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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绝恋之醉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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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书籍名:《清宫绝恋之醉清风》    作者:叶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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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向他打听。”

纪昀对这里熟门熟路,衙役对他也是客气有加,其中一人拍了拍纪昀的肩膀亲热的说道:“郭太守正在升堂断案,你在后堂等他便是。”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郭太守背负双手信步走来。他年约不惑。身材伟岸,看上去铁骨铮铮,气派豪爽。不像一个文人,倒似武举出身。

他眉头紧锁着,见了纪昀勉强笑了笑,面带倦色。“世侄,你来了。”

纪昀恭敬作揖,我也有样学样。连我都能看出郭太守满腹心事,纪昀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小心谨慎地问道:“郭伯父有为难之事?不知小侄能否帮上忙。”

郭太守深叹一口气,命人送上茶来,“怠慢了贤侄。”纪昀忙说“不妨事。”

郭太守端起茶盅。用杯盖撇了撇茶沫子,呷了一口。神情忧郁。缓缓道:“贤侄,不瞒你说。我现在遇上了一件极为棘手的案子。”不等我们回话,他又接着往下说:“这件难缠的案子令我绞尽脑汁至今仍束手无策。”

“郭伯父自你上任以来,经你之手断悬案无数,小侄想不出有什么案子会难倒您。”纪昀脸上浮起一丝若有似无地笑。

“是献县秀才刘中舟的岳父梁季晨状告其逼死女儿梁沐非。”言毕,郭太守取来状纸,见他们神色凝重,架不住好奇之心,我探头扫了一眼,对案情有了大致地了解。

事情的始末原来是这样的:

刘中舟也是本年应考的秀才,他与梁沐非自小定下娃娃亲,感情深厚,遂于乡试前几日完婚。成婚当晚,梁沐非激励刘中舟要奋发图强,将来状元及第,光耀门楣。那刘中舟也是自命不凡之人,声言状元定是他的囊中之物。新娘梁沐非从小随父习字,是本地有名地才女。她见丈夫成竹在胸,便想要考他一考,如果新郎不能答出,新婚夜就不能跨入洞房,刘中舟恃才傲物,欣然应允。谁知新娘的上联出的很是刁钻,竟然难倒了刘中舟。夜已深新娘回房睡觉,新郎还在苦思冥想,想了一夜仍是没有想出下联。这样又过了几日,刘中舟同自己怄气,想自己才高八斗,现今却被一女子看扁,更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出下联绝对不入洞房。梁沐非几次三番的唤丫头去请他,皆被他推辞。谁知,第二日,发现新娘悬梁自尽。刘中舟后悔莫及,悔之晚矣。新娘之父梁季晨爱女如命,悲痛欲绝,一怒之下,告到官府,状告刘中舟逼死女儿,要郭太守为其女伸冤报仇。纪昀忽道:“我同刘中舟有过数面之缘,他虽年轻气盛,有时夸大其词,但不失为一正直的读书人,依我看,此案必有隐情。”

郭太守附和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生怕冤枉了他,所以迟迟没有结案。”

“如此看来,那丫鬟是此案的关键,小侄愚见,郭伯父不如明日在二堂会审那名丫鬟,纪昀会助你一臂之力。”纪昀眼中波澜不惊,我品不出他心中所想。

“贤侄才智过人,有你协助,定能事半功倍。”郭太守温和的笑着送我们出去。

“对了,郭伯父,你可还记得新娘梁沐非出的上联是哪句?”我嘿嘿一笑,这人死性不改,听说有一绝对,岂有错失之理。

郭太守想了想,慢慢道:“移椅依桐同望月。”

移椅依是同音异声字,桐同又是音用意不同,的确高明,也难怪新郎会吃瘪。

“新娘真是一才女。”纪昀叹道:“只可惜……”

郭太守亦是摇头叹息。

回程地路上,我问纪昀,“有一事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求郭太守在二堂提审丫头呢?”

“一堂的话人员复杂,且气氛压抑,对本案并无好处。如果设在二堂,百姓不能旁听,丫鬟可以畅所欲言,反而能得知真相。”纪昀不厌其烦的同我解释。

原来如此,审案还有这许多地规矩,倒真是长了见识。

回至家中,没想到早有一不速之客正在等着我。

第一百零六章    彷徨

门前梧桐树下倚着一人,身着浅绿衣衫,身躯纤细,袅袅然,婷婷然,飘飘然,仿佛一阵大风就能把她吹走。

走近一看,我惊的全身一震,眯起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是那般的皎容端丽,只是眉间布满淡淡的忧愁和疲惫。

“是她。”我嘀咕一句。

“雅儿,你有故人来访,我晚些再来找你。”纪昀步子飞快,我想拦也是不及。

从头到尾,她不是我的朋友,更不会是我的知己,只是,纪昀不知。

“福晋一向可好?”我笑不出来,也不想掩饰我的不快。

“沈姑娘……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她倒是笑的安详,我吃不准她的来意,本着待客之道,欠身请她进门。挥退了送茶的听莲,我缓缓掩上房门,双手抱胸靠在门背上,道:“若是福晋来此仅是同卓雅饮茶,我很欢迎。”

她是听不懂我话中的冷漠还是故意装作不知,无论是哪种都很可恨。“沈姑娘,我想和你说说爷的事。”

我沉下脸,猛地拉开门,“我以为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又何必再苦苦相逼。我想我们之间没有再谈的必要,你走吧。”我很少发火,这一次是真的火冒三丈。她再不走,我定会恶言相向。..

“沈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她轻轻的合上门,再轻轻的挽住我的胳膊,拉我坐下。我觉得情势有些不受我的控制,她竟然反客为主地掌握了主动权。

我冷冷道:“是不是误会已然不重要。请你不要再纠缠下去。我现在远离京城,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冷哼一声,做人妻子做到她这个份上。也实在太悲哀。

“不不不,我不是来阻止你和爷来往。也为从前对你说过的话和做过地事道歉。”她的睫毛微颤,声音压地很低,口气拘谨,但是透着不甘心。

我愣住了,这话真是从倨傲的纳兰馨语口中说出的吗?我想不通她为何来了个大转变。这……不是她的作风。

我尚沉浸在震惊中,她握了我的手道:“沈姑娘,你随我回京去看看爷好吗?”

我抽回手,瞟了她一眼,觉得她今日举止十分怪异,笑容凝结,“福晋真会说笑。”

她摇头,“我不是在说笑,我是真心实意地来给姑娘赔罪。我知道沈姑娘宽宏大量定然不会将前事放在心上的。”她小心翼翼的赔笑,我更觉古怪。

我和傅恒之间的问题根本不在于她,所以。别说她根本没错,即便是做过什么。我也绝对怪不到她的头上。她将责任都拉上身。我只能说她是高估了自己。

“福晋言重了,”我笑的云淡风清。也想将从前的一切彻底放下。

“爷……他病了,”她忽然郁郁的说了一句,我骤然觉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那……与我何干?”良久,我听到自己涩涩地声音,闭了闭眼,转开身。

“雅儿,你真的不管不顾吗?”馨语突然激动起来,走至我面前,大声说:“前些日子,爷出了趟远门,回来以后就病倒了。他的病来势汹汹,每日早晨退了烧,晚上又会烧地更厉害,如此反复了数日,连宫里的太医都是束手无策。”

我怔怔地坐了半晌,笑道:“我不是大夫,福晋不该找我,要找,也是去苏州找那潇湘姑娘才对。”

听到这个名字,她好似呆了一呆,随即苦笑道:“太医说爷那是心病,心病自然还需心药医。我心中清楚地很,雅儿,你便是那药引。”

我心上有某个地方被狠狠的抽了下,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剩下苦涩。叹了口气,望向窗外,那里有含苞待放地春梅,闹春的红杏,满园春色,百鸟争鸣,微风清新迷人,可此刻我为什么感受不到一点春的气息,仍有彻骨的冰凉从骨髓蔓延开来。“雅儿,爷对你怎样你还不清楚吗?我知你也放不下他,随我回京吧。”她还在孜孜不倦的劝说我。

“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我淡淡的说道,不想再同她继续纠结下去。

“我想明白了,只要爷能高兴就是我做妻子的最大快乐,以前是我做错了,希望现在还来得及补救。”她的笑容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我脸上在微笑,心中酸涩不已。或许很久很久以前,我听到她的这番话,会有所感动,可是现在,我和傅恒的过往竟久到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了,沧海已成桑田,我们也都不能再回头。

“你回去吧。”我伸手合上窗扇,春寒陡峭,仍有抵挡不住的寒意。

“雅儿……”她还是不放弃,我打开房门,率先走了出去,“请吧。”

“你真狠的下

我深深的吸气,狠心推开她,“很多事情发生了就再也无法挽回,我很快就要成亲了,希望……这样的对话是最后一次。”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她的身影很柔弱,却挺的很直,眼神犀利,如利剑般的刺向我,如果我软弱一点,或是意志不够坚强,就会再次被伤的体无完肤。

送走了纳兰馨语,我久久倚在门上直到夕阳西斜,说不出心中该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第一百零七章    坦诚相待

繁星当空,月光如水,我坐在院中树下,思绪还停留在午后馨语对我说的那些话上。尽管当时我狠心回拒了她,她的话还是在我心中荡起些许涟漪。我做不到心如止水。

纪昀根本没注意到我神思恍惚,他完全沉浸在才女梁沐非所出的对联中。“移椅依桐同望月,移椅依桐同望月……”他反反复复念着这一句,有如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