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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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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书籍名:《金陵新传》    作者:李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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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预测,感染问题是这样的病人迟早会碰到的情形。由于章孝慈最近的痰较浓稠,口腔气管内管的抽痰效果不佳,医师将为他再做一次颈部的气管切开术,安装颈部气管插管,等情形稳定,再转往一般病房。据“荣总”吴进安指出,章孝慈已度过一周的危险期,但“植物人状态”并未改善,甚至较一般植物人的情况还差。

不论章孝慈是否知道外在的一切纷扰震荡,但关心他的学生、朋友和亲人,抱持着对他的了解,对他以往一贯坚毅的强烈信心,一心期待着奇迹会出现。

第五节蒋纬国难撑家门身世之谜流传政圈蒋经国去世之后,国民党上层进入了一场隐密而细致的权力角逐。在这场争夺战中,身份微妙且尴尬的莫过于“国家安全会议”秘书长蒋纬国了。蒋家近60年来,都是国民党政权的一股主导力量,在蒋经国这位“政治强人”过世后,如果蒋家立即一蹶不振,无异是对蒋经国父子两人近60年统治的一次劣评。所以,蒋氏家族及拥蒋人士,不管是从面子上还是从自身的利益考虑,都势必推出一个自己的代表人物。

在蒋氏家族的成员中,宋美龄虽然还是所谓的“大家长”,但她已年过九旬,连走路都有困难,更不堪身膺重任。况且,当时岛内外不少传播媒体大做文章,将箭头指向宋美龄,使她的形象大跌;即使身体健康还能承受繁重的工作,恐怕也不能被朝野所接受。

蒋经国的长子蒋孝文,卧病已久,形同废人,在政治上早已宣告“死刑”;次子蒋孝武,一向神秘兮兮,外界有许多传闻,不堪入耳,江南命案后又外放台湾驻新加坡商务副代表,职位不高,纵使国民党“十三大”后能奉调返台,也不可能挤入权力核心;三子蒋孝勇,当时被民进党“立法委员”吴淑珍抨击得体无完肤,不但在政治上毫无资本可言,恐怕在经济上都不易有立足之地。

至于章孝严、章孝慈两人,在“法律”上还不能算是蒋家的人。况且,以章孝严的才华,在仕途上几乎已登峰造极,难有更上一层楼的可能;章孝慈虽然很想从政,但尚未踏出第一步,或许将终老于学术界。

所以,在蒋家成员中,蒋纬国是唯一可以“栽培”与“拥戴”的人物了。如果蒋纬国在国民党十三全大会后能够成为新的权力重镇之一,则蒋家第三代尚有可为,否则蒋家在台湾政坛上将谱上一个永久的“休止符”。

由于“任重道远”,蒋纬国的动向倍受注目,就连他往昔仅流传于政论圈的身世之谜,也一夕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料。

有关蒋纬国并非蒋介石亲生骨肉的说法,早在海内外流传,但有的是以讹传讹,有的是穿凿附会。

蒋纬国自解身世谜打从蒋纬国少年时代,就有不少关于他身世之谜的传言。多年来,这些传言不断困扰着蒋纬国本人,也同时困惑着对蒋家家族内幕有兴趣的人们。在蒋介石前妻陈洁如的《我做了七年的蒋介石夫人》中,就影射蒋纬国是日本女子美智子带来的小男孩,并且认为蒋纬国的身世,和戴季陶脱不了关系,而不是蒋介石的亲生子,蒋介石只是代为抚养。

台《时报周刊》记者就此向蒋纬国求证,他答复时举出该书内文一处明显错误说:“当时(6岁时)我住在溪口老家;我在苏州念东吴大学附中与理学院时,已是1927年以后的事!此证明这本书纯属他人刻意虚构,陈(洁如)决不会弄错的!”

其次,谈及陈洁如回忆录中有关的称呼问题,蒋纬国说:“在那个时代,一个年轻女子绝对不会对一位年长许多的男子直呼其名,陈称我父亲为‘介兄’,作为一个受过中国早年时代教育的女子,她怎会如此不礼貌。我很熟识她,她决不会如此粗鲁。”

许多流言指出,蒋纬国真正的生父是戴季陶,由于流言甚嚣尘上,当年蒋纬国自己都怀疑,蒋介石到底是不是他的生父,可是,慑于蒋介石的威严,蒋纬国又不敢问,只好向待他一向亲切的戴季陶救证。于是,发生了一幕有趣但是极为严肃的画面:“那是1940年底,我刚自德、美留学回重庆,在偶然间见到《亚洲内幕》一篇文章提到我的生父是‘中国一位姓戴的部长’,于是,我就去问我的义父戴伯伯。”

“戴伯伯就拿了一张挂在墙上的父亲的照片,又拿了一面镜子,他把镜子摆在中间,一边是父亲的照片,一边是戴伯伯的头像,‘你看看自己是像那边还是像这边?’他当时就用这样的方式答复我。”

记者就此继续追问:“你觉得你是像谁呢?外界始终认为你是国民党元老戴季陶的哲嗣,你的了解是如何?”

蒋纬国又不急不徐地说:“要说像的话,我像父亲(指蒋介石)。。不过在我看来,这个问题我始终认为没有澄清必要,因为这两位都是我最尊敬的。哪一位是我父亲都是我的光荣,所以我并没有什么认祖归宗的问题。”社会上还有一些“内幕”消息,指当年戴季陶和蒋介石两人因情同手足,所以曾经有过约定,彼此易子而教。也就是说,戴安国是蒋介石的亲骨肉,而蒋纬国则是戴季陶的儿子。

谈及这个传言,蒋纬国笑说:“这简直是荒谬的说法!我是戴季陶先生的义子,他是我义父。安国哥并没有拜我父亲为义父。他在我们家就像我们自己家里的弟兄一般,他比我哥哥(指蒋经国)小三岁,比我大三岁。戴安国这个人从小就是我的偶像。”

“我有生以来一直是在蒋家长大,我要继承蒋家的香火,戴伯伯是我的义父,他唯一的儿子安国哥已经过世了,我当然要替戴安国哥完成作后代的责任。”蒋纬国有这种尽“义子”孝道的孝心,可以从另外一篇文章中看出一些端倪,这篇名为“戴传贤先生——我的亲伯”(按戴传贤即戴季陶)的文章中写道:浙江湖州称呼“义父”为“亲伯”。戴传贤先生与先君(指蒋介石)有金兰之宜,且属通家之好。因此,我从小就秉先君之命,拜传贤先生为“义父”,并常常依偎在传贤先生的膝下,翘首昵亲尊称他老人家“亲伯”。在名义上,戴季陶是蒋纬国的“义父”,可是,戴对他的情分却是有异于其他义子女,这可以从蒋纬国的一份自述中看出一些真情:“戴老先生曾经收了100多个义子女,包括欧美、亚非、日本和中国,但我知道我是他老人家最疼爱的一个,因为我有最多的时间和机会接近他,所以,他传教给我的学技最多。”

至于有关戴季陶和日本的因缘,也可以从蒋纬国的这篇文章中看出一些梗概。

戴季陶在日本读书三年,经常靠同学接济度日,故不得不提前回国。戴回国之后,多亏上海闻人张静江的接济,才得以生活无虞,而张静江亦是蒋介石的恩人,为此,蒋戴两人便得以结识,并且成为莫逆之交。

不论外间的传言怎样,也不论蒋纬国到底是不是戴季陶的亲骨肉,蒋纬国和戴季陶之间的情感深厚是不争的事实。

当年,戴季陶不知是不愿和国民党政府迁往台湾,还是另有隐情,竟然在广州等候蒋纬国为他安排的船只到达之前,被发现死在某一旅馆里,死因扑朔迷离。

据蒋纬国的描述,“亲伯的死因,引起许多猜测和议论,有人说他老人家是自杀身亡的,因为桌上和床上都发现了安眠药。当时我并不在现场,不过事后听别人描述现场情况,我肯定地认为亲伯不是一般传说的自杀,而是心脏病突发过世的。”

在行事和为人性格方面,蒋纬国受到戴季陶相当程度的影响。例如,戴季陶在佛学方面的研究、在战略以及为人方面,或多或少给蒋纬国正面的影响,而蒋纬国这十几年来的种种作为,都和当年的戴季陶有若干相近之处。他向笔者表示:“我很多的佛教理论,都是戴家亲伯教我的,这些就是中国的人生哲学!”

前几年,蒋纬国托了朋友,到大陆找寻戴传贤的遗骸。戴传贤死了几十年,要找寻遗骸,这是谈何容易啊!

皇天不负苦心人,戴季陶的遗骸居然被找到了,“我在去年就找到了亲伯的遗骸,已经被人家抛弃在荒郊野外了,能够找到这是天意。”

找到戴季陶遗骨之后,蒋纬国将他安葬于成都昭觉寺。

适巧,昭觉寺的住持老法师,是黄埔第四期毕业的老大哥,他说:“戴居士是我们最钦佩的老居士,我们将他的骨灰留在庙里。”为此,昭觉寺特地在庙后建了一座灵骨塔,以供奉戴的骨骸,这样总算是了却了蒋纬国长年以来的一桩心愿。

继1993年找到戴季陶的遗骨之后,蒋纬国还在1994年年初,请一位友人到大陆去扫墓祭祖。

他说:“这次有一位友人去成都和奉化,我就请他代为扫墓。扫墓不过是一件形式上的事情,但主要是去感谢我的祖先。”

尽管蒋纬国身世成谜,但目前的大部分研究资料还是认为蒋纬国是戴季陶之子。

深受蒋介石关爱8岁那年,蒋纬国随蒋经国入上海万竹小学,跟蒋氏的妻妾陈洁如生活一起。因此,陈洁如成了蒋纬国的“庶母”。9岁,他又随陈洁如远赴广州黄埔军校,住在蒋介石的官邸。据前黄埔一期出身的宋希濂、孙元良等人说:“每到傍晚,军校课务告一段落后,蒋校长常与陈洁如携手在校园中散步,有时也会牵着天真活泼的纬国一道出游。”10岁,蒋介石誓师北伐,将陈洁如与蒋纬国留在身边,可知蒋介石对蒋纬国的钟爱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