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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只有相随无别离(二)

书籍名:《穿越之陌上花》    作者:孤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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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外篇  只有相随无别离(二)

        往日里,我一下朝就会到两仪殿批阅奏章,可现在,我会先到德妃的南薰宫溜达。  仿佛只有刁难一下戴悠梦,我的心才会安乐一点。

        钱倧找人假扮流求的舞姬,我知道这帮人是他召来试探我的武功。  这个家伙终于猜到我是拿他金日玦的人!

        我识破了他的心思,却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武功,是在去救戴悠梦的时候暴露了自己的武功。

        这件事让我心里头特别的窝火,原来有时候习惯是那样的可怕。

        更让我不舒坦的是,钱倧和戴悠梦之间的暧昧似乎另有隐情。  我知道钱倧在刻意地接近戴悠梦,他接近她到底又有什么目的。

        我警告了那个女人,甚至把钱倧安插在她跟前的那个奸细也给支派了出去,可这个女人却毫不领情,她甚至说我在吃醋,说我对她余情未了!

        这话一下子就让我暴跳如雷。  我对她余情未了?她未免太痴心妄想了!我想到了自己的暴躁,还不也是拜她每夜释放的毒药所赐?这样一个女人,我会对她有情?

        我要当着她的面临幸别的女人,我要告诉她,我从来都不缺女人,比她漂亮,比她贤惠的女人有大把地在。

        我透过幔帐,能看见她跪在地上,我专注地吻着身下的德妃。  德妃发出了动情的声音,她听见了这个声音,她有些跪不住了。

        我很得意,身下的坚挺像得到了神助一般,威猛而粗野的在德妃的身上征战。  即便再稳固的大床都发出了吱吱呀呀地声音。  伴随着德妃轻柔却又娇嗔的呼气,像是在奏乐。

        我享受地看着那个女人无措的表情。  我喜欢看她地慌乱,尽管她在我面前总是毫不在乎的模样,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那个女人终于按捺不住。  她站起身来。  我更用力了,床榻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德妃也终于顾不了她往日里矜持拘谨的样子,声音穿过帷帐,刺了出去。

        戴悠梦拂袖走了。

        身下的德妃紧紧地搂住我,她说,皇上好久没有这样对待妾身了。

        可是我听着她的声音却一下子疲软了。  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坤宁宫内。  我居然把她当作了戴悠梦?!

        我出了一身汗。  一身冷汗。  我停止了动作。

        闭着双目的德妃忽而睁开眼看我,她地眼里有些泪光,她的眼里是期待与彷徨。  可是我却让她失望了。

        身下的那股火居然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熄灭了。

        我没说话,人却离开了她的身子。

        我闹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了,可人却不知不觉朝戴悠梦所在的小屋走去,却正好又撞见她和钱倧私会。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甚至起了打她一巴掌的冲动。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生气,是不想她和钱倧有瓜葛。  还是担心她真地会中了钱倧的计,和钱倧真的纠缠不清?

        但是我显然又猜错了。

        那天夜里,她对我下了药。  她要让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我和她又睡了一晚上。

        我确实小瞧了她!原来戴悠梦的手段有这样地多。  她是要让我自己打自己地嘴巴么?要让天下人都耻笑我的软弱和出尔反尔?

        我讨厌她的聪明,她越是聪明。  就越让我反感,越让我恨。  可是我恨却又依旧要每天见着她。  有时候,我会想,戴悠梦就是一种让人戒不掉的毒药。  就像她燃地香料一样。  明明知道有毒,却还是忍不住要嗅上两口。

        我知道她心里头一直有个人,那个人很隐秘,似乎除了钱倧,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直到思慕公主的死,那个人才浮出水面。

        原来是泽新辰。  是这个看起来毫无机心的流求质子。

        我终于明白戴悠梦为何总是在打血伏参的主意,她要救泽新辰的病。  只是泽新辰明明才来越国几个月,戴悠梦又怎么会在一年前就认识他?

        我没有时间去细想这里头有什么蹊跷。  我只知道戴悠梦和泽新辰同时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杀死思慕公主的凶手。

        我相信戴悠梦是冤枉的,她没有杀思慕公主地动机,而且以她的聪明,绝对不会杀了还留在这里。

        但我没有救她。  当着群臣的面,我不能徇私枉法,而我也恨她,我想让她尝尝坐牢的滋味。  可是我没有救她。  刑部大牢却被劫狱了。

        这个消息被封锁地很严实。  可我却清楚知道。  我甚至知道有个黑衣人拼死把戴悠梦给救了出去。  我坐在牢里等着,我猜不到那个黑衣人是谁。

        直到钱倧领着戴悠梦回来。  我死死地盯着钱倧。  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戴悠梦再有利用价值,也不值得他去劫狱这样铤而走险吧?

        难道钱倧对戴悠梦动了真情?

        这个猜测让我竟然有些惊惶。  惊惶什么,我却说不出来。

        我冷嘲热讽地说,既然走了,干什么还要回来?

        钱倧没有回答,戴悠梦却说话了,她说她是冤枉的。  她要我还她一个清白。

        我冷笑,她恐怕不是要我还她自己一个清白,而是还泽新辰一个清白吧。

        我不说话。  她急了,她开始用激将法,想要迫我碍于帝王的尊严而答应她。  她要钱倧会同三司一起审她。

        我冷笑,如果她是清白的,那杀死思慕公主的人会是谁?钱倧就这样肯替她卖命?我倒要看看戴悠梦能寻到什么样地法子来证明她地清白。

        我给了她一个殿审的机会,既然她有这样地能耐,我也就不必费许多心思。

        可是当钱倧把所有的证据都有条不紊地指向季淑妃的时候,我的心却痛了。  其实我早该猜到戴悠梦会借机除掉季淑妃。  季淑妃恨戴悠梦入骨,早就有心要除掉她,谁让她夺去了她的孩子。  可是她不是杀死思慕公主的元凶。  戴悠梦根本没有找到那个元凶,而是和钱倧布了一个局,把所有的不利都指向了季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