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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梦篇第三十八章 画轴

书籍名:《穿越之陌上花》    作者:孤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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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画轴

        钱佐不明所以,仔细地把画轴画卷外面都看了一遍,这才把画展开,我已经把灯烛端了过来,昏黄的宫灯凑了上前,近处的烛光把戴悠梦那一脸幽怨都映得清清楚楚。

        钱佐只看了一眼,便把眼神收了回去,淡淡地问道:“你就为了找这幅画像吗?是她画的?”

        “是。  ”我端起画卷,咀嚼着戴悠梦的幽怨。

        “你给我看,是何意?”钱佐把眼角的余光投向我手中的画卷,只因他不敢看我。

        我淡淡地笑,笑得有些心痛,“帮你解开心结啊。  ”未等他回答,我就说道,“皇上可认得这日子,就是戴皇后自尽前一日。  ”

        钱佐没有说话,而是顺势坐在桌后的椅子上,浑身散了架。

        “皇上想必也认得这画中的去处,”我指着画上的老樟树对钱佐说道,“皇上对我说过,戴皇后幼时便与皇上在此嬉戏,戴皇后萌生死志之时,却往此处去,却是为何?”画上的老樟树枝叶稀疏,明明是夏末,却有了凋零的迹象,就如同戴皇后的心思一样,如花的年华,却要在正茂是陨落。

        我黯然神伤,“戴皇后将死之时,只怕心里想着的是——皇上。  ”我凝神看了钱佐一眼,他的睫毛微动,似是被我这番话所触动。

        他款款站起,从我手中接过那一副画,小心翼翼地把画卷起,“无论她想着谁,都不重要了。  ”他走的时候,只留下这样的一句话。

        我回味着这句话,不重要,是因为戴悠梦死了么?死者已矣。  再去追究戴悠梦心中所想念的,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活着的人想图点心里安慰罢了。

        连钱佐都能看开,我怎么还为此费尽心思。  戴悠梦爱钱佐还是慕容楚歌,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回望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头好不寂寞。  钱佐走了,他明晚不会来了吧?

        只是第二天夜里,却又习惯地睁开眼盯着窗外,那里再没有钱佐的身影。  只是白白地月光照射到窗纸上,更显得冬日的清冷。

        我睡意全无,听着外面的锣声,一遍一遍,心中只觉得有一丝失望悄然无息地袭上心头,化作幽怨挥之不去。  女人心中便是这样的不甘心么?

        昏暗的宫灯下,我看着那面古镜,千秋万岁。  谁能千秋万岁?我披衣而起,走近古镜,看着镜中的自己,披散着头发,消瘦的影子。

        在镜子里看起来是那样的虚弱,惨白地脸庞让我一下子想到了最初的光景。

        古镜把我带到此处,只是为了让我继承戴悠梦的哀伤么?把星送回到我身边,却又让我爱上了另一个人。  世事就是这样无常的?

        我冷笑。  镜中的我也对着我冷笑,我一下子悲伤起来,不知为何就想到了那个夜晚,钱佐吻我亲我,拥我入怀,那个夜晚,他所拥抱的是我,还是戴悠梦呢?我摸了摸脖子。

        颈部那原本清晰的吻痕,早已经消散了。  流水落花,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么?

        我推开门想去看看那月光。  得意的人爱看朝阳,失意地时候便爱看月光。  钱佐每晚看月亮的时候,心中所想的又是什么?

        只是,我推开门,看到的不是月光,而是院中那孤寂的人。

        钱佐还是来了。  只是他不再站在窗下。  而是院中。

        我心头被敲了一下,几番滋味涌上来。  说不清是喜是忧。

        钱佐眼眸波动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出来,他看着我,对我一笑。  钱佐喝了酒,他进来地时候,手中还拎着一壶一杯。

        壶是玉壶,杯是夜光杯,夜里都透着莹莹的光,钱佐把酒壶里最后一滴倒干净,才举起酒杯,送到我面前,带着三分醉意说道:“古人说得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你要不来点。

        ”

        我正要说话,钱佐却把杯子收了回去,“差点忘了,你不能喝。  ”说完,一仰脖子,一杯酒尽数落到肚子里。

        只是酒尽了,钱佐再找不着浇愁的东西,手中的夜光杯咣当落地,摔了个粉碎。  钱佐望向我,眼中却笼罩着一层雾气,他想笑,可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为什么要回来?!”

        喝了酒,总是能让人把心底话掏出来,“朕现在活得就如同行尸走肉,你到底要朕怎样弥补,你到底要朕怎样弥补……”他喃喃地念叨着这几句。

        我听着他地念叨,心里却也如同刀割。

        我回来到底是挽救钱佐挽救越国还是在折磨他?我要是走了,让他独自一人面对七万新兵的疟疾,或许他很辛苦,或许越国会亡,但他心里却可以有个安慰,因为他把我给骗走了。

        可是我识穿了他的“用心”,我解救他于危难,却让他更加痛苦,让他更加无力承受。  只因为他欠我的更多了,还也还不清。

        我看着他,钱佐已经声音渐小,扑倒在桌边。

        半夜里,钱佐惊醒的时候,我还坐在他对面,他怔怔地看着我,挣脱掉我盖在他身上的衣服,看了我一眼,目光呆滞。

        我挑了挑烛火,看他那样子,只怕是被我吓了一跳,我脸色定然难看得要命,“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吧?”

        钱佐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捏了捏滑落的裘衣。  这件狐白裘,乃是集白狐腋下的白毛所成,最是温暖柔软,也极为珍贵,千金难买。

        这样一件衣服,即便是富庶地越国恐怕也仅此一件,想来是钱佐送与戴悠梦的。

        他的双手在狐白裘上来回的摩挲,就像在摩挲着女子的肌肤,即小心翼翼,又恋恋不舍。  我把目光从他的双手挪开,望了望外面的月,天要亮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皇上,把血伏参给我吧。  ”我努力维系着自己的镇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钱佐一言不发,看着我,想从我眼中看出我说这句话地意图,我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皇上不是不知如何弥补我吗?那就把血伏参送给我吧。  ”

        钱佐地身子一抖,好像被寒气侵袭了一般,“你要那棵血伏参?”声音微微颤抖,好像我不该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