率残部冲出战圈,边打边逃,天色大亮时已溃退出三四十里。
谭麒任没有追歼,因己方损失也颇沉重,就想集中兵力,一口气打下梓平县,把田琪升的老窝给端了。
其时三师与独立团正行至半途,突然接到司令部急电,命他们即刻返回梓平。
“司令这是啥意思,耍咱们玩儿呢,还是岚水已经给打回来了?”王胡子问虞师长。
“不可能啊,就算一师增援,也没这么快……”虞师长心念陡转,脸色忽然一变,“二师完了!司令要放弃岚水,他这是要弃车保帅啊!”他攥着马鞭,长筒靴在坚实的黄土地上踏了两圈,发出沉而硬的闷响,“不止是二师,一师驻地离岚水不过两三小时路程,若及时增援后仍拿不下岚水,只怕连一师也有危险。”
他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看来这场仗,比我预料中还要麻烦……不,不是麻烦,是到千钧一发的时候了!”
王胡子凑过去,用胳膊拢住他的肩膀:“愁什么,不是还有我在嘛,放心,天塌下来老子给你扛着。”
虞师长因为在想心事,也没太在意,就用鞭稍在肩上一拨,转身回车,“传令,全师原地掉头,回梓平县城!”
王胡子盯着他的背影出神——大衣丢在车厢里,他只穿着一身宝蓝呢料的军服,武装带扎得很紧,因而越发显得背挺、腰细、臀翘、腿长,从上到下线条流畅一气呵成,体态非常风流潇洒,不由的心猿意马起来,就跟上前,车门一拉钻了进去。
虞师长刚端起茶杯,见王胡子也挤上来,有点诧异:“你不是坐不惯车?”
“坐不惯也得坐,”王胡子在座垫上挪来挪去,直到找到个半靠半躺的舒服姿势,才算消停下来,“照你说的,估摸很快就有场恶仗要打,我得,那个啥,养精蓄锐,保存体力。”
虞师长朝他翻了个白眼。
刚进城门,又一道军情递到虞师长手中。
他扫一眼后搁在旁边,继续把手上的茶喝完,又拾过来逐字逐句看了,头往后一靠,闭上眼,语气冷淡:“余大年死了。”
王胡子一愣,顺口说:“死就死了呗——那一师呢?”
“在回梓平的路上被伏击,伤亡过半,剩下的由范武领着向南突围了。”
王胡子一拍大腿:“向南?好小子,夹着尾巴逃跑啊这是!”
虞师长捏着茶杯,脸颊白得像要通透了,“他能逃到哪去?要是没了救国军这把伞,就他那点兵力,迟早被人吃了!我估计一师二师的残部混编后还能剩个万把人,范武不会跑远的,他在观风望火呢,让我们在阵前顶着,等到时机差不多,这老混蛋还会回来捡便宜,你看着吧!”
王胡子像狼似的眦着一口白牙笑,“那就等他回来。老子抽冷子给他一枪,这个大便宜就归咱们了,万把人呢,嘿嘿。”
虞师长听了,觉得这土匪头子很有点意思——有心计,也够狠,更难得的是,看得清形势,不过,倒并非文化素质使然,更像出自一种野兽般的本能。他不动声色地道:“万把人,那也是田司令的。”
王胡子毫不忌讳:“田琪升?他现在是光棍司令啦,余矬子死了,范武跑了,老子从来就不是他的人,难道你虞师长还愿意跟着他?”
虞师长压了压嘴角,“等打赢卫民军再说吧,你当许晋的炮兵营那么好下口?据说他手上有十几门山野炮,我们虽然也有,但大多是步兵炮迫击炮,要是任凭他对着城墙猛轰,就算梓平县也顶不住几小时。”
“是有些麻烦。”王胡子为难地搓搓手,“得先想个办法,把他的炮兵营给灭了,可惜,这么大一块肥肉,要是能吃下来多好!”
“吃得下才是肥肉,吃不下就是硬骨头,要卡喉咙口的。”虞师长重新披上大衣,开门下车,“我去见一下田司令,你准备布防吧。”
王胡子愣了愣:“老子是打过县城,可从来没守过,怎么布防?”
虞师长不耐烦地答:“当初各路军剿匪时,你那寨子是怎么守住的,如今就当升级一下,不会?”
王胡子恍然大悟,“不就鸟枪换炮?早说嘛,咱当然会。”
日头偏西,虞师长站在墙头哨塔上,拿着望远镜四下巡视,见城外依旧半点动静也无,心里直犯嘀咕:难道撤回去了?不打算攻城?不可能,谭麒任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断不会轻易罢手,不吃撑到吐出来,怎么舍得撤回去。
王胡子手搭凉棚看了看,说:“从昨天夜里折腾到现在,铁打的人也该累了,估计在休整呢。”
虞师长点头,想了想,吩咐副官:“叫邢大成一团出城,把小钢炮都带上,埋伏在西北边的林子里,等我信号行动,一定要把许晋的炮兵营给废了!”
方副官刚应了声,王胡子就笑起来:“迟啦,师长,我点了一千多崽子,正准备出发去占那片小树林,没你三师蹲的地儿啦。”
虞师长瞪着他,半晌哼了声:“脑子转那么快做什么!你那些土匪,打打枪还行,摸过几次炮,能使得清楚?老实在城里蹲着,换邢大成去。”
到了傍晚六点多钟,卫民军果然摸到梓平县外,开始攻城了。战况异常激烈,但基本上是两军炮火在对轰,比起有城墙做为掩体的救国军,平地上垒工事的卫民军显然吃亏不少。但许晋的炮兵营确实难缠,尤其是那门美制105毫米榴弹炮,打在城墙震得人脚底直抖,砖石落雨似的往下掉。
虞师长冒着性命危险在前线转了一圈,回头对副官说:“放信号,叫邢大成朝炮兵营开火,就算炸不飞他的重炮,也要把山炮野炮给我炸哑了!”
信号一发,埋伏的人马就从林子里悄悄出来,步兵炮、迫击炮对准后方的炮兵营就是一通狂轰滥炸。
卫民军没料到屁股后头被人点了火,顿时慌慌张张地乱起来,谭麒任更是惊得连声叫撤,被许晋派来的一个师长阻止了。那个姓薛的师长倒是个会打仗的,听出开炮的那边离得颇近,叫侦察兵找高点望了望发现人数不多,于是一面稳住军心,一面立刻抽出两个团,从两头包抄过去,很快就与背后放冷炮的邢团长交起火来。
虞师长在城里,见攻城的炮火刹时稀疏下来,知道方法奏效了,打算等对方的炮营哑得差不多了以后,就命全师冲出城反攻。
他两个晚上没睡,殚精竭虑,这会儿精神一放松,额角就一抽一抽地钝痛起来。副官们见他面色不好看,纷纷劝他回去歇息,虞师长一想也是,反正冲锋陷阵的又不是他,战术已定,接下来就是团长们的事了,便顺应民意地打道回府。
脱了外衣躺下没多久,院子里的勤务兵忽然叫起来:“王团长,师长歇下了,有事你跟我说,我进去传话。”
“老子自己没腿不会走,要你传?”王胡子噔噔地推门进来,回头朝小孙吼:“出去出去!我跟你师长商量打仗的事儿呢,敢进来打扰老子一枪崩了你!”
小孙在门口缩了缩脑袋,左右为难地叫了声:“师长……”
虞师长坐起身,手指揉着太阳穴,头昏脑涨地说:“算了,你出去吧,让王团长进来说话。”
王胡子反手关紧门,掀了帘子走到里屋,对衣冠不整的虞师长很不合时宜地发了几秒钟的呆,然后一屁股在床边坐下来:“卫民军那边又开始放炮了!”
虞师长放下手,抬头吃惊地看他:“老邢没端掉炮兵营?”
王胡子有些躁恼,煞气腾腾地说:“差一点就成了,结果让人给包了饺子。咱人手还是太少,弹药也不足。”
虞师长眼里狠狠一红,脸色落霜似的粹白,手指抠紧被角:“外面什么状况?”
“照这么下去,撑不了两三小时。”王胡子手撑床沿,屁股往里挪了挪,“要是实在顶不住,就巷战吧。”
“不行!”虞师长决然道,“人马都拼光了,守座空城有什么用!三师是我的老本,绝不能折损在这里!好歹得保住大部分,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猛一掀被子,探出腿来穿鞋,“实在不行,就冒险突围,冲出去!我派人去通知田琪升,他爱跟就跟,不跟拉倒……”
王胡子蓦地伸手,捞住他雪白裸露的脚,“叫个警卫营护着你从后面走可以,前面让几个团长顶着,想把队伍都带走不成,太显眼了。”
虞师长脚一蹬,没挣出来,咯吱咯吱地咬着牙:“那些是我的兵!我辛辛苦苦操练了四五年,几个团长也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凭什么拿去填卫民军的炮口!没了兵,我算什么,光棍师长?不行,我得把能带的都带走!”
王胡子抓着他的脚踝往床板上摁,整个人都快压到他身上了,恶狠狠地说:“你这人咋就这倔呢!没兵没权就不想活了是吧?好哇,既然不想活,死前也该让老子舒服舒服了!”说着两下半抽出腰间皮带,趁虞师长还没反应过来,麻利地将他的手腕绑在床头杆上。
虞师长愕然,闷痛不已的脑子里也像放炮似的,轰的一声响,震得他眼晕耳鸣,失声叫道:“你——”
王胡子怕惊动院子里的警卫,忙用手掌捣住他的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师长,你让我睡过这一回,我也就甘心了。”

第12章

虞师长霜白的脸上涌起一片潮红,奋力拉扯捆在手腕上的牛皮腰带,嘴被宽大有力的手紧紧捂着,喊不出声音,就挣扎着猛踢双腿。
王胡子用全身压制住他,空出一只手去解他衬衣的扣子,解了两粒,觉得自己的手抖索得厉害,干脆就用扯的,连长带短一路剥下来,裤管在右脚踝绕几圈后,绑在床尾的栏杆上。
虞师长这下终于是精赤白条地袒露在他眼前了。王胡子微微抽了口气,像把玩一尊异常名贵的玉器,顺着胸口到小腿的流畅线条,很小心珍爱地来回抚摩了几遍,最后略带好奇地拨弄着他双腿间浅色柔软的器官,“这儿粉嫩粉嫩的,没怎么用过吧?”
虞师长眼白都充血了,一双漆黑的瞳孔愤怒到极致,反而凝成刀锋般的冷厉,握拳的手背上青筋偾张。
王胡子觉得一阵阵热气直挠掌心,很想松手亲他,可又担心他叫嚷,只好低头吮住他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师长,一会儿你可别太大声,把他们都叫进来参观就不好了。”
这句话直接击中了虞师长的软肋。
虞师长此人心高气傲且死要面子,宁可暗里吃亏,也不能在人前丢脸,要真让手下瞧见他被男人扒光了压在身下,就只剩一条路可走了——将在场的人杀个精光,绝不容一丝一毫风声泄露出去。但在目前受制的状况下,他并没有杀人灭口的全然把握,因而不得不向屈辱的现实暂时妥协。
权当被疯狗咬一口,闭眼忍忍就过去了!虞师长是当真恨入骨髓,阴鸷地想,个王八蛋,占我便宜,除非一气把我弄死,否则我定会十倍百倍报复回来!我要拔他的皮,抽他的筋,把每根骨头敲断,再用机枪射成筛子!
虞师长正咬牙切齿地发着狠,捂在口鼻上的手掌忽然一撒,冷空气瞬间倒灌进来,呛得他猛咳几声,随后一条舌头游鱼般溜进来,在嘴里胡绞乱缠,一股子生人味儿逼得他透不过气,甚至还咽了口对方的唾沫下去。
对于从不爱接吻的虞师长而言,这无疑是件要命的事——两个人的口水混来混去,舌头跟抽风似的搅和,脏!厌憎之下,上下牙关使劲一合。
王胡子一声闷叫弹起来,疼得头皮发麻,往舌头上一摸,涂了满指的血。他嘶嘶地抽着冷气,扯过被子揩了揩嘴角,回头在虞师长脸上泄愤似的咬了一口——不敢太重,怕嫩蛋白留下齿痕破了相,半是恼火半是无奈地说:“嗬,这新娘子还没破瓜呢,倒让新郎倌先见红了。”
虞师长眼里像要迸出怒箭来:“你他妈的说什么?!”
他这一嗓喊大了,王胡子只得再次用手捂住,“我的师长,你还真想叫人进来看啊!得了,我少说多干还不行吗。”
外面院子没什么动静,门口也无人敲门,警卫们与勤务兵听得平地一声春雷,以为师座又被王团长惹毛了,正训人呢,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虞师长不见人当头闯进,隐隐松了口气,又加倍地怨忿起来:一群白吃饭的废物!平日里在眼前晃得人心烦,关键时没一个机灵管用的!
王胡子被他一喝,也担心节外生枝,果然不再说话,埋头干正事。
先是在虞师长一身雪白皮肉上连舔带啃亲个遍,着着实实过了把嘴瘾,而后跪坐着抬起他的左腿架在自己肩头,另只手半褪下裤子,里面的物件就迫不及待地弹跳出来,紫红地怒涨勃发着,急切难耐想寻个去处。
虞师长四肢有三肢被绑在床栏杆上,一副任人摆布的姿势,视线从胸口朝前望去,正对上那粗如儿臂的狰狞之物,脸上因恨怒涌起的潮红又因恐惧退成煞白。
他刚才那声喊破了嗓,这会儿只剩沙哑的喉音,不受控制地微颤起来:“你,你敢……”
王胡子把他的大家伙在虞师长光滑的腿根内侧蹭了蹭,从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香油涂抹,安慰道:“别怕,我小小心心地弄,不会伤到你。”
“滚你妈的——”虞师长刚骂了句,就觉后庭被个火热粗大的东西强制撑开,声音陡然变了调:“出去!你给我出去……”
王胡子轻而坚决地一点一点推进,喘着粗气说:“疼一下就不疼了,过会儿保准你快活……师长嗳,心肝儿,别夹这么紧,放松点。”他伸手在虞师长的屁股上一拍,发出一声猥亵的脆响。
虞师长羞愤交加,眼前一阵发黑,缓过气时,对方的孽根已尽根没入,缓慢有力地顶撞起来。后庭涨痛到像要裂开,那根肉杵在体内一下下捣着,他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戳穿了,忍不住冲出一声痛呼,随即不肯示弱地咬紧了牙。
王胡子边抽插运动着,边低头噙住他的嘴唇吮吸,舌尖撬开牙关探进去不停翻搅。
虞师长被他绞缠得透不过气,忽然感觉一只粗糙濡湿的手握住他的要害撸起来。结茧的指腹从顶端铃口擦过,他全身震颤一下,跟过电似的绷紧了肌肉,在钝痛的比对下,这快感来得迅速而刺激,令他几乎忽略了后方的不适。
王胡子灵活地套弄着,气喘咻咻地离开他的嘴唇,去端详手指里逐渐膨胀起来的一根,果然笔直得像玉柱一样,大小也恰倒好处,不由慨叹:“这屌生得漂亮!”
虞师长急促地喘息着,嗓子里焦灼得几乎发不出声,勉强扯出一句:“我操你妈……”
“是我操你吧。”王胡子低笑一声,胯
下使了全力。虞师长像浪尖上的小舟被顶得摇来晃去,颠上倒下,有出气没进气,耳旁依稀听见外面炮火不时轰响,只觉自己在世界末日般的翻覆中,被化整为零地撞散了架。
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虞师长给折腾得半死不活,连自己什么时候射的都没印象了,倒是记得王胡子在他体内泄了两次,精液热得像要把他的肠子灼出洞来。
王胡子恋恋不舍地抽出半软的家伙在被面上擦了擦,顺便也将虞师长河蟹词语揩干净,凑近仔细看了看,有点心疼:“红肿了哎,回头拿点药抹抹。”
虞师长头痛,手痛,脚痛,屁股痛,浑身没一块舒坦的地方,就剩刚泄过的性器心满意足地趴在腿间,整个人一动不动地摊着,生了场大病的光景。
王胡子拉上裤头,解开捆在他手腕上的皮带系回腰间,重新扣上军帽,转眼就衣冠楚楚,人模人样,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宰了你……”虞师长气若游丝地喃喃,“老子非亲手宰了你不可,王八蛋……”
“不用你动手。”王胡子俯河蟹词语,拨开腻在他前额上的发丝,在光洁的皮肤上叭嗒狠亲了一口,“媳妇儿,我这就为你去死。”
他拉过棉被把虞师长裹紧,转身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我要真死啦,你得记着我三年,不许找别个人,三年以后,就随便你吧。”说完,不等虞师长回答,在远处接连不断的炮火声中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虞师长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上,仿佛一尊汉白玉雕塑,形态完美,却是面无表情的冰冷。
半小时后,勤务兵小孙见虞师长走出房间,步履有点蹒跚,像是腿脚不太灵便的样子,连忙上前扶了一把,“师长,你腿疼?”
虞师长迁怒地瞪了他一眼,一脚踹过去:“滚开!”
走到院门口,迎头碰上脚步匆匆的崔参谋长,虞师长尽量平复了情绪,喑哑地问:“战况如何?守得住吗?”
崔尚如说:“城墙快顶不住了,随时要塌,不过敌方伤亡情况也不轻。范师长那边已经联系上了,说是正往这儿赶,我们要是能撑到最后,还是有希望的。师座,让王团长带兵冲出去反攻,是不是……太冒险了?”
虞师长铁青着脸,半晌不语,忽然狠狠吐出一句:“死了活该!”
崔尚如头一回见他这般阴冷神色,心底有点怵然,也不敢多问,请示了些军事部署方面的问题又匆匆赶回参谋部。
虞师长沉吟着在原地来回踱了几步,带上院子里一个班的警卫兵,不避风险地往阵前去。站在千疮百孔的城墙上,他在簌簌抖落的尘土中,用望远镜仔细审视乱成一锅粥的战场。双方激烈而胶着地拉锯着,他用一贯的方法计算胜率,得出四六开的结论——我四敌六,感觉很有些不妙。
他皱着眉头观望了一阵,忽然伸手一指,回头对炮兵说:“看到那处坳地了吗,山岗子旁边,瞄准点,把它给我轰平了!”
师长一声令下,炮弹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他指定的方位飞,密集轰炸了十几分钟,战场上形势竟发生了逆转,卫民军似乎莫明地就失了军心,边打阵线边迅速后移,是全盘溃退的迹象。两个多小时后,梓平一役以救国军击退谭许联军守住县城,并追击残敌三十里而告终。
——当然,虞师长也是事过境迁后才知道,自己朝“也许、可能、大约、估计是敌方指挥部所在”的那一指,非常戏剧性地,把许晋手下那个很有才的薛师长轰上了天。谭麒任没了他等于没了主心骨,禁不住救国军这边的凶猛攻势,兵败如山倒。
虞师长在付出了难以启齿的代价之后,如愿保住了梓平县与三师,总算是没有伤到根本。
不过有两件事在他意料之外,一件事,是田琪升这挂牌司令,听说梓平县即将被攻陷,就卷了细软带着家眷,在警卫营的掩护下,趁夜逃之夭夭。逃得好哇,虞师长想,逃了以后就彻底成光棍司令了,就算想回也回不来,你还能指挥得动谁?
另一件却令他恼恨不已——王胡子说是带着独立团去追敌,从此杳然不知所踪,连人带团都追没了。
他这是怕我报复,借机开溜,打算另立山头哇!虞师长恨意难平,夺过警卫兵的机枪,朝晨光熹微的茫茫远方射光了一梭子弹。逃,你给我使劲逃!总有天撞在我手里,到那时候——虞师长杀气腾腾地磨牙,老子非把你千刀万剐不可!
尘埃落定的午后,范师长带着一师二师混编后的余部增援梓平县。虞师长既热情且感激地隆重迎接了他,在自家府邸设下酒宴款待。
范师长感觉良好地前去赴宴,连同警卫连一起被缴了械,安上临阵脱逃、擅自退兵、违抗军令等数项罪名,军法处置了。
几天后,一封通电发至全国,宣布虞昆山继任救国军总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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