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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大海难(血色船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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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书籍名:《惊世大海难(血色船舵)》    作者:怀旧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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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一旦案子被破,凶手是活不成的,干脆将罪过全部揽下,这样,幕后凶手就可以在灭掉对手后逍遥法外。王总啊,阴谋在这个社会是存在的,不可不防啊。”

原来说了半天,是想让我寻求保护!王啸岩感觉自己虚惊了一场。看来这个孟中华也不过如此!他心里冷笑了一下。但他的演技已炉火纯青,依然笑着说:“孟总,如果我有什么事,一定会请您帮忙的。但我坚持认为,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哪会怕什么阴谋?只要自己不用阴谋害人,也不怕别人害。”

孟中华突然不说话了。他沉下了脸,对一直在旁边微笑着倒酒的孟欣说:“小欣,把我的包拿过来。”

孟欣起身将一个高档的真皮手包用双手递给了孟中华。

王啸岩打了个哈欠。刚才一直与孟中华瞎侃,差点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难道孟中华想利用美女拉业务?王啸岩心里冷笑:这些伎俩,对我通通没用!他简直就想起身告辞了。

孟中华突然严肃起来,对孟欣说:“小欣,你先出去,我与王总有事要谈。”

孟欣很乖地出去了,并将门关死。

来了!王啸岩心想,看你要干什么?

孟中华看着王啸岩,压低了声音说:“王总,您刚才说不怕阴谋,但如果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呢?”

王啸岩一震,感觉头皮麻了一下,困意全消。“您……您是什么意思?”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孟中华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到王啸岩的面前,低声问:“请问,王总认识这个人吗?”

王啸岩拿起照片看了一下。照片上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长得很精干,梳着一个中分头,打着领带,但一看就是个经过包装的乡下青年。王啸岩并不认识他。

他将照片还给孟中华,淡淡地说:“不认识。是孟总的什么人吗?”

孟中华没有回答他,而是又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放在他的面前,小声地说:“这个,王总应该认识吧?”

到底在搞什么鬼啊。王啸岩懒懒地看了一眼。

突然,他的脸一下变得苍白,如见鬼魅一般,瞳孔一下放大了。

照片上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身着蓝色夹克衫,大背头,嘴角长了个很大的痦子。

“您怎么了?王总?”孟中华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啸岩才回过神来,语无伦次地说:“没……没怎么。”

孟中华拿了根烟,贴在鼻子上闻了闻,沉声说:“王总,如果您连这个人都不认识,那就是我老孟交错了朋友!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王啸岩的冷汗渗了出来。他清醒地认识到,今晚的正题,才刚刚开始。

“我认识他,他叫杜志明,是一家货运公司的老板。但是,他已经死了。”他不敢看孟中华的眼睛。

“说实话,王总,您真的拿老孟当朋友吗?”孟中华声音柔和下来。

“当然。不然,我今天怎么会来?又怎么会聊得如此投缘?”王啸岩强作镇定。

“那好。作为朋友,我就直话直说。这人的确叫杜志明,是江苏连通货运公司的总经理。他跟您可不是一般的关系,他的母亲你叫她姑妈,他的公司还是你帮助他筹建的。而且,他70%以上的业务都靠您罩着,对吧?”孟中华现在说话的语气不容质疑。

“您……您在调查我?”王啸岩有点愠怒地看着孟中华。

“我不调查你,怎么能够救你?”孟中华已经不像先前那么客气了。

“救我?我怎么啦?有人要暗杀我吗?”王啸岩也有些愠怒了。

“比暗杀更可怕。暗杀有可能躲得掉,但犯了国法,就非常麻烦了!”孟中华也加重了语气。

“我犯法?我犯了什么法?你别信口开河好不好?”现在的王啸岩,身上的儒雅气质早已荡然无存。

“你别生气嘛,王总。”孟中华声音又调到了合适的分贝,“要知道,我老孟虽然不是什么有身份的大企业家,但目前还没有一个人说过我信口开河。没有依据的事,我绝对不会下定论!”

王啸岩喘了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居然拿起了酒,给孟中华满上一杯,心平气和地说:“孟总,您别生气。啸岩只是因为看到表哥的遗像,有些激动。今天您找我来,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一定配合您!”

这才是个态度嘛!孟中华心里在冷笑,但脸上却又堆起了笑容,说:“那我就随便讲讲。您的这位表哥,是在两年前的‘12.21’海难中去世的,对吧?”

“是啊。”王啸岩叹了口气说,“想不到我的表哥会死在我们公司的船上,真是遗憾啊!”

“有句话你可能不爱听。”孟中华淡淡地说,“你的表哥实际上是死在你的手上!”

王啸岩浑身一震,脸又刷地白了。

不等他说话,孟中华抢着说:“因为,你让他执行由你策划的一个阴谋,将他自己的车引爆,从而导致了一场惊世大海难!”

王啸岩嘴唇剧烈地颤动,冷汗滚滚而下。但他还是挣扎着说:“你瞎说!我怎么会害死我的表哥?”

“你原本不是要害死你的表哥,而是要杀害你的大舅哥,苏—浚—航!”孟中华一字一顿地念出了这个名字,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你……你有什么证据?”王啸岩高大的身躯顿时矮了半截,显然是落了下风。

“这就是证据。”孟中华将第一张照片甩了过去,“这个人叫李子仪,是杜志明的司机。他还活着。”

王啸岩忍不住用袖子擦了一把汗,仍在狡辩:“表哥的司机是小张,我认识的。这个人一定是冒充的。你不要听他乱说!”

“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怎么会乱说?我问你,发生海难事故那天,你在船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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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

“就是嘛。你又没在,怎么知道李子仪不是你表哥的司机?实话告诉你,这个李子仪是你表哥在事发三天前临时找的。他怕自己的司机太熟了,将来说不定会漏了嘴,因此临时招了个司机,完事后就辞掉他,给他一笔钱,让他远走高飞。”

王啸岩一时怔住。

孟中华端起酒杯,说:“王总是聪明人,细节我就不讲了。实话告诉你,这个小伙子已经将所有的情况向我讲了,他现在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王总,要是您还认我这个朋友,请干了这一杯,我们就以朋友的方式去做事。时间长了您就会知道,我老孟为朋友两肋插刀,并不是一句空话!”

王啸岩说不出话。他感到自己就要虚脱。但他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酒杯,将酒倒进了脖子里。

五分钟后,孟中华和王啸岩离开了饭店。

等他们下了楼梯,一个蓄板寸的男服务生走进这个包房,猫腰钻入桌子底下,取出一个小小的盒子。然后,他轻轻地关上房门,离开了。

第十章(1)

“想不到我快四张的人了,还会有人包养!”萧邦看着叶雁痕,“叶总,您说我这是幸福还是不幸?”

“你觉得委屈?”叶雁痕笑了起来,“这可能是全世界最昂贵的包养费了,就是天天到你们北京的‘天上人间’找‘少爷’,也能花一年吧?”

清晨的海正在醒来。冬天的海的清晨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雾。那雾铺在海面上,一直延伸到天边。叶雁痕打开窗户,让清新的海风吹进来。她一边和萧邦贫着嘴,一边梳理她那柔长的秀发,然后,将它绾起来。

看美女梳头真是一种享受。萧邦居然有些痴了。倒转时间的轮盘,他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夏天,他从一场醉酒中醒来,窗外也是这般的清新。他挣扎着爬起来,往窗外看去。

窗外是一个葡萄架。一串串葡萄正泛青,苍翠欲滴。一个腰身很细的女孩正背着她,站在葡萄架下梳头。那如瀑布般飘洒的秀发一直垂到微翘的屁股上,被女孩细嫩修长的手抓了回去,搭在圆润的左肩上。然后,那把锃亮的黑梳子就在那柔美的发丝间上下游走。清风一吹,被梳直的发丝随风飘扬起来。

那女孩突然转过头,用深潭似的双眸看着他,说:“你叫萧邦?”

“是。”那时他还是个中尉,说得最多的就是“是”与“不是”。

“是那个会弹钢琴的萧邦吗?”

“不是。”

“那你为何要盗用人家的名字?”

“不是我盗用。我本来就姓萧,我爹是敲梆子的,所以给我起名叫萧梆。后来上学了,大家都打我,说我是梆子。有一天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我的名字,然后把木字旁擦掉,说以后大家不能再打萧邦了,因为我把他的梆子板拿走了。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叫萧邦。”

女孩扑哧一笑,说:“你这人很有意思,我可以考虑和你交个朋友。”

后来那个女孩就成了他的妻子。后来他的老丈人才告诉他,那天让他喝多并让他在家里住下,就是要考察他这个女婿是不是很实在。

老丈人是个大校,副军级,视萧邦如同己出。但他在萧邦与女儿结婚不久就去世了。萧邦的妻子很任性,在父亲死后才知道生活的艰难。他们彼此恩爱,但她却很少见到萧邦。萧邦总是很少露面,总是很晚才回到家中。有时,连续几个星期没有他的踪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当“工作忙”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太高而收入又太低的反差让妻子深恶痛绝后,萧邦选择了转业,做起了生意。可是,生意却经常亏损。萧邦的妻子见自己一起玩大的伙伴们纷纷开上了好车和用上了高级的化妆品时,便提出:如果萧邦还是这样整天夜不归宿而又收入微薄的话,就离婚。