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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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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问情因何动?

书籍名:《红尘洗剑》    作者:逆风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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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冷想也没想就冲进阵去,进去以后才醒悟自己的行为着实莽撞,但既然已经进来了,他也并不后悔。

        童烈的想法比哥哥乐观得多,既使从七弟那里学来的半吊子奇门知识没有用,凭他们兄弟的双剑合璧也足以把这个破阵弄个七零八落了。

        童冷沉声道:“阿烈,别忘了上次在守朴农庄的教训,千万不要轻易出手。”

        童烈应了一声,突然身侧“嗤”地一响,风声尖锐。他们兄弟虽然身处浓雾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但都感觉到有十支利箭由前方左侧射来,同时翻身跃开,十支飞箭插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

        他们刚刚站稳,猛地脚上一紧,已被钢钩铁夹之类的东西夹住。二人默运内力想把脚上的东西震断,但与此同时,无数支弩箭攒射而至,他们的脚被紧紧夹住不能跳跃闪避,无奈之下只能挥剑抵挡飞弩。

        飞蝗般的弩箭被双剑的剑气绞得粉碎,二人得空急忙震断脚上的钢夹,忽然几缕斜风吹过,“嗤”地一声在童烈的手上划了道浅浅的伤口,童冷用剑一挡,“叮当”一响,竟有如实物!

        一道小伤童烈并不在意,道:“这个阵场面虽然不小,但雾气半由天生,机关尽是人工,虽然带了点儿先天生克,但比起七弟设的阵来还是差得远了。”

        忽闻一声冷笑,风倏止、雾倏静,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单论阵法我当然比不上天忌门下,但阵中夹毒,天底下过得去的能有几人?”

        童冷双眉一扬,“廖烟媚?”

        身周两丈之内的浓雾忽然散开,一个紫衣女子立于两丈之外的依稀雾气里,犹如一枝艳静的花,“我此次发动的机关暗器无一不毒,那些弩箭中空,里面藏有‘凌烟’之毒,令弟被风刃所伤,飘散在空气中的毒素会侵入伤口,他现在虽无异样,但三刻之后,必死无疑!”

        童冷心中一凛,见弟弟眉心果然有一缕黑气,急怒交加,一剑向廖烟媚刺去!

        他的剑快如闪电,廖烟媚根本无从闪避,但剑刺中廖烟媚时,那里却只有个空影。

        廖烟媚笑声如银铃,“人说‘童门七子,四郎如冰’。童四公子冷峻孤傲,寡言沉默,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连真人和影子都分不清?”

        童冷的脸色变了数变,收回宝剑走回弟弟身边。童烈已盘膝而坐,运功逼毒,他持剑立于童烈身侧,似是在保护弟弟,但却闭上了眼睛。

        廖烟媚道:“你莫非想借‘听声辨位’之术找我?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既然有办法把影子投在你面前,又岂会不设传音的装置?”

        童冷恍如未闻,闭目如故。

        雾气里忽然有一股细微的暗流波动了一下,童冷长身而起,剑光如长川之流,如飞如翰,如江如汉!

        剑光刺破浓雾,停在一个紫衣女子的咽喉前。

        这么疾劲的力量要一下子收住并不容易,但童冷停得轻松且稳定,手指没有丝毫颤动。

        紫衣女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惊讶诧异之色,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回答她的是一个柔美的女音:“是以‘心’发现的。剑术也好、刀法也罢,最重要的是炼‘心’,以‘心’感受万物。武功到达极境的人,与万物共一息。童冷虽未达到那个境界,但我们两个的到来引起你的注意,分散了你的心神,所以被他感应到你的存在。”

        紫衣女子看着扶童烈走过来的丁香与吴鹤逸,“你们是故意弄出声息引我注意,好让他有可乘之机?”

        丁香笑道:“纯属凑巧,我也没想到童四公子的剑法已经到了这么高的境界。”

        童冷道:“废话少说!廖烟媚,快把解药拿出来!”

        紫衣女子道:“我不是廖烟媚。”

        童冷道:“你明明说……”

        “那是我骗你的,我家小姐何等身份?怎么会亲自守这第二关?”

        童冷大怒,吴鹤逸急忙拉住他的手臂,怕他盛怒之下把紫衣女子杀了,“那你是谁?”

        紫衣女子道:“你们没看见我穿的衣服颜色是紫色吗?”

        丁香恍然道:“你是廖烟媚的四侍之一紫织?”

        紫衣女子道:“正是。”

        童冷见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怒火更盛。宝剑一紧。在她颈侧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若非吴鹤逸在旁边阻挡了一下。这道伤口还会更深几分,“没有解药,留你何用!”

        紫织急忙道:“我有暂时的解药!可以让你弟弟撑上三天,你跟我去问我家小姐要解药,为了我的性命,我家小姐一定会给。”

        童冷手上的剑又紧了紧,厉声道:“暂时的解药在哪里?”

        紫织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取出一个树根雕成的小瓶子,不敢有半点让童冷误会她搞鬼的动作,这个男人确如其名,又冷又硬,一点怜香惜玉的心肠也没有,“这药内服一粒就够了,多服无用。”

        童冷不去接她递过来的瓶子,只叫了声:“吴兄……”

        吴鹤逸知道他怕伸手接药,宝剑一动,会给紫织可乘之机。“女阎罗”身边的人,怎么小心防范都是应该的。因此替他把药接过来,递给又坐地逼毒的童烈。

        童烈刚要伸手去接,吴鹤逸猛地收回手,哑声道:“瓶上有毒!”身子一摇,也坐到了地上。

        丁香吃了一惊,童冷怒上加怒,紫织的脖子上又添了一道血痕,“你不要命了!”

        紫织不怕也不慌,“这个瓶子是用一种叫‘寒汀’的毒木树根制成,本身就有剧毒,可不是在瓶上涂毒这种三流伎俩。”

        童冷道:“解药呢?”

        紫织道:“也在我家姑娘那儿。”不等童冷发火,又急忙道,“瓶子虽然有毒,但药是真的,里面有一层银壳内胆,药粒不会沾上毒,吃下瓶里的药,无论什么样的毒都能被抑制住三天。”

        丁香用白绢裹手打开瓶子,以手轻扇,嗅了嗅药味,确定是抑毒之药,便给童烈和吴鹤逸各喂了一粒。

        童冷手腕一振,剑光错落,点住了紫织七处重穴,“丁香,你照顾他们。”

        丁香急忙回首道:“等等!等……”她回过头去却发现童冷和紫织已经不见了,“等你七弟破阵后看了再说”这句话只好又咽回肚子里去。

        紫织领着童冷出了阵,中途居然没有玩儿花样,回首对童冷笑道:“你能走出这座阵,纵然是逼我带你出来的,也足以称傲群雄了。”

        她的声音又脆又幽又媚,与在阵中的声音大不相同,童冷诧然望去。阵中雾气既浓,又处于生死交关的时刻,他看不清也没心情去看她长得如何,而此时朝阳初升,阵外天气明媚,他看得清清楚楚。

        紫织的身材略略丰腻了些,却别有番成熟之美,她的眼睛细长微挑,显出一种撩人的媚意,鼻梁稍嫌高了些,嘴唇稍嫌厚了些,但却有无法言述的诱惑。抬手投足、一颦一笑,自然而然浑洒出万种风情,竟然媚到了令人疑有魔法入骨的境地!

        童冷忍不住问了句:“你真是紫织?”

        紫织眼波流转,“我比青衣红袖漂亮多了,是不是?”

        童冷皱起眉,不止是漂亮,她的气质、她的言谈语态都与青衣和红袖不在同一层次上。“我在你身上施的禁制是我独创出的手法,天底下除了我以外无人能解,如果你不想在三日内吐血而亡,就不要玩儿花样。”

        紫织摊开双手,“我一直很乖呀,你不是顺顺当当出阵了?”

        童冷沉着脸不再答理她,走到童门车马歇息之处,命留守的庄守朴和罗臻牵来两匹快马,对紫织道:“上马。”

        紫织耸耸肩,顺从地上了马。

        半个时辰以后,童自珍破解阵法,浓雾散去,阳光普照,山谷峰峦尽都清晰在目。一眼望见童烈和吴鹤逸盘坐于地,不禁大惊失色,疾奔过去问:“怎么了?”

        丁香叹着气把经过叙说一遍。

        童自珍脸色更变,顿足道:“什么紫织!她一定是廖烟媚!”

        丁香道:“何以见得?”

        吴兰心道:“我和自珍的本意是出阵既可,不想破阵。但入阵之后却发现阵法随着我们的行动而发生变化,有人主持这座阵非要困住我们不可。自珍逼不得已打算破了它,主阵之人也变动阵法和我们对抗,没想到自珍破到半截,主阵之人却忽然停手了,阵法再无变化。我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她走了。”

        童自珍道:“后天之阵只要依阵图摆设就可以了,不察地理、不计天时,是死的阵法。先天之阵却是活的,随机而变,我与主阵之人交手,她的阵法学识只差我一筹,如果廖烟媚教出来的侍女都有此能耐,她岂不是成了半仙?早可以称霸天下,还开这劳什子的天下英雄会做甚?”

        童烈变色道:“那我哥哥把她当成侍女,有轻敌之心,岂不是很危险?”

        这时童氏兄弟都赶了出来,童天赐先走到吴鹤逸面前问:“你感觉怎么样?”

        吴鹤逸虽然脸色不好,但笑容仍很轻松,“你弟弟是天下第一神医的传人,我不会有事,只是童冷和廖烟媚在一起,只怕大有危险。”

        童天赐道:“我去追他回来!”

        庄守朴和罗臻在童冷与廖烟媚走后就已将所有的马匹都上鞍备好了,牵马走过来,“大公子,我们已经派人跟上四公子,会沿路留下记号。”

        童天赐上马要走,童忧也上了一匹马,“我和你一块儿去。”童天赐一愣,童忧不在身边时他百般想念,但人在眼前时他又心里烦乱,正要设词拒绝,吴兰心一推童无畏,“你也去啊,现今全天下都知道大哥是帝君之子了,万一落了单被仇家暗算怎么办?”

        童无畏一想有道理,对童归尘道:“这里交给你了。”也跃上一匹马,“大哥,咱们一起去。”

        吴兰心不等童天赐开口,一掌拍在他胯下马的屁股上,马儿立刻撒开四蹄跑开。吴兰心抛给童忧一个只有她们二人才能意会的眼色,童忧脸上微微一红,与童无畏一起追上去。

        童自珍查看了吴鹤逸和童烈的情况以后松了口气,“他们中的毒毒性不烈,解毒之后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损害。”这时楼里的红袖夫人和与会群雄们也都走过来看情况,听到童自珍的话,欧阳长亭暗暗松了口气。

        吴兰心也放了心,问丁香:“你有没有在廖烟媚身上动手脚?”

        丁香道:“童冷带她走得太快,我还来不及动手脚,不过鹤逸碰过她。”

        吴鹤逸道:“我接解药的时候在她手腕上摸了一把,下了三种追魂香,她当时狠狠瞪了我一眼,只当我轻薄她,应该是没发觉。”

        吴兰心振衣而起,“好!我去追她!”

        童自珍道:“大哥他们已经去追了,你还去干什么?”

        吴兰心笑道:“你以为廖烟媚会那么容易让人跟踪?别忘了这里是她的地盘,她的手下一抓一大把。”

        童自珍瞪她一眼,“那你为何不早些提醒大哥?”

        吴兰心道:“因为我不想被别人破坏了我刚想出的计划。”她环视周围,“你必须留下来解毒救人,六哥必须保护你们,还有谁能跟着阻止我?”

        童自珍苦笑,“原来你把二哥三哥都打发走是怕他们干扰你,你又想出什么惊人点子了?”

        吴兰心道:“有关咱们未来幸福和童门前途的点子。”她轻亲了一下童自珍的脸庞,跃上一匹骏马绝尘而去。

        童自珍手抚脸颊,怔怔而立,自从二人相识以来,吴兰心从没主动离开过他——当然千里至祁连、雪山被困时她不得已离开时例外——她究竟想干什么?

        红袖夫人好奇地问吴鹤逸,“你接药时既然还不知道瓶上有毒,为何又要在我家小姐身上下追魂香?”

        吴鹤逸淡淡地道:“习惯而已,我们无心谷弟子的疑心病都很重。”

        原来如此……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想到吴兰心在大厅的地上预置碎晶的事,他们都还如此年轻,竟能把疑心病养成习惯,他们是从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的?过的又是怎样的生活?

        童冷与“紫织”各骑一匹马向西急驰,山势越发险峻起来,道路两旁山上的树木更加繁茂,林深草密,看上去更有险恶的味道。

        快近午时,他们到了一道峡谷前。峡谷险峻狭窄而深邃,夹道开满了杜鹃花,大朵大朵的花儿如锦簇一样密集,景色美丽之极。

        廖烟媚跨下的马忽然扬蹄轻嘶,跪下一条腿再不肯站起来。童冷下马过去一看,见马的右后踝骨处红肿起来,触之则痛嘶,摸上去骨头似乎还完好,大概是扭伤了。

        童冷皱起眉头,他们已经赶了半天的路程,如果回去换马再走就要耽误一天时间,而如果自己和廖烟媚共骑一匹马,危险性且不说它,单马要驮两个人的重量势必也会拖延行程。

        廖烟媚道:“我们不如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等马的情况好些后咱们共乘一骑,牵着它走。出了这道峡谷不远有个大村庄,那儿可以换到马。”

        她本来还准备了一肚子的长篇大论打算说服童冷,没想到童冷很干脆地点了点头,“好啊。”反倒让她愣住了,因为不管怎么看,童冷都不象这么好说话的人。童冷不管她惊讶不惊讶,甚至把两匹马的马鞍都卸了下来,让它们能好好休息,并取下马鞍后的干粮和水袋,扔了一份给她。

        廖烟媚满腔疑惑地接过,尝试着咬了一口干粮,竟然香酥可口,“这是你做的?”

        “当然不是,我们童门有位管事厨艺很好。”

        听说童门四郎象冰又象石头,不到必要从不开口说话,更不爱搭理人,看样子他现在心情还好,竟肯和自己搭话,廖烟媚试探着问:“是哪位管事有这么好的手艺?”

        童冷很干脆地拒绝了她,“童门的事我不能告诉你。”

        吃了个硬梆梆的冷钉子,廖烟媚哼了一声“小气!”泄愤似地狠咬一口干粮,“不就是个会做饭的管事嘛!有什么神秘的?”

        两人默默无语地吃着干粮、喝着清水,童冷很快就吃完了自己那份,坐在石头上等着廖烟媚。

        廖烟媚慢慢地嚼着干粮,心里奇怪,这半天童冷一直是急得要死地催她赶路,怎么这时候却不急了,可别说童冷是体贴她还没吃完,打死她都不信这个冰人能有一丁点温柔的感情。

        好不容易吃完了,也休息够了,廖烟媚还是坐在石头上,故意不提赶路的事,看童冷能等多久,童冷看了她一眼,“歇够了?”

        “差不多吧。”

        童冷又看了看峡谷里,“你放出去的那几条蛇也该回来了吧?”

        廖烟媚倒吸一口冷气,“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放蛇的?”

        “你放出一条绿色小蛇咬伤马后蹄,坐到石头上的时候又放出一条小红蛇游进峡谷里。”

        “你为何不阻止我?”

        童冷觉得她这话问得奇怪,“我为何要阻止你?我也觉得这个峡谷里的气流有些肃杀,正好你放出小蛇进去试探,我为何要拦?”的bea595

        廖烟媚愣愣地看着他,“你倒底是心地坦荡、凡事想得太少呢?还是心机深沉、故意提起蛇的事警告我要安份?”

        童冷睨她一眼,开始给马上鞍,“你真是和吴兰心一样多疑,每件事都能想出那么多问题来,难道从来也没觉得累过?”

        一红一绿两条小蛇在草丛间飞速游过来,廖烟媚袖子一扬,将两条小蛇收回,起身道:“咱们上路吧。”

        两人分别上马,那匹受伤马儿的后蹄伤肿已经消褪,完全恢复了正常。廖烟媚能将蛇训练到这种程度,让它咬重就咬重、让它咬轻就咬轻,童冷不能不佩服,同时也暗自警省,他在廖烟媚身上以剑气下的截脉禁制除了他、童烈和童自珍,就连他大哥童天赐都解不开,因此不用担心廖烟媚会寻机逃走,但如果她给自己下点儿毒什么的好反制于他是大有可能的,他一定要小心防范才行。

        他们一路无言地通过峡谷,谷内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就连流动的空气都带着死气。

        他们经过后没过多长时间,又有蹄声打碎峡谷的寂静。

        吴兰心策马飞驰而来,刚一进谷口就猛地勒住马缰,反手打出一粒银弹,打断了一根粗如成人手臂的树枝,一团色彩鲜艳的东西掉落下来。

        那是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个死人,穿着身比新娘子的嫁衣还要花里胡哨的衣裳。她下马走到死尸跟前,翻弄了一下尸体,尸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唯有脖颈后有一处暗色红斑,圆形小巧,仿佛是热情的情人留下的吻痕,但吴兰心却眼尖地注意到圆斑上有两个比针孔还细小的洞。

        沉思片刻后,她跃上附近一棵花树,那株杜鹃生得茁壮繁茂,枝叶深处藏着一个人,也穿得花花绿绿,趴在一根横枝上象是睡着了,向前伸出的手腕上有一个绿色的斑点,和前一具死尸上的红斑大小相仿,只不过颜色迥异,绿得苍翠欲滴。

        “毒蛇至尊,绿丝红线……”吴兰心喃喃道,“廖烟媚能驯服这两种蛇,难怪敢孤身一人留在先天大阵里,也幸亏拿剑指着她的是四哥,那两条蛇被剑气镇住,换个人只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迷迷糊糊。”

        可是她就要去面对这个可怕的人了。就象一物克一物的链节一样,童冷拿她千变万化、花样百出的武功套数没辙;但他摒弃杂学、专精剑术,已经练到意动剑动、剑心相通的地步,却可以制住廖烟媚;而廖烟媚无孔不入的毒术却让吴兰心头疼。

        吴兰心叹息一声,跳下树重新上马,不论与廖烟媚见面是多么危险的事,她都得去,看能不能找出一条和平之路。毕竟童门的敌人已经够多,来头也一个比一个大,如果再加上廖烟媚这一门,形势就更糟糕。廖烟媚对童烈下毒,对于兄弟情深、患难与共的童门七子来说,更是触犯了他们最大的忌讳,所以她明知童%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