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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白蛇

书籍名:《真实的梦境》    作者:午夜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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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那个怪物是什么?”我问他。“能够再生,又很凶悍还能控制死尸。”

        “不知道。”他回答。

        我叹了口气,还以为他无所不知呢。

        “很明显怪物是冲你来的,又是跟那块红色的东西有关。在你告诉我的事情中还有没有漏掉的?”

        “应该没有了吧?”我冥思苦想,难道我还忘了什么细节?

        “既然如此,那块东西已经不在你手上了,它为什么还会来找你?”

        我怎么知道!要是知道倒还好了!我低垂着头,一脸苦恼。

        马蹄声有节奏的响着,身后的尉迟风又沉默下来,我小心的转头,发现他正皱着眉头,在想着什么,见我盯着他,也向我望来,黑色的眼睛深不可测,在月光下异常的亮,我心中一悸,赶紧转头坐好,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来了,就象在湖边,我突然觉得他要杀我一样,这种感觉来得毫无理由,现在离他这么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和呼吸。

        我心跳的节奏霎时快起来,有一种很慌乱的情绪在体内升起,我开始坐立不安,神经质的向前挪了挪,想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向后一拉,我还没来得及叫,一道白色的光就从我刚才的位置上闪过!刚才尉迟风的一拉,正好让我险险的避开了那一下,我惊出一身冷汗!那是什么?它在攻击我!

        胯下的马忽然不安起来,剁着脚不再往前跑,发出一阵嘶叫!尉迟风一手抓着僵绳,一手扶住我,想把马稳住,马的前腿突然立起来,我尖叫着向后倒,尉迟风把我拦腰抱起,跳到地上要我站好。只听马一声长叫之后,颓然倒地!

        我跟尉迟影奔过去,只见马口吐白沫,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怎么回事?”我惊骇不已,好好的马怎么变成这样了?

        “毒!”尉迟风阴冷的盯着四周,“是蛇毒!”

        我一阵头皮发麻,是那条白蛇!如果不是尉迟风刚才拉了我一下,那倒在地上的就可能已经是我了。

        只见尉迟风一挥手,那把长剑出现在他手里,他立在我身前,那条白蛇却没有出现,只有风声,还有四周树叶的“唰唰!”声,他拿着剑,蹲下身体在马身上细细寻找,发现蛇的牙印在马的前腿上,于是挥剑在上面划了一条长口,一股黑血喷了出来,然后用手在马伤口上推拿几下,直到流出红血才停止。我冷得浑身发抖,紧张的盯着周围,只要一风吹草动就神经过敏。

        为什么?为什么那条蛇还不肯放过我,在无形中我到底被牵进怎么样的事情里?我身后突然一阵腥风袭来,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尉迟风的剑已经到了,剑风之后,一条断蛇落到我的身后,但不是那条白蛇!断成两截的蛇身还在地上不停的扭动,我小心的走过去,没想到那断掉的蛇头居然瞬间跳起,直直的向我射来!我大惊!慌忙向后仰,尉迟风的剑从旁边斜插进来,险险的在我颈前划过,“铛!”的一声挡住了蛇巨毒的牙齿,可也削断了我耳旁的一缕头发,我只觉得剑气森森,应着我的皮肤都凉气逼人。他手一震!那蛇头又被削成两半,我惊恐的看着那把剑,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你没事吧?”他皱眉看我。

        我忙摇头,好可怕,如果刚才他的剑再往前一分,就会切到我的脖子上,我摸着被剑气引得直冒鸡皮疙瘩的脖子,暗叫一声,还好,没被切到!

        他看我的表情,挑了挑眉,眼里居然露出一丝好笑的神情,我马上立正站好,不知所措。

        我的样子就那么好笑吗?难怪王子桑说我很搞笑,影也说我什么都放在脸上,天啦!早知道自己就入演艺圈当喜剧演员好了,说不定现在已经红了,免得当个小导游,还会被卷入这莫名其妙的事情里!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唉……”

        正想着,却发现尉迟风已经往前走了,我忙跟上去:“等我……”

        “我们现在怎么办?”我追上去问他,“到处这么黑,回米吉家还有多远啊?”

        尉迟风没有回答,只是借着月光低头在草地上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

        刚问完,就见他从地上扯起一种草,放进嘴里嚼,然后起到马前,把嘴里的草敷到马的伤口上,我这才明白,是解蛇毒的草药,万物都有相生相克的原则,在毒蛇出没的地方,一定会有解毒的药草。

        我忙跑到刚才的地方,拔了好些那种草,放到马的嘴边,让它吃下去,马到这时已经虚弱不堪了,我拿着往它嘴里塞,“你到是快吃呀!不吃会死的!”因为是骑它出来救我才会遭此厄运,我也不愿看到它有事,况且,这可是藏民朋友家里的马,藏族人对马可谓感情深厚,如果他们到时候要让我赔,哇咧咧,我可赔不起!

        尉迟风走过来,把草药抓起伸长手臂,直接把草药塞到马的喉咙处,一抬马头,草药被吞了下去。我松了口气。现在只有听天命了,它能不能活只能看它自己的造化。

        尉迟风在旁边燃起火堆,我找来些树枝放上,坐在火堆旁才没觉得有那么冷了。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七八分,尉迟风坐在火堆的另一边,剑插在地上发出银色的光。

        借着火光我仔细观察那把剑,剑身上有无数暗纹一样的裂痕,两条引血槽直达剑柄处,剑柄乌黑,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制造的,象木又象金属,而且上面还有一个圆形凹槽,不晓得是不是原来安有东西在上面,我盯着剑,尉迟风正盯着我,慑人的目光直直的落到我身上,我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往他那边看,心里想着,要说点什么话吧,要不然这样好象很尴尬。

        我抬头看他,“呵呵!”干笑了几声,“你跟影是双胞胎兄弟,可好象不太象嘛?”

        “嗯。”他从喉咙里应了声。

        “听影说你从三岁起就开始跟师傅学法术了,好厉害哟!”我厚着脸皮再接再厉。

        “嗯。”还是一样的回答。

        “你跟官梵志也是好朋友嘛,他那个人还满好玩的。”

        这次他回都懒得回答了。

        我只好继续自说自话:“我还见到他妹妹喔,叫官雪烟的那个,哇噻!真是个美女,看起来人也很好的样子。”

        他低头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柴。拜托,给点反应好不好,好歹人家官雪烟也喜欢你呀,听到她的名字问候两句不好吗?看来我以前想得没错,在他身边的人一定会被冻死!

        我放弃了!还是继续沉默比较好,火堆里不时发出“噼啪!”声,烧焦的树枝住下陷,溅起无数的火星,我无聊的往火堆里扔柴,突然手上一痛,没注意被树枝的尖头刺破了手,看着流出来的血,我叫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霍!”的站起来,尉迟风抬头看我,挑起了眉。

        “我想起来了!”我大声道:“是血!”

        他皱着眉头,等我继续往下说。

        “是我的血!那天在火葬场的时候,有东西刮破了我的手指,我的血滴到红色的那块东西上面,血被它吸了进去,这个开始没有告诉你,我忘记了!”

        他的眼神暗了暗,冷声问道:“那块东西会吸血?”

        我肯定的点头。

        “所以这就是怪物和蛇从那边跟到这里的原因!”他盯着跳动的火光冷声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滴血代表什么意思?”我心惊胆颤的问。

        他站起来,沉声道:“应该是一种仪式。”

        仪式?

        我心底发冷,“什,什么仪式?”

        “自古以来,世界上有众多的邪教或者巫术,都有用活人或人血来祭奠某样东西而达到某种目的的仪式。那块红色的东西能吸人血,就表明它有收集人血的功能。”

        我骇得全身抖了抖,结巴的问道:“你,你是……是说我……我被盯上了?就,就是因为那一滴血?”

        尉迟风皱眉道:“恐怕它们要的不光是那一滴血,而是你整个人。”

        我吓得差点坐到地上,难怪,难怪它们抢走了那块红色东西还要来找我!

        “那我怎么办?”我紧张的向四周看,觉得危险突然离我很近。

        他挑眉看我惊惶失措的表情,接着道:“这也只是我的推测,不一定是真的。”

        “啊!”我愣愣的看着他,刚才他还说得那么肯定,害得我差点心跳过速而亡!

        “而且以刚才怪物抓你的事情看来,它们还不想让你死,所以你的生命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即使我的推测是真的,你暂时也会是安全的。”

        暂时?我的老天爷,可不可以告诉我暂时到底是多久啊!

        我好怕!可能都怪我平时讲鬼故事讲得太多了,才会招致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头痛!

        躺在不远处的马叫了一声,挣扎着可以动了,看来它终于度过了危险期,我郁闷的看着马,心想,你到是好了,可我的危险期才刚刚开始!

        我无力的倒在火堆旁,深吸了几口气,郁闷了一阵。然后坐起来,完全无意义的大叫了一声!发泄了一下心中的郁闷之气,告诉自己要放松,放松,反正要死活不了,还没事到临头,就把自己给吓死了,这也太划不来了!

        尉迟风沉默的看完我这一系列动作,面无表情的闭眼半躺在他身边的树干上。我给自己鼓完气后,又盯着火花发愣,想尉迟影,不知道他在干嘛,然后又看了眼闭着眼睛的尉迟风,其实他们俩兄弟在睡觉的时候也挺象的,跳动的火光应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现在看他要比他睁眼的时候样子柔和多了,少了那种冷漠慑人的眼光,让人更容易接近。

        为什么我会对他有那种奇怪的错觉?就如同在湖边那似曾相似的场面,一个手提长剑的人向我走来,那种心里的恐惧,还有一丝我说不清楚的绝望,那是一个人对某样事情彻底死心的绝望,为什么?

        正在我放心盯着他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睛,我盯着他的双眼正被他逮了个正着,不由得心虚的重下眼睛,他只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