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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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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书籍名:《金陵新传》    作者:李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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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4月,孙中山卸去了临时大总统职务,但阎锡山主动致电孙中山,敦请早日赴晋;又特派代表邢殿元赴京劝孙中山赴晋;旋即派温寿泉、召恩慎、南桂馨三人赴京迎接。在阎锡山如此盛情相迎情势下,孙中山于9月18日到了山西太原。

孙中山莅临太原,一再表彰阎锡山对辛亥革命的贡献:前在日本之时,当与现任都督阎君谋划,令阎君于南部各省起义时,以晋省遥应。。。武昌起义,山西首先响应,共和成立,须首推山西阎都督之力为最。

去岁武昌起义,不到半载竟告成功,此实山西之力,阎君百川之功。不惟山西人当感戴阎君,即十八省亦当致谢。

孙氏还为阎锡山写了“博爱”手书,并一再叮嘱阎锡山说:北方环境与南方不同,你要想方设法,保住山西这一块革命基地。

在袁世凯时期,孙中山曾派人密告阎锡山说:你要善于应付环境,保存山西实力,等待革命时机到来,再行出力。

阎锡山接受了这个指示,从此以为借口,当他的“土皇帝”。直到逃离山西之前,阎锡山在任何环境下都是以“不离开山西”为指导原则的。

在民国时期,阎锡山为山西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教育诸方面的建设,曾制定出一系列的建设计划并努力实施,使山西获得了国民政府“模范省”的称号。而响应北伐、抗御日寇等等,也为他日后所津津乐道。

阎锡山整理《自传》,当他写到“中原大战”时,谈到下野,曾在《答客问的自述》一文中说,“那是一段难堪的日子”。但在谁胜谁败的问题上,阎锡山并不认输,“中原大战”由阎锡山下野而结束,但蒋介石也因“中原大战”而下野。蒋、阎争论不休,蒋介石硬说他是胜利者。阎锡山在与蒋介石几次直接交锋、生死搏斗之后,充分认识到蒋介石的为人:阴谋比任何人都多、野心比任何人都大、手段比任何人都毒辣、作风比任何人都独裁。此后,阎锡山也就不再谈写《自传》了。

阎锡山在草庐隐居,深居简出,埋首读书,确有其难言的苦衷和不胜的烦闷。曾有外国出版商,愿以美金二万元请阎锡山写回忆录,阎锡山以“我不往后看,我只向前看”为托词,而予婉拒。他晚年所作,也只是做些乌托邦式的梦想了:《共产主义的批判》、《现社会病及其治法》、《反共为什么?凭什么反共?》、《大同之路》、《未来三百年之中国》等。《未来三百年之中国》是阎锡山最后一部著作,就其理想,为未来中国绘下一美丽的蓝图。1959年,当他正从事此一著作时,即曾患病,痊愈后自谓体力日差,恐难完成,故有暇即日夜执笔,而于1960年初完成,大为快慰。阎锡山也只有靠这个为自己的晚年找精神寄托罢了。

在台湾,阎锡山念念不忘反攻大陆,他抱定反共必胜信念,妄图再回大陆做他昔日的“山西土皇帝”。他曾对香港《真报》记者谈重返大陆问题:“一旦反攻号响,看吧,我还要请求率领健儿们再打几个胜仗给国人看看,我有信心;生从太原来,我这把老骨头仍将活着回太原去。”可见这位反共老人万变不离其宗。

可是终于看不到生他、养他的故乡了。

病逝台北1960年5月23日下午1时30分,国民党“总统府资政”、中央评议委员阎锡山病逝,享寿78岁。

据称:阎锡山原患有严重的糖尿病,且因此影响血管而导。致心脏病,曾先后于1952年、1955年、1957年住台大医院治疗,痊愈后出院,雇有特别hushi,在私邸长期疗养,体力日渐康复,精神殊佳。1960年5月18日,阎氏忽感不适,初为轻微之感冒,至21日病况忽然转剧,全身发高烧,乃延请陆军总医院医师诊治,诊断系属感冒,处方服药后,至22日,体温即见降低,病况一度好转。到夜间10时,病情渐趋恶化,突发生气喘现象,深夜12时后哮喘甚剧,至23日上午,贾景德氏闻讯,立即赶到阳明山探病,决定延请经常为阎锡山诊治之台大医院内科主任蔡锡琴医师诊治。上午9时许派员赶赴台大医院,10点偕蔡医师上门,10点半抵寓诊治,认为阎氏病况已转为肺炎,而且相当严重,主张立即送医院急救并住院治疗,或尚有望。先注射强心剂两针后,即车送台北,在途中又为阎氏注射强心剂两针,于11时许抵达台大医院,住特二号病房,并立即注射强心剂及输送氧气急救,不料病情已入膏育,医药无效,延至下午1时30分,溘然长逝。下午5时成立了以何应钦为主任的治丧委员会,贾景德及阎氏家属为其选择墓地。5月29日,阎大殓。蒋介石亲往致祭,送了“怆怀耆勋”匾额。阎锡山遗体葬于阳明山之七星山。

阎锡山病逝后,家属遵照阎的遗嘱,将阎生前写的自挽联分贴其指示处。

第一副贴灵前:上联是:避避避,断断断,化化化,是三步功夫下联是:勉勉勉,续续续,通通通,为一等事功横联为:朽嗔化欲

第二副贴楹柱前:上联是:摆脱开,摆脱开,粘染上洗干净很不易下联是:持得住,持得住,掉下去爬上来甚为难。

这大概是阎锡山晚年读书静悟对其一生的终极体会吧。

第三节胡适不默而终溘然长逝1961年初,胡适大病一场。从此深居简出,不外出、不会客,过起接近隐匿的生活。他每天严格按“作息时间表”生活,早八时起床,在绿草如茵的庭院中作上点轻微运动,作深呼吸,早餐后开始看书;他开始听从医生的劝告,对秘书和hushi小姐的安排更是言听计从,晚上从不熬夜。他静养得精气神足,有人问他:“为什么现在不去学校讲课了?”他笑笑说:“年纪大了,应该让年轻人了。”

12月17日,是胡适70岁生日,胡适在台大医院的待一号病房里度过了他的七十寿辰。胡太太江冬秀女士特地亲手做了一些寿桃、寿面送到病房,“副总统”陈诚派人送了一大篮鲜红的玫瑰花。胡适谢绝了任何祝寿仪式,但前往医院祝寿的人仍络绎不绝。亲友在门口挡驾,但进入病房的人并不少,门口所列的两大册签名簿,填满了政府首脑及学术界人士的名字。胡适披着一件紫红色睡衣,坐在床上捧着于右任老先生亲笔题赠的《右任诗存》细心欣赏。有记者请他发表一点“七十感言”什么的,他笑着说了两个字:“老了!”胡适看了签名簿上的寿序,其中书法家毛子水写道:“胡适之先生四十五年来对祖国文化和教育的努力,是没有前例的。”胡适又笑着说:“每篇寿序都使我看了脸红。”

1962年2月24日上午,胡适到南港“中央研究院”蔡元培馆主持第五次院士会,王大中、吴大猷、吴健雄,袁家骋等院士,由国外赶来参加,胡适感到格外高兴。会上选举了七位院士:任之恭、梅贻琦、程毓淮、柏实义、李景均、陈■、何廉。其中有五个是住在国外,在台湾的只有两人;而当天出席会议的只有陈■,梅贻琦因病未到。翌日下午举行酒会,共一百余人出席。胡适首先致词说,这次院士会议是出席人数最多的一次。海外四位院士回来参加更令人高兴。接着他讲了一个故事,他说,我是一个对物理学一窍不通的人,但我却有两个学生是物理学家,一个是北京大学的物理系主任饶毓泰,一个是曾与李政道、杨振宁合作验证“对等律之不可靠”的吴健雄女士,而吴大猷却是饶毓泰的学生,杨振宁、李政道又是吴大猷的学生。排行起来,饶毓泰、吴健雄是第二代,吴大猷是第三代,杨振宁、李政道是第四代了。又说:“中午聚餐时,吴健雄还对吴大猷说,我高一辈,你该叫我师叔呢!这件事,我认为生平最得意,也是最值得自豪的。”他讲完后,李济接着发言,大意是,科学不能在台湾生根,他对此感到忧虑。接着吴大猷代表海外来的发言。他的发言回答了李济提的问题,他说,不能生根的原因主要是缺乏适宜的环境。胡适表示赞成吴的发言,接着便发起了牢骚:“我去年说了25分钟的话(指在“亚东区科学教育会议”的讲演),引起了‘围剿’,不要去管它,那是小事体,小事体。我挨了40年的骂,从来不生气,并且欢迎之至。”讲这些话时,胡适显得非常激动。他说不生气,大概是不能自抑了。又说了几句,声音很大,突然把话煞住说,“好了,好了,今天我就说到这里,大家再喝点酒,再吃点点心吧,谢谢大家。”这时正是六点半,人们开始散了。胡适站起来送客,一转身,忽然面色苍白,晃了一晃仰身向后倒,脑袋碰在桌边,再摔到磨石地上。经紧急抢救无效,心脏停止了跳动后将遗体抬上床时,可能是移动了身子的关系,只听得胡适叹了一口气,就这样与世长辞了。

潜心治学1948年秋,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全国战场已取得决定性胜利,国民党政府面临崩溃。蒋介石欲改组政府以收揽人心,于是在南京召开“国大”。美国人此时想借机将亲美的胡适扶上“总统”宝座,老奸巨猾的蒋介石为讨美国人欢心,亦假意装出让贤姿态,请胡适出任“总统”。此时任北京大学校长的胡适博士一度凡心旌动,欲就政坛高位,转而看出蒋介石不过口头说说,表表姿态而已,并无真心让位之意,乃婉言辞谢。

至11月,蒋介石派陶希圣赴京,与胡适多次会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