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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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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书籍名:《鼠佛记》    作者:周大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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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均郡王身上紫黑之色,化为紫腾腾一片虚火,一一教那五条黄龙吸入口中。待紫黑虚火消得一干二净,灵均郡王那身躯又恢复肥白之态,哆嗦一声,自晕中醒来,见得眼前是衰帝。骨碌一声,便要扶床跪下,那知身体泛力,扶了一半,整体个肥白身躯半摇半摆,如打了摆子一般。衰帝见灵均郡王这般行为,脸色倒稍安息下来,又拍了一团黄光在灵均郡王胸口,顿时那黄光散作二十股,分在奇经八脉十二经络之中游走,逢穴便如水注泉,结成一黄光之球。如此这般,似蛛网纠结,说不定怪异,结遍了七百二十个穴位,又一齐发出黄光,裹遍灵均郡王全身,方才消去。

这回下来,灵均郡王如此了虎鞭龙胆,立时精神蓬发起来,连忙跪下大谢衰帝之恩。衰帝冷哼了一声,问道支七安在?灵均郡王早先晕了过去,未尚知得支七已借机逃遁,忙问向侍卫,听见寻不见郡马,顿时脸色如蒸大汗直下。阿杏郡主一旁听得支七之心,又发了疯般扑向衰帝,哀求衰帝帮她寻来,又说那鬼姬也不见踪影,说不定是她所害。

衰帝无名顿时无名怒火起,一掌往暖榻拍下,拍得支离粉碎,喝道:”灵均,你这、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奴才啊。本帝午间还特意吩咐看好你那佳婿,未曾想你贪恋女色至斯,以至两人全失。你、你给我滚出去!“衰帝气得不顾平素温雅之色,一脚把灵均郡王踹个葫芦滚地。

灵均郡王方自昏厥之中醒来,一时头脑晕晕,直踹得连喘带咳,把头如捣蒜般只在地上猛叩,口中急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老臣这便去寻拿他俩人,不带回来,老臣自谢罪于皇上。“  衰帝一脸铁色,掌握得节节嘎响,差些又一掌想扇下去,喝道:”你去何处寻他俩!你可知支七手中那青莲华目,乃本帝此番胜败之关键!至于鬼姬,倒不必理会,萤虫之辈,不过苟喘生命。“  灵均郡王连忙掏出红宝书,说道:”老臣前两日,在支七身上贴了一页,待老臣寻它呼应,一下便知分晓。“说罢一手揍书,一掌并如刀剪,口中念念有词,往红宝书上一指有红光如太阳升旭,照遍全室。灵均郡王又连连催指,那料这红宝书只发着红光,却无动静,顿时脸如死灰。双手颤颤兢兢,把红宝书揍上,跪在地下,呈向衰帝无名,道:”老臣该死,不知何故寻不见踪迹。皇上,那青莲华目尚不如我这红宝书,不如皇上拿去,此番外出必然凯旋归来。“  衰帝无名拿过红宝书,翻手砸在灵均郡王头上,灵均郡王不知衰帝何故又再发怒,只在地上又猛自叩头。那阿杏郡主此时精神稍定,见得衰帝怒火炽盛,也一并跪下叩头请恕。

衰帝张身而立,叹了口气,方道:”起来吧!你这红宝书我岂不知妙用,只是为何我一再叮咐,只许在这云梦泽用它。乃是这书夺了未来天机,一现世必红光如日,照遍虚空大地,那时天地鬼神,一应人物自知这书缘由,到时祸便临头,你我不保。“  灵均郡王双股犹打寒战,在旁不敢发一言。

衰帝此时已跨步出门,回头道:“我今晚便出云梦泽,你好生看好此地,若再闪失,定饶你不过。”

灵均郡王在内又再叩头谢恩,说道必不敢误事,看那衰帝化作黄光飞向东北,方擦去脸上汗水,颓坐在地。

而那银蝠大王,拿住支七,催动足下云团,又比往日快上几分,不用一个时辰便到了天地少男之宫。

此时黑海与天齐色,黑浪飞啸怒吼,挟沫喷泡,中间那漩涡之处,有黑光如电球涨起,翕翕声响,如地山出土,轰得惊涛无数,方才定住,正是天地少男之宫黑岛。岛上黑峰如杵,海风飞咆之下,峰下那大片怪林如鬼魂飘荡。岛西之处,那鬼魂之井,犹是凄厉哀号,连银蝠大王都听得心魂震慑,元神竦然。而那二百丈青石之宫,又发出种种青冥光色,映得这黑岛青光黑气,果是人间地狱,说不出诡异怪魅。

银蝠大王三人,进了天地少男之宫,那黄父早在座上守候,一手猛拿住无数生魂,往口中塞下,嚼得吱吱作响,巨牙怪舌腥腥翻合。

银蝠大王把支七往地上一摔,道:“黄父前辈,在下已把这小妖拿来,不知前辈上次那良策是何?”

黄父把盘中生魂一并吞下,方才哈哈大笑,支七在地上震得耳如雷鼓,急忙用手掩住,那知那声直透心魄,连识海也一并震得翻覆不安,痛得在地上连翻打滚,心内直骂那银蝠与前面那黄父,天杀的不得好死,下油锅炸油鼎。

黄父笑罢,道:“良策自是有,不过你二天之内,还得帮我一忙,我才与你说来。”

银蝠大王怪眼一翻,尖叫连连,道:“前辈,你怎言而无信!”

黄父此时那七丈巨身在座上飘了下来,浑不费力,立在银蝠大王面前,相看之下,如一巨石。那银蝠大王不过常人之高,站在地上,只及那黄父脚盘般大小。黄父俯下身来,把巨脸贴上银蝠大王,道:“小蝠儿,我那言而无信了,前番我并未说捉到支七,便与你说明。而且,没有我,你那良策也行不来。”

黄父一张巨口,便有一股腥臭直扑银蝠大王,饶是他也算一方霸主,也憋息不住。却不甘施弱,也现成一高有六丈之巨汉,喝道:“你,你一早便算计于我?”

黄父看着六丈之高的银蝠大王,又是一番大笑,道:“小蝠儿,你现在也可离去,老夫自不留你。只是,老夫若折在他人手里,你想必也好过不了。你这无知小辈,以为有五蝠在天,玉虚在傍,便可抑仗,以为天下无人么?”

银蝠大王此时脸上阴晴不定,他虽不会那推算阴阳,揣摸天机之术。但自在霸红颜手中抢过那纸符,见得金光明顶佛母之名,便知不好。此时心内盘算,若不助这黄父一臂之力,或者可苟安一局,或者回了鸟鼠同穴之山,也可无虑。只是若金光明顶佛母一伙诛了黄父,那衰帝之人,也必视他为同伙,惹下劲敌。若是黄父不死,必也寻他麻烦。

黄父见他脸色起仗,自是晓得这银蝠腹中打算,道:“小蝠儿,你可知我为何要擒这支七。只因他手中有一宝,名唤青莲华目,在他手里虽不堪大用,若落入金光明顶佛母手中,老夫立时逃遁,不敢在此。既然支七在此,青莲华目也必在他手中,那佛母少了这般御天极地之宝,想来我这岛上,也讨不了好处。小蝠儿,我此番将邀金玉二位大王,与那北冥水帝,又差了种玉者庄心婺到天然宗,在此算上我徒与澍霸二人,正好凑成八阴之数,连我岛上原先布下的八阴天鬼阵,凭他太乙金仙到此,也必销为灰烟。你尚有何虑,只要这事一过,我自助你一臂之力,平定东南之荒,设计诛了寒上子,也不挫了你鸟鼠同穴之山的名头。”

银蝠大王闻言,又再盘算一番,见黄父黄眼如金精灼灼,想道金光明顶佛母与衰帝诸人,纵是法力直逼等觉菩萨、太乙金仙,有金玉二妖、北冥水帝、黄父四人在此,自是讨不了好处。当下便撤回原身,拱手道:“适才小辈一时多虑,自听前辈吩咐。”

黄父见状,也变作一七尺之身,面如金药,肤似石壳,粗肉大膊,阔口巨眼,向银蝠大王三人道:“好!你且在这处呆着,后面那鬼井有种种妙用,你若要修练法宝,自借于你。徒儿,你把这支七身上搜遍,若要放过一物,然后吊于峰顶,教他受地火烘身,阴风吹骨,但切忽伤了身命。”又与澎霸道:“你这小辈,倒也不枉费老夫那宝贝,还欠些火候,快去修炼,到时此物尚有用处,需听老夫吩咐。”

黄父说罢,驾起鬼火阴云,自飞出黑岛,向东北方飞去。只见那汪洋深沉,海陆曲折,一转眼便到闽州海上,只见那群山万壑之中,有一山安静如磐,便是那鬼屋山。只见道潮涌山根迸银珠,波翻黑浪生蜃气;山若鸡冠,壑如黑羽。山若鸡冠,常听锦鸡啼鸣天下;壑如黑羽,惯罗霞彩敛伏昏明。峰下有衫松古柏,翠藓碧萝;林中走兽飞禽,熟啼驯立。一处洞府藤萝轻烟之间,隐隐有玉光金光齐现。

黄父立于洞前,向洞门口一乌脸尖嘴道人道:“有劳乌锅大王通报一声,说是故人黄父前来相访。”这乌脸尖嘴道人正是乌鸦山乌锅大王,只因胆小怕事,如今来这儿做个看门掌火的妖怪。

乌锅大王进了洞府,把黄父之话一一说了,那洞中金玉二妖,相顾而笑,道:“这鬼头终是来了。”与乌锅大王道:“既是如此,请来相见。”

黄父进了洞中,见这洞白玉为顶,霞石为床,乳窟琼柱生花萦葩,又有流水孱孱,自旁环过,樽壘靠案,石碗承液,不似妖怪所住,倒似一处洞天福地,神仙山头。

黄父见了霞床上那一男一女,俱似少年,丰润玉神,各头戴金玉二质鸡冠,身披金衣玉缕,脚履七彩鞋。正是那金玉二妖,原司天下昼夜之主,便把来意说出,静待其应。

那金鸡大王与玉鸡大王盘坐于上,先请黄父坐下,命乌锅大王端上朱果,奉好玉乳液,方道:“只怕有失故人所望了,劳你到此一番,先且用此洞中千年玉乳,长离朱果。”

黄父闻言,黄脸顿生不满,但把话说:“两位,想你两也是通天人物,何必在此清寡。老夫此举,为我辈讨个公道,何不相助。”

玉鸡大王道:“我两人已甘于清苦,不似故人,尚有大志。”

黄父道:“你两人忘了尔子石鸡么?落在忙莽鸡那贼驴手中,断了大好锦程,为人坐骑,终日听那罗嗦经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