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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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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书籍名:《金陵新传》    作者:李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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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蒋伞兵总队一大队二中队少尉分队副张念享说:“人民解放军宽待俘虏的政策完全和以前一样。我们被俘后官兵都得到同样宽大的待遇。现在,我们开始认清了美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匪帮的罪恶本质,再不信他们的胡言乱语了。在短时期内,我们大部分人已接到了家信,知道了家乡安居乐业的兴旺景象。我庆幸从此可以重新做人并和家人团聚了。”

对所有被释放回家的俘虏,人民解放军一律发给他们充足的路费,家在北方的还发给棉衣。

第六节打劫志愿军战俘血腥甄别战争中无论是失败的一方,还是胜利的一方,都避免不了被对方抓去一些俘虏。

参加抗美援朝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在与敌人殊死的战斗中,由于种种不可抗拒的原因,如受化学武器和燃烧武器的袭击而窒息,坑道工事出口被敌人所占据,被敌人的大炮、飞机轰炸所震昏等,有少数志愿军官兵被俘。朝鲜战争结束后,根据停战协定,双方遣返各自收容的战俘。美国和南朝鲜方面向我朝中方面遣返战俘共75799名,其中非朝鲜籍6000多名,基本上为志愿军被俘人员;朝中方面向美国和南朝鲜方面遣返战俘12760名,其中非朝鲜籍近5000名,大部分为美军战俘。这种数字对比说明了敌强我弱的朝鲜战争,对朝中方面来说是非常残酷的。

在整个朝鲜战争中,朝中方面对对方战俘一直给以人道主义的良好待遇,全部遣返。但美军、南朝鲜军对外的口号是“尊重战俘个人愿意”,而背后却使用各种残无人道的手段对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被俘人员进行迫害。

据不完全统计,仅1951年被美军残暴枪杀的战俘就有17000人之多。美军不仅随意枪杀战俘,而且公然违反国际公约,在美军第1091号登陆艇上灭绝人性地用战俘作细菌试验。据美联社透露:试验结果,“被关押的125000多北朝鲜俘虏中,有1400人病得很厉害,其余的人约有80%染有某种疾病”。美军还要蒋介石从台湾派来了大批国民党特务,冒充战俘混人战俘营,强迫志愿军被俘人员在身上刺字,强制他们写血书和组织“反共救国团”之类的组织。据在朝鲜被志愿军俘获的美蒋特务王顺清、刘炳章、王福田供称,他们对我志愿军被俘人员经常严刑逼讯,强迫“签名按手印”。我被俘人员为反屠杀求生存,英勇斗争,因而普遍遭到毒打,甚至水刑、电刑,直至剖腹、活埋。

1952年4月8日傍晚,在巨济岛战俘营,台湾特务与美军、南朝鲜军相勾结,对志愿军被俘人员进行血腥的所谓甄别。他们指使志愿军战俘中联队副队长李大安等几个叛徒,将“72”战俘营的战俘集中在广场上,谎称:“凡是要回大陆的,现在就到大门口上车去。”为表达对祖国的忠贞,林学甫首先站出来高呼:“要回祖国的跟我走!”得到不少战友响应。可是立即被敌人打倒在地,又被捆绑起来拉到学校的大礼堂去过堂,当时,各战俘营被这样抓来的共有120多人。林学甫被带到讲台上,站在耶稣十字架下,叛徒李大安手持美军伍牧师奖给他的匕首,指着林学甫问:“回大陆还是去台湾?”林学甫坚定地说:“回大陆。”李大安说:“好,那就把你身上刻的字留下。”说罢,使用匕首把林学甫左臂上此前被强行刺上去上的“杀朱拔毛”几个字连肉一起削下来。李大安狞笑着又问,“到底去哪里?”林学甫忍着痛同呼:“回祖国大陆!”李大安又将他右臂上被强行刺上的“反共抗俄”四个字连同皮肉一起挖下。林学甫当即昏死过去。李大安叫人端来冷水把他喷醒,用匕首顶着他的胸膛,咬着牙问道:“到底去哪里?”林学甫两眼瞪着叛徒,用最后的力气呼喊:“我生为中国人,死为中国鬼,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没等他喊完,便被李大安用匕首刺死了。李大安剖开了烈士的胸膛,挖出了烈士那颗还在颤动的鲜红的心,挑在匕首上狂喊:“看见了吗?谁要回大陆,就这样去找毛泽东!”但这些祖国的优秀儿女,仍然不屈地回答:“回祖国大陆!”有的也壮烈牺牲了。

美方战俘营营长杜德被扣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一场有组织有计划的反抗开始了。

1952年5月7日,巨济岛战俘营一片寂静。13点30分,作为战俘营的最高长官战俘营的总管杜德准将,在严密警戒下,乘车来到巨济岛战俘营第76联队。这位准将发现站在第76联队营门内的一群人民军战俘与往常有些不同,一个个挺胸挽臂,目视前方,但他没有去想这些人为什么与往常有什么异样。

早在当年4月,战俘们就曾多次强烈要求美方停止违反人道主义原则和违反国际公约的罪行,要求战俘营当局给予人道待遇。可是这位自认为掌握了战俘生杀大权的杜德准将,从不理睬。这次他仍然像往常一样傲慢,大摇大摆来到76联队俘虏营大门口,和站在门口的战俘代表们迎面而立。

人民军战俘代表对杜德说,我们在战俘营里过着非人的生活,你们强迫“甄别”,虐杀战俘,经常断粮断水,违反国际公约,对此再次向你提出严重抗议。

“你们要知道,战俘就是要有战俘生活的样子。”杜德仍像过去一样,并不答应对战俘生活作任何改善。战俘们愤怒了,时针指向15点20分,第76联队战俘营的大门突然打开了,10多个手无寸铁的人民军被俘人员从帐篷里冲了出来,一个人民军被俘人员抓住杜德的手,另一个人抱住腰,两个人拖住腿,把这个肥头大耳、哇哇乱叫的美国准将,连拖带拉地弄进了铁丝网,随即把大门关起来。这时,杜德全身发抖,脸色惨白,两腿瘫软,连话都不会说了。

杜德被扣以后几分钟,第76号战俘营的门口,就挂出了一幅7米长、2米宽用英文写的标语。上面写着:“我们生俘了战俘营长官杜德准将,绝对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待我们和他进行正当的谈判完毕之后,就安全地遣返给你们。如因严重的武装行动而造成的不良后果,将由你们负完全责任。”杜德被抬进了第76号战俘营,由被俘人员中的外科医生,给他包扎好他被抓进来的时候被削铅笔的小刀割破了的手指。被俘人员代表对他说:“我们是真正的人道主义者,不像你们那样,请你不要害怕,我们绝对保证你的生命安全。”杜德说:“希望你们赶快放了我,否则我的部下就要发怒了!”被俘人员代表告诉他:释放他的时间决定于他本人是否有在谈判中很快答应战俘们的合理要求。

就在这时,战俘营周围开来了坦克、装甲车以及大批步兵,眼看一场屠杀就要开始了。战俘们之所以扣留杜德,只是为了要求改变战俘的待遇,要求杜德听一听各战俘营战俘代表们的呼声,停止强迫“甄别”。现在,为了避免一场新的流血,他们要杜德签署手令,解除武装包围。杜德接受了这个要求,下达了如下手令:为防止事态扩大和保证我的安全,我命令绝对禁止开抢,并同意立即召开全岛朝中战俘代表大会,协商解决问题,即令柯尔生上校将代表们接来,并将部队撤离第76联队。

为了便于谈判的进行,第76号战俘营的被俘人员,特地把原来住100人的帐篷腾出来,作为杜德的临时住所,用毯子和白布隔成卧室和办公室,并要杜德通知他的部下给他送来一部电话机,一张行军床。为了照顾他的生活,允许外边按时给他送饭,同时派两个不带武器的美国兵来服待他。

杜德被安置好以后,被俘人员代表正式告诉他,要巨济岛各战俘营都派代表来这里参加谈判,以便通盘解决各战俘营的问题。杜德马上通过电话命令战俘营管理当局用吉普车将代表接来。当晚,中朝被俘人员代表43人在这里开了一次会,同意成立战俘代表团,并当场选举了正副团长。会议是在杜德在场的情况下进行的。

5月8日,在76号战俘营帐篷里开了一次大会。战俘们纷纷发言,列举大量事实哭诉美方迫害、屠杀中朝被俘人员的罪行。一位被他们强行截断右臂的人流着眼泪说:“惨绝人性的战俘营当局披着慈善的外衣,硬是把我的右臂锯掉了!这就是你们的仁慈吗?”杜德坐在会场上,大会主席还不时地问他是不是事实,他只是点头示意。对于战俘代表们提出的增加口粮、饮水和被服,以及为伤病战俘治疗等要求,他都点头同意。

就在这个时候,范佛里特已派第一军参谋长查尔斯·科尔生准将接替杜德统管战俘营了。在此种情况下,朝中战俘代表团就要同时与战俘营里的杜德、战俘营外的查尔斯·科尔生两个人谈判。科尔生和杜德通过电话交换意见,每天把他们商量的结果,由杜德向全体朝中战俘代表作口头答复;如果大家有意见,再向杜德和科尔生提出,由他们研究后重新答复。5月9日,美军第八集团军军长范佛里特还亲自到巨济岛来向科尔生面授机宜,并与战俘营里的杜德通了电话。

朝中战俘代表团在自己办公的帐篷里,摆满了各战俘营代表秘密搜集的美军虐杀战俘的文字和图片材料,包括他们自己编写的美军屠杀故俘大事记,美军远东司令部的机关报《星条报》、南朝鲜的《民主新闻》、《釜山日报》,以及美国报刊上登载的片断材料。

5月9日,朝中战俘代表起草了《中朝战俘代表大会向全世界人民的控诉书》,并向杜德提出四项条件:

第一,立即停止暴行,停止侮辱、拷讯、强迫写血书的做法,停止威胁、监禁、虐杀以及毒气、细菌武器的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