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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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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书籍名:《金陵新传》    作者:李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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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围各兵工厂爆炸之声又四起,连续不绝。此时沿山林园前,汽车拥挤,路不通行,混乱噪杂,前所未有。故不能再事稽延,乃决定赴机场宿营。途中为车辆阻塞者三次,无法前进。父亲不得已,乃下车步行,通过后改乘吉普车前进,午夜始达机场,即登中美号专机夜宿。关于蒋介石的“处变不惊”、“安详镇定”以及“革命责任心”问题,台湾学者李敖评论说,因为蒋介石有专机,“有了专机,自然方便异乎常人,任何地方都可以早早的来,晚晚的走,不虑走不成”,其实,蒋介石在离开重庆时还遇到了一些麻烦,蒋经国没有说,一个叫王蒲臣的大特工在悼念毛人凤的文章里透出了一点。他写道:同年(1949年,下同),8月,我奉命由台赴渝主持训练工作,领袖(指蒋介石)和先生(指毛人凤)都在那里策划部署工作,到了12月初(应是11月底),重庆已经非常吃紧了,先生对我们说:“你们没有任务的人可以陆续先行撤退,不然,将来会走不了的。”我说:“你什么时候走呢?”他说:“领袖在,我怎能走,你们不要等我,万一时局恶化,到了不如人意的时候,我个人只有跟随领袖。”情况一天天紧张,重庆的警察已经撤退了,每一条路的车辆,都挤得满满的,就是领袖的车子也无法通过。那时,先生运用了特种技术,终于将领袖送到安全地带。

毛人凤用什么“特种技术”,王蒲臣没有明说,一般认为是使用了坦克或装甲车。不管用了什么,蒋介石逃离重庆肯定遇到了很大困难,以致在路上耽搁了好几个小时,加上重庆这个国民党陪都的失守,怎能不使他揪心、痛心?所以,11月30日,当他一到成都,就对张群、刘文辉等人说:“完了,重庆失守,那里己是一片废墟,我们离开那里时,国军正在破坏兵工厂,爆炸的声浪把我住房的玻璃都震碎了。”

蒋介石第二次来蓉,主要是布置川西会战。他多次召集顾祝同、胡宗南、王陵基等研究作战计划,虽有多种方案,但基本的想法是固守川西北和西昌,首先在成都附近打一个漂亮仗,迟滞解放军的进攻,再待国际形势的变化,以东山再起。为达此目的,他决心稳定军心民心。

首先,他命令中央银行拿出500两黄金稳定成都的金融市场,使市民可以拿已变得一文不值的银元券来兑换一点黄金(据档案记载:最后全市共兑出黄金135两,其余不知装了谁的腰包,蒋介石也上当受骗了)。

其次,他点名把一些带兵打仗的军官的眷属拉去当人质,反而使部队更动荡不安。

第三,他命令阎锡山组织“反共救国团”,阎亲任团长,命令黄埔军校招考第24期寅埔生和17期军官训练班。

第四,他要再次检阅黄埔学生,给他们打气鼓劲,谁知这次检阅,又出了一个意外情况。

12月3日上午9时半,蒋介石在张群等人的陪同下走上了检阅台。首先是在“中华民国”“国歌”声中升“国旗”。乐声响起,青天白日旗开始向杆头爬去,歌声依依呀呀地唱着,滑轮吱吱呀呀地响着,当那旗就要升到杆顶时,突然,升旗的绳子从中间断了,在杆头的滑轮哗啦啦一阵猛响之后,那旗和半截绳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时谁也回不过神来,蒋介石也一动不动地站在台上,楞楞地盯着地上的旗子。。迷信与“国旗”

蒋介石是很迷信的,或许这同他的一些巧遇有关。下面顺举一例。

1926年,北伐军包围南昌城,在离南昌约三十几里的牛行车站,设立总司令部。附近有一小庙,庙里虽然只有几名和尚,但香火颇盛,附近人都相信此庙求签极灵。蒋为了满足一下心理上的干渴,邀参谋长“小诸葛”白崇禧(桂系军阀三巨头之一)一块到小庙去求签。

侍卫总长宓熙带着几名卫士,走在蒋和白参谋长后面,步进林木飒飒的神庙。众人正准备跨人大雄宝殿,殿门口已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和尚,乃住持僧。

蒋介石一个眼色,宓熙队长令卫士留在大殿阶下,独身一人跟随蒋总司令和白参谋长上了大殿台阶。住持僧双手合什,口念“阿弥陀佛”,将来客让入大殿。这是一个关帝庙,有签可求。

蒋介石也不言语,走向香案,从签筒中抽出支竹签,也不看,脸带微笑,仍未说话,顺手递给住持老和尚。这位住持僧看了之后,也不说话,又递给蒋介石。蒋介石看时,竹签上是一首唐代刘禹锡的七绝诗《石头城》:“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蒋介石看了之后,不解何意。

住持僧问:“先生是否来问战争之事?”

蒋介石听他一言说穿自己心思,颇为信服答:“正是请问战事的胜败如何?”

住持僧突然问道:“先生是蒋总司令吗?”

蒋介石张口便答:“正是!”

住持僧竟不知何故看出了蒋介石的身份,一脸庄重之色,说:“此诗乃指明这场战事,于您是大吉大利,于敌是在劫难逃。不过,你于吉中有灾,要防剪刀叉。”

蒋介石先是一喜,继而一惊,不由急问:“老师傅,不知此诗何解,如何主我吉敌凶,又吉中有何灾?”

住持僧详说道:“请施主蒋总司令看第一句为‘山围故国周遭在’,以目前所问,正是如山一样的北伐军,以铁桶般包围了南昌。

第二句是‘潮打空城寂寞回’,乃敌军本北洋军阀,而又背靠鄱阳湖和长江,正是城让人占,自己失败而回。所以您主战事定当胜利,敌军定当逃遁。但是,第三句乃‘淮水东边旧时月’,是指敌军并不甘心失败,仍要挣扎,qi書網-奇书淮水与长江,相交如剪刀,故要防此剪刀叉。

第四名则‘夜深还过女墙来’,此签应在半夜有灾,要防止切断后路。这最后一句话很重要,不可掉以轻心,切记!切记!”蒋介石听说,颇觉有理,微微点点头,让身边的随从副官江志航拿出200元钱,作为卦金,给了住持僧,转身与白崇禧率卫士和随从回营。一到司令部,就让白崇禧打电影,从预备队伍中调了两个团,速至总司令部附近宿营戒备。

蒋介石有了这一准备,仍觉得小神庙求签和住持僧之说是灵验的,又对宓熙布置,增加卫土队的实力。

不知是老和尚真能未卜先知,还是他早已知南昌城内的北洋军要偷袭。

当天晚上,也就是在蒋介石将一切布置停当之后,半夜12点钟,困守南昌的北洋军阀孙传芳部将师长卢香亭,派了二个半团,从地下隧道爬出南昌城,偷袭牛行车站的国民革命军司令部。

因求签和听了小庙住持僧之言后蒋介石作好了部署,蒋介石和白崇禧的两支卫队早已森严壁垒,坚守防线,激烈奋战,顶住来犯之敌。接着,两个增援团包围上来,北洋军被打死千余人,俘虏千余人,逃走千余人。

白崇禧为了证实小庙之签,马上传讯卢香亭师守军,问“你是哪支部队?”

团长答:“南昌城内孙传芳部的卢香亭守师军”。

白崇禧问:“你们为什么从地下隧道爬出来?是什么目的?想干什么?”团长答:“上峰下令,为南昌省城的防守,准备大规模反击,令我们出击城外,切断贵军后路。”

蒋介石看了审讯记录后,沉吟不语。攻下南昌之后,蒋介石特意命令军需长俞飞鹏,让他专程开车到牛行车站附近的小庙,送了一笔巨款,用以修缮庙宇。俞飞鹏当时未去小庙,不知路径,还亲自找宓熙,叫他派一名当时去过小庙的卫士,作为向导。

在成都期间,一些要员们有一种可笑的说法,认为国民党的惨败,不是由于它本身的腐朽和失去全国人心,共产党的胜利也不是由于得到全国人民的拥护和领导的英明,最主要的原因是国民党政府的那面“国旗”犯了错误。因为它是青天白日满地红,象征国民党被共产党所包围,所以弄得满地红。他们建议,立刻把“国旗改过来,改成与国民党的党旗一样,全部是青天白日,而把满地红缩小成为一点红放在白日中间,这样做的意思是用以象征国民党包围和吞并了共产党。如今“国旗”未改,却在检阅台上当着蒋介石的面落地,岂不大大不吉,莫非“中华民国”就此完结了吗?

终于有人想起还要进行分列式,没有这面旗子是不行的。于是升旗人员连忙放到旗杆,重新挂好绳子,把那旗子又升了起来。分列式结束后,蒋介石走下检阅台,同受阅学员一一握手,据说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竭力“保卫”成都晚上他又授意军校给学员们放映电影《文天祥》,以实践他的“不成功便成仁”的训示。

蒋介石此次在成都,还对美联社记者发表了长篇讲话。12月4日下午,蒋介石对美记者慕沙说:余此次应李代总统之邀入川,正值共军渗入川东,陪都危急。。余为国民一分子,并负领导国民革命之责任,唯有竭尽一切力量,不避任何艰险,协助政府,与大陆军民共同奋斗。

重庆沦陷,西南局势更步入艰苦之境,但世界民主各国人士,应各中国大陆反共战斗,不仅并未停止,反而不顾任何代价,一切牺牲,亦日益趋扩大,刻在各地结集军队,使西南反共战斗持久。在铁幕之后,长江流域、浙江、河南、山东、福建及广东等地受共匪压迫之民众,到处蜂起,反对极权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