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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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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书籍名:《金陵新传》    作者:李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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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对我国人民的严重挑衅。但是,美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匪帮的这一系列罪恶活动,在我强大的英勇军民高度警惕和坚决打击下,都彻底失败了,二十四股武装特务先后被全部歼灭了。他们再一次派遣来的美制U—2间谍飞机,窜扰我华东地区上空,也已被我人民解放军空军部队击落。事实证明,并且将继续证明,“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这是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的逻辑,他们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

最近,蒋介石匪帮正在筹开“国民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讨论所谓“反攻复国大计”。为了虚张声势,装饰门面,蒋介石匪帮最近连续派遣小股武装特务,骚扰大陆沿海地区;并且编造了这样那样的所谓“海上渗透”和“内陆抗暴”的“胜利”的鬼话。这些鬼话,无非是心劳日拙、自欺欺人而已。真实的情况是,正当他们大肆吹嘘“胜利”之日,正是特务一一落网之时。我们为了诱歼继续来犯的敌特,过去没有按时一一公布。现在他们的“九全大会”就要开幕了,我们给他们算一笔账,让他们拿去“献礼”吧!我们在这里再一次警告蒋介石匪帮:你们的武装特务,不管偷渡登陆或者空中降落,不管大股来犯或小股窜扰,不管白天来或者黑夜来,不管来几股来多少,总归要被全部、干净、彻底歼灭的,美的间谍飞机,不管什么型号,不管用什么窜扰方式,都逃脱不不了像U—2飞机那样一次又一次被击落的命运。

台湾是中国的神圣领土!美帝国主义从台湾滚出去!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目前,在祖国领土的台湾岛上,广大台湾同胞处在美蒋罪恶统治下,苦难日深,斗争日烈。国民党的公教人员也是生活困难,无路可走,心怀不满。蒋军官兵则是军心涣散,士气低落,弃暗投明的越来越多;偷渡登陆的美蒋武装特务慑于我英勇军民的威力,不愿替美蒋卖命,在爬上大陆以后,就立即缴械投降。今年8月间,在浙江省温岭县三蒜岛偷渡登陆的美蒋武装特务,就有伪支队长等五人向当地人民公社社员投诚。我们再一次向台湾的国民党军政人员号召:一切心向祖国的人,不论你们参加爱国行列的先后,不论你们职位的高低,也不论你们过去罪恶的大小,只要你们弃暗投明,起义归来,人民政府仍和过去一样本着“爱国一家”的原则,热诚欢迎,不咎既往,并且按照立功大小,给以应得的奖励和适当安置。台湾是一定要解放的,我们希望台湾的国民党军政人员,选择自己的光明前途,为解放台湾、统一祖国建立功勋。我们还要向美蒋武装特务警告:如果你们不甘心替美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匪帮卖命,一登上祖国大陆就主动缴械投诚,就会受到人民政府的宽待,有功的还将得到奖赏。你们好自抉择吧!

在历次全部、干净、彻底地歼灭美蒋武装特务的斗争中,我沿海地区的人民解放军边防部队、人民gonganbu队、公安人员、广大民兵和人民群众,表现了高度的革命警惕性和英勇顽强的斗争精神。尤其是广大民兵和人民群众,在围歼武装特务的斗争中,同人民解放军边防部队、人民gonganbu队和公安人员密切配合,迅速行动,不让一个特务漏网,充分显示了我国军民的伟大团结的强大威力。我国人民热爱祖国,热爱社会主义制度,热爱美好幸福的生活,对美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匪帮怀有深仇大恨,不管敌人采用任何方式再来侵犯和挑衅,都要给以歼灭性的打击。

现在,决心与中国人民为敌的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蒋介石匪帮还想垂死挣扎,继续搜罗特务武装,加紧训练,准备派来大陆骚扰。我沿海地区的军民,一定要经常保持革命警惕性,继续加强海防边防,加强战斗准备,密切注意美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匪帮的阴谋破坏活动。如果美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匪帮不甘心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胆敢继续来犯,那就坚决予以全部、干净、彻底的歼灭!

高墙电网中的“特别大队”

西河,原是赣江入鄱阳湖口的一个小渔村,三面临水,一道土堤,仿佛是一条金项链,系着翡翠般的椭园形的半岛。绿荫如泼的树林中,洁白的大院宛如是升起的帆,写意、浪漫,其余是栉次鳞比的红砖楼,极像一所学校。倘若,不是围墙上那一排排镶有大号绝缘瓷瓶的高压电网,以及那屋顶是伞型的城堡式的了望塔,还有,夜间那如一道道蓝色闪电的探照灯光,谁也不会料到,这里是戒备森严的监狱。

自五十年代初,台湾当局就不间断地向大陆派遣特务,他们纷纷落网,此时,也作为重点“保护对象”,转移到这里。曾几何时,蒋介石的闹剧破产,转为派小股武装特务登陆,又大部有去无回。于是,新、老台湾派遣特务在鄱阳湖畔的这座监狱中戏剧式地相逢了,并一起编在“特别大队”里。不乏幽默的时光老人,创作了一幕幕令人回味的活剧。

毕竟是曾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他们依然保留着严格的军事化的习惯。

狱中的服饰,只是黑、白两色。床上用品:蚊帐、被子、床单、枕头,全系白色;身上的衣服,除了内衣和夏季用的衬衣,均是黑色。虽然单调,却极为分明。步入他们的房间,纹丝不乱,且如昔日的军营,一切物品,全都排成一条线,给人一种简洁、明快,耳目一新的感觉。较之于由刑事犯组成的

第二大队,他们最遵守监规,极少吵架,从不盗窃;但从那一双双的目光中,人们却可以读出更为复杂的内容。

台湾的派遣特务一般也是单线垂直联系的,相互之间,并不了解,是囿于内部的纪律?还是职业上的敏感和戒心?他们之间,相互提防之心一直未灭,难得倾吐真心。

对待这批特殊的犯人,狱中派出了能力最强的干部管理和教育。对他们不打、不骂,不侮辱,并且严格执行一项特殊的命令:进入他们所在的区域,不准带枪,也不带其它戒具。尊重他们的人格,尊重他们特殊的心态、心理,以利于他们的改造。

七十年代前后,中国大陆正值十年浩劫时期,被迫害甚至屈死的干部和普通群众,编织了一部血泪交织的特殊历史。就是在鄱阳湖畔的这座监狱中,也不乏被冤屈的人们,但对这批来自台湾的特务们,从狱中的领导到普通干部,都没有过任何非礼的行为。其时,已处病中的毛泽东,得悉某些地方盛行的“法西斯式的审查方式”,十分愤怒,亲自下令:“废除任何形式的法西斯式的审查方式,允许犯人控告干部,并不得阻拦。”这一命令,同样原原本本地在“特别大队”中传达了。传达过后,一片惊讶、不解,继而是沉思:源于炎黄子孙的血缘亲情,难道能超越政治的分歧、隔阂,而填平海峡的鸿沟么?当然,对这一尖锐问题,当时是谁也不能也不敢回答的。

两座烟囱,高达百米,犹如两支巨笔,浓墨重彩地书军着变幻莫测的人生。台湾派遣特务绝大部分都经美国教官训练过,高鼻梁、蓝眼睛的心理战专家曾给这些肩负特殊使命的特工们描绘这样一幅画图:大陆老百姓很穷、很穷,吃大锅清水汤,几个人合穿一条裤子,你们只要一登陆,就会受到老百姓的热烈欢迎,继而建设起稳固的游击走廊。但事实截然相反,刚从饿馑的年代中挣扎过来的中国大陆老百姓,一听说当年的国民党“还乡团”回来了,人人喊打,他们一上岸,几乎成了过街老鼠,很快就当了俘虏。

狱中虽然坚持“改造第一,生产第二”的方针,但每天八小时的劳动,却是毫不含糊的。这里主要生产砖瓦,两座三十年代设计水平的德式轮转窑,每天要吐出五十多万块的砖瓦,取土,制坯,进窑,出窑,没有一道工序是轻松的。尤其是出窑,隧道式的窑内,温度高达摄氏五、六十度,人只要走进去,胡子、眉毛、头发全都被烫得卷了起来。古炮式的大型鼓风机,终日吼叫着。这里劳动的人们,一色赤膊,只空一条短裤衩,日夜犹如在火焰山中煎熬。刚入狱时,人人心中暗暗叫苦。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是学生出身,还从来没有经受过如此严酷的劳动。

他们得到了优待。当队长把“特别大队”领进崭新的工场时,一片鸦雀无声。一排排闪烁着亮光的缝纫机,默默地仁立着,这是特地为他们新建的被服厂。在大陆的监狱中,一般只有女犯才能享受这样的优惠。这些粗手粗脚的男人,经过了短时期的培训,居然同样踩出了一派如温馨动人的交响诗般的均匀的扎扎声。

有小部分人的工种是纳鞋底。那完全是乡间妇女的活计。每人发一把锋利的锥子,一捆雪白的小麻绳,针针脑脑,虽是轻松,但总有滑稽。最笨的是一个在平潭岛被俘的特工,据说,他是专搞爆破的,上岸时曾化妆为人民解放军战士,开始,谁也没有看出破绽来。结果,在一座凉亭喝茶时,悄悄地问一个老人:“县党部在哪里?”一句话露出了马脚,大陆上从来不称什么“党部”,当场就被茶客们扭送到民兵营营部。有好几回,他锥破了手,在“特别大队”中传为笑话。“你大概是吃多了炸药,心里急毛了吧?”有人这样善意地取笑他。

他姓刘,在“特别大队”中,数得上是资历最老、职务最高的人物。

原来,他是江南某省特务组织的“潜伏组长”。1949年,百万雄师下江南,蒋军如鸟兽散,但大批特务却悄然潜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