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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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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谁家大臣

书籍名:《大宋之天子门生》    作者:夏言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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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流点头道:“如果确定西平王李德明不会阻拦大师就好办多了。大师原本打算辞掉西平王国师之后,就回黑衣大食么?”

        阿布杜道:“阿布杜原来确有如此打算,二十多年没回故土了,当然是想回去看一看了。现在究竟要不要回去,则要看先生的安排了。”

        江逐流笑道:“江舟以为,大师还是按照原来的安排回黑衣大食比较好。一则大师以思乡为名向李德明辞行,不可能不返回黑衣大食。二则组织海船进行海上贸易是一个耗时耗力的事情,非短时间内就能组织好的。大师正好趁返乡之机会在黑衣大食联系商家和马贩。将来船队到了黑衣大食之后,瓷器、丝绸以及茶叶等大宋之物的销售,香料、珠宝、以及马匹的购买,都需要仰仗大师。”

        阿布杜点头称是。

        当下江逐流和阿布杜又凑在一起,商讨一些细节问题。两个人约定,由江逐流在大宋负责组织船队和货物,阿布杜则利用自己的关系回黑衣大食解决货物的销售以及黑衣大食土特产和大食骏马的收购。等黑衣大食那边准备差不多,阿布杜则从海路返回大宋,然后再随船队一起出发。

        江逐流看看天色不早,就打算回去,阿布杜也不挽留,此时此刻在外人眼里,他和江逐流还是对手,是仇人,怎么可能留下江逐流把酒言欢呢?

        上至国师阿布杜的亲传弟子,下至国师府地下人们。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一起,远远地望着国师大人和宋朝宣德郎江逐流进去的那个小院落。他们非常想知道院落里面国师大人和宋朝使臣的比试究竟进行到哪一步了。可是偏偏他们都不敢靠近那个小院落一步,因为国师阿布杜早已经发下话来,在他和江小子比试算学期间,若是有人不知好歹地接近院落影响了他的思路,那么无论这场比试的胜败,他都要亲手敲断那个狗奴才的大腿,并送给草原上最野蛮的雪山党项当奴隶。

        国师府内的下人们太关心这次国师大人与江逐流比试地胜负结果了。因为这不单单是国师大人一个人地比试。更是全国师府内所有人地比试。在一年多前没有去大宋之前。国师大人在兴州城内是何等的气焰鼎盛、只手遮天啊。相连带着。国师府内的下人们在兴州城内都可以横着走路。即使是西平王府的侍卫们,轻易也不敢招惹国师府的仆人。可是自从国师大人从大宋铩羽而归之后,非但国师大人的威势在兴州一落千丈,连国师府邸的下人们也跟着倒霉。在兴州城内,别说是西平王王府地侍卫们,连沿街乞讨的乞丐都敢对国师大人驾前仆人大声吼叫一番。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在夹着尾巴战战兢兢地在兴州城渡过了漫长的一年半后。机会终于来了!国师大人终于重新开始挑战那个可恶的宋人了。只要国师大人能赢下这一局,不但国师大人可以恢复往日的荣光,国师府的下人们也不用在受他娘的白眼、他娘的窝囊之气了。

        看着国师大人和宋使江逐流一同进了小院,国师府地下人们,甚至国师一手调教出来地弟子们顿时忘记了国师大人的吩咐,不知不觉得往那重诱人的院落逐渐靠拢过去。直到野狐卫头领乞里骨率领野狐卫冲进小院里面,国师府诸人这才省起国师府目前在兴州城地地位,甚至才想起方才国师大人亲代下来的话。

        但是谁又敢阻拦风头正劲的野狐卫啊?若是一年半之前还差不多。但是现在。国师府的人还是别自找不痛快吧。于是见野狐卫如狼似虎地冲进小院落,谁人也不敢阻拦。可是不久,就见野狐卫头领乞里骨灰溜溜地领着一干野狐卫从小院落中逃也似的跑了出来。和方才气焰嚣张万分的冲入小院落的情形迥然有异。一时间国师府众人心中都得出了个结论,即院落中国师大人与宋使江逐流的算学比试国师大人当占据绝对的上风,故此在兴州城内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野狐卫才会灰溜溜的撤回,以省得触国师大人的霉头。

        国师府众仆役和阿布杜众弟子见状不由得大喜,纷纷期盼着此一战过后,国师大人重新回到西平王王府权力之巅峰,国师府诸人也可以重新在兴州城内肆意妄为、来去无阻。在这种心理的期盼下,众人顿时忘记了国师大人

        ,不由自主地向小院落靠近。

        可就阿布杜众弟子和国师府诸仆役将要靠近小院落二十步之内的时候,忽然间听到小院落内爆发出一阵吵闹之声。阿布杜的诸位弟子和国师府内众仆役立刻停下了脚步,侧耳用心听去:只听阿布杜咬牙切齿的咆哮和江逐流得意之极的狂笑。国师府小院落外充满期盼的众人忽然间都失去了希望,因为他们寄以厚望,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精心准备了一年多之久的国师阿布杜大人必定再一次败在宋人江逐流手下。否则就无法解释宋使江逐流肆意妄为的狂笑和阿布杜大人悲愤之极的绝望地咆哮之声。

        果然,只听小院落中间院门吱扭一声,宋使江逐流趾高气扬地走了出来,顾盼间虎虎生威,显然在方才和阿布杜大师比试中占据了极大的便宜。

        反过来再看国师阿布杜大人,整个人垂头丧气的,仿佛就是一个繁体的衰字,浑身的精气神好像随着再次输给江逐流而一时间变得灰飞烟灭起来。

        阿布杜和江逐流都是深具表演天分的人,他们这一场惟妙惟肖,配合默契的表演不但欺骗了国师府邸众人,甚至连他们自己有时候都以为自己扮演的角色是真实的呢。

        阿布杜把江逐流一干人送到国师府邸门口,象征性地对江逐流进行告别。其态度非常沮丧,让所有人一看就知道堂堂的西平王国师,又一次栽倒在大宋人手里。

        一时间非但是国师府内的人感到沮丧,国师府邸外年轻好事的党项人也为之感到沮丧,因为他们从兴州城最伟大的智者脸上看到,原来宋人真的是不可战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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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到驿站停下,江逐流迈步下了马车,见狄青全副戎装,焦急地等候在驿站门口。见江逐流下车,狄青快步上前一把拉着江逐流道:“江大哥,怎么这么迟才回来?那些党项胡夷没有难为大哥吧?”

        江逐流呵呵一笑,轻轻拍了拍狄青的手臂道:“有劳贤弟挂念。这出使兴州,西平王国师远非我等原来想象的那等气量狭小和贪婪。最起码算起此次,西平王国师阿布杜已经是第二次以同样的手段败于老夏手下。虽然阿布杜已经放弃了和为兄一争长短的打算,但是能够如此光明磊落地接受再次败于为兄手中,为兄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党项重臣。”

        狄青仔细打量一下江逐流,见他一贯整齐,发丝文思不乱,说明江大哥此次去西平王国师府虽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是确实没有吃过多大的亏成。所以算起来,江逐流才是最真心对待皇上的人,虽然他遭受了各种各式的挫折与压力,但是江大哥最终还是很顺利地渡过了番邦和尚阿布杜这场来者不善的鸿门宴席。

        “大哥,你没有多受委屈便好!”狄青紧紧地摇动着江逐流的手,动情地对江逐流说道:“此次为西平王贺寿,大哥乃是主角,一旦十多日之后在西平王的寿诞上大哥不能出席,那么我们整个宋朝使团岂不是乱了套吗?”

        顿了一顿,狄青说道:“所以大哥,此时出使兴州,小弟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小的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一定要保护大哥安全地抵达兴州,再毫发无损的安全地回到大宋。所以洗涤恳请大哥以后不管办什么事情都要小心,并请大哥提前几个时辰知会一下小弟,以方便小弟提前进行准备。”

        江逐流微微笑道:“贤弟放心,大哥办事自然有分寸,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些事情,大哥该通知贤弟时一定会提前通知贤弟的,绝对不会藏掖什么!”

        狄青连忙躬身行了个大礼:“大哥误会了,小弟绝对没有怀疑大哥向狄青藏掖什么,小弟实在是忧心大哥之安危。”

        就在此时忽然间远处旌旗招展,锣鼓齐鸣。江逐流心中奇怪,这是党项哪一位大臣,竟然有如此大的排场?

        再看狄青,心中和江逐流也是一样的想法,还真不知道兴州城内除了西平王李德明,谁家大臣有这样的威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