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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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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书籍名:《第四者》    作者:晓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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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呆在那里,互相看着,也不知说什么,后来想场面肯定特别尴尬。祝骏对大家说:"要不我先送她回去?"这时候吴豪格站起来,一脸谦和地说:"祝先生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合适,各方的人都是你带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那么伤心,可能离婚以来一直积聚在心里的一股怨气,一直没发泄出来,那天借着酒劲全撒出来了。我坐在那个吴总的车上,我还是这么哭啊!哭啊!吴总开着车有点不知所措,几次小心翼翼地问我家的路线,我都是一抬眼指一下就又捂着脸抽泣。后来,吴总和我进了家门,他把我扶上床,然后自己就这么静静地,关切地坐在我旁边,也不说什么。后来,我就平静了下来,然后我对吴总说:"不好意思!"吴总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啦!谁都会有这样的时刻。"那一瞬间,听他说那么柔和的台味普通话,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包围着我,我觉得这么多天我惊恐焦虑的心第一次平息了,这一刻的感觉我真想让它永远永远的属于我。

第二部分被情调戏  让性愚弄(3)

可能是因为太孤独了,还可能是我太想留住那温暖的感觉吧。那种温暖随着蒋哲的离去,就一直没有出现过,只有吴总送醉酒的我回家那一天,它又回来了,我对这感觉太留恋了,为了这感觉,我爱上了吴总。那真是一段起死回生的日子,我和吴总在一起甜蜜着,他和蒋哲的性情差不多,都是那种特谦和特温暖的,但吴豪格却能在床上调动起我无限的风情。我们在一起做爱时,就像游龙戏凤,两个人总是那么尽兴,看见豪格快乐到极致的表情,我想以前我真的很委屈蒋哲。可能人在快乐的时候就能宽容一些,那一阵子我甚至不再恨蒋哲,还有点同情他。爱情滋养下的我,又开始出书的热情,这一次,我同时上马了几个选题,每天就像只快乐的小蜜蜂,那些日子,每次祝骏见了我就调侃:"又活过来啦!"这样的快乐没多久。豪格那时已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他经常在我这儿过夜,我还给他配了把钥匙,告诉你随时可以来,我心里已经认定他是我再婚的对象。事情出的特简单,那天我们俩一块儿在商场买东西,正要刷卡,他手机响了,他忙着接电话,就把钱包给我,示意我帮他刷,我打开钱包的一瞬间就看见他的一张全家福照片,他和他老婆,肯定是他老婆,因为他们俩前面并排站着三个高矮不等的小孩子,最高的那个看样子有十一二岁了,看上去和别的幸福家庭没什么不同。照片上的每个人都那么幸福地笑着。那天晚上,我和豪格大吵大闹,我骂他是骗子,自己有老婆还跟别人谈恋爱,吴豪格当时一脸委屈地告诉我,他没有骗我,我从来没有问他有没有结婚,我说你不是说你36岁吗?比我还小,你怎么已经有3个孩子啦!吴豪格说,我是36岁,我有3个孩子,在台湾,这种年龄有3个孩子很正常啊!然后,他就跟我表忠心,说他是真的喜欢我!还说如果在一起只要欢喜,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知道,我的家就是被第三者搅散的,因为那个第三者,我的精神受了多大的伤害,我自己知道,现在让我做第三者,这对我来说不是莫大的讽刺吗?我的良心,我受到的那些伤害,都不允许我去当第三者,经历过那些事的我绝不可能去做第三者。从信仰、从尊严、从良知、从感觉我都不能容忍我去做那个第三者。从这以后,我不能和吴豪格在一起,因为只要和他在一起,我脑子里就会立刻浮现他全家照上那个温良娇淑女人的脸,我不能让她也受到我曾经过到的那种伤害。更何况这种伤害还来自我,这真让我不能忍受。

心里有种似是而非的感情,但也就到这儿了

离开吴豪格,我的心真的冷了僵了,衰莫大于心死,我给你念一段我那时写的日记,你就明白了:"人说,名人说,伟人说'无爱不能活,也不算活',可眼见周围那么多人在无爱中活着,无情爱,靠姐妹之爱,靠朋友之爱或靠从别人的丈夫和老婆那偷点爱,甚至靠每晚追看电视连续剧,维系生活中的活着,让日时一天天流走。这流走的日子时缓时急,瞬势而去,抓及不得,却也是空耗。到不惑之年,终心境归于平息,凡事不惊,漠然待世,爱人爱也罢,姐妹爱也罢,朋友爱也罢。不爱也罢,那偷来的情能留也罢,不留也罢。身体里的荷尔蒙在这时弃我们而去,倒也留下一身一心的清静无欲,有人告我这就是不惑,其实是惑也不能,只得如此罢了。"

可是,我的心死了,我的身体还没有死。虽然那时刚过了不惑之年,但身体里的火焰还总难熄灭。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整个身体就像包着一股灼热的溶岩浆,在身体里撞来流去,找不到出口,腿就夹着被子在床上翻腾。早上起来照照镜子,镜子里的我两眼肿肿的,嘴唇干裂着微微张开。有时候对着镜子里的我自嘲,岩浆不会从鼻孔里冲出来吧?那些天,我每天都要刻意克制着自己,为了转移注意力,我给自己弄出好多事,其中之一就是开始无微不至地照顾女儿。可那时候琴琴的年龄正处在反抗期,又加上我以前照顾她很少,对她的喜好和需求老也弄不清。去趟超市买回来的吃的老是女儿最不喜欢吃的。女儿对我事事过问,事事代劳的关心烦透了。又因为我不懂她的心思,每次她不耐烦我时,我心里的委屈就更大,我也不知怎么搞的,我每次都是那种突然爆发式的发怒,然后就是边哭边数叨。一开始女儿被我这阵式吓呆了,也就乖乖地不说什么,但从此和我特生分,总说要去她爸爸那儿,后来我再爆发怒气,她二话不说,收拾东西摔门就走,然后就是蒋哲的电话,告我琴琴去他那儿了,问我能不能住几天,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说什么。

后来,有天晚上,我就这么一个关在屋子里在网上逛啊逛。看过一个介绍"虚情"的文章。我的心一下就跳起来了,我心想,我也不能这么苦着自己。我这年龄再跟什么男人恋爱,也都是只剩下做第三者的份儿了,我不能接受我当第三者,我就不能找一个纯粹的性伴侣吗?我这么想着,就这么大着胆子进了一个聊天室。几经回合我就找到一个目标,以前从来没怎么上网聊天,觉得熟人还聊不过来呢,那生人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一上才发现,这上面要想认识个人太容易了。后来我想网上再怎么聊得熟,说到底还是个生人。约到家里太危险。不如约到宾馆,而且最好是白天,对方好像经常做这事吧。反正他很容易的就确定了一个地点。那天下午,我就这么去了。去的路上我又不由自主地哭了,大概是觉得自己太可怜了吧!混到这份儿上,也不知该怨谁。怎么说呢,那天下午和那个网友见面,彼此都没说什么,就上了床。在床上我看见他那张黑黝黝的脸,一副奸样。从衣着看,顶多是个什么公司职员,也就比打工仔体面一点,做完了,我们彼此也没说什么,临走时,他问还能和我联系吗?我坐在床上,头顶着膝盖也不抬头,说"再说吧!"他发出轻蔑的一笑,然后说:"老姐姐!拜啦!"我坐在那儿懊丧极了。心里那团火没有释放出来,反而又平添了层恶心。我厌恶那男人,厌恶我自己,感觉糟得一塌糊涂,我想这肯定也是我最后一次。我发现对我来说,是不能和不喜欢、没有爱情的人上床,这不能帮我什么忙,反而给我添了烦恼。可能女人和男人还真不一样,不是经常有文学作品,写某个男人失去心爱的女人之后,就开始放荡不羁,和无数女人上床。你说这无数女人就没有他爱上的吗?还真没有,到头来他还会想着最初的那个,他那么爱那女人的同时,又能和无数女人去泄欲,这一点女人真的做不到,女人很难保持一个纯粹的性伴侣的。

你看我现在和我们第三编辑室的徐子承挺好的吧,可我和他就是那种比较亲密的朋友。我的经历让我不可能去做第三者,又不能接受没有爱的性伴侣。我这样的年龄,再找到一个能和我结婚的对象,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其实经过这么多事,再加上年龄,我的心早平静了。我和徐子承什么事也没有,就是那种互相欣赏,喜欢在一起,我不会和他上床,但我不反感他拥抱我,甚至高兴的时候亲亲我。我们可能只是暂时吸引一些目光。然后就又什么都不是,各回各家过日子。也可能吸引会长久一些。心里有种似是而非的感情,但也就到这儿了,他肯定不想为情伤筋动骨,我是绝对不去再去跳这火坑。

其实,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男女之间还是有一种感情能超爱情的。这种感情可以不涉及到男女情爱必须要拥有的那些婚姻啦、性交啦等等东西。这是一种比一般意义上的好朋友更好的感情。我觉得男女之间能保持在这样一种状态时,是最美的。当然我知道,要始终保持这么纯粹自然的爱,而不涉及性的男女关系,需要两个人的高度自制,这个自制能力靠修养,靠对人生彻底的感悟,这些让你有一个良好的自制力。我和徐子承目前就是这样的状况,我挺喜欢这种感觉。

这些天,我们共同在策划一套畅销书,这套书完全是商业运作,选题也是从商业角度出发,我和子承的想法,就是要在这个国家级的大出版社,做一套完全成为商品的套书,我们都希望在这次商业运作中再次应验我们的能力。

眼前的迪波盘腿坐在一个大垫子上,手里捧着杯热茶,她的脸仿佛瞬间又恢复了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