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咖啡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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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咖啡,张波有一种天生的排斥,对此庄寿也是懒得再劝,自顾叫了一杯,细品起来."日,看你拿个小勺的样就烦,跟我去冷饮店和汽水吧,大口喝,大口打嗝,多爽."
"不和土包子谈咖啡的美味."庄寿只说了这么一句.
张波无奈,说起来,对于两种主流的饮料,茶和咖啡,他都喝不惯,唯有碳酸饮料,是百喝不厌,从百事到可口可乐,从七喜到芬达,他都喜欢.
"要是这里卖可乐就好了."他的话,声音不大,刚好能被半个咖啡厅的人听到.
很多人笑了,张波的衣服并不华贵,更不高档,普通的休闲衫,让他们对于张波的评价低了许多,"没有品位的乡巴佬."很多人的心中,都是这么想的.
一位店员走了过来,"先生,您需要一杯可乐对吗?"
"是的."
"可口可乐可以吗?"
"可以."
"请稍等."
张波转头问庄寿,"咖啡店还卖可乐?"
庄寿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一会儿,店员捧着一个杯子过来了,"先生,请用."
张波拿起杯子看了看,是普通的透明水杯,而不是冷饮店常用的纸杯,"可乐有点少,能再来一杯吗?"
店员抱歉的说:"只有一杯了,请见谅."
"哦,"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叫住店员,"230ML?"
店员愣住.
张波继续说:"230ML易拉罐型可乐,零售价2元一瓶.我说的没错吧."
店员的脸红了,这杯可乐是她自带的,本来想自己喝的,见客人有需要,就拿了出来,顺便可以多赚一点钱,在这里,一杯可乐,完全可以收他五元.
"你很聪明.可以告诉我你的手机号吗?"
"为什么?"
张波笑笑,你怕我报复你?你这么能干,我很想和你交朋友.
店员紧抿了嘴唇,"这么简单?"
张波耸耸肩,"或许,你可以理解为我想追你."
店员放松下来,"好的,我的手机号是x...x,嗯,我叫齐飞."
"齐飞,齐飞,是否预示着什么."张波将12个数字输入进手机.(未来的人口,又增加了,手机数量,也增加了.)
一旁的庄寿等店员走远了,才问,"你不会真看上了吧,我怀疑你的审美观."
"....仔细看看,她也不丑,"对于店员,张波更看中的是她内在的品质,随即应变,让顾客满意,又可以得到更多报酬,这是双赢的结局,双赢,一直是张波追求的极致.她做的很好.
"靠,那叫普通好不好.这才叫美女."
"这?哪儿?"
庄寿搭手一指,"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女孩."
"嗯,眼光不错.....嗯,有点眼熟."
......庄寿鄙视的说:"都老兄弟了,客气什么,喜欢就上,不过,这个理由实在是烂,一会搭讪的时候,最好换一个."
张波摇摇头,径直走了过去,站在美女的身边,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她.
美女不是花痴,世界上只有恐龙才会对一个胖子范花痴.她正在想,一会是不是该拨110,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号码还对不对."
张波说话了,只有两个字,两个字让美女打消了报警的念头."欢欢?"
欢欢是美女的小名,只有她的家人,少数闺中密友知道,一个胖子,怎么会知道?她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眼前的胖子,好像不认识,再看看,又有些眼熟,突然,一个身影浮现在脑海中,难道是他?
张波笑了,从她的眼中,张波知道,她想到了,只是不敢相信,"呵呵,老同桌,把我给我忘了."虽然声音变得浑厚了,可是美女还是听了出来,这是自己老同桌的声音.和他的样貌相比,他的声音,简直就没变.
"我,我真不敢认了,同桌,你怎么变..."她实在无法想到一个词可以替代.离开中国太久了,词汇量少了许多.
"呵呵,变胖了是把."张波的坦然,让美女有些无所适从,"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哪个....."
"晕哦,老同桌,怎么这么见外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我...呵呵,是啊.以前,那些事你还记得?"
张波还像受到极大的侮辱一样,"当然记得,不要侮辱我天才的记忆力."
"呵呵,果然还是你,天才,甜菜还差不多."和记忆中一样,他依然喜欢自称天才,只是那时候,他才华横溢,他身材健美,此刻......
一个不合时宜得声音插了进来,"她是谁啊?"
"........"美女迟疑的问:"庄寿?"
庄寿大惊,难道我已经这么出名,随便找个美女都认识我?
张波翻翻白眼,"这个是我们同学啊."
虽然和风剑做了多年兄弟,但是能用我们同学来修饰得只有一种人,初中同学."你是?"
"我是李珊啊."
"我晕.是你啊."
"呵呵,"对于庄寿,她能记住,完全是因为他常出现在一个人得旁边,张波.她得老同桌.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得关系依然这么好,当年听说庄寿去了职高,而张波,因为成绩优秀,去了省重点高中.以为他们走得是完全不同得两条路,不会再做朋友,看来自己错了,有些人,是可以做一辈子得朋友得.
"你胖了."记忆中,张波是才华横溢的,全能的运动健将.篮球,足球,乒乓球,样样精通,健康,活泼.现在.....
张波拍拍张满肉肉的胳膊,"不运动了,长肉了啊."
随着交流得深入,张波和李珊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因为有太多事可以回忆了,谁叫他们整整当了三年同桌?初中三年,分了十多次位,他们始终是同桌,从没分开过.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好得让很多人猜测他们得关系.那时候,他们都很纯洁,他们得关系,只是很好得朋友,对于爱情,懵懵懂懂,女孩爱上了他们得老师,一个幽默风趣得成熟男子.
"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一直没你消息啊."
李珊(美女)脸上得笑意退去,换上莫名的忧伤,"还行把."
多年得磨练,张波知道,她肯定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沉默良久,李珊还是开口了,"高中毕业后,我去了日本."
"那真要恭喜你了."他记得,这位同桌是个日本迷,疯狂得迷恋日本得漫画,日本得和服,日本得樱花.甚至还起了一个日本名字,松本千鹤子.那时候,喜欢日本,是一件很时髦得事,大家都以喜欢一个国家为荣,他们相约,以后一定要去喜欢得国家去看看,张波喜欢美国,他觉得美国自由,可以一展才华.假如有人说喜欢中国,那么会被所有人无情得鄙视,这是小孩得一种心理,现在看来很可笑,其实每个人都经历过.即使现在,看着一些孩子在踢球,穿得都是国外俱乐部得球衣,要是哪个孩子穿了中国得,即使是国家队得,也要被所有人鄙视.
"那么,松本千鹤子小姐,能说一说感受吗?"将说半握,做话筒状,送了过去.
"呵呵."美女又笑了,"还是家乡好."
张波默然,长大了,了解得东西多了,知道日本,是一个怎样得国家.日本人,天生对中国人抱着敌意和鄙夷,可笑很多国人高喊抵制日货,这么多年,依然没见成效.究其原因,很多人,一方面喊着抵制日货,一方面看着日本漫画,有人提出疑问,某些人就会找出种种借口,其实,精神得侵略,比物质来得更强烈,也更彻底.洗脑,是奴役一个民族,最有效,也是最必须得手段.
断断的,续续的,李珊开始讲述她在日本得故事.一个女孩,满怀希望得踏上了梦想中得土地,迎接她得是同学得刁难和老师得冷漠,这些,都无法阻挡她去实现梦想.她去了富士山,看到了樱花,她去杂志社,去漫画店,挤签售会,终于得到了喜爱漫画家的签名.当所有得梦想都实现得时候,她发现,再也没有东西支撑她得精神,她再也无法容忍其他同学得侮辱,忿然回到了家乡.
故事很老套,也很凄凉,也许了太累,也许是太苦,讲着讲着.就靠在张波得肩膀上睡着了,她最后得念头是:"胖胖得肩膀,靠着还是蛮舒服得."
庄寿看着熟睡中得美女,想了想说:"要不,先带到你家吧."
"......为什么不是你家."
"靠,为你好,这是给你制造机会."
沉思片刻,张波开始在李珊身上乱摸.
".........我晕,你也太急了吧,起码等回家再."
"我靠,别这么猥琐行不行.我是在找她手机,想给她家里打电话,问问地址,好送回去."
"哦,没想到你还这么正值."等了一会,张波还在摸索,"嗯,还没找到?"
"嗯.再等等."
.........."靠,你找找她得包啊,老在身上摸什么."
张波依言翻开她得包,果然发现了一个长方形物体静静躺在包里.
"无耻."
张波装做不懂,打开手机查找起来.一会,就找到了电话,一通电话过后,就问明了地址.
抱起李珊,打个的就讲她送了回去,婉拒了李妈妈得热情招待,也不留任何联系方式,两人就这么离开了.
"做好事不留名,我他妈觉得你像雷锋."
张波没有客套,因为庄寿根本不是夸他."她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不合适,她已经很惨了,何比再去伤害她."
"那你刚才摸了那么久."
"长痛不如短痛,你没发现,我是多么痛苦?"
"去死吧."停了一会,叫住张波,"我们这是去哪?"
"回家啊."
"......不买东西了?"
"买什么,游戏都开了."听女孩讲那内心深处得故事,是很浪费时间得事.
庄寿无言,两人往回走,依然没有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